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感覺得到陳樹身上低的可怕的溫度,其實陳樹靠上來那一瞬間,冰的她都快打顫了。


    直到陳樹不再說夢話喊冷了,段秀紅也受不住的眼皮開始打架,就那樣睡著了。


    第二天太陽灑了進來,段秀紅就醒了,眼看著陳樹還沒有醒的跡象,自己急忙起來,摸了摸他的額頭已經正常了,也沒有發燒,唿出一口氣。


    眼看火堆都隻有零星的星火了,趕緊穿上自己的衣裳,又去撿了些柴火迴來,再迴來的時候,隻見陳樹已經坐立起來,也穿好了自己的衣裳,靠在洞壁上,喘著氣。


    段秀紅一看他醒了,臉上高興不少,關切的問道:“小哥,你還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陳樹看著段秀紅,最終隻是搖搖頭。


    段秀紅把柴火添進去,沒幾會火就燒了起來。


    她立馬又從包袱裏拿出餅子,遞給陳樹:“小哥,你肯定餓了。”


    陳樹沒接,看著她:“你為何不吃?”


    段秀紅微笑道:“我吃了呀,你看這地方就是我吃的。”


    其實她剛剛又撕下一角,放在了包袱裏,自己就昨天吃了一些。


    陳樹接過那半張餅子。


    段秀紅又遞給他水袋子,昨天沒水了,剛剛她撿柴火的時候,看旁邊有水,打了一些。


    陳樹都接了過去。


    見他小口的吃著餅子, 段秀紅看向外麵:“不知道娘他們現在如何了。”


    而段紅蘭這邊,胡天駕著馬車,走了大半天,這會到了一處村莊,用錢換了一些吃的和熱水,和村民聊了起來。


    幾人這才吃到這麽多天的第一頓飯。


    那賣東西給他們的村民,老實憨厚的笑著問道:“你們是從哪裏來的?”


    段紅蘭笑道:“北邊!”


    那人驚訝:“北邊現在可亂的很,你們是逃出來的?”


    段紅蘭點頭:“可不是,哎,路過這裏的時候,還碰上了山匪,你看,這把我們東西都搶了去,還把我們人打傷了。”


    那人一看阿三和紅英,頓時搖頭:“哎,我說啊,那山頭的山匪可猖狂了,我媳婦娘家那邊的村莊挨著他們不遠,每到冬天都會被洗劫一番。”


    “那他們不報官?”


    一說到官府,那村民就搖頭:“報什麽官,那山頭是交界的地方,兩邊的官府都不想管,他們不管,受苦的就是咱們這些百姓咯。”


    那人一邊說著,一邊編背簍。


    段紅蘭又問道:“農家,我想問一下,那山上的半山腰,靠南邊的,掉下去會在哪裏?”


    “掉下去?你們有一起的掉下去了?”那人沒聽明白。


    段紅蘭點頭,臉上帶著難受:“前日,我兒子和女兒,被逼到那邊懸崖,讓土匪給逼跳崖了!”


    段紅蘭心中是真難受。


    那人一聽說跳崖,心中難不得有些同情,可是又搖頭:“是半山腰的那個懸崖?”


    段紅蘭點頭。


    那人一歎氣:“那沒救了啊,那邊是一處山穀,平常都很少有人去的,那山穀裏野獸又多!”


    “很少有人去?那是不是還是有人去?”段紅蘭抓住了重點。


    那人點頭,不過又說道:“我說大嫂子,人鐵定沒了,那麽高的掉下去,能活著那就奇怪了,你們也別費那個心思了。”


    段紅蘭卻搖頭:“生要見人死要見屍,萬一他們還活著,我兒子女兒肯定還等著我去救他們呢!”


    “不知平常是誰會去那邊呢,還望農家說一聲,我們願意給銀子讓他幫忙帶個路!”


