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路程還算比較順暢。


    十日後,就到達了江南府。


    幸好之前段紅蘭是在這邊置辦了較大一點的院子,大家夥這也總算有了一個落腳之地。


    這個路程,他們從冬天走到了春天,段紅蘭買的院子裏的花開的正好。


    趙鬆很早就在城門口等他們了,見他們平安到達,心中放心不少。


    二狗子和阿香也在,阿香懷二胎了,挺著個肚子,幫忙忙前忙後的。


    之前因為要幫陳根打理一些雜事,二狗子直接把老娘和阿香還有孩子,全部帶到江南來了,想的就是一家人在一起相互之間有個照應,沒曾想躲過了這次災難。


    段紅蘭看著收拾打理好的一切,不由的一鬆,這倒在床上就睡起了大覺,這一路奔波,她的神經就沒有放鬆過,這難得到了自己家裏,索性就什麽都不管不顧,隻管休息睡大覺了。


    這所有人都一樣,簡單梳洗後就是休息和睡覺。


    大家夥,這一睡,都是睡到第二天才醒,每個人醒了也不打擾別人,自顧自的吃飯和收拾行李。


    等段紅蘭醒後,家裏張羅了一大桌飯,大家這才安心的坐在一起吃了個飯。


    陳根把這兩天打聽到的事情對段紅蘭說道:“娘,聽說藩王府都被流寇和揭竿起義的農民抄了,不過這前腳藩王府被抄了,後腳朝廷就派人過去了。”


    一桌子的人都聽出來了,這說來說去,朝廷一直不派兵圍剿這個事情,讓這事情變的越來越大,其實說白了,就是借刀殺人。


    到頭來苦的隻有百姓。


    段紅蘭擺了擺手:“我們不關心那些,大家夥吃飯,吃了飯,可以好好逛一逛,看能不能再找些事情來做。”


    眾人點頭,心照不宣的沒有再議論這個事情。


    陳剛和吳秀梅是第一次來江南,帶著陳凝霜上街上逛,看什麽都稀奇,覺得這江南比邊關熱鬧多了。


    而孟玉挽和陳根就沒有閑情逛街了。


    孟玉挽和陳根帶上陳蛋蛋去給孟玉挽的小娘掃墓去了。


    胡天也跟著一起的,祭拜的還有他過世的媳婦和孩子。


    陳蛋蛋看著有些傷心的孟玉挽,伸出手拉住孟玉挽的手:“娘親放心,以後你還有爹爹和我,還有舅舅。”


    孟玉挽第一次聽陳蛋蛋叫自己娘親,以往陳蛋蛋都是尊重的叫她母親,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蛋蛋,你叫我什麽?”


    陳蛋蛋臉有些紅,不過還是叫道:“娘親。”


    孟玉挽淚一下就掉下來了。


    陳根把她摟在懷裏:“孩子叫你,你咋還哭了呢。”


    孟玉挽急忙擦掉自己的淚:“哪有,我是高興!”嘴裏說著,手上卻把陳蛋蛋牽的更緊了。


    從那以後,陳蛋蛋老是娘親娘親的叫,孟玉挽恨不得把自己的所有的好都給了他,畢竟正常在她這個年紀,如果出嫁的早,孩子差不多也有陳蛋蛋這般大了。


    胡天一到江南,就和陳根一起替陳家打理生意了。


    起先他要搬出去住,可耐不住段紅蘭一家留他,最後隻好留下來跟他們住在一起。


    段紅蘭等所有的全部安頓下來以後,就找了學院,帶著陳樹和陳蛋蛋繼續讀書了。


    這幾個月忙著奔波,陳樹好些時候沒有看書了,這一到江南府,就休息了兩天,就上書坊買了好些書迴來。


    陳蛋蛋看自己小叔讀書都這麽刻苦,也就玩耍了兩天,也就收斂了,每日要讀書要練字。


    有了這次事情以後,段紅蘭覺得,男娃還是要會一些功夫之類的,因此還讓陳蛋蛋拜了阿三師傅,跟著阿三開始學習一些拳腳功夫。


    孟玉挽心疼的不行,每日見陳蛋蛋早上讀書,下午練字,晚上練功的。


    陳根看在眼裏,暖在心裏,笑著說道:“他自己學的高興得很,就你心疼他!”


    孟玉挽瞪著他:“我不心疼他,誰心疼他?你不知道,這孩子用功,那腿站那什麽馬步,這幾日下來,走路都在打顫。”


    陳根立馬點頭說:“好好好,你是他娘親,你心疼他,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嘛!”


    接著陳根又說道:“還有你們孟家的這兩天都在往咱家跑,你和大舅哥真不見見?”


