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歐陽駿和歐陽燕說了些什麽,我不知道,我也不想知道。


    隻不過他接電話接得有點久,大概接了半個小時才接完了他姐給他打的電話。


    我問著歐陽駿道:“你媽是不是很奇怪,樸叔叔打牌輸了,還問我們借一千,哦,我想起來了,應該是之前借你媽媽的五萬塊,我們好久都沒還了對吧,所以才想方設法的要從我們身上擠錢。”


    歐陽駿沉默不語。


    “那你姐收入上萬,你姐夫也是開理發店的,有車有房,條件比我們好多了吧,你姐一千都拿不出來嗎?”


    歐陽駿慢悠悠地說:“我好久以前問我姐借了五百,都沒有還,所以……。”


    “你什麽時候問你姐借了五百?”我問道。


    歐陽駿又一聲歎息,說:“就是,就是好久以前,有段時間我們不是隔三天,五天的就吵架嗎?我身上錢不夠的時候,也沒有問你網上賣了多少錢,因為我知道家裏要管生活開支,我就問我姐姐借了五百塊生活費。”


    “哦,不就五百塊,你姐姐還惦記著呢?那我借我姐姐的六千塊,到現在我都一分錢沒有還呢?我姐姐都沒有問我還,你姐姐是真不一樣,五百塊就那麽著急要迴去了?”


    歐陽駿這個混蛋除了不說話就是不說話。


    “這個一千塊,我是不會去想辦法的,你如果執意要給你媽,你自己去借。”丟下這話,我也就開始自己玩自己的手機。


    特麽,歐陽駿的媽是真的像一個惡魔的存在,她是真見不得他兒子的日子好過那麽一點。


    歐陽駿的姐姐也是一個賤得有鹽有味的人,網上說的有些姐姐是扶弟魔,家裏有一個姐姐,姐姐下麵有一個弟弟的,一定不要嫁。


    事實不是這樣的,因為並不是所有的姐姐都是扶第魔。


    像歐陽駿那樣的姐姐,就連一個外人同事都不如。


    後來,這事情歐陽駿怎麽解決的,我沒有問。


    時間過得很快,這已經是到了十一月中旬了,外麵依然全麵封城,一家人一周能出去一個人采購。


    最近我刷短視頻,看好多企業,實體都倒閉了。


    買了房子的還不起房貸,要拍賣也拍賣不出去。


    所以像我們這種情況的,真的,自己一點存款都沒有,是真的最好不要買房子。


    因為買了房子也就是一種累贅,現在我們就連供一個車都那麽惱火,哪裏還敢買房子。


    如果這輩子買不起房子,也隻能是不買。那就租房子住唄!


    歐陽駿姐姐他們一家,也一直困在四川。


    他姐困在四川就困在四川吧!讓我感到氣憤的事,歐陽駿的親媽又給他兒子打電話找事。


    說明天是歐陽燕的孩子徐瑞婷滿六歲的生日,非要喊歐陽駿表示點什麽。


    我一聽歐陽駿的親媽這麽一說,瞬間火冒三丈,我問著歐陽駿道:“你媽到底是什麽樣的存在,我們凡凡過生日,你姐姐沒有哪一年主動給我家凡凡買過東西,那憑什麽要我們給你姐姐的孩子表示點什麽,你親媽到底是什麽腦迴路?”


    “那要不隨便給婷婷買點什麽寄過去就是。”


    歐陽駿這麽說,我真是想給他一巴掌:“寄什麽寄,現在全城封閉,人都是一周能出去采購一次,那快遞肯定是發不出去的。”


    “那要不給婷婷意思一兩百塊錢。”


    “你怕是想多了。”我大怒道。


    “一兩百塊又不多。”歐陽駿覺得沒什麽。


    “一兩百塊是不多,但人家未必看得上,還有,凡凡過生,你姐姐給我家孩子買過什麽沒有?憑什麽要我們先意思意思,是不是有毛病。”


    我氣得點燃了一根煙來壓壓驚。


    “我媽一直在那裏說,好煩的。”


    “讓她說唄,她那麽大方,那讓她給徐瑞婷轉兩百過去啊。”我抖了抖指尖的煙灰,一臉嚴肅地看著歐陽駿道:“在沒有經過我的同意下,你今天如果私自給你姐轉了錢,那我們就別過了。”


    “曉敏,你怎麽這樣呢?”


    “歐陽駿,我覺得你怎麽那麽糊塗,我們都經曆了那麽多,你怎麽還是一點都不顧及自己的小家庭,你姐姐怎麽對我們的,我們怎麽對她,豈不很正常,而且她是姐姐,憑什麽要我們主動表示。”


    “這……哎呀,我還不是討厭我媽一直在那裏嘮叨。”


    “討厭,討厭,你就不知道把事情說清楚嗎?直接迴複你媽啊,我家凡凡每年過生的時候,你姐姐從來都沒表示過什麽, 憑什麽要我們表示?”


