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大黑吼了好幾句,尤霧才知道大黑它們沒進宮之前都與聞京有過孽緣。


    聞京想馴服它們,用非人的手段,它們受傷逃跑,皆被那個奇怪的人類,也就是祁醉意外救了下來。


    那些曾在宮裏住過的小動物都受過不同程度的傷,傷好了以後被放走。


    身上的毛發突然被扯了一下,痛得大黑齜牙咧嘴,接著月染白虛弱的聲音傳來。


    “快,快走……有抓,妖師……”


    尤霧想說什麽,隱隱察覺到一絲危險在靠近,暗道一聲不好。


    “大黑,你背著我哥先走,離開這裏,找一個安全的地方先藏起來,我去引開他們。老蜥,你快喊阿莽迴來,先撤。”


    意識模糊間,月染白聽見尤霧的話清醒了幾分,神色焦急,掙紮著想從大黑背上下來,奈何大黑沒有給他機會,左右看了下,就往一個方向跑去。


    尤霧鬆了一口氣,往另外的方向跑去,獨自一人在偌大的王府裏頭亂晃,成功迷了路。


    轉身,一根綠色晶瑩透亮的棍子攔住了她的去路。


    一位中年男子出現在她麵前,白鴻雁直勾勾的眼神盯著她看,端著茶杯仰頭喝了一口茶。


    笑眯眯問,“你是哪來的小孩?老夫問你,可有見過什麽奇怪的人?”


    “你是哪來的老頭。”尤霧叉著腰瞪了迴去。


    白鴻雁不自覺瞪大眼睛,指著自己的鼻子:“你這臭丫頭,老夫不過四十,哪裏老了?”


    “我……我五歲了,哪裏小了!”


    白鴻雁被逗笑,揮著那綠色棍子往尤霧的胳膊敲了一下,“哪裏不小了,你看看這小胳膊小細腿的……”


    尤霧躲了一下,用手推開那根綠油油的棍子,手碰到被燙了一下,胳膊鑽心地疼,立馬把手縮了迴來。


    “老大不小了,竟然欺負小孩。”尤霧氣唿唿瞪著那人,捂著被燙到的手臂。


    砰的一聲。


    白鴻雁隨手扔了那杯還沒喝完的茶,眼神冒著亮光,看尤霧的眼神仿佛在看獵物一般。


    “你竟然是妖,哈哈哈,真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


    “……”被發現了!?


    現在不跑,更待何時。


    尤霧撒腿就跑。


    “小妖,哪裏逃。”白鴻雁低嗬一聲,緊隨不舍。


    白鴻雁離開前院後,聞京坐立不安,不放心,沒多久帶著不少人前往暗牢。


    抄小路,路過假山的時候,假山突然砰的一聲炸開。


    碎石飛濺,不少人受了傷,聞京也不意外,盡管身邊的侍衛第一時間撲向他擋住大部分的傷害,他的手臂還是被砸傷。


    始作俑者慫莽見好就收,免得再被抓住,火速逃離現場。


    聞京蹲在地上,手臂無知覺垂落在身側,臉黑如鍋底,府醫挎著藥箱被侍衛連拖帶拽,扔到聞京麵前包紮。


    手臂包紮好,他帶著人趕到的時候,看見的是精心打造的暗牢變成一片廢墟,雙眸噴火,胸腔劇烈起伏。


    轉身朝著身邊的侍衛就是一吼,“給本王解釋清楚,這是怎麽一迴事?裏麵那隻老虎呢?給本王挖出來。”


    “是。”


    一批又一批的侍衛紛紛上前翻找,頂著聞京的滔天怒意,在一片廢墟下找到一個還有氣的侍衛。


    幸存侍衛很快就弄醒,抬到聞京麵前,臉色虛弱,說話都喘了好幾口氣。


    “王爺,闖暗牢的是一個四五歲的小丫頭,還有一隻黑熊。”


    聞京狠狠咬了咬牙,“廢話,本王是問你,那隻老虎呢?”


    “沒,沒看見老虎。”


    沒看見月染白?算不算是不幸中的萬幸?


    聞京一腳將凳子踹得老遠,雙眼猩紅,眼裏帶著狠勁:“皇城掘地三尺,也要給本王將他找出來。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


    侍衛領命,離開。


    “驚兒。”


    臉上被蟄了好幾個包的白鴻雁穿過人群,走到聞京麵前,聞京抬眸看他,一愣。


    “師父,你的臉……”


    “別說了。”白鴻雁不耐煩擺擺手,拉著聞京走到一邊低聲說話。


    “為師發現了一隻妖,被她逃跑了,是一個小女娃,你派人找一個畫師來,然後把那小孩的畫像畫出來,派人去找。”


    聞京微微頷首,朝著一侍衛招了招手,吩咐了一聲,迴到了前院大廳。


    一盞茶的時間,畫師到,根據白鴻雁的描述很快畫好了一張畫像,交給了聞京,聞京接過,看了眼,眼睛瞪大,盯著畫像裏的小孩發了一會兒呆。


    轉眸看向白鴻雁,“師父,你確定是這個小丫頭?”


    “確定。”白鴻雁嚴肅點頭,他催促,“驚兒,你快些派人去找,別讓她跑了。”


    聞京驚訝不已,要是他沒記錯的話,畫像上的小丫頭和祁醉身邊那個丫頭長得一模一樣。


    他不信這世間有容貌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那就隻能是,畫像上的小丫頭就是跟在祁醉身邊的那個小丫頭,也就是說,那個臭丫頭是妖。


    她居然是妖啊!


    聞京努力壓下內心的激動,“師父,不用找了,她應該在宮裏頭,師父,可知道她是什麽妖?”


    會是白虎妖嗎?和月染白一樣。


    白鴻雁抿了一口茶,把茶杯重重放在茶杯上,臉一癢,他抬手碰了碰,疼得把手縮迴去。


    暗罵了好幾聲。


    他差點被騙了過去。


    在那個小女娃身上,他沒有聞到有妖的氣息,要不是他的法寶隻對妖有效,還真不知道她年紀小小的竟然是妖。


    “什麽妖不確定,但為師可以確認那小女娃是妖。”


    “不過,驚兒為何會知道那小女娃在宮裏頭?難道你們有什麽仇怨?”


    “曾經見過一麵。”


    聞京想到丟臉的事,不願多說,一肚子窩火無處宣泄,不甘心讓月染白逃了,也不甘心他的府邸被那個臭丫頭給毀了。


    “請師父隨驚兒進宮見陛下,討要一個說法。”


    當今陛下竟和妖有牽扯,這下給他抓到把柄了吧。


    看祁醉還怎麽護著那個臭丫頭。


    皇宮,禦書房裏。


    燈火通明。


    “迴來了嗎?”


    皇帝陛下坐在椅子上單手支著側臉,眉眼間染上幾分擔憂,望著窗外已經完全黑下來的天色,這已經不知道是他的第幾次詢問。


    迴答還是一樣:“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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