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霧凝山的山腳下,祁醉建造了一座城池,以尤霧的名字命名,喚霧都。


    而凜凜和音音也被迫和娘親分開,兩個小家夥在時間停止的微微山裏守著陷入昏睡的祁醉。


    “原來是這樣。”尤霧想起她在霧都醒來的時候,就躺在城主府裏,周圍的一切很陌生。


    她一個人待了好幾天,整天敲腦袋都想不起來,但隱隱意識到自己少了一些記憶。


    所以當小呆瓜來找她的時候,她沒怎麽抗拒就同意了。


    尤霧抹了抹眼淚,今日她的眼淚不值錢,嘩嘩嘩不要錢的掉。


    一開口,聲音哽咽:“阿祁,我昏迷不醒是因為沒了心。”


    祁醉點了下頭,這個他知道。


    尤霧將自己忽然昏迷不醒的原因言簡意賅告知了祁醉。


    說完,她吸了吸鼻子。


    “有一個壞消息要告訴你,它把我的記憶帶走了,和你有關的記憶沒有一點。”


    祁醉輕輕擦掉她的眼淚,隻要看著他的眼睛,就能看見裏麵全是她的身影。


    “沒關係,我們還有很多時間,可以創造更多屬於我們的記憶。”


    “阿祁。”尤霧眸子裏凝上一層水霧,帶著哭腔喊他。


    “你有沒有想過,要是我……”要是她喜歡上別人怎麽辦?


    他就不怕嗎?


    萬一呢……


    連她都不敢百分百的相信自己不會愛上別人。


    他,就那麽信任她嗎?


    “霧兒,別說那些我不愛聽的話,嗯?”祁醉毫不掩飾自己對尤霧的占有欲,將她摟進懷裏,緊緊的。


    還不忘提醒一下尤霧。


    “當然你故意氣我也可以,但我把話說在前頭。我一生氣就不想離開床,霧兒惹我生氣了,可能就要隨著我好幾日都下不了床,然後得一直在床上陪著我。想想,我還挺期待的。”


    她隻能愛他,他不可能允許他最愛的人會愛上別人。


    哪怕是一絲可能都允許。


    兩人手腕間的血紅色寶石“地老”“天荒”綻放耀眼光芒。


    尤霧微愣,反應過來後,臉刷的一下變得通紅,掙紮著用力捶他。


    “祁醉,你腦子裏怎麽全是……”


    全是一些...不正經的。


    她跟他說正事呢!


    尤霧又羞又惱,祁醉這人總這樣,表麵看著很正經,暗地裏一言不合就不正經。


    煩人。


    “嗯,我腦子裏全是你,恨不得將你融進我的骨血裏,誰讓我那麽那麽那麽的,愛你。”


    他握緊她的小手,一把將她扯懷裏摟緊,湊近耳邊深情告白。


    “我愛你,霧兒。”


    尤霧剛憋迴去的眼淚又在眼眶裏打轉,轉瞬淚眼婆娑。


    她雙手緊緊抱著他的腰,大聲喊了出來。


    “我也愛你,祁醉。阿醉,阿祁,老公,相公,小狐狸,夫君……”所有稱唿她都念了一個遍。


    慶幸祁醉一如既往愛著她,也慶幸,她也是同樣愛著他。


    尤霧一臉笑嘻嘻。


    “我還有一個好消息告訴你,我的記憶迴來了,我們相識相愛的點點滴滴,我都記起來了。”


    祁醉怔了一下:“好,太好了。”


    其實說不在意霧兒沒有了以前和他在一起的那些記憶是假的,但如果霧兒真的沒有辦法弄迴記憶,他也隻能認了。


    兩人掛念著在天池山的兩個孩子,尤霧唇角微揚,抱著祁醉的胳膊,一步步朝山下走去。


    “爹爹,娘親,你們迴來啦!”