    “我說了,我媽未必會聽啊。”


    “那你到底說沒有?我想你壓根就沒有說的吧。”


    我話音剛落下,歐陽駿的親媽又給歐陽駿打電話來了,他不說,那我說。


    我直接按了接通鍵,冷冷地“喂”了一聲。


    “明天是瑞瑞滿六歲的生日,我覺得你們作為晚輩的,還是多少要表示一下。”


    “表示,我覺得你做長輩的,應該先表示,還有,我家凡凡過生的時候,歐陽燕從來沒有主動給我家凡凡表示過什麽,憑什麽要我們先去給徐瑞婷表示,你這個當親媽的,一碗水到底端得是多麽不平。”我氣唿唿地說。


    “喲,舒曉敏,是你啊,你有什麽資格說話,這是我們的家事。再說了,我兒子是有穩定收入的人,你憑什麽來插話。”楊陳芬振振有詞道。


    我都不想喊楊陳芬媽,她不配,我直唿她的大名:“楊陳芬,你可是好奇怪呢?那樸叔叔打牌輸了,你憑什麽要來問我們借錢,不就是因為借你五萬塊後來沒有還了,可是為何問你借了五萬,還不是你兒子騎車撞了別人。我還算有良心,這份債,我還和他一起承擔,我親媽借了兩萬那不是錢的嗎?我現在一分錢都還沒有還。”


    “你親媽的兩萬塊算什麽?我兒子騎摩托車撞了人,還不是因為你是一個掃把星,不旺夫,還不是你的問題。”


    歐陽駿騎摩托車撞傷了一個老頭子,這事情都過去大概半年多了!


    楊陳芬一直覺得是我的問題,覺得我是掃把星,我不旺夫。


    我直接懟道:“你把一切責任都怪罪在我身上,那請問你是不是也是掃把星,你也不旺你兒子啊!你不要說你兒子收入穩定,那你兒子收入穩定,那考大車駕照的報名費,都還是我親媽墊付了一年,你才還的。”


    “我是沒錢,讓你媽墊付一年又如何,我又不是沒有還,瞧你說的啥話。”


    “那行,我們借你的五萬,我算了一下,還了大概一萬,剩下的四萬還沒有還,那是因為疫情來了,他的收入現在也不穩定,那借你的五萬,我等你去世了再還好不?”


    “你是在詛咒我死啊,你這個不孝順的兒媳。我看你也是想多了,我現在沒有讓你們每個月還我一點,算我仁慈,你還好意思把我兒子考大車駕照的事,用來相提並論。我兒子考不考大車駕照,也是你媽瞎操心,如果他不去考大車駕照,我不知道讓我兒子跟著樸叔叔去工地幹木匠啊,你家總是那麽喜歡多管閑事。”


    “喲,你可是真能說出口啊,如果你兒子跟著樸叔叔去工地幹木匠,那倒是如了你的意,那歐陽駿的工資每個月就打去你的賬戶上,那當然是很可以的。可是,你的如意算盤打錯了。”我嚴肅地說:“楊陳芬,我是真的感到很震驚,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你這樣如此會算計自己親生兒子的媽。”


    “你說話可別過份了,舒曉敏,你借我的錢,你可是寫了欠條的,即便是你和我兒子離婚了,那賬你也是逃不掉的。”


    “喲,你還以為你兒子離婚了,還能找到更好的對不?那之前你不是背著你兒子給他介紹了一個有錢的,怎麽樣?後來人家是不是沒有看上,你還覺得你兒子多優秀呢?”我慢慢地說道:“還有,即便是我和你兒子離婚了,打了欠條又如何,我不想還,照樣可以不還!你去法院起訴我啊。”


    “舒曉敏,你別得意得太早,等凡凡大點了,疫情過了,我就讓我兒子馬上和你離婚。”


    “喲,你這當媽的還真是說得出口,哪裏要等凡凡大點或者是等疫情過了,要離婚現在就可以。”我說完這話把手機丟給了歐陽駿。


    歐陽駿倒不生氣,反而是很耐心的和他媽說了好久,才掛了電話。


    他掛了電話後,給我解釋道:“曉敏,你別多想,我媽說的是氣話,你不要往心裏去,那瑞瑞過生,我們沒有錢,不表示就不表示,我媽媽也沒有說什麽。”


    “哼,氣話,你媽可是很豪橫啊,能一次次的對自己媳婦說一些不過腦子的氣話。”我盯著歐陽駿道:“歐陽駿,我告訴你,你媽以後要是需要什麽,是真的不要來找我。這次你做得挺好,你媽媽不小心摔斷了腿,你沒有喊我照顧她,那是恰好遇到疫情,你有空!我也希望你媽媽能一直身體健康,平平安安的走過此生。她跟你說,離婚這事,你要是覺得可以,我們馬上就可以去辦離婚手續。”


    “曉敏,你說啥呢?說離婚就離婚的嗎?我媽就是說話不經腦子,她說離婚就離婚啊。”


    “你媽畢竟都給你發話了,隻要你願意和我離婚,隨時都可以,你很優秀,能找到更好的。”


    我氣得迅速抽完了手裏的煙,又點燃了一根。


    楊陳芬和我說這樣的話,我能不往心裏去嗎?那個死老太婆,怎麽不早點去死!我真的恨她恨得想把她大卸八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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