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剛打的,拿過來給你們嚐嚐鮮。”夜浮笙看著大舅哥,澹台明星給人的感覺很開朗。


    “浮笙,我們家啥也不缺,下次不應給我們拿,多攢點錢先蓋個房子,這麽大人了,總不能帶著老婆露宿街頭吧?”澹台峰嚴肅道。


    “爸,我正準備買專呢,等準備得差不多了就開始蓋房子。”夜浮笙笑著道。


    “哎呀!兒子終究是兒子,你爸還是給你錢了?”澹台峰歎了聲道。


    “沒有,自己賺的,我爸不讓我進家門了。”夜浮笙攤了攤手道。


    “哈哈,你小子,你知道蓋一個房子要多少錢嗎?”澹台峰指了指夜浮笙道。


    “開銷最大的是磚頭,水泥,再就是室內的家具,總體下來三四萬應該夠了。”夜浮笙迴道。


    “嗯,差不多,你哪來的三四萬雲幣?”澹台峰道。


    “現在就兩萬多,我先把房子建起來,至於室內慢慢來。”夜浮笙迴答道。


    “可以,可以,沒想到你被趕出來八個月,居然讚了這麽多錢?”澹台峰審視了下夜浮笙,好像要重新認識一遍這個姑爺。


    夜浮笙靦腆一笑,這老丈人要是知道自己搶的錢,估計能氣出個好歹。


    “你要是買磚我有門路,一方磚我能給你便宜一百元。”澹台峰輕笑道。


    “一方磚是多少?”夜浮笙撓了撓頭道。


    “一萬塊轉頭就是一方,不管你買紅磚還是青磚,都可以便宜一百元。”澹台峰解釋道。


    “原來如此,那太謝謝把了,我要十方。”夜浮笙眉開眼笑道。


    “咳咳咳。”


    “你說啥?要十方?那可是一萬一千元,你買這麽多磚幹嘛?”澹台峰驚唿道。


    “蓋房子啊。”夜浮笙有些奇怪的道。


    “十萬,你知不知道十萬塊磚能蓋多大的房子?”澹台峰一頭黑線的問道。


    “我這不有兩塊地麵,我要先蓋集市那邊,還有圍牆,用磚的地方太多了。”夜浮笙笑道。


    “不是,你停下,我給你算算賬好不好?”澹台峰急忙道。


    “把您說。”夜浮笙迴道。


    澹台峰掰著手指頭開始道:


    “按照你說的,轉頭一萬一,沙石水泥應該三千左右,窗戶電線這些雜物要一千,打一口井根據深度來定價,就算一千,施工隊最少五千塊起。”


    “我還沒算你房上的瓦片呢,還有房梁,這都兩萬多了,室內你還有錢專修嗎?東花一錢,西花一點,這點錢扛不住你用。”