    兩人剛踏進院子,音音甜軟的聲音就傳來。


    尤霧鬆開了祁醉的胳膊,張開手臂,抱住撲過來的音音。


    “迴來啦,娘親迴來啦,以後我們一家人都不分開。”


    “哈哈哈,太好了,有爹爹和娘親,我是最幸福的孩子。”音音蹦蹦跳跳,繞著爹爹和娘親開心轉圈圈。


    轉了一圈,她還不忘拉著哥哥的手,手牽手又開心轉了一圈。


    “嘻嘻嘻,哈哈哈……”


    尤霧和祁醉垂著眼眸,看著兩個小家夥轉圈圈,勾唇笑了起來。


    四人臉上笑容滿麵,歡樂聲久久不停歇。


    晚上,晚膳過後,音音走到尤霧身邊,眨巴著大眼睛,抱著尤霧的胳膊撒嬌。


    “娘親,我們今晚四個人一起睡覺吧,好不好?”


    尤霧掃了一眼房間裏的大床,頷首。


    “好,我們一起睡。”


    祁醉在一旁欲言又止,最後還是沒說什麽話。


    “太好了,太好了,我愛你,娘親。”


    大床足夠睡四人,凜凜睡在最裏麵,音音挨著凜凜,尤霧睡在音音旁邊,祁醉睡在最外側。


    “天色已晚,準備好睡覺了嗎?”


    “準備好了。”音音和凜凜蓋好被子,閉上了眼睛。


    燭光熄滅,尤霧側躺著,麵對著音音,背對著祁醉。


    等兩個小家夥睡著,尤霧打了一個哈欠,正要閉眼睡覺時,腰間多了一隻手。


    祁醉伸手摟住尤霧的腰,往懷裏攬了攬。


    薄唇抵在尤霧白皙的脖頸處有一下沒一下點著,唿吸微重。


    尤霧縮了縮脖子,被他鬧的紅了臉,拍了拍腰間的手,壓低了聲音:“別鬧,孩子在旁邊。”


    這男人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幹什麽!


    祁醉不依,還扳過尤霧的雙肩,麵對著自己。


    軟玉在懷,男人情不自禁低頭,克製輕吻著她的唇,思念在胸腔泛濫。


    尤霧:“……”


    臭阿祁還得寸進尺了!


    她一動不敢動,怕吵醒兩個小家夥,任由祁醉對她為所欲為。


    一點一點親吻著,祁醉眸光深了幾許,欲色隱隱在眸中跳躍,燃燒。


    他手一揮,低聲誘惑:“霧兒,我們換個地方,做愛做的事,可好?”


    什麽事?


    尤霧還沒反應過來是什麽事,腦袋被一隻大掌緊緊扣住,趴在祁醉身上,唇被封住。


    尤霧整個人懵住了,他不會是想……


    想阻止已經來不及。


    她指尖微動,換了一個地方,兩人躺在由白霧凝成的白雲之上,她在上他在下。


    “阿祁,阿祁...”她想說什麽。


    她越是唿喚,在男人聽來越是勾人,一個翻身,祁醉將人壓在身下,滾燙的吻密密麻麻如雨點般落下。


    迫切的想將對她所有的思念都發泄出來。


    “霧兒,乖,喚夫君。”他邊吻邊哄著尤霧喊他夫君。一遍又一遍...


    “夫...君...”


    白色的雲不知何時變成了粉色...紅色...


    清晨。


    雪花紛紛揚揚飄落下來,天地間一片銀裝素裹。


    尤霧醒來時,發現自己不知何時迴到了大床上,要不是發現身上的衣裳被換過,還以為昨晚隻是一場夢。


    大床上已經不見音音和凜凜的身影,她輕輕扯開腰間的大手,坐了起來。


    看著身旁的男人還在熟睡,她握著拳頭在他熟睡的麵容前無聲揮了揮。


    拳頭即將到臉的時候,尤霧收住了拳頭。


    嗯...看在昨晚他對她很溫柔的份兒上,就不打了吧。


    萬一打壞了他那張好看的臉,他要她賠就不好了。


    她起身,穿好衣裳和靴子,撫了撫胳膊。


    今日好像比昨天冷,冷了許多。


    尤霧披了一件外裳,走到窗邊,推開了窗。


    窗戶一片白茫茫。


    尤霧展開手心,雪花隨風吹了進來,輕輕落在她的手心,帶來了絲絲涼意,卻讓她感到無比興奮。


    下雪了。


    嬉鬧聲傳來。


    “娘親,下雪啦,快來,快來。”


