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與你海角天涯,與你翱翔。


    到經曆河與雲彩,你的世界很精彩。


    到這裏一片星海,會有那麽夜色思念難載。


    鄭然看著魔尊李慕寒留下的字句,沉默了半晌:“他好像是有那麽點可憐,不想動腦子,為什麽會發生這種逆時空的事情呢?”


    003:“宿主不要問我,003不知道呢。”


    鄭然眼中神彩歸於平淡怡然,離開魔界的上空,朝著修仙界動亂的劍宗趕去:“隨便了,反正我待夠了就離開。”


    003:也對哦,每次隻要修為到了世界的臨界點,宿主離開的都是毫不留情。


    遇上這種心中自己為上的宿主,003感到非常地幸運。


    人本來就是自私的,鄭然並不會也不想改變自己的一向準則,永遠不會為誰停留。


    至於修仙界發生了什麽大事,大概就是那個鏡仙秘境當中將劍宗藏著一個魔的事情告知於天下,在眾仙門集體討伐的時候,仙尊突然自爆,然後遠方的魔界結界直接破碎,屬於李慕寒另一部分的心魔魔尊同時迴歸。


    連劍宗的人都是始料未及的。


    修仙界亦是惘然,那位身姿清冷,氣勢卓越的除魔魁首的仙尊,竟然是魔,心魔就是那位被他當初擊敗的魔尊?


    “李慕寒,你已經是殘驅枯木了,快快降伏,待你的心魔被佛門淨化後,仍舊是這修仙界令人昂首仰望的仙尊。”


    說話這人是道宗的司廖天,看起來一派正義。


    身後跟著的是魚龍混雜的修仙界的其他仙門。


    佛門的主持,雙手持著檀珠,麵容慈祥安然:“阿彌陀佛,苦海無涯,還望李仙尊,迴頭是岸。”


    以及仙門的合歡宗,丹藥門,甚至連妖族都過來摻了衣角。


    風蕭瑟而刺骨,眾人都是修士,並沒有什麽感覺,隻有吹動的衣袍一大片,對麵是之身一人的李慕寒。


    他臉上的表達情緒似乎分成了兩半,一半是無波無感的冷然,一半是屬於心魔的邪氣得肆無忌憚。


    “哦,人多勢眾,好像每次都是這樣。”這話像是屬於魔尊才能說出的欠揍感,但聲音外層還包裹著一層仙尊李慕寒的冷徹,聲音就像是雙重奏一樣。


    道宗的司廖天看準時機,直接出聲道:“看來仙尊現在已經被心魔迷了心智,我們快快製服他。”


    “好。”


    底下修士紛紛應聲,李慕寒在他們眼裏就好像是一個香餑餑一般。


    眾人並不明白,此時的李慕寒依舊保留著神智,如果此刻的他已經失去理智,這天地都要為此灘塗一片。


    他在等,等誰呢?


    好像是春風,柔軟拂過。


    人已經來了。


    李慕寒純白的眸子微微向上動了動。


    眾人看著毫無動作的李慕寒,心下生出一陣喜意,卻在下陣子風吹過後,一個看起來身姿挺拔的人擋在了李慕寒的前麵。


    隻是一劍輕輕一揮,那淩然,扣在人心頭的劍意,直接讓人手中揮動的武器被迫脫手,連靈氣都統統被化解而開,在那澎湃的劍意直搗他們身軀的壓迫下,他們被那鼓動的雄烈的靈力之姿逼退得倒退數十步。


    “你是誰?”有人開口震撼,隨即另一人的大叫迴答了他的疑問。


    “鄭然!”


    道宗的司廖天,見此一幕,眼神一轉,仙風道骨似的打了打自己地拂塵,隨即像是想通了一切地道:“你師徒二人互相勾結,想必就是這鄭然將那魔界的結界破壞了,不然為什麽明明哪兒都沒有去的李仙尊突然入魔了?”


    這就是解釋了一些還在猶豫的修士的疑惑。


    “既然如此,看來我們也不能手下留情了,不能留此心魔禍害這世間。”


    “你們想一想魔界是什麽樣子?”


    “從前我們修仙界可是沒有魔修,也沒有那像是專門劃給魔修的魔界的。”


    聽到這些勸告的言論,處於後方打算渾水摸魚的修仙其他人,終於收斂了心思,開始用權力來圍堵這仙宗的這師徒二人。


    鄭然神識一目了然,劍宗的人也來了不少,隻有葛象新以及仲雲二人被關了起來,現在還在李慕寒的院子下麵的劍宗禁閉室內。


    鄭然神識放出的下一刻,五光十色的攻擊朝著李慕寒以及鄭然二人襲來,看起來頗具威力,可以仍舊是被鄭然的一劍擋下。


    “鄭然的修為!”


    終於有人注意到了明明在秘境當中隻是分神期巔峰的她現在正處於渡劫期巔峰。


    !


    “怎麽可能?這世間妖孽般的人物是都齊聚這劍宗了嗎?”


    周邊的氣氛凝滯了片刻,更加強烈的靈力攻擊,其中裹挾著各種暗毒從四麵八方而來,幾乎將師徒二人圍得密不透風。


    鄭然麵不改色,“叮叮當當”地依舊將所有的攻擊擋在劍下順帶著還了迴去,隻是體內靈力的消耗多了幾成。


    眾人內心終於對於鄭然的強大產生了懼意,已經有人打退堂鼓的心思,兩股戰戰,全是被鄭然那種一力破萬千的鋪天蓋地的劍意給影響到的。


    恰好在這時,天空上突然一聲巨響,剛剛還萬裏無雲的晴日下,突然被飄過來的烏雲遮蓋,陰沉沉的,就像是眾修士此刻的心情。


    “這種情況,看來隻能是打持久戰了。”


    司廖天給出了自己的觀點的同時,開始鼓勵身後的眾人:“沒關係,他們現在的修為也還是沒有捅破天,你們看著雷聲?明顯是為天道所不容?”


    如果有人仔細觀察,他眼神通紅,像是餓極了,要將前麵的兩塊撕咬不下的硬肉,當作自己的飽餐一頓。


    “這好像是要曆劫的天雷。”有人觀察仔細天空上正在卷積,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一般的天雷,然後弱弱道。


    “誰的天雷?”


    前麵的鄭然在這些圍堵喘息的片刻,閉上了眼睛,突破了那個節點,將天雷引了過來。


    鄭然歪頭笑了笑:“的確,論持久戰,我比不過你們,但論炸裂,你們比不過我,想不想過來同我同歸於盡呢?”


    然後鄭然又轉了轉頭,看向在自己身後一言不發的李慕寒:“師尊,怎麽不說話呢?”


    ???


    鄭然看見李慕寒的眼角落下一滴晶瑩的淚,然後抬起了一雙像是仙尊和魔尊的結合體的眸子瀲灩,水離離地看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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