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裏的阿嬤笑了,那些人錯估了一個母親想要保護自己女兒的決心,也許之前的孩子父母因為種種原因不得不放棄為自己孩子討一個公道,但不等於所有的父母親都會退讓。


    阿嬤很慶幸自己手裏有著一筆足夠多的錢財,才有可能堅持自己的想法,而不是隨波逐流,不然搶救阿羅的花銷就會讓一般家庭無法拿出來,要知道那些人家隻是出了一筆錢,就不願意接著支付,可後續花銷更多,對方根本不出錢。


    也許有人覺得可以拿賠償款,可所謂的賠償款往往要後來才能支付,而孩子要是沒有錢,有可能無法接著治療,因此受害者的家長有可能為了盡快得到孩子的治療費,而選擇和熊孩子的家長和解。


    這是阿嬤查出來的情況,因此她沒有責怪之前受害者的家長為啥不接著告,他們隻怕也是被逼無奈而放棄追究責任。


    人活在世上不可能事事如意,要有舍才有得,如果沒有了錢,讓孩子無法得到救治的話,追究還有什麽意義?站在家長的立場上看,對方做的沒有錯,活著真的不易。


    來說和的人說的沒有錯,有熊孩子的家庭背景真的不錯,以至於熊孩子一旦鬧出事,家長就會從受害者家屬軟肋下手,逼著對方後退,熊孩子幹了壞事卻什麽事都沒有。


    最終導致那個熊孩子的氣焰高漲,事情越搞越大,反正就是出事也有家裏人兜底,怕什麽?也就養成熊孩子不把其他孩子當成了人,隻想著自己怎麽活得痛快,而不在意別人的死活。


    在知道對手的招式時,阿嬤一直琢磨著事情,檢查著自己有可能出現的軟肋,把一切有可能出現的問題直接決定掉,其中在阿羅的事情爆發後阿嬤直接和那些在這個城市內裏居住的所謂的親戚們斷絕關係,還有要追究表姐的責任。


    之所以追究表姐,是因為她有一定的責任,原本就是負責照顧阿羅的保姆,表姐做的不怎麽好,直接把阿羅交給了自己女兒手上,那個女孩子心裏嫉妒,就故意把阿羅帶去和那些熊孩子一起玩,結果導致阿羅差一點死了,阿嬤怎麽會不追究?


    事情出來後阿嬤急著迴家給女兒收拾了一些衣物,結果被表姐一家子堵在家門口,表姐帶著女兒跪在地上,還用手打著自己的女兒,痛哭流涕著求饒。


    阿嬤看到這一幕,臉上沒有一絲動容,冷笑著說:“隻要阿羅什麽時候恢複了正常,我就什麽時候饒過你們一家。”


    說話時她看了一眼表姐的女兒薑紅,這個女孩子不是嫉妒阿羅一直有新衣服穿,有好吃的東西?才會故意看著阿羅吃苦,那麽就讓她活得更慘一些,這樣子就知道以前的日子又多好。


    表姐大驚失色,他們這一輩人裏就阿嬤最有出息,因此一直想著打好關係,讓女兒帶著表妹阿羅一起玩,一方麵是想著讓女兒幫著幹活,一方麵覺得表姐妹要是打好關係,以後女兒有好處,怎麽也沒有想到女兒心眼小,惹下這個禍。


    薑紅心裏惶恐,她說到底還是個孩子,怎麽也沒有想到事情鬧得太大,能夠看出來表姨從心裏恨著他們一家人,怎麽辦?早知道會是這樣就不帶表妹去。


    阿嬤懶得和他們多說,要不是知道表姐的行為最多是有些失誤,但還到不了被判刑的地步,阿嬤都想著把人弄到牢房裏待著。


    她還急著去看女兒,因此直接要求表姐還錢,之所以給表姐高薪是為了照顧阿羅,結果表姐是怎麽照顧的?把阿羅弄到醫院差點死掉,因此要求表姐返迴所有的薪水。


    表姐自然不願意給,當初拿到工資後就花了,怎麽可能拿出來錢財?因此她咬死承認錯誤,但打死不還錢,說阿嬤是有錢人,幹嘛這麽計較?而且阿羅還沒有死!


    聽到最後一句,阿嬤氣的渾身發抖,她如今最煩聽到就是這句話,什麽叫阿羅還沒有死?是!的確沒有死,但將來活著很難。但表姐一家人會在意嗎?想到這裏的她也沒有多說,直接拿起了掃把就把人趕走,說以後就沒有任何關係,再來見一次打一次。


    表姐覺得阿嬤瘋魔了,嚇得一家人逃走。不敢再找阿嬤,足足過了一年才終於放心,以為阿嬤放過了她,以後沒有事情,結果有一天她家裏竟然被盜,家裏值錢的東西被一掃而光,沒有價值的東西則被打砸後無法使用。


    看到這一幕的表姐一家人簡直要瘋了,怎麽會這樣?罵這麽幹的小偷不得好死,可最終沒有找到是誰幹的,不得不花錢購買生活用品,導致生活狀況直線下降。


    阿嬤則早就把表姐一家人拋到一邊,反正薑紅的檔案上留下不好的評語,將來要是想要上岸是不可能的,很多職業都要受到限製,幹壞事總是要成本的。


    既然確定表姐和薑紅都要付出一些代價,阿嬤就不再關注,而是琢磨著怎麽保證自己和孩子的安全問題,誰讓自己的對手有些本事?


