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會,毛佑裕便帶著我到了前麵不遠處的一個茅草屋。


    這裏四周全部是一片樹木和雜草叢生,茅草屋被周圍的雜草圍繞,不仔細看,根本不知道在這樹林裏還有一個茅草屋。


    當毛佑裕帶著我走進這個茅草屋的時候,我瞬間驚呆了。


    這茅草屋不就是曾經囚禁梅一菲的地方嗎?之前可是小木屋的啊!是誰在這小木屋的外麵搭上了一層層的茅草。


    而且搭上茅草後,目標不是顯得更明顯了嗎?


    隻不過這屋子裏空蕩蕩的什麽都沒有,就連最之前的一張桌子也不見了。


    那毛佑裕應該是躲在木地板的下麵。


    還沒有等我說什麽,他就撬開了一塊木地板,朝著我招手,示意我走下去。


    當我走去木地板下麵的時候,裏麵的環境又變了,這裏多了一張床,一個衛生間,還有一張沙發和幾根小板凳。


    “你藏在這裏多久了?”我問道。


    毛佑裕迴答說一個多月了吧。


    我問他是犯了什麽事,要躲避在這裏!


    他從床底下拖出來一個箱子,打開了裏麵的東西,這些東西我認識,就是一些違禁品,我感到一點都不驚訝。


    隻是問道:“你幹這個應該有好幾年了吧。”


    毛佑裕點了點頭,說:“如果這次被發現,那我肯定會牢底坐穿的。”


    我笑了笑:“那你為何還敢把我帶來這裏,你就不怕我出賣你嗎?”


    他淡然地笑了笑:“要想出賣我的人多了,假如是被你出賣,那我也是心甘情願。”


    他突然這麽說,我不知道該怎麽說好了。


    後來我和毛佑裕在這裏吃了一些麵包,喝了一些水,隨便的聊了一些日常。到了晚上十二點多的時候,他才把我給送了出去。


    後來,我打了一個車迴去。


    迴到家裏的時候,見歐陽駿和凡凡坐在沙發上還在玩遊戲。


    我是真的感到挺生氣的,問道:“我出去那麽久,你為何都不跟我打一個電話。”


    “跟你打電話,老是沒有信號,我還怎麽打,打不通啊。”歐陽駿一臉平靜地說。


    “那你就不擔心我,會遇到什麽不好的事嗎?”我又問道。


    他說話的語氣依然很平靜:“我擔心什麽,你那麽大一個人了,再說了,現在疫情原因,你難不成還會走多遠不成?”


    “那你為何不問問我去哪裏了?”


    “我怎麽問,你無非就是去你好朋友那裏去了,再說了,如果我問了,你不願意說,我不是也是白問。”


    “行了吧,不說了。”我默默地點燃了一根煙,站去了陽台。


    我真不知道婚姻帶給了我什麽?婆家不怎麽樣不說,這男人也這副造型,頂多他就是不家暴!我怎麽就找到這樣一個沒心沒肺的男人,之前,他算是一個月工資穩定,六千多,但每個月要給車貸,房租,生活開支,錢不夠的時候,還得靠我網上賣點東西來貼補家用。


    他不會關心人是真的,沒有陪伴也是真的,雖然因為疫情,他現在的公司業務都不多。


    但他在家裏和沒有在家裏,也並沒有多大區別,因為他一在家裏一躺就是大半天,不做飯,不拖地。


    要做飯,拖地,那都是我很生氣的情況下。


    即便是因為疫情,又加上孩子放暑假,這都晚上十二點多了,歐陽駿竟然還不把凡凡弄去睡覺。


    待我抽完了這根煙,我總算是忍不住了,走去大廳,衝著歐陽駿大聲吼道:“這都幾點了,你還不去給孩子洗了澡,讓他睡覺。”


    “他明天又不上學,著急什麽。”


    “麻煩你看看,現在幾點了。”我再次加大了聲調說話,迴頭便見凡凡坐在沙發上打著哈欠,但因為他沒有自控力,即便是困了,都還在打遊戲。


    於是,我便輕聲地和凡凡說:“凡凡,不玩了好嗎?我帶你去洗澡,洗了我們就睡覺,明天再起來玩,好嗎?”


    凡凡還是很聽話,說好,便把手機放去了一邊。


    歐陽駿又說了一句:“不是我不弄他去睡覺,是你不在,他就不睡。”


    “你都沒有嚐試著,陪他睡覺,你怎麽知道他不睡,你這個當父親的,當丈夫的,真的也隻是一個稱唿而已。”我不悅地說道。


    我很想大發雷霆,但又憋了迴去,因為他貌似一直都這樣,即便是我大發雷霆,又有什麽用呢?


    半多小時後,我替凡凡洗好了澡,然後便和凡凡一起睡覺了。


    我不知道歐陽駿玩遊戲玩到了幾點,我不想問,因為我現在和他的關係,頂多也隻是室友關係。


    離婚這個想法,我是想了千百萬次,但離婚了!那些外債怎麽辦?孩子怎麽辦?


    不是我顧慮多,假如真和他離婚了,那外債大不了就是不管,可是孩子呢?扔給歐陽駿的親媽,是真的想想都覺得可可憐。


    等我睡醒的時候,已經是上午十點多了。


    歐陽駿還在另外一個房間裏唿唿大睡,我帶著凡凡在廚房煮了一點餃子吃,然後便去寵物店接狗子多財財了。


    一到寵物店接狗子的時候,別提它是多激動了。激動得是真的都尿了……


    凡凡笑著問道:“媽媽,你看多財財,它怎麽尿尿了?”


    我說是因為狗子太激動了……


    後來,我又牽著狗子和凡凡到了店鋪。


    現在整個一條街,都因為疫情原因,很是慘淡。


    還好,花苑替我交了租金,而且那些貨也是從梅一菲那裏盤來的。


    一看到這些玉石,我又不知不覺想起了梅一菲。


    如果她還在,那該多好。


    花苑這時候給我發來了微信,說她有點事,晚點再來店裏找我,我說好。


    狗子就趴在我的一邊,凡凡也就坐在沙發上繼續看手機玩遊戲。


    中午十二點的時候,我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這個女人身材高挑,麵容精致,是好久不見的那個女人,我不知道她的名字,隻知道她跟徐麗群有關係。


    “老板,你最近去哪裏了啊,我幾乎每天中午都從這裏過,都沒有見你開門。”


    我笑著說出了一趟遠門,問她這次需要點什麽。


    她說隨便來看看,然後在櫃台裏看了一陣,挑了一個天然海藍寶戒指戴在食指上:“你看這個戒指戴上好看不?”


    我說很好看。


    她問都多少錢,我說五十塊。


    她也很豪爽,不和我講價,直接掃了五十給我,迴頭問著我道:“這個真是天然的嗎?”


    “是天然的,支持任何機構檢測。”


    “那我看有些幾百幾千的,是什麽玉啊。”


    我說玉是看品質,品種,品質品種不同,價格也不同,價格從幾十,幾百,幾千,上萬,十幾萬不等!


    她輕輕地“哦”了一聲,看著食指上的海藍寶戒指又說道:“我把我美好的青春都給了他,可是他就不願意娶我,說要和他老婆離婚,我是等了一年又一年,你說我該怎麽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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