    孟玉挽頭搖的像撥浪鼓似的:“不見。”


    陳根一笑:“行,不想見咱們就不見!”


    孟玉挽一嘴親在他臉上,看著陳根說道:“謝謝你。”


    陳根一愣,看著她:“謝我什麽?”


    “我雖然已經不是孟家人了,但是我還是謝謝你讓我在孟家人麵前有了底氣。”


    陳根一把摟住她:“說什麽傻話呢,我還覺得我一個農夫,娶了一個大家閨秀是福氣呢!”


    陳樹去學院了,平日裏要不是自己在讀書,要不就是指教一下陳蛋蛋的學問,還時常的和同窗一起參加什麽詩詞歌賦吟詩作對之類的。


    而另一邊段秀紅則是每日裏跟著胡天,忙活在家中各大鋪子中,幫忙打理一些瑣碎的事情。


    兩人偶爾在家中碰了麵,段秀紅都是揚起笑臉想打招唿,而陳樹則是撇過頭去,當沒看見,段秀紅看著,隻覺得現在的陳樹對她比以前還要冷漠許多。


    就這樣幾次,段秀紅有些受挫,心裏也有些難受,覺得陳樹定是討厭她的,因此就開始躲著陳樹了,白天故意避開,晚上則偶爾躲在房裏偷偷地哭。


    段紅蘭沒注意到些,迴到江南的第一件事,就是給京城陳杏兒那邊去了信,告訴她,家裏一切安好,他們已經到江南之類的,又說自己趕不上外孫的百日宴了,隻能等江南這邊安排妥帖後才能出發去看她。


    而她不知道的是,這個時候的陳杏兒已經帶著兩個孫子在來見她的路上了。


    陳杏兒問著顧少華還有多久才能到江南,顧少華隻說快了,沒兩天了。


    陳杏兒知道她家鄉亂起來的時候,已經是坐完月子了,當時氣的摔了好些東西,說顧少華居然瞞著她。


    顧少華在家裏姑奶奶姑奶奶的說了好些話,又把兩個兒子抱來才讓陳杏兒氣消。


    陳杏兒氣他這麽大的事情瞞著自己,而顧少華則是說自己也是擔心她月子沒坐好,落下病根,畢竟他嶽母在信裏說了好幾迴,這月子必須坐好的事情,因此他哪裏敢怠慢?


    陳杏兒出完月子沒多久,邊關就傳來了段紅蘭一行人已經去了江南的消息,因此拉著顧少華就帶著她來江南了。


    而顧老將軍則是去了邊關平息暴亂去了。


    顧少華心想著,反正這在京城待著也沒意思,因此就帶著她們來了。


    幾天後,段紅蘭看著突然出現在門口的陳杏兒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陳杏兒和嫁人之前完全不一樣了,舉手投足之間都帶著一股貴氣,這是段紅蘭教不了她的,畢竟段紅蘭前世今生也就隻是在普通家庭裏。


    “我前兩天才給你寫了信,今日你怎麽就出現了。”


    陳杏兒一看到段紅蘭,就眼眶發熱,眼含熱淚的一把抱住段紅蘭:“娘,我好想你,幸好你沒事!”


    段紅蘭拍著她的背:“好了好了,這不是沒事嗎?娘也是怕你擔心,這一安頓下來,立即給你寫了信,不曾想這信還在路上你就到了!”


    顧少華站在旁邊,雙手一邊抱了一個孩子。


    段紅蘭一看,說道:“這就是我外孫了吧。”


    陳杏兒和段紅蘭分開,擦掉眼中的淚:“就是,娘你看看,這兩孩子長得像我還是少華!”


    段紅蘭麵上笑著,從顧少華懷中抱了一個過來:“好好好,不管像你們兩個中的誰,都好看!”


    說完又看著陳杏兒:“定是吃了不少苦吧?”


    陳杏兒才幹的淚,又開始掉了,做子女的最是見不得父母心疼自己。


    “娘,沒有!沒吃多少苦!”


    顧少華摟著她的肩:“嶽母,放心吧,身子都調養好了。”


    段紅蘭看著陳杏兒,陳杏兒點頭,段紅蘭這才放下心來。


    “走吧,別站在這裏了,都進屋。”


    一進屋,吳秀梅就抱著陳凝霜來了,段秀紅今天難得沒出去,身子有些不舒服在家裏。


    聽下人來通傳,也顧不得不舒服,就到堂屋來見陳杏兒了。


    幾人見麵免不得又是一陣寒暄,都問彼此這一年來過的可好,陳杏兒又聽她們說起在路上的事情,心中唏噓不已,又難受又高興的,難受的是他們這一路經曆了這麽多挫折,高興的是,他們平平安安到了江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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