    她知道自己唯一的軟肋就是阿羅,隻是女兒躺在病床上,也就是受害者,對手應該不會對付女兒吧?但很快覺得還是要預防一下,誰知道對方會不會喪心病狂朝阿羅下手?


    熊孩子一家的德行真的不怎麽樣,尤其是對家世不如他們的人,因此不妨礙她想過對方可能使用的招數,早就有過一些防備。


    在知道有家長帶著孩子來時阿嬤就知道一定要把那些人拒之門外,不然那些人一窩蜂進來,她一個人要對付這麽多人,還是熊孩子,就是三頭六臂也不夠用,阿羅該怎麽辦?


    在準備時阿嬤無比慶幸一件事:因為阿羅不敢見外人的緣故,住的是單人病房,這樣子就不怕有其他病人家屬給打開房門。


    那麽該怎麽辦?阿嬤在出門之前打量著病房裏的東西,一眼看到了一個東西,因為這段時間裏打著看望孩子來說和的人絡繹不絕,阿嬤直接定了個牌子,上麵寫著幾個大字:請不要談什麽病情之外的事情。這個牌子一豎起來,那些想要說和的人大都訕訕說了幾句話離開。


    看到這個牌子阿嬤靈機一動,出門之前就順手把牌子帶著,她真的不願意再和那些人說話,不願意聽人話,偏偏還要一次次來,後來她無比慶幸沒有做錯。


    在發現熊孩子要暴走的趨勢,她第一個動作就是抓起自己剛剛帶出來的木製告示牌,直接擋在自己前麵,以阻止那些熊孩子的進攻。


    為什麽會阻擋在自己前麵?她很清楚自己不能直接迴擊,但也不能被熊孩子打,又不是所謂的無敵金剛,被人拳打腳踢也沒有事情。


    至始至終她隻是阻擋熊孩子的進攻,而不反擊對方,還勸導熊孩子要遵守醫院的規則。整個過程中她一直表現得十分克製,這讓原本站熊孩子的其他人有了不同的看法,紛紛插手把人拉開。


    還有人在拉開人的過程中被踹,一時間更加亂起來,有人終於感受到了熊孩子的厲害之處,紛紛要準備告狀。


    阿嬤看到這裏覺得應該會有人作證,就是沒有人也不怕,她一直琢磨著那家人的招式,因此偷偷在病房門口安裝攝像頭,這可是斥巨資搞到的外國貨,為了預防有可能的栽贓,專門在門口安裝了一個,病房裏安裝了一個。


    等事情過後阿嬤慶幸自己早做一些準備,反正整個過程中那些熊孩子並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事態的發展最後完全失控了。


    甚至阿嬤後來懷疑這隻怕是有人故意這麽做,就是想要激怒她吧?作為一個母親看到女兒的慘狀就十分憤怒,諮詢過律師卻發現自己有可能無可奈何,怎麽不會更加憤怒?


    明知道阿嬤不接受調解,卻被熟人一次次說和,都是在逼迫阿嬤,這些都會積攢下不少怒氣,要是遇到熊孩子們搞事,會不會忍不住爆發?會不會瘋魔起來?如果阿嬤真的動手打孩子,可以做的借口就多了。


    想到這裏的阿嬤額頭都冒出來冷汗,如果猜測是真的話,也就不難明白為什麽熊孩子一次次逃過了懲罰,對方很會算計,好險!


    其實熊孩子進攻時阿嬤第一想法就是打迴去,但最終忍住,因為她在阿羅受傷後不忿治不了熊孩子,就專門啃了一些法律書籍。


    腦子裏多了一根弦,也就發現作為大人和孩子相互毆打,被指責的人往往是大人,即使熊孩子先進攻,也不能反擊,誰讓她是大人!


    大人和孩子之間鬧出來的問題,大眾和律法會偏向誰?絕對是孩子!他們才是弱者,她是大人,隻怕最後鬧出來什麽問題,責任會落在自己身上。


    想的十分清楚的阿嬤看到熊孩子們後手的確是很癢,心裏也很想暴揍那些熊孩子,但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動手反擊。


    隻要她動手了,即使是她為了保護自己和女兒的安全,也有可能被說成是所謂的互毆!有可能被抓進去,即使不被抓,也要進行調解。


    這有可能讓對手抓住把柄,畢竟阿羅離不開自己,如果自己好幾個小時不見阿羅,隻怕女兒會嚇得不行,那麽就麻煩了。


    阿羅隻有自己一個親人,而能夠相信的也隻有她這個當媽媽的,如果長期不在阿羅身邊,隻怕會造成對阿羅造成不可挽迴的傷害,而那些始作俑者知道後說不定會惺惺作態,說誰讓阿羅有一個不知進退的母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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