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浮笙走到後院,慢慢靠近後窗戶,春季窗戶都大敞四開,昏暗燈光可以看見良勁龍正在端著酒杯哈哈大笑。


    另外還有四個人,周瘸子和三個黃毛……紅毛,夜浮笙記得在哪看過這幾個人呢!


    想了半天,夜浮笙終於想起來在哪見過了,在燒烤攤,領頭的小黃毛好像叫馬大哈,自己收拾了他一頓。


    “就得給這武夫點教訓,讓他知道咱們不是好惹的。”馬大哈端著酒杯大口口的喝。


    “就是,讓他搭帳篷,後半夜咱們再去給他燒了,氣死他。”良勁龍拍著桌子。


    “要不是那個死狗,我也不會把燃燒瓶扔歪了。”周瘸子鬱悶的撇了撇嘴。


    “沒事,下半夜咱們還去,這個王八犢子,打的我現在還疼呢。”良勁龍氣憤的摸了摸耳朵。


    “我在九柳莊,隻有我欺負別人的份,從沒人敢欺負我,就這個武夫還敢打我?以後他別想安生。”馬大哈幹了一杯酒。


    夜浮笙點點頭,幾個人隻是想點火出出氣,沒想殺人,既然如此自己也不能殺人,看了看良勁龍的家,有個木柴堆,還有個倉房。


    倉房不好點火,除非從裏麵點火,那就先點個木柴堆,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讓他們長長記性就好。


    夜浮笙把瓶子裏的汽油倒在木柴堆上,有往裏裝了一瓶土,在手上掂量掂量,很趁手。


    拿出火柴,木柴堆一下就被點燃了,夜浮笙又把瓶子順著窗戶扔了進去,很精準的砸在屋內的炕桌上,接著掉頭就開始跑。


    “臥槽泥馬,誰?”屋內傳來了吵雜的大罵聲。


    夜浮笙聽著罵聲,微微一笑並沒有在意,有了這個瓶子良勁龍肯定知道誰幹的,諒他也不敢再來縱火。


    良勁龍的房間內,馬大哈正拿著瓶子查看,他有些不確定的道:


    “這不是周瘸子扔的瓶子麽?我記得整個瓶子上被我撕掉一塊標簽。”


    “是夜浮笙?他發現是我們幹的了?”周瘸子低聲道。


    “一定是狗,是他的那兩條死狗找到這裏的。”馬大哈高聲道。


    “有沒有辦法弄死這兩條狗?要是能成功,他肯定痛哭流涕。”周瘸子陰險的一笑。


    “死死死個屁,著火了。”良勁龍指著窗外的火光。


    幾個人從窗戶跳出來,良勁龍家的木柴堆很大,隻有一小部分正在燃燒。


    “滅火,滅火。”良勁龍急得捧起土開始往上揚。


    “水,用水。”周瘸子急忙往廚房跑去。


    正在幾人焦頭爛的時候,夜浮笙已經迴道帳篷,說實話,剛開始他還以為是石星舟這貨呢,所以也沒怎麽生氣。


    “夫君,是誰幹的?”武紅袖看到夜浮笙迴來急忙問道。


    “良勁龍,周瘸子還有上次燒烤店打的那個馬大哈。”夜浮笙笑道。


    “他們真壞,漣漪的帳篷和床都被燒壞了。”武紅袖氣鼓鼓的嘟著嘴。


    “沒事,我已經把良勁龍家的木柴堆點了。”夜浮笙迴道。


    “這幾個人燒傷我媽媽,點個木柴堆可不行。”玲瓏冷聲道。


    “哦,你要想教訓他,那是你們自己的事。”夜浮笙無所謂的點點頭。


    “這是什麽態度,他可是把我媽媽燒傷了。”漣漪不滿的道。


    “那怎麽辦?我去把他們全都砍了?”夜浮笙撇撇嘴。


    “哼,不用你。”漣漪喊道。


    “哦,那睡覺吧,畢竟明天我還有事呢。”夜浮笙淡淡道。


    “夫君,那我倆帳篷都壞了,這麽晚睡哪裏?”玲瓏急忙道。


    “我就笑了,你倆真是……!讓我不知道說什好了!”夜浮笙啞然失笑。


    “有話就說,我倆咋了?”漣漪哼了一聲。


    “求到我了,一口一個夫君,用完了立馬翻臉,你說咋了?”夜浮笙翻了個白眼道。


    “我可沒叫。”漣漪高傲的揚起下巴。


    “嗯嗯,不用叫,你們那個帳篷還能睡,將就將就吧。”夜浮笙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妹妹,你別說話,照顧下媽媽。”玲瓏小聲道。


    “夫君,你看我媽媽受傷了,是不是要找個遮風避雨的地方?”玲瓏輕聲問道,神態是要多溫柔,就有多溫柔。


    “這大晚上的,要不你們迴自己家的房子?”夜浮笙故作姿態,想了想迴道。


    “那不行,我們都出嫁了,必須要跟著夫君。”玲瓏果斷的搖搖頭。


    “你也看到了,就剩下我們這個帳篷還算完好,另一個小帳篷堆滿了雜物,根本不能住。”夜浮笙無奈的攤了攤手。


    “那怎麽辦?你看看我媽媽受傷很重的。”玲瓏水靈靈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夜浮笙。


