祁廉把上好的茶葉小心翼翼翻出來,又讓徒弟給池西拿了瓜果點心進來。


    眼巴巴瞅著池西。


    錢啊……


    這批書是賺了一些,但想要供全宗門還是少了些。


    今年招新恐怕會有很多人衝著符法來,人多了就更需要錢,總不能去掰正殿的地板磚出去賣吧。


    “掌門師伯,印刷書籍的程序和人手您都沒問題吧。”


    “以前給藏書閣印刷孤本時就有人脈,我這次還找得他們,才能這麽快印刷出一批。”


    修士嘛,一日千裏,行動起來也快。


    想找誰過去拎過來就好。


    “倒是聽說過掌門師伯的人脈很廣。”


    人脈廣啊,就更好了。


    祁廉得意一笑,說:“還好還好,就是碰巧認識的人多。”


    “咱們修仙界也沒個傳播信息的東西,全靠大家口口相傳,信息呢也就容易傳歪了,師伯您不妨搞個和天才榜一樣的東西,上麵就寫點大家都想看的東西,印刷了賣嘛。”


    天才榜是天佑閣出的。


    每年會更新一次,但今年由於好些天才出事故,直到前陣子池西來後,因為第一二的閻家兄妹也靈根受損,便提前更新了一次。


    榜單肯定不可能需要去天佑閣才能看,那太麻煩了。


    他們會印刷成書,對修士來說一本書而已,完全買的起,每次更新天才榜,大家都是抱著書在一起八卦。


    池西具體和他講了“報紙”的用途。


    祁廉大為震撼。


    “可是……什麽是大家感興趣的?”


    “八……不對,很多事情的經曆啊真相什麽的,還有名人的生活啊,最近大家不是也對符紙感興趣,我也可以寫文章讓大家了解,師伯可以和您那些朋友合作,他們提供文章,您就提供版麵。”


    想搞信息平台沒點人脈朋友怎麽行。


    池西又忽悠了幾句。


    “可以先試試。”


    反正照她說的,報紙就是一頁紙嘛,虧也虧不了多少。


    “這前幾期報紙,我可以從旁協助您。”


    祁廉沒見過報紙,讓他們自己弄,恐怕篩選文章和排版都會一團糟。


    “西西,你已經夠忙了,幹嘛還給自己找事做呀。”


    在小獸眼裏池西不是在意那些流言蜚語的人,隻是這種地步,不至於氣到她。


    不必為了澄清花費這麽大精力吧。


    “獸呀,你說我在報紙上寫一篇糾正世人對符文認知的文章,能拿到多少授業值。”


    “啊?”


    原來是為了授業值呀。


    小獸掰著爪爪算數。


    “噗,不用算了。”她摸摸獸頭,說:“最終有多少修士,數量就和那大差不差。”


    短時間內差的是某些閉關的老家夥。


    一個組織隻要有一個人看過報紙,最終口口相傳,大家都會知道。


    池西常年在玄衍宗,憑她口述,得何年何月才能將這些知識傳遍全修仙界。


    而且,誰說她對那些謠言完全不在意的?


    若完全不在意,在她的世界,又怎麽會弄出個小程序來,直接不看就好了嘛。


    在池西整天忙得不可開交時,衛迢歸終於迴來了。


    “梅珍霽跑的方向是濟世城。”


    濟世城啊,除了給濟世符教的稅多,於凡人而言的確是最安全的庇護所。


    這期間夫妻兩也來鬧過了。


    他們非說是灼兒將梅珍霽拐了,不然好好的一個大活人,怎麽可能在父母眼皮子底下消失呢。


    肯定是仙術。


    “那就給你們體會一把仙術吧。”


    灼兒這次穩多了。


    她可是有後盾的,幹什麽要怕他們。


    托一位師兄,將夫妻倆送迴他們來的地方。


    被拎在天上時,兩人都被嚇尿了,不停的發抖求饒:“我們錯了我們錯了!啊啊啊——停下!嗚嗚……”


    將他們扔在村裏時,不少村民都圍觀過來了,送他們迴來的弟子一劍劃過夫妻二人坐著前的地麵。


    一條深溝仿佛是猙獰的疤痕出現。


    “再敢將注意打到我家弟子身上,下次可沒這麽好過了。”


    夫妻兩一把鼻涕一把淚,跪地磕頭。


    “我知道我知道!不敢了!”


    他們自覺理解弟子的話,應該是下次這劍就在他們身上了。


    說罷,弟子擺了幾個帥氣的姿勢,禦劍升空時加了華麗特效。


    待天邊人影徹底消失,村民才敢上前圍觀。


    “我就說吧,仙人哪有好脾氣的,讓你們好好把妮子拾掇拾掇嫁過去,非不聽。”


    “咋就你倆啊,你家妮子呢?”


    “別不理人啊,說句話,剛才對仙人還能好好說話嘞。”


    “嘖嘖,這下你家老大慘咯。”


    侄女沒哄迴來,女兒還丟了,村霸能放過那個混小子?


    他們不知道的是,不僅女兒丟了,錢也沒了!


    大多數凡人本來就沒幾個存款。


    他們出趟遠門,帶了大半的錢,現在屋裏剩的,隻夠一月用的柴米油鹽。


    不過連錢也沒了,他們不敢和這些說風涼話的同村說。


    這些人指不定怎麽樂呢。


    不過兒子的確是個問題……


    夫妻倆互相看了一眼,閉口不和他們說話,二人走迴家關起門。


    “你說現在咋整?”女人在原地繞圈圈,問這個家做主的丈夫。


    “那隻能先拖著。”


    男人也煩死了,有很多瞬間,他在想幹脆不要這個兒子了,隻會給他們惹事,他和老婆年紀也沒很大,可以生小的。


    越想越氣,男人黑臉說:“你要是把他管一管,哪會有這些事啊!他沒珍霽聰明,從小到大為了平他惹的事花了多少錢!你教出來的什麽東西!”


    本來兒子的安危還沒著落,被丈夫一兇,女人眼淚稀裏嘩啦的流。


    但這人是她當家的,女人也不敢還嘴,隻是一腔委屈道不出。


    她越哭,男人心裏亂麻越擰。


    “就知道哭哭哭!要你有什麽用!人家王寡婦一個人帶兩個,教出來的兒子都說好!你就帶個梅簇都帶不好。”


    男人純粹是發泄,想也不想什麽都說。


    女人卻一頓,眼淚都沒擦幹淨抬起頭惡狠狠看著他,大聲道:“又是劉寡婦!你那麽喜歡,去娶她好了!還白白認兩個好兒子,我就說你怎麽沒多關心簇兒,原來想著人家的兒子啊!”


    兩人吵得天昏地暗。


    村霸聽說他們就兩人迴來,當場就把綁在豬圈的梅簇拖了出去,廢了他三條腿。


    被人拖迴家時,夫妻還在吵。


    女人不知道怎麽轉得彎兒,硬說劉寡婦的兩兒子是他的。


    後來……


    有人撞破男人和劉寡婦,發現那兩兒子還真是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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