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滴血的禮物,純屬心血來潮。


    不過有人接,就說明這滴血有了歸宿,隻是誰倒黴,就看誰命不好了。


    陳清河又看向白蓮兒:“既然我身份暴露了,繼續留下也沒什麽意思,我那徒兒在哪?”


    白蓮兒道:“屬下放在馬車內,以佛骨舍利為她護衛,確保安危。”


    “佛骨舍利?”陳清河驚奇地看向白蓮花。


    白蓮花解釋道:“這是佛門古佛遺物,屬下機緣巧合得到一顆,本來想奉獻上去,主上說與我有緣,就讓屬下留下了。”


    陳清河深深看了白蓮兒一眼,點點頭,笑道:“不錯,你與佛門,的確有大緣分。”


    隨後,在馬車裏找到了正在熟睡的小酒。


    陳清河搖了搖她。


    小酒咕噥了一下,愣是沒醒。


    陳清河也不管她了,看向白蓮兒道:“這輛馬車送給我吧,算是見麵禮。”


    白蓮兒:“……”


    “副佛主喜歡就行。”


    陳清河看向陸道明和知秋一葉:“兩位,你們看到了我徒兒沒有什麽表示嗎?”


    知秋一葉:?


    合著我遇到你這個長輩,啥好處沒撈著,我還得搭一個進去是吧?


    路道明卻是笑眯眯地掏出來一塊玉符,笑道:“小道貧寒,也沒什麽長物,就這個五方五靈辟邪護身玄螟玉符,還算可以,湖君大人莫要嫌棄就好。”


    陳清河一把接過,笑嗬嗬地道:“說的什麽話,路道友太客氣了,這份情義,我收下了,以後我徒兒必然有所表示。”


    陸道明連說不用。


    旁邊,知秋一葉,臉黑如墨。


    狗道士,你這不是把我架在火上烤嗎?


    你們都給了,我這個都喊叔父,明顯自己承認為侄兒的,好意思不給嗎?


    但我是真的窮啊,我拿什麽給?


    心思一動,知秋一葉從口袋中掏出一張符紙,笑道:“叔父,小侄是真的窮,身無長物,不過該給的見麵禮也絕不能少了,這道符名為有求必應符,送給師妹,以後她行走天下,遇到麻煩,使用此符,無論身在何方我都能感應到,然後必然前去幫忙。”


    知秋一葉說的很誠懇,心中也略顯得意。


    我這樣說,不用付出極大,但麵子也給足了,更有傳承交情的含義。


    無論是誰聽了,都挑不出半點毛病,還要對我豎起大拇指。


    我就不信,這樣的表態,’叔父‘大人,您老人家也要挑三揀四。


    陳清河笑眯眯地接過那看起來就平平無奇的符紙。點頭道:“不錯,算是很有擔當的兄長了,這道符,我代表小酒收下,”


    知秋一葉笑道:“叔父大人太客氣了。”


    最後坑了一筆,陳清河看向了棗紅大馬。


    棗紅大馬瞪大眼睛:“不是吧,我一匹馬都要給見麵禮?”


    陳清河道:“不是我看不起你,你就算了。”


    “哎,等等,你這話什麽意思?什麽叫這就算了?”棗紅大馬有點急眼。


    陳清河沒搭理,直接就要去牽一匹普通的馬。


    棗紅大馬卻是直接自己上了套,然後道:“怎麽著,這裏還有比我更好的馬嗎?就算是湖君,你也太看不起我了吧?”


    陳清河笑道:“留在這裏福緣更大,可比跟著我舒服,你舍得?”


    “舒服?又看不起我是吧?爺經曆萬古,求得是大道,不是舒服,要舒服,爺隨便找個地方,都能過得比誰都舒服。”


    棗紅大馬傲然抬頭,一臉不屑。


    陳清河笑了笑,也沒多勸,跳上馬車,就對白蓮兒道“幫我跟東家說道一句,有空我會迴來看他的。”


    白蓮兒表示好。


    陳清河瞥了一眼棗紅大馬,淡然道:“走吧,還要我抽你鞭子咋滴?”


