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口銀牙不痛不癢的,倒是讓傅遠庭全身的血液都更加沸騰了起來。


    “我很認真。”


    起碼在交流夫妻感情的時候,是非常認真的,一點都不敢懈怠。


    “混賬。”寧遠柔怒罵了一句,最後也是破罐子破摔,“如果無心公子就在你麵前呢?你還要找她單挑嗎?”


    傅遠庭被她勾的神色迷離,哪裏會聽得清她說些什麽,直到寧遠柔受不住一巴掌拍上來,他這才反應過來。


    “你說什麽?”


    當即也不神色迷離了,清明得很,一臉嚴肅的看著自家小嬌妻。


    寧遠柔這會是完全不怵了,又重複了一次,“我說無心公子就在你麵前,你還要單挑嗎?”


    傅遠庭翻身將人壓在身下,“不說清楚,今晚就別睡了。”


    成親以來這麽久,這是傅遠庭第一次對自己這麽嚴肅的說話。


    寧遠柔瞬間就淚眼婆娑,戲精上身,“你不愛我了,你開始要同我計較了。傅遠庭,你剛剛說的話,果然都是事後一根煙的性質一樣的。”


    傅遠庭沒聽懂什麽事後一根煙,但是聽懂了前麵她說的。


    他咬牙,“我哪裏不愛你?但是你總得給我解釋清楚吧?”


    “我不是故意的,那都是我們不相愛之前發生的事情了。我們相愛後,我可沒有想跟你算賬的心,你倒好,你一直想和我算賬。”


    傅遠庭聽著這話,簡直想要吐血了。


    算賬?一直以來被陰的是他吧?


    初次見麵被紮一刀的也是他吧?


    見傅遠庭神色鬱鬱,又不舍得開口和她算賬的樣子,寧遠柔心知見好就收。


    伸出手安撫了他一下,“好啦好啦,不要生氣了,我和你解釋行嗎?”


    傅遠庭悶悶不樂,“嗯,解釋吧。”


    於是寧遠柔就把一年前如何初次見麵紮了他一刀這個意外,後麵又怕他知道自己是他的小青梅而算賬的更狠,從而隱藏了自己的身份。


    再後來,又是如何隱藏自己身份,處處陰他的事情。


    傅遠庭聽完解釋,臉色已經黑如鍋底。


    咬牙切齒,“你是說,你從頭到尾都是怕我和你算賬,怕我直接掐死你,所以你才隱藏自己身份,不敢和我坦白?”


    寧遠柔楚楚可憐,偏偏理直氣壯。


    “你自己說,在我們沒有成親,沒有賜婚聖旨下來之前,咱倆之間的關係怎麽樣?”


    傅遠庭被這句話給問住了。


    見傅遠庭這樣,寧遠柔更加理直氣壯了,“所以說,我那時候隱藏自己身份,是不是正確的決定?”


    “當時你又沒向我表達心意,我可不就以為你恨我恨得要死。當初賜婚聖旨一下,我都怕成親當晚你就一杯毒酒殺了我。”


    傅遠庭臉色黑得要死,頓了一會兒,咬著後槽牙,一字一句十分清晰。


    “我向你表達心意了,你自己跑了。”


    知道傅遠庭說的是什麽,寧遠柔也不慌,“那我對你也有點意思,隻是我本人沒發現。在對你有點意思的情況下,我看見你和別人疑似在交往,我能不傷心欲絕?我能不跑?”


    “這種情況下,你要我看你送我的東西,你強人所難了。”


    傅遠庭聽得雲裏霧裏,但是總結下來就是一句話。


    他的小嬌妻也是喜歡他的,隻是因為看到了溫若昭和自己在禦花園的情形,才會跑了的。


    想到這裏,傅遠庭心裏的火氣就更大了。


    “我這就去殺了溫若昭。”


    說著,還真的就要下床穿衣出去了。


    “哎哎哎,不是不是。”


    寧遠柔一把拉住了傅遠庭,將他拉迴床上,將人給抱住。


    “夫妻之間的事情,咱們自己解決。沒必要拉扯別人,聽話,乖。”


    “夫妻床頭打架床尾和,聽我的,咱倆自己解決就好。有什麽事不能好好溝通?說開了就好了,咱兩依舊是恩愛夫妻。”


    傅遠庭感受到身後的柔軟,轉個身又把人給按住了。


    “你說的夫妻打架床尾合,等會你可別叫停。”


    寧遠柔心下一咯噔,訕笑道:“不是剛來過嗎?還是要節製。”


    “小小的懲罰一下可以吧?”


    傅遠庭眼底就像是有著黑色的漩渦,寧遠柔吞了一下口水。


    “不是,我……”


    話還沒說完,已經被傅遠庭全部吞進腹中。


    於是,這一整晚,寧遠柔都在被迫接受懲罰。


    但是兩人還真的是將床頭打架床尾和這句話貫徹到底,第二天這件事就徹底的被揭過了。


    第二天要上朝的傅遠庭在炕上一處,看到了一封熟悉的書信。


    拿來一看,是自己寫給無心公子的。


    他無聲一笑,看向了床簾後還在熟睡的寧遠柔。


    他是真的沒有想到自己苦苦在尋找想要幹掉的無心公子,居然會是自己的妻子。


    想想也是,除了她,還有誰能把他氣成這樣?


    傅遠庭將這封書信扔到火盆那裏,任由它燃燒殆盡。


    罷了,如柔柔所說,說開便好了。


    況且,他也不是沒收到歉禮。


    而寧遠柔一覺直接睡到了下午,簡直是生無可戀。


    傅遠庭這個人遲早有一天會……而亡。


    但是解決了自己的心頭大事,也算是鬆了一口氣,再也不用提心吊膽了。


    這件事一過,兩人又變成了平日的恩愛夫妻,甚至傅遠庭更加粘她了。


    一下朝迴來就恨不得將寧遠柔抱在懷裏,死活不鬆開。


    更別提休沐的時候,哪也不去,就光和寧遠柔鬼混了。


    就在兩人鬼混著的時候,十月初的北疆開始下雪了,寧遠柔這一天要進宮參加皇後舉辦的宮宴。


    一起床一睜眼就看到了外麵潔白一片,映襯的明窗亮的很。


    含飴她們給寧遠柔穿的衣服很厚實,連披的披風都有毛茸茸的毛邊。


    寧遠柔走出去,就看到天上的雪紛紛揚揚的落下,她直接走下台階,來到院中。


    伸出手仰起頭感受著雪的沁涼。


    “世子妃,小心著涼。”


    含飴她們一臉的擔憂,手上拿著傘就過來要替寧遠柔遮住這漫天飛雪。


    “不必,我就想好好感受今年的初雪。”


    說著,就開始接起了雪花。


    身邊的含飴和含竹對視一笑,“這麽多年世子妃這個習慣還是沒變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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