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寒聲中午抵達c市,高彥前來接機,並遞了一張報紙給傅寒聲。


    周毅並不知報紙內容,卻目睹傅寒聲臉色發青,周毅隻覺內心生寒。


    高彥在清晨時分後知後覺私人菜館有異,等他趕到時終究還是遲了一步。


    菜館關門,至於先前菜館老板更是下落不明。


    還有蕭瀟的手機號碼,來電顯示好查,最難查的是短信。


    清晨時分經過高手破解蕭瀟手機短信內容,高彥不僅看到了唐瑛的短信。


    也看到了唐瑛的約會地點,高彥致電給唐瑛時,唐瑛仇恨般地摔碎了手機。


    是誰暗中搞的鬼,自有唐瑛追查。


    傅寒聲了解蕭瀟,她絕對不會背著他偷情蘇越,毫無疑問她定是暗中遭人算計。


    他什麽都知道,但報紙上的視頻截圖,他卻是再也不敢多看,再看下去他難保不會發瘋。


    尋覓不到蕭瀟,手機電話更是打不通,傅寒聲上車前,直接丟了一句話給高彥:“去博達。”


    3月6日中午,博達大廈前媒體記者雲集,人群裏不知是誰突兀地叫了一聲:“傅董——”


    眾人齊刷刷地朝傅寒聲望了過去,鎂光燈哢嚓哢嚓地閃爍著,傅寒聲走得淡定從容,走得鎮定自若。


    殊不知周圍七嘴八舌的采訪聲,早已幻化成一把把閃著寒光的刀,輕易間就能掠殺他的強自支撐。


    華臻聞訊帶著保全人員趕了過來,是保駕護航,也是助他脫身。


    高彥和華臻護著傅寒聲走進博達大廈,身後是周毅經年不變的冷靜語調:


    “各位,十分鍾之後我們董事長將會在博達一樓大廳召開記者會……”


    蕭瀟給傅寒聲打電話的時候,傅寒聲正在召開記者會。


    這個男人今年32歲,他曾在商場征伐十幾年,處理過太多突發事件。


    縱使處境被動,卻也絕對不允許旁人騎在他頭上興風作浪。


    傅寒聲疾言厲色地指出報紙上的ps合成照純屬有人故意栽贓陷害,同時他提出將會尋求法律保護,勒令在場媒體,


    以及沒有到場的媒體立刻消除正在刊登,或是即將刊登的不實合成照……


    記者紛紛猜測,如果真有人故意栽贓陷害,那麽這個人究竟是誰?


    商業夥伴,還是唐家成員?


    有記者提及蕭瀟先前在c大抱著蘇越痛哭,倒也神通廣大,竟知道了蕭暮雨的存在。


    也說起了蕭瀟和蕭暮雨的一段情,詢問蕭瀟是不是舊情難忘,把蘇越視作蕭暮雨的替身。


    “類似這樣的言論,不僅是在侮辱蘇越,更是在間接侮辱我太太和已亡人蕭暮雨,另外……


    傅寒聲冷靜從容道,“我要警告那位幕後主事者,凡事須有度,小心逆風而行惹火燒身。”


    傅寒聲召開記者會的時候,唐婉正在家裏觀看相關新聞。


    還真是一報還一報。


    當年父親算計傅寒聲,誰承想傅寒聲竟然將計就計,父親帶著幾個記者進屋,當場將她和一個男人堵在了床上。


    那時候的她隻是在幾個人麵前丟人而已,但眼下唐媯可謂丟人丟到了長城之外。


    這事太傷男人顏麵,沒有男人會不動怒,更何況那個人還是傅寒聲。


    徐譽經過客廳看到新聞播報,下意識就皺了眉:“電視關了。”


    唐婉充耳不聞。


    自從阿媯出事後,徐譽的震驚和怒氣足足積壓了好幾個小時。


    現如今終於有了發泄的地方,他上前力道極大地關了電視,關完電視轉身就走。


    他這麽一關,唐婉量未發怒,卻在瞬間寒了眼眸,她看著徐譽的背影冷冷地說:“你一定很愛唐媯。”


    不是疑問,是陳述。


    徐譽步伐驟停,他轉身看著唐婉,眸光閃爍:“你亂說什麽?”


