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女子有嘴說不出的憋屈,聞竹爽快多了。


    “池西。”


    閻月算了算玄衍宗到的日子,這兩日便一直在攬月宗正門等著。


    攬月宗拒絕退賽申請也算修仙界一個小瓜了。


    自然是傳到了閻星閻月耳朵。


    等呀等。


    一大群牽著行李的人出現了。


    定睛一看。


    這不是玄衍宗的服飾嗎?


    黑壓壓一片飄著的包裹,給閻月看愣了神,那女子說了一嘴才反應過來,向池西飛快奔去。


    隻是比起禁言符還是慢了一步。


    “玄衍宗的住處就在我們隔壁,我帶你們去。”閻月貼近池西,路過女子時刻意偏頭看了她一眼。


    沒有情緒。


    似乎隻是認個臉。


    “玄衍宗是抱上飛星門這條大腿了。”


    “隕落了一個天才,整個宗門抱上一條大腿,這筆買賣倒也劃算。”


    “這攬月宗的人腦子是不是有問題,人飛星門給池西親傳的待遇,儼然是要撐腰的,他們還往上麵撞。”


    “沒看閻月剛剛那眼神。”


    “閻星閻月啊,唉……”


    “別替人家唉聲歎氣的,他倆現在總好過池西。”


    “就沒人好奇他們的行李怎麽在天上飄嗎?”


    “啊,原來是真的,還以為是我眼花了。”


    被人議論的三人正湊在一起。


    “她、她真是你徒弟?”


    閻月性子灑脫,活潑開朗,經上次一事後其實已經穩重了許多。


    得知池西收了徒,還是個修為不錯的妖族時,依然驚得跳了起來。


    “是真的,等風華賽結束,收徒典禮應當也準備好了。”


    “我們可以來嗎?”


    同輩中她還是第一個當師父的。


    “當然。”


    閻家兄妹來得早,帶著池西在附近的城鎮上轉悠。


    本也喚了鯉瓏。


    被用“看書”拒絕了。


    池西卻是覺著還有別的原因。


    暗自記下後決定之後和她交流交流。


    關愛徒弟心身健康,也是作為師父該做的嘛。


    這裏的城鎮非常熱鬧。


    比采雲鎮和清水鎮加起來還要大些。


    街上四處都在叫賣,穿著不同門派服飾的小年輕來來往往。


    許多人互相之間認識。


    這一代也就這些熟悉的麵孔,每次比賽都是這些人,相互之間早有許多恩恩怨怨。


    幾乎每隔五十米都能碰見嘲諷爭吵的一堆人。


    若平時肯定沒人來惹她們三任何一個的。


    可誰讓現在,一個徹底沒法修煉,兩個靈根受損。


    “呦?這是誰來了?大家快看,他們三個難兄難弟竟然走到一起。”男人臉上有一顆黑痣,抱著劍對三人譏笑嘲諷。


    閻星本就是沉默寡言的性格,閻月現在鋒芒盡收,麵對男人的挑釁不為所動。


    若是以前,她早就上前和出言不遜者約一架了。


    “手下敗將?你叫什麽來著,抱歉似乎沒問過你名字。”


    池西一反常態,沒有直接用禁言符,這次倒是狂妄了些。


    黑痣男笑容逐漸消失。


    這人隻有築基五層,卻在這代修士中出了名的……沒有自知之明。


    對手明顯比他強的時候,輸了比賽他怪“對手修為比他高”“靈根比他好”“屬性克製他”等等,就是對上天才榜上的人物,也從不認為確實是自己不行。


    常在外界找原因,還和人揚言將來一定怎樣。


    聽聞池西三人事跡,他也是就差開宴擺席慶祝的那些人之一了。


    本就心性不穩。


    現在被池西嘲諷,黑痣男果然破防了,轉笑為怒道:“還當自己是天才呢,要不要去買份新出爐的天才榜,能找到你名字算我輸。”


    “既然都是修士,為何不用正規的比賽定輸贏?難道……”


    吃瓜群眾:應該是難道隻能用旁門左道定輸贏吧!


    就連黑痣男自己也這麽想。


    “難道你年紀超了?”他看著也的確有些老成。


    臉,是他的痛。


    再怎麽沒自知之明,每次照鏡子都會因這張臉陷入瘋狂的怨天尤人環節。


    “沒關係,下次你還參加了什麽比賽?我……”


    “我年紀沒超!”黑痣男陰惻惻的盯著池西,沉聲說:“那就比賽場上見。一個連修為都沒有的廢物拿什麽和我比,恐怕還沒到我麵前就被刷下去了吧。”


    “那你千萬要祈禱第一場和我打,免得沒比就被刷下去,畢竟……你以前不就經常走不到我麵前?”


    又提以前!又提!


    他還想繼續張嘴。


    咦?張不開?


    有人下毒!?


    他第一時間懷疑眼前這人,怒指池西。


    然而後者麵不改色,飄飄然從他麵前走過。


    “池西竟然和人約了架。”


    “你別忘了,那位肯定有辦法給她弄到幾個法寶,對付這家夥還真不一定誰輸誰贏。”


    “到時候去看看唄,我也挺好奇的。”


    大家都好奇。


    目的達到,池西也就懶得聽黑痣男逼逼叨叨了。


    她隻要自己的比武場多來點人觀看。


    “他怎麽了?”閻月跟在池西身邊,想起玄衍宗剛到時,那女子的模樣和黑痣男一般。


    “是禁言符。”池西將符紙拿出,給兄妹二人看。


    “好東西!”


    能有效防止耳朵被汙染,心境受幹擾。


    誰嘴巴臭,給他來上一張。


    “這東西你還多嗎?能賣我兩張嗎?”飛星門不似玄衍宗。


    門派內也有許多明爭暗搶。


    近來兄妹二人受得言語嘲諷數不勝數。


    “我自己畫的,想要多少都有。”


    上次到玄衍宗謝恩就知道她可以畫符。


    但親眼見過又是另一迴事。


    而且。


    “那些符師畫符都跟便秘一樣,半天憋不出來一張,你果然是天才。”


    放在哪裏都能閃光。


    “月兒,注意素質。”閻星出口教訓,妹妹最近已沉穩許多,他教訓的機會都少了,今日見到池西,誰知又開始跳脫了。


    “哥!你別在池西麵前這樣!”給老妹留點麵子行嗎?


    池西帶著淡淡的笑容,看得出來心情其實很好,繼續符紙的話題:“我可以先送你們幾張,往後需要可以到千沙閣購買。”


    “千沙閣?你和他們做買賣,可要注意別被壓價,那群商人心思太精了。”


    閻星將近一米九,個頭在修仙界也是很高的存在,一身月白銀紋勁裝,氣質略帶斯文,看著很好說話。


    “放心,我有熟人。”


    別說被壓價了,伯衍簡直是把他爹的底褲都掏出來亮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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