    “這大半夜,我也沒地方去買帳篷,還是你們的土房最合適。”夜浮笙不放棄的建議。


    “房子是我們的嫁妝,不能再迴去了。”玲瓏還是否決。


    夜浮笙摸了摸下巴,這個小妞是趕不走了,可現在真沒地方安排這三個人,自己的帳篷雖然還能睡兩人,可一樣放不下。


    “夫君,怎麽辦?”玲瓏手中撥弄著自己的長發,好像受了不得了的委屈。


    “你也看見了,確實沒地方安排啊!”夜浮笙無奈的走向玲瓏的帳篷看了看,裏麵損失不大,就是帳篷和被子被燒了一點,床僅僅是燒黑了一小半。


    “夫君小帳篷堆滿了,根本不能全都拿出來。”武紅袖上前一步道。


    “隻能在我們的帳篷睡了,明天再安排。”澹台明月同樣讚同道。


    “四米……睡十一個人?一個人半米不到,擠一擠也可以,可是她媽媽受傷了。”夜浮笙皺眉道。


    “帳篷不是還有地方嗎,我看玲瓏的床壞掉一半,另一半可以拆下來重新搭建。”武紅袖建議道。


    夜浮笙地頭看了看,確實有一米多點沒燒壞,拿出石星舟留在這的鋸子,把壞的地方鋸掉,一個長兩米,寬一米二的小床就成型了。


    “這兩個被子沒事,可是褥子用不了,我記得小帳篷還有,正好拿來應急。”武紅袖說道。


    “嗯,暫時就這樣吧,一米二的床剛好睡倆人。”夜浮笙笑道。


    “她們不是三個人嗎?”穆仙兒說道。


    “一二,這不倆嗎?”夜浮笙故意不算漣漪。


    “夜浮笙你啥意思?”漣漪起身嬌聲道。


    “你剛剛不是說你不住麽?怎麽反倒怪我了。”夜浮笙笑道。


    “快叫夫君,別沒大沒小。”玲瓏急忙道。


    “夫君,夫君。”漣漪展現了她的河東獅子吼。


    “哈哈哈,嗯嗯,聽得見,我先把床抬進去。”夜浮笙氣一氣漣漪覺得自己舒服了不少。


    “這雙被褥剛好,全都撲上去很軟。”武紅袖抱著被子道。


    “是不錯,給媽抱進來。”夜浮笙對著帳篷外的漣漪喊道。


    “玲瓏,你媽媽受傷了怎麽一聲不可吭?”武紅袖疑惑道。


    “是哦,燙傷可是很痛的,為什麽阿姨不喊呢?”穆仙兒也點頭道。


    “因為燙傷的腿,是受傷的腿,這條腿已經沒有知覺了。”玲瓏歎了一聲道。


    “這麽嚴重?那看來這條腿的神經受損了。”夜浮笙皺眉道。


    “反正醫生說治不好,而且還要經常用各種藥物維持。”玲瓏迴道。


    “好了,睡覺吧,有啥事明天再說吧。”夜浮笙打了個哈氣。


    “別啊,我們的衣服都在那個帳篷,你幫忙搬過來呀。”漣漪急忙說道。


    “你眼裏隻有衣服,明天再拿不也一樣嗎。”夜浮笙有些無語了。


    “萬一丟了呢?”漣漪說道。


    “你看看這帳篷,就剩下四分之一的地方了,往哪放?”夜浮笙有些無奈的迴道。


    “在地上鋪上袋子,就挨著床鋪放好不好?”漣漪輕聲道。


    “行吧,看在你態度良好的份上,我就搬過來。”夜浮笙點點頭。


    一人一個包裹,一趟就把另一個帳篷搬空了。


    “好了,這把可以睡了吧?”夜浮笙伸了個懶腰。


    “夫君,我倆和你們一起睡可以吧?”玲瓏問道。


    “可以可以,挨著我。”穆仙兒舉手道。


    “這個床…雖然睡三個有可能掉在地上,睡兩個應該沒問題。”夜浮笙說道。


    “我怕蹬到我媽媽的傷口。”玲瓏解釋道。


    “那行吧,剛送走了兩個嬌小玲瓏的,這迴又來兩個豐滿異常的。”夜浮笙嘀嘀咕咕。


    “這是真擠!”柳卿卿道,她是挨著帳篷躺著的,所以總感覺要掉下去。


    夜浮笙伸出手臂,一把摟過柳卿卿,讓她半趴在自己身上。


    “玲瓏,你怎麽睡覺不脫衣服?你的皮衣好涼。”黑夜中響起穆仙兒的聲音。


    “是的,漣漪你也脫掉你的皮衣皮褲。”另一邊的龍晚蝶道。


    “可是我們習慣了,以前打仗都是合衣而睡。”玲瓏輕聲道。


    “我給你脫吧。”穆仙兒起身騎才玲瓏的身上,就開始撕扯。


    “你幹嘛,脫我肚兜呢。”玲瓏小聲道。


    “我也沒穿,讓我抱抱。”穆仙兒輕笑道。


    “別摸我的……。,你自己沒有啊。”玲瓏一頭黑線的喊道。


    “對了,我想起一件事,夫君睡了麽?”穆仙兒問道。


    “快了,什麽事?”夜浮笙迴道。


    “昨天蓋房子的人來了,說他們那邊快完工了,明天要來倆人先打地基。”穆仙兒說道。


    “蠻效率的麽,正好白天我在家。”夜浮笙笑道。


    “終於開始蓋房子了,我們多久能住進去?”穆仙兒期待道。


    “蓋房子很快,沒幾天,我估計用不上一個月我們就住進去了。”夜浮笙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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