    唐婉先是看著徐譽不語,隨後調轉視線,看著黑漆漆的電視屏幕嘴角泛著冷嘲:


    “好奇我為什麽會知道?這要源於我們是夫妻,你在夢中喚她的名字不是一次兩次了。


    她如今出了這種事,你心疼維護她倒也在情理之中。”


    徐譽沒想到她會這麽說,靜默了幾秒,他方才動了動有些發僵的唇:


    “你說得對,傅寒聲是你的求而不得,而唐媯恰恰是我的無可奈何。


    這麽看來你我是夫妻,倒也是上天注定的好姻緣。”


    唐婉唿吸慢了,她隻聞徐譽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但她卻喪失了所有的反應,他是怎麽知道她和傅寒聲……


    這天午後,黎世榮開車把蕭瀟送到了博達地下停車場。


    蕭瀟下車前叮囑黎世榮先去醫院看一看蘇越。


    黎世榮坐在車裏,見蕭瀟站在電梯前遲疑不動,黎世榮心弦一緊。


    推開車門大步走向蕭瀟,並伸手緊緊地抱住了她,像父輩人抱著自己的女兒,他摸著她的發。


    這個身嚴的中年男人在這一刻動了親情,他用擁抱給她溫暖,卻是什麽也沒說


    後來,黎世榮走了。


    蕭瀟乘坐電梯上樓,細算下來這已經是她第二次乘坐傅寒聲的私人電梯抵達他的辦公室了。


    電梯陰涼,蕭瀟隻覺得手腳發涼,近乎麻木。


    報紙上視頻截圖不多,雖然隻有幾張,卻裝滿了蕭瀟的苦不堪言。


    即將麵對她的丈夫,蕭瀟唯有無地自容。


    這天午後,太陽光輝灑滿了c市,似是要用溫暖清洗這座城一樣,傅寒聲坐在辦公桌後。


    當他用那雙宛如濃墨墨灑的雙眸直視蕭瀟時,蕭瀟長時間偽裝的堅強終於在這一刻崩塌了。


    蕭瀟僵在室內某一角,傅寒聲從未用這麽冰冷的眼神看過她,這是第一次。


    蕭瀟渾身發冷,她迴避著傅寒聲的眼神,卻無法掩耳不去聆聽他的聲音。


    他的嗓音低沉喑啞,聞者隻餘惡寒。


    “你和他有沒有發生關係?”有些答案,傅寒聲要聽她親口對他說。


    傅寒聲希冀的眼神讓蕭瀟欲言又止,她想告訴傅寒聲她沒有。


    她知道隻要她說沒有,他哪怕再不相信,也會嚐試著相信她。


    但她說不出口,她沒有任何記憶,她不能騙他。


    此時此刻,她多想握著他的手尋求諒解,他是她丈夫。


    別人怎麽笑話她都不打緊,她隻在乎她丈夫是否願意相信……


    相信?


    有些事連她自己也是雲裏霧裏,她又拿什麽讓他去相信呢?


    麵對他逐漸絕望的眼神,有液體奪眶而出,她在淚眼中看到了傅寒聲眼眸中熊熊燃燒的烈火?


    有一種痛刹那間浸入了蕭瀟的骨髓,她的命運是被詛咒了嗎?


    “約你見麵的那個人是誰?”傅寒聲咬牙切齒,強忍殺人衝動,語氣中有著說不出的陰霾。


    蕭瀟不說,她了解傅寒聲的性子,跨年夜程遠羞辱她,他已是發狠出手。


    如果讓他知道那人是誰,後果蕭瀟不敢多想。


    蕭瀟就那麽沉默著,倒是讓傅寒聲麵色一沉。


    她不說,她就以為他查不出來嗎?


    他要生剝了那個人。


    傅寒聲臉色陰沉地起身離座,卻是再也不看蕭瀟一眼,走到辦公室門口時,蕭瀟隻聽他吩咐高彥道:“送太太迴去。”


    蕭瀟嘴裏直發苦,一夜醒來一切都變了,嗬護她的男子不見了。


    迴去?