    這人看他們不聽勸,也沒辦法,隻說是村裏的一個赤腳大夫,平常喜歡去那山穀采草藥。


    段紅蘭給了他一個銀角子,希望他能帶他們去找一下那個大夫。


    那人看到銀角子,高興得很,立馬停下手中的活,就要給他們帶路,段紅蘭想了想又拿出一個銀角子,請他讓家裏人替他們再做些吃食,帶著路上吃。


    他家老婆子,立馬把這個事應了下來。


    見了赤腳大夫,段紅蘭說明來意,知道他們是進山穀尋人,醫者仁心,立馬就答應了,還替阿三和紅英看了身上的傷,熬了藥給他們喝。


    段紅蘭心中感歎道,這村裏人真是質樸。


    當天晚上一行人就歇在了赤腳大夫這裏,不過段紅蘭都是拿了銀子,定然不會讓他吃虧。


    翌日一大早,赤腳大夫帶著幾人就出發了,阿三和紅英被段紅蘭留下了,讓他們好好養傷。


    赤腳大夫給了他們一人一個藥包。


    “山穀裏,蛇蟲鼠蟻多。”


    段紅蘭幾人一聽,立馬接過,係在了腰帶上。


    一路上赤腳大夫都在說話, 段紅蘭他們幾人聽著,聽出來這赤腳大夫以前是軍營裏替人看病的,現在老了,就還鄉了,他們這個村離鎮上遠,他就在村裏替人看看病之類的。


    平常這草藥,都是自己在山上采來的,可以節約一部分。


    “幸好現在才入春沒多久,這要是夏天和冬天我可是不敢入這山穀的。”


    “老先生為何這樣說?”段紅蘭問道。


    “這山穀野獸多。”


    幾人走了大半天,還是沒走到這山穀懸崖的位置。


    老大夫說道:“怕是要走到晚上,才能到。”


    段紅蘭幾人點頭。


    一路上,老大夫看見草藥,也要停下來采一下,因此這路上就慢些了,再加上前兩日下了大雨,這山路也不太好走。


    而另一邊,段秀紅本以為這陳樹隻要第一天好了,接下來肯定就沒事了。


    沒曾想,她扶著陳樹走了半天,還不知道這路怎麽走,陳樹就又倒下了。


    陳樹知道自己拖累了段秀紅,讓她自己離開,段秀紅卻含著淚搖頭:“要走一起走,要留一起留。”


    當天晚上陳樹就發起燒來,整個人燒迷糊了,一直喊段紅蘭。


    段秀紅最終那眼淚,還是啪嗒啪嗒的掉。


    陳樹一會睡,一會醒的,看見她哭,還勸著她:“哭什麽,要是我出不去了,你就找個地方把我埋了。”


    段秀紅搖頭:“不會的小哥,你肯定沒事的。”


    她話剛說完,陳樹又迷迷糊糊的閉上了眼睛,從脖子到臉上都紅透了。


    “小哥,你不要睡,你不要睡,你不要丟下我一個人,我害怕。”


    陳樹似乎是聽見她說話似的,閉著眼睛都在說:“別怕,別怕。”


    她把陳樹的衣服扒開,再也顧不得男女之情,用水袋子裏的水給他擦拭手臂,擦拭上半身,可是這紅還是不見退。


    心一橫脫掉自己的外衣,站在洞外,春天的晚上,這山穀是很冷的。


    直到自己都快凍僵了,才走進去,火堆已經是小火了,她沒管,走進去直接僵硬的抱住陳樹。


    她的身子一靠過來,陳樹就覺得,就像那久旱逢甘露一般,一把把她抱的更緊了。


    又覺得自己口幹舌燥,迷糊的睜開眼,昏暗的洞裏,兩人四目相對,段秀紅驚的不行:“小小哥,我隻是,我隻是......”想給你降溫。


    話還沒說完,那唇就被咬住了,對是咬。


    段秀紅整個人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她不知道該如何辦。


    隻是雙手撐在兩人中間,整個人是木訥的,直到唇上一痛,嘴裏一股血腥味襲來。


    陳樹居然咬破了她的唇!


    陳樹迷糊的看著她唇上流出的血,低頭就親了起來。


    段秀紅整張臉紅的快滴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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