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龍止住腳步,靜默了數秒,寒聲道:“因為有仇,不報難解心頭恨。”


    遊默怒道:“師兄,大昭寺哪個禿驢不開眼敢惹您,我今天晚上就潛入寺內下毒毒死他。”


    “咱沒必要跟大昭寺硬杠啊!”


    說到最後聲音漸小了下來!


    張子龍道:“大昭寺主持慧海!”


    遊默渾身一哆嗦,道:“他怎麽惹上您的?大師兄。”


    “他曾經拿棍打過我的腦袋,我這人記仇,所以必須要滅大昭寺,師弟,你願不願意幫我呢?”張子龍說到最後問了一句。


    雙目幽冷看著遊默!


    大師兄打死爛賭鬼血腥場麵從遊默腦海一晃而過,他一個激靈道:“大師兄的仇敵,就是我的仇敵,大昭寺從此時此刻起,便是我遊默不共戴天的仇人。”


    張子龍拍了拍他肩膀,道:“好,等滅了大昭寺師兄不會虧待你的。”


    遊默笑道:“客氣了,大師兄,有什麽要我辦的你直接吩咐。”


    張子龍合眼想了想,問道:“第一食府的東家是不是姓薑?”


    遊默道:“對,叫薑順意!”


    “他獨子去年失蹤不見,你一會兒過去找他,告訴他,他兒子是被大昭寺死士害死的,屍體就埋在安波山下三丈處的一塊大石頭下,石頭上有標記。”


    “還有城內盛興典當行大掌櫃牟爍金小妾一月份上寺燒香求子,被一群“坤”字輩和尚淩辱。到時候,怎麽講,怎麽發揮,你自己掌握,記著五月五,齊聚安波山,攻打大昭寺。”


    “蝶錦布行東家韋備,她女兒去年九月份途徑安波山時,被掠至山上,折磨致死,將屍體扔進寺內井內。”


    “景悅書坊掌櫃冷飛,他那大妻小妾今年三月初去大昭寺燒香,五天五夜未歸,被全寺一大半和尚糟蹋過…”


    他聲音冰冷,將大昭寺那塊遮羞布一塊塊撕開,露出真實醜陋、肮髒的一幕。


    遊默一臉詫異,渾身顫抖,幾乎無法置信!


    ………


    沉沉的夜色,大地蒼穹如深淵般黑暗,烏雲遮住紅月,嗚嗚唿嘯著風聲,似乎預兆著…這是個不尋常的夜晚。


    大昭寺辦事處,地下審訊室,忽明忽暗的燭火,斑駁牆壁上道道劃痕與血跡,顯得陰森恐怖,連空氣都彌漫著一股血腥味。


    皮膚黝黑的粗漢被捆綁一個鐵製的十字架上,捆綁手腳的鐵絲深陷肉裏,勒出血痕。


    他嘴裏塞著臭布,麵孔扭曲,身體痙攣抽搐。衣衫敞開著,胸膛上無數道橫七豎八傷口,流著鮮血。


    素明手掌抓著一把細鹽,按在傷口上,麵無表情搓擦著。


    傷口撒鹽,細鹽滲進傷口。


    劇烈疼痛刺激著神經,使得粗漢身體更加抽搐,臉上汗如雨下,麵孔痛苦難以忍受。


    眼裏深深恐懼與後悔!


    我都說了,什麽都交代了!


    為什麽還不肯放過我啊啊!


    好後悔,我為什麽要貪那些明金寶?還大搖大擺拿著去怡紅樓贖花雅兒。


    真是豬油蒙了心!