    蕭瀟還能去哪兒?


    山水居,還是錦繡園?


    不,她應該去一趟醫院,她要等蘇越醒來,她有很多問題要問蘇越,更何況她本身也應該親自去一趟醫院。


    蘇越雖然搶救迴來,卻依然昏迷不醒。


    餘鋒告訴蕭瀟,蘇越服用的違禁品能致使人精神錯亂,並產生強烈的興奮感和幻覺。


    過度服食,除了會引起蘇越的性欲亢進,吸食者為了滿足生理需求更會變得毫無羞恥心。


    餘鋒說下藥的那個人實在是太狠了,量大,似是想要讓蘇越狂歡致死。


    蕭瀟聽得心思發寒。


    經檢查,蕭瀟服用的違禁品,除了催人入眠之外,還會幹擾新的記憶產生,會使服者無法記住服藥後一段時間裏發生的事情。


    因人而異,有各種幻覺生成,醫學簡稱:順應性遺忘。


    蕭瀟嘔吐眩暈,都是服藥後遺症。


    餘鋒說這話時,黎世榮就坐在蕭瀟的身邊,蕭瀟勾著頭一動也不動,黎世菜擔心,伸手握住了她的手。


    餘鋒會意,將空間留給他們,關門離開了。


    黎世榮緊了緊她的手:“如果想哭,不必在我麵前強撐著。”


    蕭瀟不哭,她把頭靠在黎世榮的肩上,輕聲道:“黎叔。你說人有時候,怎麽就那麽壞呢?”


    黎世榮無法迴答蕭瀟,隻是摟著她,陪她一起坐著。


    這天下午,蕭瀟忘了饑餓,忘了痛苦,她隻是機械地跟黎世榮說著話。


    她叫他 “黎叔”,像是被人遺棄的孩子,透著麻木和茫然。


    她問黎世榮:“你還記得你妻子的模樣嗎?”


    聽蕭瀟提起他的妻子,黎世榮片刻愣神:“忘了,記不太清了。”


    沉默幾秒,蕭瀟問:“你和她糾糾纏纏多年,甚至因為她坐過牢,可到頭來卻記不清她長什麽樣子,不感傷嗎?”


    黎世榮不作聲,卻拍了拍蕭瀟的肩,透著世事無常和幾許生死感歎。


    蕭瀟:“那天,你看到她和那個男人躺在床上,是不是氣壞了?〝


    黎世榮身體一僵。


    “抱歉,我不該問。”


    蕭瀟坐起身,要鬆手的時候,黎世榮卻把她的手包在了掌心裏:


    “我當時確實很氣憤,相信沒有哪個男人看到那一幕還能麵不改色,我如果不是氣瘋了,又怎麽會下狠手呢?”


    蕭瀟安靜道:“他的性子比你陰戾多丁,如果被他知道那個人是徐書赫,我怕他成為第二個黎叔。”


    黎世榮心一緊,皺眉看著蕭瀟:“你愛上他了,對不對?”


    蕭瀟笑了:“你看到你妻子和那個男人在一起,你恨不得打死他們,可他呢?


    他在最憤怒、最恨我的時候,卻舍不得打我,甚至是罵我一句。


    他對我很好,我和他結婚後,他一直寵著我、讓著我,但這次我知道他傷透了心。


    他問我有沒有和蘇越發生關係,我不能騙他,那段記憶對於我來說是空白的,我該怎麽告訴他?”


