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身剛進實驗室的時候還是一個懵懂的小姑娘。


    在一張冰冷的手術台上經曆無數的冷血試驗,飽受摧殘後徹底淪為喪屍,作為失敗品扔了出去。


    後來,沈鴆來了,原身的願望是毀去那個實驗室,以及那個已經瘋魔了的祝教授。


    都是些不好的記憶,沈鴆揉了揉眉頭,撞入一雙盛滿了她的瀲灩柔光的眸中。


    “沒事。”沈鴆揉了揉裴彥的肩膀。


    幾人因為許寧的轉述,心情尤其沉重,李軍竟然秘密營救了那個禽獸不如的祝秦宇,現今基地消失的不少人都是因此而喪生,甚至變作不人不鬼的生物。


    裴彥沉默良久:“晚上我們行動,曝光吧,王子彥,你錄下的影像足夠李軍喝一壺。”


    麵對身旁還沉浸在自己世界中的許寧,王子彥看似死人般的臉上露出了擔憂的神色。


    “行,我帶路。”


    那個進行著秘密試驗的實驗室隱藏在李軍辦公室的地下,一切的血腥卻不能就此掩埋,終有一天會見光。


    白天的時候裴彥過去同李軍匯報,敏銳地察覺到暗中探察的視線密不透風,的確是個守備森嚴的地方。


    幾人經過別墅的暗道通向城牆外,爬牆虎毫無顧忌地在牆上肆意攀爬生長。


    “就是這。”王子彥指尖的芽兒畏懼地從牆內縮出來,裏麵似乎有什麽極為可怕的東西。


    “我來吧。”範楠是土係的異能,這牆,他可以控製。


    隻是裏麵估計布滿了監視的人員,他們七人,實在有些人多眼雜。


    徐寧對著範楠點點頭,他是精神係的,可以擾亂他們的腦海來拖延時間。


    況傑是風係,梁敬是力量係,裴彥是雷,沈鴆是力量係。


    幾人稍加商妥就將大致的情況分列出來。


    正在此時,牆內一陣普通人聽不到的嘶吼聲傳來打斷了幾人的思緒。


    王子彥麵色一變:“不好,裏麵出變故了,試驗品失控了。”


    天色愈加暗沉,在幾人臉上蒙上了一層灰。


    裴彥始終不鬆開握著沈鴆的手感受到上麵的溫度,隨即與眾人對視一眼:“正好趁現在,行動。”


    “好。”


    範楠土係異能出擊,牆在眾人眼前消失,隻有一瞬,眾人抓住機會更顯身手,快速地翻進了地下室中。


    那陣巨獸般的嘶吼聲,也透過幽暗的地下室傳到他們耳中更加清晰,同時像是要震碎他們的心神似的,帶有暈眩的作用。


    沈鴆與裴彥對視一眼,二人首當其衝,走在最前麵。


    隨著視線深入,地下室水泥的地上牆上出現了暗紅色血跡與暗綠色的痕跡互相滲透在一塊,蔓延進地下室裏麵,給人一種可怖不詳的預感。


    許寧閉了閉眼,腦海中仿若置身冰冷地獄的迴想再次被他狠狠抹去,心已經麻木地不知道是什麽感覺了。


    裴彥始終關注著前麵沈鴆的情緒,見她眼裏見到這些並沒有流露出痛苦迴憶的神色,他的擔心是多餘的,但心裏還是存在著密密麻麻的疼意攀在那塊無法褪去。


    他無法想象,遇見沈鴆之前,他在浴血與喪屍搏鬥保護同伴的時候,沈鴆卻在冰冷殘酷的實驗室裏麵對那些不能稱之為人的畜生的殘害。


    感受到沈鴆手心的溫度,裴彥發寒的心才好受了些。


    現在最主要的是把那個將同為人類作為試驗對象的祝秦宇抓出來,阻止他迫害更多的人。


    幾人心下都想要抓住那個人,各個身體都緊繃著,生怕鬧出一點聲響,使得許寧的辛苦淪為灰燼。


    找到了。


    王子彥對著隊友們比了個心中有數的手勢,幾人心才踏實,有了奔頭。


    但是,那個祝秦宇被那個發狂的巨獸控製住了。


    甚至發動了紅色警報,李軍手下的基地軍正團團包圍,想要營救出祝秦宇。


    幾人最終隻能在一處存放屍體的隔間內躲了起來,眼睜睜地看著越來越多的基地軍跑了進來。


    祝秦宇的處境不太好,此刻正被那個顯露了真麵目的有著人頭巨大老虎身的巨獸用那可以碾碎鋼鐵的巨爪踩在腳底下,隻要再用那麽一點力,祝秦宇就將見不到明天的太陽。


    幾人期待的眼神迴到巨獸的臉上,痛苦掙紮,眼裏時而清明時而混沌,身上的劇痛實在讓它痛苦不堪。


    每當他眼神清明,想用力攆下去時,那邊的基地軍手裏的遙控器都會加快按動紅色按鈕,讓這巨獸進入迷蒙的狀態。


    “魯燕,還不快放開教授,現在放下你未來還能好受些。”