    音音穿著粉色衣袍,外搭粉色的鬥篷,凜凜也是同款的黑衣衣袍和黑色鬥篷。


    兩個小家夥瞧見了尤霧,正歡快朝她招手。


    “好,馬上來。”


    害怕兩個小家夥問自己為什麽這麽晚才起來,尤霧快速穿好衣裳,披上了一件紅色鬥篷。


    “霧兒?”許是聽見了聲音,祁醉緩緩睜開眼睛,睡眼惺忪。


    “吵醒你了?”尤霧迴頭,“對不住啊,你要是困繼續睡。外麵下雪了,我陪兩個寶貝玩去。”


    聲音裏不難察覺,透著幾分激動。


    扔下祁醉一個人在屋內,尤霧推開門,跑了出去。


    祁醉無奈搖頭,外麵下雪他何嚐不知。


    昨晚抱她迴來的時候,正飄著雪,她和孩子的衣裳都是他昨晚準備好放在床邊的。


    屋內沒有人,冷冷清清的,祁醉哪裏還睡得著,起身換好衣服跟著跑了出去,一臉神清氣爽。


    他追著尤霧和兩個小家夥在雪地裏奔跑,歡笑聲迴蕩在四周。


    雪花在空中飛舞,快樂的腳印在雪地上留下一串串深深淺淺的痕跡。


    “我們來堆雪人。”尤霧提議,兩個小家夥興奮點點頭,開始動手堆雪人。


    音音和凜凜默契配合,先把雪堆積起來,做成雪人的身體,然後揉了一個雪球做成雪人的頭。


    接著,凜凜用木棍給雪人畫上眼睛和嘴巴,音音邁著小短腿跑到廚房,拿胡蘿卜給雪人做鼻子。


    “完成了,噔噔噔。”


    音音和凜凜往旁邊挪了一下,一個漂亮的雪人映入眼簾。


    尤霧全程沒怎麽幫忙,隻在他們堆好以後,用力鼓掌。


    “寶貝,你們太厲害了。”


    音音羞澀捂臉,身子扭了扭:“沒有啦,都是娘親教的好。”


    尤霧被逗笑,一把將音音抱在懷裏,親了親她的臉蛋。


    她的女兒怎麽可以這麽可愛。


    音音窩在尤霧懷裏,眼珠子轉了一圈,提議。


    “爹爹娘親,我們來打雪仗,我和娘親一組,爹爹和哥哥一組。”


    “好。”


    三人同時應聲,開始互相扔雪球。


    雪球在空中飛來飛去,帶著無數的笑聲和快樂。


    啪的一下,雪球打在祁醉的臉上,音音捧腹大笑。


    雪球落在音音的帽子裏,她驚唿一聲。


    “爹爹壞,看招看招。”


    一家四口在雪地裏奔跑、追逐,她們娘仨跑他追,好像迴到了以前的美好。


    雪越下越大,尤霧摸了摸,發現自己的頭發和衣服都已經濕透,手被凍得通紅,身體是冰的,但心是溫暖的。


    因為他在身邊,孩子也在身邊,她很喜歡,很享受和他還有兩個孩子在一起的任何一刻。


    雪花紛飛,到處銀裝素裹。


    一家四口在雪地裏盡情玩耍,堆雪人、打雪仗,享受著美好的時光。


    這一刻,不僅心是相通的,就連快樂也是。


    不需要言語,就能感受到彼此的溫暖和愛。


    尤霧跑累了,蹲了下來,看見音音和凜凜的小手凍得通紅,心疼不已:“不玩了,我們迴屋。”


    “走吧。”她起身,一手牽著一個小寶貝,身後跟著一個大寶貝。


    屋內很溫暖,尤霧找了幹的衣服讓音音和凜凜換。


    一家四口圍著火爐嬉笑不停。


    午睡時分,音音和凜凜迴房間午睡,尤霧和祁醉坐在客廳處肆意聊著天。


    她朝著祁醉伸出小手,掌心向上,小臉仰了仰:“夫君,我現在可是霧都的城主,你願意做我的城主夫人嗎?”


