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吱!


    男子推開黑鐵門,反手合上,走進院子,瞥了一眼棗樹,喃喃道:“這院子似乎又住進一個武夫,還是個使暗器的…嗬,有意思,也不知道有沒有被“陰如意”玩死。”


    走進屋內,男子目光凝視牆壁上懸掛著一柄環首刀,眉頭一皺,臉色略顯陰沉兼著嫌棄道:“又一個使刀的…”


    他討厭用刀的武夫,因為上一個用刀的差一點壞了他的大事。


    他招手一揮,環首刀從刀鞘內飛出,落到了他的手掌上,刀身還沾著凝固的血跡。


    表情微微凝固!


    “哪個使刀的武夫,連血都不擦一下,真髒…”


    右手撫過環首刀,環首刀詭異般縮小,冒著黑氣,漸漸變成一柄巴掌大小的黑色如意,法器。


    漆黑透亮!


    ………


    “不尋常啊!”


    “青灰膚色,而且看樣子連南陽城第一天才上官林都忌憚不已,來頭不小。”


    張子龍皺眉迴到振玄武館,恰巧碰到準備外出辦事的穆雷。


    他穿一襲嶄新青色袍子,長發束在玉簪上,臉上幹幹整潔,胡子都刮了,人模人樣,像是精心打扮過一番。


    一看到張子龍,他淡淡問道:“小師弟,你迴來了,看看我這身打扮怎麽樣?”


    “英俊帥氣,三師兄,你這是去哪兒?該不會是去約會哪個小姑娘吧?”張子龍誇讚並好奇問道。


    穆雷咧嘴道:“去,去…咱們師娘給我家侄兒介紹了一門親事,大戶人家的護衛長,據說是相中我們家那不成器的侄兒,小師弟,你說是不是我們穆家祖墳冒青煙了。”


    張子龍麵色怪異,調侃道:“三師兄,冒不冒青煙不清楚,不過你再不管你侄兒的話,那門親事鐵定是黃了。”


    穆雷道:“那小子不是在華府待著好好呢,又惹什麽麻煩了?”


    張子龍唉聲歎氣道:“今天華府大小姐放我們迴來了,貴侄兒非要說去棲鳳樓慶祝慶祝,攔都攔不住。”


    穆雷臉色鐵青,聲音漸冷,道:“那棲鳳樓花銷幾乎是揮金如土,他怎麽會有錢去那裏呢?”


    張子龍輕歎口氣道:“三師兄,最近南陽城那本爆火畫作便是他著作的。”


    “什麽?那本不堪入目汙穢畫作竟然他所著,簡直丟人現眼,傷風敗俗,穆家的臉麵都被人丟盡了。”


    穆雷聲音壓抑不住的憤怒,氣得火冒三丈,連招唿都沒打,直奔棲鳳樓。


    ………


    事後,小道消息傳聞,穆雷醉醺醺的在棲鳳樓點了十多位花魁,左擁右抱,倚紅偎翠,好不快活。


    穆麵癱過去的時候,他臉上,脖子上全是紅唇印。


    傳到那大戶人家耳中,人家再也沒提什麽親事,看樣子是黃了。


    而他那侄兒被帶迴家後吊在樹上抽了兩天兩夜,一條腿都打骨折了。


    小道消息是金榮嘴裏出來的。


    張子龍去看的時候,穆聰全身上下纏著厚厚紗布,猶如木乃伊般,差點認不出來。


    找個看傷勢借口,他扯開紗布看了下後背,雖說鞭傷無數,但好在並沒有出現那些詭異猙獰的黑線。


    兩天後,振玄武館館主韓彪收張子龍為親傳弟子,在第一食府大擺宴席,賓客如雲。


    有華雲晶、虎三、蛇五,貓七,邵武、邵五通、邵三娘、金榮夫婦、上官林、紅月、穆雷、王小旺等四五十人。


    甚至連洪知府都派人送來了一份賀禮。


    杯觥交錯間,有鬱悶牢騷的,有百思不得其解的,華府蟲十一怎麽一轉眼變成振玄武館韓彪的六個弟子。


    華雲晶、虎三、蛇五等少數幾人清楚實情的,輕笑著也不解釋。


    也有欽佩不已的,能夠遊走在華府與振玄武館之間,卻沒有讓兩大勢力產生隔閡,甚至猶如一家人般親密…這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呢!


    許多比張子龍先進武館,卻沒有成為親傳弟子的弟子,原本還有許些不服氣,但在這一刻全都折服了。


    眼眸內掠過許些敬畏!


    ………


    五月底,千機武館上方,一道血氣衝天而起,生成血氣柱,長達數丈,數日不散。


    七月初,南陽城洪知府舉辦一場青年武道盛賽,凡十五歲以上二十五歲以下均可參加。


    最後南陽城第一天才上官林順利奪冠,他一襲紫衣,雙手插兜站在擂台上,不知道什麽叫做對手?


    而後城內開始盛傳起來南陽最出名,熱度最高的三大英年才俊。


    武道天才上官林。


    風生水起腎虛公子。


    繪畫鬼才日翻天。


    再然後,不知什麽時候城內崛起了一個新勢力“靈骨教”,到處拉人,專挑下九流-行當營生的貧苦百姓下手,白天平平靜靜,一到晚上就冒了出來,浩浩蕩蕩遊街,從初始數十人,短短數月,已經發展至數百人。


    這些靈骨教成員既不打砸劫舍,又不密謀造反,像是遊行,卻從來不喊口號。


    成員間交流都很少,走在大街小巷十分嚇人,甚至夜間打更人都不敢出來巡邏…


    張子龍甚至在其中看到了不少眼熟卻叫不上名字之人,因為那些人大部分都是那日攻打大昭寺散武夫。


    有一次他潛入到骨靈教一處駐地,發現那些人後背竟然全是詭異猙獰的黑線。


    次日,他便去了華府,貓七與安大夫都沒能看出來肖展身上的症狀,考慮再三,直接讓阿姐把肖展驅逐出府了。


    夏去秋臨,秋過冬至。


    轉眼,一年過去了。


    張子龍十四歲了,消瘦的軀體比以前壯實了越多,身高也長了一些,清秀的麵孔,變得輪廓分明,浮現出一股英俊之氣。


    臉上那股病懨懨蒼白依舊沒有散去!


    這一年他服用各種補藥,兼至每日修煉觀日滋血功,將自己原本掏空的身體養好了起來。


    自身境界依舊停留在練筋巔峰,沒有寸進分許。他有和龍壁,所以說並不是到了瓶頸,而是因為沒有找到合適練骨功訣。


    練皮練筋練骨凝血,自外而內,愈練愈難,愈練愈精,自然不能再跟練力層次亂堆亂練功法那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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