    “再不放開?嗬,你知道的。”那基地軍的身邊還站著一個長得尖嘴猴腮,聲音陰陽穿著一身白大褂的所謂研究人員。


    他冷笑一聲直接奪過那基地軍手裏的遙控下,直接按下了黑色鍵位。


    不好,這巨獸在變小。


    幾人對視一眼,知道機會就在眼前。


    電光火石之間,是沈鴆衝了過去,單手從虎爪拎出半死不活的祝秦宇,又用著快成模糊的影子的速度奪去了那個白大褂手中的遙控器,而後猛的按下綠色鍵位。


    “吼!”巨獸傳出要衝破眾人耳膜的嗓門,接著停止變小,往更大的方向變過去。


    並且,沒有人再阻止。


    當基地軍反應過來的時候,已經來不及了。


    沈鴆帶著滿身血跡的祝秦宇迴到裴彥身邊:“走。”


    “王子彥的視頻我已經發出去了。”


    不顧眾人驚異的視線,他們隻覺一陣風卷過,再一睜眼,又迴到了別墅。


    “沈鴆?你也太強了!”梁敬一張嘴張得老大,用麵部表情表達了他的誇張。


    “你沒事就好。”雖然見識了沈鴆強大的實力,裴彥還是仔細地檢查了沈鴆的四周。


    沈鴆寬慰地拍了拍裴彥,知道之前的自己太過沉默,還是先解釋眼下的一切:“祝秦宇隻是其中之一,我們還有更強大的對手。”


    許寧踢了一腳已經失去意識的祝秦宇也暫同地點頭:“我之前就想同你們說。”


    裴彥很快明白:“一切太過順利了,像是一切的線索都在往我們手上送,連,沈鴆的到來也隱含著許多陰謀的味道。”


    說完裴彥握了握沈鴆的手,表示他不是那個意思。


    “我知道。”沈鴆貼近裴彥的耳朵輕聲道,又看到上麵逐漸起了點粉意,慢慢收迴眼裏一閃而逝的笑意。


    裴彥一點威懾力都沒有地瞥了沈鴆一眼。


    收迴心中那點旖旎的心思,實際上已經有了猜測的方向,裴彥問隊友:“你們什麽想法?”


    除了沈鴆,看其他幾人麵上都是毫無頭緒。


    危險短暫的離去,範楠的性格讓他很快想要及時行樂。


    自打進別墅起,範楠的視線一直在裴彥沈鴆二人交纏的手上,現下終於忍不住也攀上了坐在身旁梁敬的手,毫無阻礙地握上,果然沒有被拒絕,範楠頓感滿足。


    不知道是不是他太過張揚了,裴彥暗含威嚴的視線掃落到了他的身上。


    “你覺得呢?範楠?”


    梁敬不知道範楠什麽時候被老大給盯上了,想到他肩上的傷,一時心急,他的腦海中靈光一閃,想也沒想地就開口道:“政府軍。”


    “好像是說排除了一切可能性後,那最不可能的那個就是,我說得對吧?老大?”越想梁敬越覺得自己這個想法不錯。


    裴彥嘴角流露出淺淺笑意:“沒想到梁敬你才是隊裏最明白的一個人。”


    “那當然呢!老大,再誇我幾句唄?”如果後麵有尾巴,梁敬要翹上天了。


    裴彥立刻恢複正色,涼涼地看了梁敬一眼,他再不敢嘚瑟。


    接收到範楠討饒的眼神,裴彥到底還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過去了。


    正在這時範楠接收到沈鴆的信號立馬找了個由頭,將眾人支開了出去。


    “嗯?裴老大是覺得我不明白麽?”沈鴆不知道什麽時候也突然湊了過來,要在他這邊討教。


    “怎麽會?你不是我隊裏的人,是我的內人。”裴彥勾了勾沈鴆俊俏的鼻子。“你最聰明了,不然不會是我的人。”


    裴彥沒有放過沈鴆眼裏的驚訝情緒,剛才一瞬的輕挑似乎隻是假象,他又恢複了那副正氣的樣子。


    哼,他也可以反撩過去的。


    還真是可愛啊~我的心上人。


    沈鴆心尖上反複推敲著這點甜,眼裏的訝異褪去,堆滿了縱容的笑意。


    裴彥不知為什麽被沈鴆灼熱的視線看的喉間發燙,那股熱意上不去下不來,怎麽也疏解不開。


    好像隻有…裴彥盯上了沈鴆氣色十足在他眼中誘惑十足的唇瓣,他的喉嚨滾了滾,好想親。


    沈鴆看明白裴彥眼中的深意,伸手攬上裴彥的脖子幾乎整個人倒在了裴彥的懷裏,兩人略有急促的唿吸聲交融在一起,曖昧又溫情。


    “怎麽?就在這兒,我的裴隊長不要麽?”


    沈鴆又湊近了些,兩人鼻尖相對,裴彥的眼裏好像,蒙上了一層霧,不是很清晰。


    明明就在眼前,我們的裴隊長就是找不準位置,隻能青澀地在沈鴆嘴角周圍,臉頰上輕輕碰著。


    就像是對待易碎的珍貴物品似的。


    這種被人放在心尖上被人疼的感覺,沈鴆實在受用,忍不住揉著裴彥勁瘦的腰身,在裴彥放鬆的時候找準位置,親上了她也日思夜想的薄唇。


    “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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