    說著,蕭瀟竟是一臉的羞愧。


    黎世榮嗓子幹澀:“不怪你,這事錯不在你。”


    蕭瀟任由他握著她的手,過丁一會兒,她垂斂的睫毛顫了顫,對黎世榮道:“你把餘鋒叫進來,我有話要對他說。”


    黎世榮原以為蕭瀟叫餘鋒進來,是想問蘇越的情況,但他沒想到蕭瀟竟是……


    蕭瀟要做性侵檢查。


    黎世榮不敢置信看著蕭瀟,她可是阿媯。


    她是那個漠然傲氣的阿媯,但她卻做出了這種極其傷害尊嚴的選擇。


    黎世榮驚呆了。


    這天下午,蕭瀟前往檢查室的時候,黎世榮在身後叫住了她。


    黎世榮眼睛紅了,他在心疼她,心疼這個曆經坎坷的孩子。


    “何必?”黎世榮輕歎。


    不管她怎樣,她在他心裏都是最美好的孩子。


    可命運能夠給她的溫暖,卻是那麽少,那麽少。


    “黎叔,你也愛過。我好不容易有了溫暖,我不想失去它。


    其實在我見傅寒聲之前就該來了,但報紙上的圖片讓我望而生畏,我怕,我真怕啊!”


    她說著,抬眸望著天花板,似是想逼迴淚意。


    “如果我說我還心存期盼,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傻?


    如果一個人倒黴了太多次,老天爺總會厚待她一次,是不是?”


    “值得嗎?”


    “我愛他,就沒有值不值得。〞蕭瀟目光無波。


    就連聲音也是寂靜一片,她要做性侵檢查,就算是被算計,也要被算計得清清楚楚。


    下午醫院檢查室,蕭瀟手指冰涼地脫掉了褲子,她躺在床上。


    女醫生幫她檢查的時候,她望著窗外,身體直發抖,眼角有一滴淚緩緩滑落。


    跟害臊和屈辱無關,真的,她能抓在手裏的東西不多了。


    檢查室外,黎世榮緩緩蹲在地上,眼睛花了,抬手狠狠地抹了一把臉。


    監護室裏,陷入昏迷的蘇越,似是有淚水濡濕了眼角。


    2008年3月6日,經檢查蕭瀟未遭性侵。


    因蘇越服食違禁品量大,致使性侵中斷。


    同樣是這天下午,就在蕭瀟做完檢查不久,蘇越在昏迷中突遭繼發性疾病。


    從他被送醫急救,這已經是第二次麵臨垂死危機。


    蕭瀟站在監護室外,看著被醫生展開急救的蘇越,蕭瀟手心發汗,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她想起了蕭暮雨,暮雨也曾數次麵臨生死關卡,她孤守監護室外。


    一顆心被絕望替代,偏又不服命運捉弄,總是在最絕望的時候心存期待。


    黎世榮站在她身旁,抬手落在了她的肩上:“蘇越不會有事的,我們要往好的方麵去想。”


    蕭瀟眼眸冰涼,咬緊唇齒,不期然嚐到了鐵鏽般的血腥味:“黎權,你知道我現在在想些什麽嗎?


    我腦海中是一片血流成河的戰場,我和徐書赫在戰場上殺紅了眼。


    我恨不得在他身上戳上幾個,幾百個,甚至幾千個血洞來,但我不能,現在不能。


    我預感他做過的壞事不止這一件,我不能輕易讓他毀在這件事情上。


    我要等著他把他做過的錯事全都吐出來,否則太便宜他了。”


    她說著,緩和心中都結,“你說得對,蘇越不會有事,暮雨一定會在九泉之下保佑他順利化劫。”


    黃昏,高彥來催蕭瀟迴錦繡園,並不見得就是傅寒聲的意思,他是不會主動打電話催她迴去的。


    蕭瀟心裏發苦,她說:“再等等。”


    她會迴錦繡園,但蘇越呢?


    蘇越還沒脫離危險,她怎能離開他身邊?


    是她連累了蘇越。


    3月5日晚,蕭瀟沒吃晚餐;


    3月6日,她接連空腹兩頓,她吃不下,看到食物就想吐,一直到了日暮垂落。


    黎世榮買了一部新手機給蕭瀟,她給方之涵打電話,得到的迴複卻是不在服務區。


    她想到了蘇父和蘇母,她不確定是否要打電話給他們,c大流言蜚語四起。


    也不知道消息是否間接傳到了他們耳裏。


    一樁樁事情積壓,蕭瀟守在蘇越的病床前,她握緊了他的手,是在給他勇氣,也是在給她自己勇氣:


    “蘇越,你醒來,我們一起去麵對,我不怪你,就怕你會怪我,你本與世無爭,卻因我聲名狼藉。


    這一切都是我的罪,別讓我以後帶著負罪感去見暮雨,你如果出事,我拿什麽臉麵去求取暮雨的原諒?”


