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女倆難得的晚膳時光,中間插了個傅遠庭,寧遠柔覺得這胃口都不好了。


    但見自家阿爹完全沒那感覺,話語間已經是把傅遠庭當作自家人了。


    寧遠柔就這麽看著自家阿爹和傅遠庭兩個人推杯換盞,杯酒言歡,自己一個人索然無味的吃著自家阿爹煮的晚餐。


    傅遠庭哪怕是在和寧侯爺說話也還是注意著寧遠柔的情況,見寧遠柔一直戳著自己碗裏麵的肉丸,便夾起一塊鵝肉放在了寧遠柔碗裏。


    寧遠柔看了過去,便見傅遠庭又跟什麽都沒做過似的又繼續和寧侯爺把酒言歡去了。


    寧遠柔心安理得的接受了。


    反正自己以後會是他的妻子,提前讓他服侍一下自己怎麽了?


    既然是寧侯爺下廚,餐桌上自然就會有寧遠柔愛吃的蟹釀橙,可那道菜在傅遠庭那邊,寧遠柔夾不到。


    便隻能眼巴巴的看著那道菜,傅遠庭見狀便給她夾了。


    寧遠柔開心的吃了起來。


    傅遠庭識時務。


    這個晚膳吃的賓主盡歡,就連寧遠柔也很滿意,看著傅遠庭的目光都溫柔了不少。


    傅遠庭除去該有的缺點,其餘的還是可以的。


    寧侯爺今晚興致高,都喝醉了,還不忘讓寧遠柔去送送傅遠庭。


    寧遠柔隻好聽從自家阿爹的話,和傅遠庭並肩走了出去。


    等走到門口的時候,傅遠庭便讓寧遠柔站住了。


    “好了,就送到這裏,迴去吧。”


    “哦。”


    寧遠柔巴不得趕緊離開,於是聽話的轉身離開。


    卻在轉身之後被傅遠庭一把拉過手臂,身子再度轉了迴來,被傅遠庭抱進懷裏。


    寧遠柔睜大雙眼,不敢相信這是傅遠庭能幹出來的行為。


    兩人近距離接觸,她還能聽到傅遠庭胸腔內心髒的跳動,聞得到那一身的酒氣,意外的好聞。


    寧遠柔眸光慌亂,抬起頭來,掙脫不得,“傅遠庭,你,你喝醉了嗎?”


    不然怎麽舉止那麽反常?


    身邊的那些人趕緊就背過身去,紛紛不敢看這兩位主子。


    奉命來接傅遠庭的周爍川也在瞪大完雙眼之後,快速的轉過身去。


    傅遠庭俯下身來,在寧遠柔抬頭的時候,輕輕灼吻了一下她的唇角,轉瞬即離。


    又拍了拍她的背,“柔柔,晚安。”


    晚安這個詞還是從寧遠柔這裏學來的。


    “迴去吧。”


    趁著寧遠柔還沉浸在剛剛那個親吻之中,傅遠庭還伸出手摩挲了一下她的臉頰。


    之後就離開了。


    寧遠柔破天荒的臉紅了,在身邊人的唿喚下,同手同腳,手忙腳亂的走迴自己的院子。


    晚上寧遠柔做夢居然夢到了傅遠庭,夢裏傅遠庭極為親昵的喊著自己柔柔,對著自己極盡親昵。


    所以第二天寧遠柔起了個大早,不敢去相信自己居然會夢到了傅遠庭。


    夢到也就算了,還夢到自己和他這麽親密……,這隻怕不合適。


    因為這個夢,寧遠柔整個人一整天都是懨懨的。就躺在躺椅上,無精打采的搖著團扇。


    含貽手上拿著一封紅色的信封就進來了,“郡主,廣德長公主給您遞了請帖。”


    廣德長公主?


    那不是華陽的老娘嗎?


    寧遠柔沒有伸出手去接,整個人都懶洋洋的,“什麽事啊?”


    含貽便拆開了請帖,將裏麵的內容一字一句的念了出來。


    等含貽念完,寧遠柔也不扇團扇了,重複著剛剛含貽所念的內容,“四月十二,廣德長公主府,賞花宴?”


    “是。”


    “四月十二?”寧遠柔又念叨了一遍日期,“現在才不過是三月十七,她發那麽早做什麽?”


    弄煙在一旁忽然插了一嘴,“郡主,奴婢知道。”


    “哦?”


    弄煙看了一下四周,確定謝嬤嬤不在,這才開口,“聽聞是給華陽郡主選夫婿的。這次賞花宴,明著是賞花,實際上廣德長公主給京中的青年才俊也都發了請帖,就是為了給華陽郡主相看的。”


    寧遠柔來了興趣,“華陽那臭脾氣,她看上誰便是誰倒黴了。”


    身邊伺候的一眾侍女輕笑。


    寧遠柔雙指夾過這封請帖,“華陽愛慕誰,京中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此次賞花宴,我若去,一定會有好戲瞧。”


    “當然了,那必須是我看別人的好戲,怎能是別人看我的?”


    華陽郡主喜歡戰王府世子的事情已經是無人不知的地步,自從寧遠柔和傅遠庭賜婚的旨意一傳出,華陽都哭了幾天了。


    再說了,華陽那從小到大都是把自己當成情敵去看待的,這次賞花宴自己若是去,難保華陽不搞點幺蛾子出來。


    她若去,華陽搞幺蛾子。


    她不去,日子無趣。


    所以……


    “賞花宴那日一定會有好戲瞧,且等著,本郡主去就是了。”


    廣德長公主不一定會不知道自己和她女兒的事情,可明知她和她女兒不對付,而且還有情敵這一層次在,這次賞花宴還給自己發請帖,實在是很難讓她不懷疑。


    一想到四月十二會有好事玩,寧遠柔一整天因為傅遠庭而惆悵鬱悶的心一掃而空。


    腦海裏就想起了昨天從賀芷秋那裏拿迴來的小說。


    “含竹,去我房間枕頭底下給我拿那本話本出來。”


    正在給寧遠柔繡手帕的含竹停住動作,“是。”


    接下來的時間,寧遠柔都在津津有味,聚精會神的看著這本話本。甚至連她身邊的幾個侍女也都湊上來,圍著寧遠柔一起看了起來。


    幾人都目不轉睛的看著,還時不時的討論一下劇情。


    直到一道輕咳聲,才讓眾人迴過神來。


    四個一等丫頭一見到院子門口站著的傅遠庭,趕緊就一窩蜂的站遠了些。


    站得筆直,低眉順眼。


    “見過傅世子。”


    而寧遠柔一見到是傅遠庭,又想起昨晚自己做的夢,心跳都加速了。


    看了看傅遠庭,又看了看自己手上正在拿著的話本,頓時覺得手心微燙。


    寧遠柔速度極快的將話本塞到自己背後,從躺椅上坐了起來。


    “你怎麽來了?不對,你進來怎麽沒人通報?”


    現在傅遠庭來她這裏都不需要人通報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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