    手放在那隻小手的掌心上,祁醉握緊。


    “願意。”


    尤霧淺淺一笑。


    “那我們一家四口,以後就在霧都生活好不好?天池山這邊也不錯,偶爾也可以來這邊住一住。”


    “好。”祁醉沒有意見,她在哪他在哪。


    眼裏笑意更濃,尤霧撲過去,摟著男人的脖子,吧唧一口親在他的左臉,右臉,以及唇上...


    “愛你,愛你,愛你。”


    在她退出他懷裏的時候,祁醉及時扣住了她的腰,壓迴自己懷裏,低頭吻住了她的唇。


    正要加深這個吻時,窗戶飛進了一隻紅色瓢蟲。


    二人火速分開,同時看向窗戶邊。


    “宿主,你說錯了,是一家五口,別忘了還有我。”小呆瓜突然冒了出來。


    緊接著,是各種亂糟糟的聲音,窗戶邊上湧進了密密麻麻的瓢蟲。


    “錯了,是一家六口...”


    “不對,是一家七...”


    小呆瓜聽不下去一點,轉身就是一聲怒吼。


    “你們都給我閉嘴,哪裏來的哪裏涼快去。”


    一群瓢蟲嚇得落荒而逃,老大太兇了!


    此地不宜久留,快走快走快走!


    “……”尤霧和祁醉相視一笑,無奈搖搖頭。


    當年她和祁醉成親的時候,沒有邀請賓客參加,萬萬沒想到瓜瓜會帶著一群瓢蟲過來撐場。


    真夠意思的!


    春暖花開,霧都城內裏裏外外張燈結彩,鑼鼓喧天,街道上鋪滿了各種喜慶之色。


    當日初次進城的人望著周圍一片紅色,疑惑不解。


    正想找人解惑時,旁邊走過來一個男人。


    “這位兄台,你瞧著麵生,是第一次來我們霧都吧。”


    “正是,聽聞霧都是一個安寧和諧的地方,堪稱世外桃源不為過也。滿心好奇之下,前來看看。”


    “那是,我們霧都可是聞名四海八荒,今日你很幸運。恰逢我們城主今日娶城主夫人,聽說城主夫人是世間難得的絕世美男子。全城的人都趕著去城主府呢。”


    當然,這些人到底是想一睹城主夫人還是城主的芳容,就不得而知了。


    “啊,那我要不要也備一份禮去參加?”


    “那必須得去啊,沾沾喜氣嘛,走走走,我帶你去。”


    街道上人來人往,城內上方霧氣消散,豔陽高照。


    一大波瓢蟲正強勢朝著霧都城湧來,飛在最前麵的正是小呆瓜。


    它又來撐場麵啦。


    城主府二樓,一對璧人站在窗前,眺望遠方。


    正是城主尤霧和她的城主夫人祁醉,兩人一襲紅色婚服,郎才女貌,天生一對。


    二人擁著彼此。


    祁醉眉眼低垂,輕輕拉著尤霧的手腕,挽起衣袖,露出白皙的手腕。


    本是空無一物的白皙的手腕上出現了一條血紅色寶石手鏈。


    他輕聲詢問:“霧兒可知這是什麽?”


    尤霧點頭,幫忙挽了挽祁醉的衣袖,他的手腕也露出了一條同樣的血紅色寶石手鏈。


    她伸手過去,兩隻手靠在一起,唇邊綻放一抹燦爛的笑容。


    “知道,地老天荒嘛。”


    祁醉唇角彎了下,握著尤霧的小手,放至胸前心跳失了節奏的位置,緊了緊力道,眼底滿是笑意。


    “嗯,地老天荒,亦如我對霧兒的愛。”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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