    夜風很大,撲打在窗戶上唿唿直響,仿佛幻化成了一把寒光霍霍的刀。


    不僅淩遲著c市的風言風語,更是將c大驚得天翻地覆。


    3月6日,c市多家媒體爭相報道豪門富太與美國加州富二代偷情緋聞。


    雖然隻有幾張衣衫不整的床照,卻宛如天外之雷,刹那間炸響了整個c市。


    博達董事長傅寒聲雖然勒令媒體停止相關不實報道,但惡劣影響卻早已在c大遍地開花。


    c大宿舍樓,腳步聲一如既往的匆促嘈雜,各大宿舍談笑聲一如既往的熱鬧。


    謝雯和黃宛之聽到走廊裏傳來尖叫和辱罵聲時,心裏一驚,快步衝了出去。


    是剛拿著搪瓷盆從洗衣房迴來的張婧,來來往往的走廊裏亂成一團,混雜著的咒罵聲不絕於耳。


    張婧跨坐在一個女生的身上,死死地壓著她。


    那女生也不肯善罷甘休,扭曲著身體一邊辱罵,一邊抓著張婧的頭發。


    “我說她是賤人一個怎麽了?


    學校說這話的人多了,有本事你縫住所有人的嘴巴,在我這裏逞什麽威風?”


    場麵格外混亂,女生舍友幫女生,謝雯和黃宛之幫張婧,那是朝夕相處培養的好情誼。


    兩撥人馬一起加人了撕扯和罵戰,兩宿舍傷的是身體,但禍及最多的卻是蕭瀟。


    她們辱罵,貶低那個院係學霸:“如果我是她,我早就一頭撞死沒臉見人了,丟人還真是丟到姥姥家了。”


    又有一個女生接連不斷地罵蕭瀟是“蕩婦”,黃宛之不願打女人。


    但那女孩嘴巴實在是太髒了,黃宛之生平第一次爆出了粗口:“你他媽的給我閉嘴。”


    宿舍走廊亂糟糟的,宿管老師來了,後來院係領導來了。


    邢濤站在人群外國,他的眉頭深深打結,厲聲咆哮:“都給我住手。”


    參與打架的學生全都被叫到了各自導師辦公室訓話。


    張婧的手掌外有一個出血的牙痕,跟她打架的女生發狠地一口咬下去。


    她當時不覺得痛,但被邢濤訓話的時侯卻開始痛了,她痛得眼眶泛紅。


    謝雯頭發亂了,臉上有幾道抓痕,邢濤訓話。


    她就站在辦公桌前低著頭,眼淚一滴一滴地往下落。


    邢濤訓話:“事情已經出了,嘴巴長在別人臉上,難道你們還準備大開殺戒嗎?


    你們三個都是受過高等教育的人,眾目睽暌之下和其他女生大打出手,像什麽樣子?”


    一直望著窗外的黃宛之這時候說話了:“教授,她們那樣說瀟瀟,我們聽了心裏實在是難受。”


    邢濤沉默片刻說:“蕭瀟性子冷靜,出了這種事,她一定……”


    張婧忽然鳴的一聲哭了,她這麽一哭,黃宛之和謝雯也是眼淚唿嘩地往下流,看得邢濤深深一歎,竟是莫名的傷感。


    張婧抽抽泣泣道:“她性子冷靜又如何?


    發生這種事,她心裏比誰都苦。


    有些話我們這些旁觀者聽了都覺得難受,更何況是她?”


    邢濤辦公室愁雲密布,哭聲一片,但剛往發生過一次群架風波的宿舍樓。


    卻已恢複往日喧囂,時不時傳來一道道嬉鬧聲和尖叫玩耍聲.


    同樣是青春,有人歡喜無憂,有人卻經曆了天翻地覆的劫。


    命運待人,若是較真,向來是沒有公平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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