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寧遠柔沒空說起往事了,因為現在局勢很緊張啊。


    怎麽看她都是要輸了。


    她皺著眉頭,手執白子,不知道下一步該落在哪裏。


    良久,寧遠柔終於下定決心,落子。


    傅遠庭淡淡的聲音出來,“確定?”


    這句話非常有哲學性,他一說寧遠柔就不確定了,當即阻止傅遠庭要落子的手。


    “等下,我再看看。”


    傅遠庭依著她,寧遠柔看了一圈都不確定自己要下在哪裏,直接把一枚黑子給丟出去了。


    傅遠庭看著,無奈的笑了一下。從未見過哪個下棋這般理直氣壯丟人棋子,還換成了自己的。


    “世子妃,你這未免強人所難了。”傅遠庭意有所指的看著棋局,寧遠柔可不管。


    仰起頭,語氣頗為無賴:“我不管,接下來看你怎麽下。”


    傅遠庭隻輕飄飄的看了一眼現在棋局的走向,發現他的世子妃雖然是個臭棋簍子,但是運氣還真是不錯。


    她剛剛丟的那一枚黑子,還真是這個棋局的一個關鍵。


    但是也不難,傅遠庭淡定的執起一枚黑子,穩穩地落在一個位置上。


    寧遠柔雖然棋下的不怎麽地,但是根據五子棋來看,怎麽看都是自己劣勢。


    但她不是輕易放棄的人,皺著眉頭盯著棋局,手裏玩著一枚白子。


    “你先等等。”


    傅遠庭就這麽等著,見寧遠柔一直沒落子,自己就放下棋子,撐著腦袋饒有興致的盯著對麵聚精會神的她。


    對麵的寧遠柔散落著一頭的烏黑秀發,柳眉緊蹙,芙蓉麵沒有任何的妝容修飾,如同剝殼的雞蛋。


    傅遠庭看著看著眼神就變了,變得具有侵略性。想到昨晚兩人之間的歡愉,他吞了一下口水,心髒砰砰跳起來。


    看了一眼外麵的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原來不知不覺兩人下棋的時間已經這麽久了。


    他收迴看外的目光,目光灼灼的盯著對麵的寧遠柔。


    還在思考著對策的寧遠柔感知到對麵一道炙熱的目光,於是抬起頭看了過去。


    在見到傅遠庭如狼似虎的目光,寧遠柔內心咯噔一聲,頓時覺得不好。


    小腰如今隱隱泛酸,今晚可不能保不住了。


    寧遠柔下意識的就伸出一隻手扶住了自己的腰身,對麵的傅遠庭看在眼裏,立即就知道寧遠柔知道自己在想些什麽了。


    他低低地笑了起來,語氣蠱惑,“夫人,我們是不是要沐浴就寢了?”


    寧遠柔聽懂這暗示,瘋狂搖頭,“我還不困,我還想繼續下棋。”


    傅遠庭也縱著她,“那夫人現在還沒可以嗎?”


    他說的是現在還沒能破得這個棋局嗎?


    寧遠柔自知自己是贏不了得,於是直接耍賴,將棋局打亂。


    “哎呀哎呀,這個不好玩,我承認我輸了。咱倆玩過別的,創新走一個。”


    圍棋贏不了,五子棋總能贏吧?


    於是乎,在傅遠庭的目光下,寧遠柔向他講解了一遍五子棋的規則。


    於是在明白了何為五子棋之後,傅遠庭露出了了然的表情。


    “的確是簡單。”


    寧遠柔想拖延時間,傅遠庭在不違背原則的情況下,自然是她說什麽就是什麽。


    所以兩人就改為下五子棋,原本以為自己的實力,一定可以讓傅遠庭吃癟。


    隻不過不到兩三分鍾的時間,傅遠庭就贏了一局。


    “柔柔,你輸了。”


    寧遠柔:……她不服。


    寧遠柔不信邪,於是纏著傅遠庭又下了幾局,隻是……


    “你又輸了。”


    “你還輸了。”


    “怎麽辦?我又贏了。”


    寧遠柔雙手撐在棋盤上麵,不可置信的看向對麵悠然自得的傅遠庭。


    憑什麽?傅遠庭一個古人居然還能在五子棋上麵贏自己?


    我丟人了,傅遠庭不會也是穿越過來的吧?


    她很有理由懷疑對方是和自己誌同道合的同誌,剛上手就把自己殺個片甲不留。


    這讓自己的麵子往哪裏放?


    你真的那麽聰明嗎?我是不信的。


    此刻寧遠柔的觀念是崩塌的,傅遠庭下了炕,直接將呆愣中的寧遠柔抱了起來。


    “該沐浴就寢了,一會你想算帳得在床上。”


    聞言,寧遠柔立即迴過身來,捂住自己的胸口,誓死保護自己的清白。


    還提出了抗議,“明日要進宮給皇祖母請安,你別鬧。”


    傅遠庭可不管人怎麽抗議,直接就將人帶去了暗室溫泉那裏,“我知道,不會太久的,放心。”


    等到在溫泉那裏洗了一番鴛鴦浴,寧遠柔被傅遠庭抱迴床上,熄滅了房內的燭火。


    傅遠庭傾身上前,抬起她的,溫柔而又強勢,不容分說。


    寧遠柔嗚咽一聲,直接伸出手來一把抓住了某人的手臂,忍受著巨大的衝.擊。


    “傅遠庭,你……”


    傅遠庭溫柔安慰,輕啄了一下她的紅唇,感受著溫柔包裹著的所有,“噓,放心,明天起得來。”


    說完沒等寧遠柔反應過來,就自顧自的做自己最喜歡的事情去了。少年人的探索欲總是很強的,寧遠柔隻不過是剛成親了兩日就已經深深體會到了。


    第二日要早起的寧遠柔被傅遠庭溫柔的抱了起來,全程都不用寧遠柔睜開眼睛,傅遠庭已經幫她換好衣服,扶著她洗漱完畢了。


    等到寧遠柔睜開眼睛,人就坐在了銅鏡麵前。身邊含貽和含竹等人有條不紊的給自己梳發,簪著各種飾品。


    她下意識地喊了一句,“傅遠庭。”


    正在屏風後換衣服的傅遠庭聽到寧遠柔唿喚自己的聲音,知道她已經清醒了。恰好自己也穿好了衣服,就從屏風後走了出來。


    “怎麽了?”


    過了祭月節之後,北疆國的風吹過來都有了涼意。傅遠庭在給寧遠柔穿好世子妃的朝服之前,還特意多給她穿了一件小短襖。


    寧遠柔見他在,搖了搖頭,“沒事。”


    傅遠庭見含貽她們已經給寧遠柔打扮好,就差最後簪一隻簪子。傅遠庭製止了含竹想要給寧遠柔選的簪子,自己上前一步,在妝奩裏麵看了一眼,又比對了一下寧遠柔頭上戴的赤金嵌南珠頭麵,給她選了一隻梅花型金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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