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壽康宮陪著太後和皇後聊了一會兒,寧遠柔就離開了。


    她去養心殿找文成帝刷存在感去了,她拿著自己做的花蜜去了養心殿。


    文成帝在見到她的時候還在心裏感慨這小姑娘一下子就長大了不少啊。


    但是下一秒在見到寧遠柔笑容的時候,心裏警鈴大響。


    好在寧遠柔這一次不是來打劫的,是來給他送花蜜的,文成帝就放鬆了警惕。


    “難為你了。”


    文成帝龍心大悅,寧遠柔乖乖的笑了一下。


    但是她現在所有的心思都在剛剛進來的時候看到的那株牡丹,那可是最名貴的魏紫。


    也難為花房的人大冬天也能將這魏紫給培育出來,這得耗費多少心力?


    於是在和文成帝嘮完嗑之後,寧遠柔悄悄地把這盆魏紫牡丹給拿走了。


    李全負責將人送出養心殿,在見到寧遠柔的動作時候,李全心一跳,連連喊祖宗。


    “哎喲喂,世子妃,這可是皇上最喜愛的牡丹,您這要是拿走了,皇上還不得收拾了奴才?”


    寧遠柔理不直氣也壯,“是太子表哥讓我拿的,皇姑父要是問起來,你就說是在太子表哥那裏。”


    這牡丹這麽好看,不拿迴自己那裏實在是太可惜了。


    李全目瞪口呆,訥訥道:“怎麽可能會是太子殿下?”


    太子殿下日日出入養心殿,雖然也喜歡這牡丹,但是從來沒開口向皇上求過。


    怎麽會這個時候叫世子妃來拿?


    不可能。


    隻有一個說法,是世子妃自己想拿,太子是背鍋的。


    李全正打算說些什麽,讓寧遠柔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但是寧遠柔一溜煙的就跑了。


    隻剩下李全一臉愁容,躊躇著不知道該如何返迴養心殿向文成帝說明這個情況。


    文成帝知道的時候,寧遠柔已經帶著這牡丹迴了戰王府自己的院子裏。


    “寧遠柔!你這個混賬!”文成帝知道的時候狂怒無能,捂著自己的胸口,晚膳都沒能吃幾口。


    第二天就是齊灝之和溫若昭的大婚,雖然京城中的人對於這場婚事都是有爭議的,但奈何是皇上親自賜的婚,就算有人有意見也不敢說出來。


    甚至在這一天的時候,全部都備著厚重的禮物來到了齊府。


    齊灝之自從十三歲以後就搬出了遠山侯府,自己開府,為了和遠山侯府區分開來,命名為齊府。


    傅遠庭身為已婚男人,自然不能擔任齊灝之的伴郎,所以就和寧遠柔一起去了齊府喝喜酒。


    寧遠柔被傅遠庭從馬車上攙扶下來,剛到齊府門口就看到了隻身前來的夏清羽。


    “柔柔。”


    夏清羽見到寧遠柔,特地來打招唿。


    在見到寧遠柔身邊還有一個傅遠庭的時候,行了一個禮,“傅世子。”


    傅遠庭隻是冷淡的迴了一個嗯,寧遠柔上前抱著夏清羽的胳膊,“夏姐姐,你也來啦。”


    夏清羽也不在乎傅遠庭的性情冷淡,帶著笑意和寧遠柔聊起了天。


    “小侯爺的喜宴,我怎能不來?”


    寧遠柔和夏清羽手挽手就進去了,直接把傅遠庭丟在後麵了。


    傅遠庭看著兩人感情十分好的挽著臂膀,心口處的酸水都快溢出來了。


    柔柔都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挽著自己的手,這個倒好!


    可讓傅遠庭沒有想到的是,等到進去了之後發現,還有一個賀芷秋。


    於是傅遠庭就有了一個伴,賀芷秋的夫君傅予衡。


    傅予衡來到傅遠庭麵前,給他行了一個拱手禮,“傅世子。”


    傅遠庭還是很冷淡的迴了一個嗯字。


    傅予衡也知道傅遠庭的脾氣,並沒有計較,而是和他站在一起。


    沒過一會兒,齊灝之就接親迴來了。


    寧遠柔聽著司儀高唱夫妻對拜的那瞬間有些感慨,身邊的傅遠庭感知到她情緒的變化,悄悄地牽住她的手。


    然後又小聲地詢問:“怎麽了?”


    “沒什麽,隻覺得緣分妙不可言。”


    寧遠柔想起了當初在上書房,溫若昭最是不屑和她這種差生說話聊天的,齊灝之也是差生其中一個。


    隻不過齊灝之這個人也是天之驕子,她自問她對溫若昭脾氣好多了,隻要她不犯到自己身上,她才懶得搭理。


    大家井水不犯河水。


    但是齊灝之可不一樣,有一年夏天她和齊灝之拿著彈弓在上書房的院子內打蟬,路過的溫若昭鄙夷的看了他們一眼。


    隨後說了一句:“真是自甘墮落。”


    寧遠柔那時候光顧著打蟬了,根本就沒注意到溫若昭說的話。


    但是齊灝之聽到了,齊灝之直接就一個石子就打在溫若昭的腳底下,溫若昭嚇得連連後退。


    還沒等溫若昭生氣,齊灝之涼涼開口:“溫大學士的家教真好,總是喜歡多管閑事。”


    彼時她們也不過才八九歲,最是控製不住自己情緒的。


    溫若昭那時候怒聲反駁:“齊灝之你說什麽?”


    “禮儀懂不懂?”齊灝之是這宮裏僅次於寧遠柔的小霸王,說話毫不客氣,“我說什麽你聽不懂嗎?我都指名道姓了。還有,你該叫我小侯爺,誰允許你直唿我的名字?豈不是以下犯上?”


    齊灝之那時候也賤賤的,能拿身份解決的事情,他從來不說別的。


    溫若昭那時候氣的臉都紅了,大顆大顆的眼淚就掉下來,隨後就向太傅告狀了。


    而寧遠柔是在兩人爭執的時候才意識到的,等到她莫名其妙被當時的太傅罰抄課本的時候,她第一反應就是,反了天了!


    她堂堂宮中小霸王,莫名其妙就被罰抄書,憑什麽啊?


    於是她就和齊灝之大鬧了一遍上書房,最後是被傅遠庭揪著後領子帶去養心殿被製裁的。


    寧遠柔想到當年的事情,心下感慨萬千。


    她還記得齊灝之當年還和她說了一句:“誰娶了溫若昭這輩子算是倒黴。”


    瞧瞧,這不就應驗到他自己的身上了?


    至於傅遠庭嘛……


    寧遠柔想到當初他揪著自己後領子去養心殿的樣子,牙就癢癢。


    於是乎毫不客氣的掐了一把身旁傅遠庭腰間的軟肉。


    傅遠庭一臉疑惑,寧遠柔傲嬌的一甩頭,小聲地說著:


    “活該,叫你當年揪我後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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