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也不當了,俺武大漢暗戀的婆娘被大昭寺那群禿驢害死了,不報仇怎麽對得起她那日賞賜的一飯之恩。”


    “我也不當了”


    摔下包盔,士兵們持長槍擠入攻打大昭寺隊伍中,原本兩百多人守衛軍,瞬間少了一半。


    上官林看向雄基霸旁邊的少年,瞳孔微眯,瞬間想起來他便是那天晚上居住在千月樓天字號房的那個腎虛客人。


    倒是看走眼了!


    是個人物。


    他微微側頭,問向旁邊的紅衣女子:“紅月姐,這個少年什麽人?”


    紅月低聲道:“少館主,這個少年有很多名字,根據我們情報上調查,此人真正名字叫做張子龍,有很多身份,也會詭盜的十麵功,頗為神秘,暫不知道真正底細,背後似乎有位宗師境武夫。”


    上官林眼睛精光一掠,驚疑道:“他剛剛說是孔太傅密令,那位宗師境界武夫難不成是孔太傅身邊的高手。”


    紅月也驚疑不定道:“少館主,這個很有可能。”


    ………


    雄赳赳,氣昂昂!


    上千人組成隊伍猶如潮海般湧向安波山,行至一半,又碰上埋伏在草地上金榮一行人,加入其中。


    排山倒海般壓向大昭寺!


    快接近安波山的時候,張子龍忽然捂住肚子,麵色抽搐道:“霸哥,昨晚吃壞了肚子,先去拉屎,你們繼續直接攻打就行了。”


    “你這…要不要派個人保護你呢。”雄基霸頗為無語道。


    張子龍擺了擺手道:“不用,不用,霸哥,我在大昭寺裏安排了內應,你們記著看信號行事。”


    道畢,朝旁邊山溝跑去。


    “啊!這……大哥,蟲十一這該不會臨陣脫逃了吧。”鷹十低聲道。


    “閉嘴,再敢亂嚼耳舌根,我把你打成屎。”雄基霸沉聲道。


    蛇五給了鷹十一巴掌,冷笑道:“沒本事就別多嘴,你要是有蟲十一一半本事,你就算是尿老九一臉,我也舉手讚同。”


    龜九:“……”


    一邊上官林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抽搐,眉頭微皺,臨陣脫逃,不像啊?


    ………


    張子龍一頭鑽進山溝內,腰帶一解,蹲在地上,眉頭緊皺,考慮著此次紕漏之處。


    按照如今雙方vs!


    華府加三大武館聯盟組成的力量足以碾壓大昭寺。雖說大昭寺武夫數量不少,以前是比任何一家武館都多。


    但此刻三大武館加華府再加散武夫,估摸至少要比大昭寺多上一兩百人。


    大昭寺肯定打不過,打不過的話極有可能逃走,但是下山的路隻有那一條可以通行的路線,剩下則是懸崖峭壁。


    峭壁很陡,連猴都難攀爬。


    即便是內力境武夫也難以攀爬而下!


    不過大昭寺有處隱藏密道他是有些印象的,六七歲時出村打鳥時,在安波山後麵一處山溝處,見過兩三個和尚拿著一些華麗錦衣紅繡裙從草堆內鑽出,就地掩埋後,又鑽進草叢內。


    等了許久,沒見和尚出來後,他才上前扒開草叢一看,裏麵是一條幽深的密道。


    現在迴想起來,那些衣物似乎帶著血,全是那群和尚犯罪證據。


    張子龍從懷裏掏出一本漫畫,撕下一張,擦了擦,提上褲子,係上腰帶。


    由於隔著五六年時間,密道口位置已經記得不是很清,但隱隱似乎就在這附近。


    不緩不急找了起來,反正這片山溝不算大,草樹稀疏,視線幾乎能占據大片山溝,若是有大昭寺和尚順著密道鑽出來,他幾乎一眼就能看到。


    此時安波山上隱隱傳來喧雜的聲音,應該已經打起來了。


    半柱香後,張子龍找到了密道口,沒有冒然進去,拔出環首刀,守在洞口。


    等會兒,一刀一個禿驢!


    不知過了多久,幽深密道內傳來了一陣腳步聲,喘氣聲以及談話聲。


    “南陽城內那幾夥勢力吃嗆藥了嗎?不要命的進攻我們大昭寺。”


    “城內辦事處幹什麽吃的?發生這麽大的事也不通知下……”


    “或許他們已經死了,城內應該發生了我們不知道的巨大變故,大到連衙門,荊河會甚至廉通判都不敢插手。”


    “怎麽可能?哪個熊心豹子膽的勢力敢惹我們大昭寺簡直活膩了。”


    “哼,少在說風涼話了,你看看現在華府、三大武館,就連平日裏不起眼的鏢局、幫派甚至連個普通護衛士兵都敢殺過來!”


    “三位師弟,若是將前段日子發生的血案串聯起來,這一切大概就能說通了,南陽城背後應該是有一股暗勢力推波助瀾,想要將我們大昭寺除掉。”


    “嘶,好像真的是這樣!”


    “善智師兄,咱們這次臨陣脫逃,會不會被慧威師叔發現?”


    “阿彌陀佛,師弟,此言差矣,我們是出去搬救兵,怎麽可能是臨陣脫逃呢?”


    “話說,密道外應該沒人埋伏吧!”


    “嗬嗬,善清師弟,你是不是被那群人嚇破了膽,此處距離山門有近兩公裏遠,怎麽可能有人埋伏?”


    “說的也是!哈哈!”


    “這要是再有人埋伏,貧僧當場生吞牛糞。”


    ………


    不巧的是,還真有埋伏的!


    張子龍眼睛半闔著,擦了擦環首刀上的血跡,咧了咧嘴,獰笑了起來。


    冤家路窄啊!


    那個曾經用鞭子抽過他幾次的善智,表麵上是知客僧,暗地裏卻是黑心人販,不知道有多少人被他那副慈悲為懷的假模樣給騙了。


    很快地,三個穿白僧袍僧人擁簇著身穿黃色僧袍的善智從密道內走了出來。


    張子龍眼睛猛然睜開,一個疾步,到了善智麵前,快到對麵都沒反應過來。


    人影一晃!


    沒有多餘話語,沒有多餘動作,環首刀當頭劈下,刀光如銀,銀光如電。


    刀刃直接沒入善智頭骨!


    噗的一下子,猶如斧劈木般,直接從頭斬到底,身體分離,血液四濺。


    穿白袍的三個僧人皆是臉色一變,其中兩個手持戒刀武僧沒有被嚇倒,互相對視一眼,一左一右朝張子龍砍去。


    另外一個僧人掉頭逃迴密道。


    …鐺鐺…兩下清脆的斷裂聲,原本上等材質的戒刀竟被環首刀斬斷。


    兩個僧人果決棄刀而逃,沒跑幾步,便被張子龍追上一刀一個,結束了他們罪惡的一生。


    “那天晚上在大雄寶殿上那群僧人之中,似乎就有那個逃進密道的善清。”張子龍低聲自語,臉色一冷,追了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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