    素明撒完細鹽,接過手下遞來一條毛巾,擦了擦手,冷聲道:“不知死活的東西,連大昭寺的明金寶也敢貪。”


    “師叔,如今終於有些線索了,要不要再用此人把那個打死素覺師叔那個兇手釣出來。”遞毛巾的那個僧人提議道。


    素明搖了搖頭道:“以兇手的狡詐,根本不會上這種當。”


    “師叔,那這人怎麽辦呢?”另一名僧人問道。


    素明沒有說話,做出了一個劃脖子的手勢。


    問話僧人手持著刀,噗嗤噗嗤捅了五六刀,綁在十字架上粗漢被捅死得不能再死,涼透了。


    素明沉吟了一小會兒,道:“坤木,明天早上你迴寺將此事稟告給堂主,讓堂主調些人手過來,我懷疑這件事背後沒那麽簡單,恐怕是有勢力在針對我們大昭寺。”


    “坤語,你明天查查那盤假金絲下落,看看能不能找到什麽線索。”


    交代完後,素明負手在審訊室內思索了起來,明天去趟衙門,讓那群飯桶出些力,姓龔若再沒半點作用,


    他們大昭寺倒不建議再扶持一個典史上去。


    坤北那家夥怎麽迴事?這麽長時間,連個信都沒,難不成連個小畜生都解決不了嗎?


    還是說不幸撞到了華府那隻未知的鬼呢?


    就在此時,上麵密室門突然傳來了幾聲急促而響亮的敲門聲。


    鐺!


    鐺鐺!


    幾乎同一瞬間,三名僧人抄起了武器。


    緊著咣當一聲,似是被暴力踹開,鐵門砰的一聲掉了下來。


    一個黑衣少年從上麵跳了下來,麵色病白,眼圈黑濃,眼眸湛湛精光,嘴角微微上揚:“終於找到你們了,沒想到大昭寺辦事處還有一個地下暗室。”


    “張子龍,貧僧真沒想到啊!你竟敢自己找上門來,真是自投羅網,哈哈哈,笑死貧…”


    素明聲音未落,對麵袖子一甩,捏在手心的鐵箭飛出,以迅而不及的速度貫穿了他的頭骨。


    嘭的一聲!


    仰麵倒下!


    ……


    狂潮鏢局,一處院落內。


    一眾鏢師圍繞著總鏢頭程康席地而坐,個個神色激動或者亢奮,因為他們聽說總鏢頭似乎接了個大活。


    單單是定金都收了一千兩!


    程康麵色凝重,道:“兄弟們,這次接的活兒很大,關乎著咱們全鏢局生死,所以找大家協商一下。”


    “總鏢頭,你說吧,什麽大活?”


    “總鏢頭,我大刀已經很饑渴了,要不你先發銀子再講。”


    “家裏都快揭不開鍋了,總鏢頭,你別磨嘰了,趕緊說吧!”


    十多個鏢師紛紛嚷嚷,糟雜之極。


    程康壓了壓手,場麵安靜了下來,他聲音低沉,徐徐說道:“給定金的金主要要買大昭寺那群和尚的命,坤字輩和尚殺一個五百兩,善字輩和尚殺一個一千兩,素字輩和尚隻要屠一個便是三千兩,而慧字輩那一小撮人,隻要宰上一個便是一萬兩銀子。”


    講到最後,他咂了咂嘴又補充道:“活是好活,就是風險很大。”


    鏢師們瘋了,神情亢奮。


    “總鏢頭,大活,大活,隻要悄無聲息宰上十幾個,便抵的上鏢局一年的收入。”


    “老子早就想幹大昭寺那群禿驢了,上一次有個外甥過來投奔我,結果人還沒見著就已經涼了,他娘的,一群畜牲。”


    副鏢頭擔憂道:“總鏢頭,三思而後行啊!大昭寺豈是咱們一個小鏢局能招惹的。”


    程康皺眉道:“這也是我顧忌的地方,不過我聽金主南陽城內已經有勢力再謀劃對付大昭寺,咱們隻是負責打打秋風,渾水摸魚宰上幾個和尚問題應該不大。”


    “具體看看城內局勢再說,倘若大昭寺辦事處被毀的話,此活絕對能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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