    棗紅大馬果斷往前走,拖著馬車,闖入了黑暗中。


    看著陳清河離開。


    白蓮兒笑道:“副佛主重新入世,這三界要熱鬧了。”


    陸道明微笑:“也不知道誰要倒黴,第一個被祂坑。”


    知秋一葉得意道:“反正不可能是我。”


    陸道明瞥了一眼知秋一葉,露出意味深長的笑。


    不可能?


    你怕是不知道,你爹和湖君之間,有過裝逼之緣。


    從未有人在湖君麵前裝逼,還能成功。


    如果有,湖君肯定找迴場子。


    你爹成功了,你要慘了。


    時間慢慢過去。


    當馬車離開了驛站很遠後。


    陳清河突然道:“停一下。”


    棗紅大馬停車,茫然扭頭:“咋了?”


    陳清河道:“我去個地方,你在這裏等我一下。”


    “去哪啊?不能帶我一起?”棗紅大馬不樂意,感覺到自己不受重視。


    陳清河道:“弱水盡頭。”


    棗紅大馬:“……”


    “我覺得,留下來保護小酒挺不錯。哈哈。”


    棗紅大馬嚇了一跳,那種不適合生靈存在的地方,鬼才願意去。


    陳清河懶得搭理這沒臉沒皮的家夥,直接溝通聯係剛剛分出去的弱水之神。


    片刻後,祂從馬車上消失,來到了弱水盡頭。


    依舊是那張羅漢床上。


    陳清河也做了一些掩護,讓弱水之神為自己加了一層幻化,看起來就是個黑影。


    另外,在祂旁邊,還有一個新的牌子,牌子上寫著售賣奇物,弱水之神作保,假一賠十。


    他蕩著羅漢床,在弱水中前行。


    在這若水之中唯有死靈之物才能漂浮,生靈落水,直接沉底。


    所有交易者,都要借助死靈物品來作為承載。


    陳清河的羅漢床飄飄蕩蕩的,沒多久,就遇到了一個鬼麵虛影,這玩意全身籠罩在虛影中,難辨雌雄,更別說是個啥玩意了。


    這鬼麵駕馭著一個木頭樁子,飄到了陳清河的身邊,直接問道:“你這售賣是何物?”


    陳清河笑道:“聽說過鄱陽湖君嗎?”


    嗯?


    鬼麵仿佛很吃驚地看向陳陳清河:“你要賣鄱陽湖君?”


    陳清河搖頭:“我賣的是此物。”


    說著,陳清河取出一張符紙。


    “一道符?”


    “錯,應該說,這是一道救命符。”


    鬼麵沒說話,隻是看著陳清河,坐等祂吹噓。


    陳清河解釋道:“此符名為有求必應符,為鄱陽湖君的侄兒,知秋一葉所出,持有此符,遇到麻煩直接焚燒,就能得到知秋一葉的幫助?”


    鬼麵恥笑:“在人間廝混的那個知秋一葉?就憑他?證道的修為都沒有,能幫什麽?”


    陳清河冷笑:“蠢貨,如今的三界,誰還去打打殺殺,消耗的法力不需要神仙錢恢複嗎?這錢就很好賺?”


    “三界,是講究人情世故的地方,你別小看知秋一葉,他父親是昆侖斬龍人,西王母的親傳弟子,他還有個師父,名為斬邪真人,背靠地府,關係極深,而且,他叔父還是鄱陽湖君,你就說,這幾方的麵子,能解決什麽樣的麻煩?”


    鬼麵一下子愣住了。


    聽起來很有道理的樣子啊。


    有些心動,鬼麵問道:“此物如何售賣?”


    陳清河微笑:“此為救命之寶,隻有一次機會,售價一萬功德金幣,不議價,買不起不要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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