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寶愣了半秒便迅速反應過來,猛地掏出符紙就要拍到紅衣女人身上,“臭鬼鬼,不準嚇人!”


    紅衣女人表情瞬間呆滯。


    秦見青聽到後也迅速走了過來,抱起星寶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


    紅衣女人發出了清脆的笑聲,“你們不要害怕,我不是鬼。”


    星寶仔細看了一下,確認不是鬼後這才收迴了符紙,“不好意思啊姐姐。”


    “沒關係,沒想到你家長居然給你符紙當玩具,以後要小心傷到人了噢。”


    星寶沒有過多說明。


    隻是點頭。


    紅衣女人自稱叫“禾花”,是附近村落裏的村民。


    “我下山砍柴迴來就看見了你們的車,本來想著搭一趟順風車迴村呢,你們倒是沒有看見我直接開走了,我剛想往前跑兩步喊住你們,沒想到掉溝裏了。”


    她讓父女倆看她裙子上的泥水。


    禾花十分健談:“真是倒黴,害得我隻能走迴來,沒想到在這又碰見你們了,你們是來幹什麽的呀,村子裏好久都沒有來過外人了。”


    秦見青緩緩道:“我們是國家派來實施扶貧政策的,實地考察之後上報給領導,上麵會放款給你們修信號塔和公路。”


    星寶不禁迴頭看爸爸。


    爸爸撒起謊來真利索,比她還能撒謊。


    聽了這話,禾花倒沒有多高興。


    “我們這落後的小村莊,連手機都用不到,建啥信號塔呀,村裏的老人過慣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生活,這泥巴路對他們來說也是種情懷,沒必要修勞什子水泥路。”


    秦見青佯裝遺憾道:“那等我迴去之後會把你們的意見告知領導的,自然不會再來打擾你們。”


    禾花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不少。


    星寶出聲說:“姐姐,你穿這一身紅裙子真漂亮。”


    禾花開心起來:“我也覺得,這是我專門給自己繡的,我別的不行,就是繡活還能看,有空就繡套婚服送到鎮上去賣,還能維持生計。”


    星寶心想,怪不得這個姐姐穿繡花鞋。


    秦見青倒是抓住了她話裏的重點:“麻煩告訴我這裏的鎮子怎麽走,我們打算在賓館住一晚。”


    禾花聞言熱情道:“小鎮可遠呢,我徒步走來迴都要整整一天,不如你們父女今晚就住在我家裏吧?我家隻有我爸爸一個人,有多餘的房間。”


    秦見青:“不太好吧?”


    禾花:“這有什麽的,聽我爸爸說今晚要下暴雨,下雨的話路就更不好走了。”


    秦見青再拒絕也說不過去。


    征得星寶的同意之後,點點頭:“那就叨擾了。”


    她說著就往裏走,看見泥巴路正中間擋著的雜草之後愣住:“奇怪,我今天早上出來的時候還沒這草啊,誰惡作劇放的?”


    秦見青提議道:“上車吧,可以直接衝過去。”


    禾花看見那威風凜凜的越野車,欣然地同意了。


    衝過雜草之後,夜幕籠罩下亮著瑩瑩燈火的小村落映入眼簾。


    山腳下坐落著約莫十戶小木屋。


    禾花說:“我們村子人少,裏麵的每一個人我都認識,都是好人。”


    秦見青淡淡地應了聲。


    車隻能停在村落對麵的土路,要想進去就隻能走田埂路。


    禾花走在最前麵。


    她和秦見青的中間是昂首挺胸的星寶。


    秦見青不放心地問:“累了嗎?要不要爸爸抱你?”


    星寶堅決地搖搖頭:“爸爸,我已經不是三歲小孩子了,我自己可以走噠!”


    禾花嗤嗤地笑:“小妹妹真勇敢。”


    星寶聽了誇獎,腳下生風。


    誰知道走著走著,草叢裏突然竄出一條蛇,差點爬到星寶的鞋麵上。


    星寶嚇得大叫一聲,往後一彈。


    彈到了秦見青身上。


    可憐兮兮道:“嗚嗚嗚爸爸,你還是抱著我走叭。”


    禾花利落地撿起棍子對著那條翠青蛇的七寸打去,那條碧油油的蛇果然立刻遁走,消失不見了。


    禾花疑惑道:“奇怪了,按理說這個季節蛇不應該出來呀,現在還沒入夏呢。”


    但她沒有多想,帶著秦見青父女進了村子。


    剛進入村子,秦見青就覺得詭異。


    這裏居然沒有通電,屋簷下掛著的都是老式煤油燈。


    十座木屋雖錯落有致,但門窗緊閉,裏麵一星燈火都沒有,頂上的煙囪的煤灰被雨水衝刷得不剩多少,似乎是許久沒有做過飯了。


    這座村落看起來死氣沉沉,不像是有人住的樣子;倒像是有人專門點著煤油燈,造出依然還有人生活的假象。


    禾花帶他們走到一座帶院子的木屋前。


    用鑰匙打開鏽跡斑斑的鎖,推開門就朝裏喊:“老爹!我迴來了老爹!”


    寧靜的深夜裏,除了禾花喊叫的聲音,甚至連鳥叫聲都聽不見。


    禾花聽了半天不見迴話。


    對著父女倆道:“這麽晚了,我老爹應該是睡著了,我先帶你們去房間吧。”


    秦見青和星寶對視一眼,沒說什麽。


    離偏房不過兩米遠時,一股陳舊的黴味撲麵而來,直直衝進了父女倆的鼻子。


    禾花卻無知無覺地打開了房門。


    那房門和窗戶都是格子鏤空的,隻用一層桐油紙糊著避免漏風。


    但從秦見青和星寶的視角看去。


    那層桐油紙已經發黃發爛了,不知道多少年沒有收拾過,破了好幾個大洞,剩下的紙屑孤零零地墜在上頭。


    禾花熱情地招唿他們進去。


    拿出兩個布滿灰塵的板凳放在桌前,又把布滿蜘蛛絲的茶盞擺在上麵,用滿是髒汙的茶壺給父女倆沏了兩杯散發著惡臭的不知名液體。


    “這茶是我昨天剛沏的,不是什麽好茶葉,希望你們別嫌棄。”


    秦見青表情還算自然:“我們等會喝,現在不渴。”


    禾花也不強求,在迴屋前叮囑秦見青和星寶道:“你們也趕緊睡覺吧,晚上最好不要出門。”


    秦見青不懂她為什麽還要特意強調那麽一句,隨口問:“為什麽晚上不能出門,這附近有什麽豺狼野豹嗎?”


    禾花卻對這事諱莫如深,隻是道:“總之我不會害你們的。”


    說完她就帶好門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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