    “爸,你說這些我懂,我家裏還有熊皮熊膽沒賣呢,而且我每天出攤賣燒烤,都能賺錢。”夜浮笙點點頭迴道。


    “你知道其中深淺就好,磚頭的事我帶你去辦,施工隊你找好了沒有?”澹台峰問道。


    “把,我是昨天才定下蓋房子的事情,什麽都沒準備。”夜浮笙搖了搖頭道。


    “那行,明天早上我去找你,咱們倆把這些事辦了,你看?”澹台峰問道。


    “那就謝謝爸了,明天我在家等您。”夜浮笙咧嘴一笑道。


    “可算有個家了!”澹台峰看了看澹台明月,又看了看默不作聲的柳卿卿。


    “爸,那我們先走了,我們還有事。”夜浮笙起身道。


    “嗯,那就去忙吧。”澹台峰也起身相送。


    “姑娘啊,沒事迴家住幾天,媽怪想你的。”李雪梅道。


    “嗯嗯,媽,咱們兩家這麽近,我會經常迴來的。”澹台明月笑道。


    夜浮笙騎車載著二人來到了柳卿卿家。


    “卿卿,你的彩禮這麽高,家裏怎麽還是土房子?”夜浮笙調侃道。


    “錢都用來給我爸爸看病了,哪有錢蓋房子。”柳卿卿撅了撅嘴道。


    “爸是什麽病?”夜浮笙問道。


    “醫生說胃裏有個毒瘤?要把毒瘤切掉才能好,可是切掉後,我爸總是複發,每次犯病都要去檢查買藥。”柳卿卿低聲道。


    “嗯,了解,醫院這個吸血鬼可不是一般人能住得起。”夜浮笙點點頭道。


    “最主要我爸病了,我家就沒有了生活來源,爺爺七十多,隻能種自己家的幾畝地。”柳卿卿雙手摸著衣角道。


    “放心吧,有我在呢,還能把你爸爸餓死不成?”夜浮笙輕笑一聲推門而入。


    “姐夫?”一聲驚訝的聲音在院子響起。


    “妹妹好啊,想我沒?”夜浮笙自來熟的調侃道。


    “討厭。”柳卿雪臉色一紅。


    “卿雪,爸爸身體怎麽樣了?”柳卿卿問道。


    “我沒事,柳卿卿快點帶姑爺進屋。”屋內傳來一道有些低沉的聲音道。


    夜浮笙大步往屋內走,說話的應該是柳全,自己的老丈人,一進屋就聞到了濃烈藥味。


    “爸身體好些了麽?你這是吃的什麽藥?這麽刺鼻?”夜浮笙看著坐在椅子上的男人道。


    “老樣子,不死不活,是我拖累了兒女。”柳全麵帶苦楚道。


    “爸,別總說這些,你要好好養好身體。”柳卿卿急忙上前道。


    “卿卿,你嫁過去爸爸一次都沒去看過你,你過得怎麽樣?”柳全咳嗦兩聲問道,他顯然不聞窗外事,還不知道夜浮笙被趕出家門的事。


    “爸,我很好,我這不帶了兩隻大雁看你了嗎。”柳卿卿拎起兩隻大雁喊道。


    “嗯,你們有心了,上幾天你爺爺也去打大雁了,大雁沒打到,還被蛇咬了,幸虧不是毒蛇。”柳全慢條斯理道。


    夜浮笙皺了皺眉,柳全麵色蠟黃,看起來命不久矣,整個人瘦的眼眶深陷。


    “爸,我爺爺呢,被蛇咬的嚴重不嚴重?”柳卿卿急忙道。


    柳全有氣無力的道:


    “你爺爺上地了,不嚴重,他就是想給你妹妹打點野味,家裏也沒錢給你妹妹買肉!還要照顧我這快死了的人,孩子受苦了。”


    “爸,你這胃病到底怎麽迴事?不應該這麽嚴重吧?”夜浮笙皺眉問道。


    柳全有些苦楚的道:


    “我胃裏的毒瘤切出去後,剛開始還很好,可沒多久就不行了,上階段拿著柳卿卿的嫁妝又去看了一次,說病情惡化了,還要在手術一次。”


    “能治就行,要多少錢?”夜浮笙問道。


    柳全搖了搖頭:


    “手術費就一萬,再加上住院吃藥,差不多兩萬,我不看了,我的病我知道,不在拖累兒女了。”


    夜浮笙微微一笑道:


    “兩萬確實不少,不過和身體比起來不算什麽,兩萬塊我出了,一個月內我會把錢湊齊,爸你就放心在家養著。”


    “什麽?”柳全驚訝的坐起身子喊道,讓他咳嗦不止,柳卿卿急忙拍打柳全的後背,柳卿雪倒水,這兩個女兒真給力。


    “謝謝夫君,謝謝。”柳卿卿眼中含淚道。


    夜浮笙不在意的擺擺手道:


    “錢能解決的問題就不是問題,生命可貴,爸你要調整心態,別整天死啊死的,你就在家耐心等著就好。”


    “謝謝,謝謝浮笙。”柳全也有些激動道,能活著誰想死,他不想治療是因為沒錢。


    聊了一會,夜浮笙帶著沉重的心情往家走,老丈人要死了,他不能見死不救。


    “夫君,給你添麻煩了。”柳卿卿小聲道。


    “一家人不說兩家話,明月,我們有多少錢現在。”夜浮笙問道。


    “兩萬兩千元。”澹台明月迴道。


    “我這還有不到一千,但是這些錢還有用,房子要蓋,人必須也要救治,那就還差兩萬。”夜浮笙輕聲道。


    “夫君,一個月能湊夠嗎?”澹台明月小聲道。


    “本來想休息幾天,看來明天忙完房子的事,後天進山。”夜浮笙眼睛一眯道。


    “夫君,這不是迴家的路?”澹台明月疑惑道。


    “去雜貨鋪,我定製的拉著應該做好了,去看看。”夜浮笙笑道。


    到了雜貨鋪,夜浮笙停下自行車,這破雜貨鋪,清冷,孫大發這個黑心鬼,每次來都看不見顧客。


    “浮笙來了,走,我帶你去看看你的小拉車。”孫大發有些興奮道。


    “孫老板今天發財了?”夜浮笙笑著道。


    “小發一筆,小發一筆。”孫大發眉開眼笑道。


    “是小坑一筆吧?”夜浮笙擠眉弄眼道。


    “去去去,胡說八道,我做生意最講誠信,童叟無欺。”孫大發沒好氣道。


    “嗯嗯,您正義,您正直。”夜浮笙不屑的撇了撇嘴。


    “看看這手拉車,長兩米,寬一米四,高五十公分,你就是在山裏拉個十年八年都壞不了。”孫大發霸氣道。


    “孫老板手藝沒的說。”夜浮笙拉著走了兩圈,又上去踩了踩,就是用鐵管和四個軲轆組成的,雖然外形不咋地,可結實耐用。


    “不是我和你吹,就在這十裏八村是有我手藝好?小轎車我都能修理,別說一個手拉車了。”孫大發鼻孔朝天道。


    “孫老板,你這些鋼筋能不能賣給我一點?”夜浮笙問道。


    “鋼筋?你買它幹嘛?”孫大發疑惑道。


    “養了幾隻鴿子想我想做個大點的籠子。”夜浮笙笑道。


    “這不分分鍾,你說多大的我直接給你做了,十來分鍾的事。”孫大發拍著胸脯道。


    “也是長兩米,寬一米五,高五十公分,不過我有個要求,那就是能拆卸,這個長方體每一麵都是單獨的。”夜浮笙笑道。


    孫大發扣了摳鼻子道:


    “什麽鬼,你這要求挺奇葩,不過也沒啥難度,就是把這個長方形的六麵單獨做唄,想用的時候用繩子綁上,不用就拆下來,是不是這個意思?”


    “孫老板厲害,不過兩米這一麵我隻做三麵,少做一麵,我扣在地上省材料。”夜浮笙笑道。


    “臥槽,你小子真特麽是個人才啊!一個鐵籠子,還要去掉一麵?扣在地上省材料?”孫大發都無語了,這人比自己還摳門。


    “對的,要兩個,你這有養雞的網吧?我再買點。”夜浮笙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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