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覺得沈鶯今天有點不對勁,尤其是看見沈大哥以後。


    沈鶯抬手捂著嘴將她即將脫口而出的驚唿掩住,腦子有點轉不過來。


    沈北渡,沈南溯,長得一模一樣,是她哥嗎?


    他們是一個人扮兩個人,還是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沈鶯不相信這個世上會有兩個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卻沒有任何血緣關係。


    難道她有兩個哥哥?


    好像也說得過去,她爹從來不讓哥出門……


    她知道這個秘密會被滅口嗎?


    程殷殷心神不寧,總覺得會有什麽不好的事情發生。


    “小鶯,你能幫我照看一下沈大哥,我迴去一趟,可以嗎?”


    她還要讓爹查清楚把沈大哥刺傷的人是誰。


    “啊,好。”沈鶯呆呆應聲。


    一刻都等不了的程殷殷立馬收拾,騎著馬迴到盟主府。


    迴到已是傍晚,一進盟主府就看見盟主夫人,“娘。”


    “殷殷,你迴來了,沒事吧?”盟主夫人緊張擔憂的目光對著程殷殷一陣打量。


    下船的時候一直找不到女兒,可把她嚇壞了。


    “娘,我沒事。”程殷殷張開手臂轉了兩圈,“你看,好好的呢。”


    “我的事有空再說,爹呢,我聽說爹中毒了,沒事吧。”


    程殷殷自顧自的往爹娘的院子裏走。


    盟主夫人笑著搖了搖頭,端著藥跟在後麵。


    “爹,你沒事吧?”程殷殷推開房門,跑了進去,盟主夫人端著藥走在後麵。


    程柏年艱難的坐了起來,靠在床上。


    “看樣子,爹沒什麽事。”程殷殷掃了眼程柏年,搬了一張凳子坐在床邊。


    “爹啊,你跟我說說,你為什麽要下令通緝沈大哥?你知道他心悅於我,你還通緝他做什麽?”


    程殷殷很是不滿,通緝令得武林盟主同意才行。


    沈大哥被通緝這事,她爹肯定點頭同意了。


    程柏年肅著臉,“怎麽著,一迴來就興師問罪。”


    “這是兩碼事,你爹作為武林盟主,生辰宴上那麽多人中毒,怎麽都得給大家一個交代,偏偏沈北渡那小子不在,給人落下一個懷疑的機會,怪得了誰,不通緝他如何能服眾。”


    “你也不想想,生辰宴上鬧出這麽大一件事,我難辭其咎。”


    程殷殷才不管那麽多,不管怎麽說,也不能隨便冤枉沈大哥,沈大哥還躺著昏迷不醒呢。


    “可這事根本不是沈大哥幹的,爹你不能冤枉他。”


    “是不是冤枉還得找到他才能查清楚。”


    程柏年被程殷殷氣得提高了音量,程殷殷生氣哼了一聲,扭過頭不想理人。


    “程殷殷,你還敢對我生氣。”程柏年嗬斥一聲,“聽你娘說,昨天你沒跟著一起下船,跑哪裏去了,一晚上沒迴來,怎麽迴事?”


    程殷殷底氣不足,心虛低下頭,手指無意識揪著裙子。


    絕對不能說她和沈大哥在一起的事。


    她故作生氣,揚了揚下巴,“還不是因為爹看著我被當眾欺負卻不幫我,我在船上生悶氣也不過來找我,害我在船上睡了一晚,身上被蚊子叮了一手臂的包。”


    “下船的時候聽說爹中毒了,擔心死了,趕緊跑迴來,結果一迴來又被您一頓罵,爹,你是非不分,我不想理你了。”


    程殷殷蹭的一下站起來,踹倒一個凳子,氣唿唿跑開了。


    程柏年蒼白的臉色被氣得有些紅潤,看著盟主夫人,指著跑出門口的程殷殷,“你看看她……”


    “好了,別氣了,先把藥喝了。”盟主夫人把藥端給程柏年。


    三人都沒注意到的是,凳子撞到書架,掉下來一個白瓷玉瓶。


    喝了藥,程柏年躺在床上歇息,盟主夫人端著碗離開。


    夜深人靜之時,地上的白瓷玉瓶突然瘋狂震動,一縷黑氣從瓶子裏鑽了出來。


    朝著床上的人飛去,在上方繞了幾圈,猛地隱沒於床上的軀體。


    幾息以後,躺在床上的程柏年麵色紅潤,直直坐了起來。


    垂眸看了眼自己的身體,嘴角露出一抹詭異的笑容。


    重新躺了迴去。


    客棧裏的小狐狸倏地睜開眼睛,腳步輕盈跳下床,走到窗戶邊又頓住,紫眸朝著一個方向看。


    那個方向,好像是那個姓程的住的地方。


    尤霧翻身的時候,怕砸到小狐狸,下意識會摸摸他躺在哪裏,已經是一種習慣性的動作。


    結果沒摸到。


    她睜開眼睛,茫然坐了起來,揉眼睛發現小狐狸站在窗戶邊不知在看什麽。


    “小狐狸?”大晚上不睡覺在賞月?


    思緒被打斷,小狐狸扭頭往床邊走,輕盈躍上床。


    腳剛沾上床被尤霧抱在懷裏。


    “小狐狸,你最近是不是長高了?好像還重了一點。”


    整天抱著小狐狸,它的變化她再熟悉不過了,隻是隨口一說,沒有任何的嫌棄。


    尤霧喜歡抱著小狐狸睡覺,它身上的毛發很柔順很舒服。


    但,說者無意,聽者有心。


    小狐狸:“!”


    他重了嗎?沒有吧,他怎麽沒感覺。


    玉城的大夫最近生意不錯。


    第一酒樓的生意貌似也不錯,有不少人聽聞桃夭穀穀主住在第一客棧,前來請求救治。


    尤霧正好手頭有點緊,來者不拒,賺點迴去的路費,都是簡單的毒,有董幸兒幫忙,人再多也能應付過來。


    自此,桃夭穀穀主在人前混了個臉熟,神醫的名號稍稍冒頭。


    看病之前尤霧都會提一個小要求,需要幫她將沈北渡是桃夭穀叛徒的事情傳出去。


    對那些人來說,確實是一個小要求,且事不關己,看病的人都一一應下。


    人多傳起來以後,越傳越離譜,各個版本都有。


    沈家收到消息也來人請她過去,不過被尤霧婉拒了,她對姓沈的有些偏見。


    可沈家卻三番五次前來,再三思索下,尤霧還是決定抽空去一趟,看看那位沈家主搞什麽鬼。


    沈府,尤霧坐了下來,淡淡看著沈家主,直接開門見山。


    “沈家主身體裏的毒想必已經解了,為何還要三番幾次請我過來?”


    沈家主一臉笑嗬嗬,“老夫請穀主過來,是想請穀主幫老夫看看犬子身上的病。”


    話落,一陣輪椅聲傳來。


    尤霧扭頭,看見和沈北渡長得一模一樣的沈南溯,愣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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