掛了電話後,煙也抽完了,我狠狠地把煙頭踩在腳底下。


    毛佑裕安撫著我的情緒道:“那麽生氣幹嘛,生氣傷身體。”


    “謝謝你的關心,你讓我安靜一下。”


    毛佑裕點點頭,沒有再說話,抽完煙,也轉身離去。


    今晚準時一點,我下班了。


    一個人走在繁華的街道,看著稀稀疏疏的路人,心裏感到莫名的失落。


    這時候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是陳梨打來的,她問我是不是下班走了,下樓沒有看到我。


    我說下班了,陳梨又說,她今天有點事,不方便,就早點下班了,問我在哪裏,我們一起去擼串。


    我說行,我就在酒吧前麵不遠處的那個田園網吧門口等她。


    陳梨說讓我站在田園網吧門口等她,先不要走。


    我在田園門口等了陳梨大概五,六分鍾,陳梨來了。


    “你今天怎麽那麽早就下班了。”我問。


    “不方便,這幾天不方便喝酒。”


    陳梨這一說,我突然明白了:“那也行,那這幾天在家裏好好休息,我們這就找一個地方擼串。”


    我點了點頭,我倆朝著田園網吧前麵一直走,看到一叫兩毛五串串,走了進去。


    這家生意還挺好,都這個點了,人還挺多的,我倆都是等了一會,才有了一張空桌。


    我倆便坐在了03號桌,我跟陳梨說自己要想吃什麽,就去拿,我就隻喝點飲料就行。


    不一會,陳梨拿了一籃子的葷肉和素菜,等底料漲了後,便開始下鍋。


    我們好多年,好多年都沒有見麵了,這次,總算是有時間坐在一起擼串了。


    我問陳梨這些年過得如何,陳梨說過得不怎麽樣,如果過得可以的話,她是不會去酒吧做佳麗的。


    我又問陳梨結婚了沒有,有孩子沒有。


    陳梨說孩子在上小學一年級了,但她離婚了,孩子是跟著她。


    “孩子跟著你,那你有時間照顧孩子?”


    陳梨說請了一個住家保姆,保姆帶孩子帶得還挺好,她才可以放心的上班。


    她又問我這些年過得如何,我說不太行,最近老是和我老公吵架。


    陳梨點燃了煙,淡然地說道:“婚姻就是這個樣子的,慢慢熬吧。”


    我一聲歎息:“我是什麽都沒有圖到,要錢沒錢,要房沒房,車子都還是後來借錢買的。”


    “那他對你還好吧。”陳梨問。


    我搖搖頭:“一開始還行,但一遇到他媽的事,就老是吵架,他有點媽寶男。”


    陳梨說遇到這種男人很惱火,日子是真的難過。


    我說確實是很難過,我都想離婚了,陳梨說離婚?孩子那麽大了,離婚幹什麽,還說就跟我婆婆熬唄,反正婆婆比我先老。


    我嗬嗬地笑了笑:“最近是真的有點熬不下去了,我婆婆很自私,不出錢不出力,話還多,這也就算了吧!我老公還有一個姐姐,我婆婆是很顧及她女兒的。”


    “她女兒對她很好嗎?”陳梨問。


    我說不好,說婆婆的女兒一樣的摳門,婆婆一碗水端得一點都不平。


    陳梨說是這樣的,讓我慢慢接受現實,還說肯定是她女兒比我們條件好一些,他 媽肯定就偏袒自己女兒了。


    一提起家裏雞毛蒜皮的事,我就覺得心煩,我說我們換話題,不要聊家事了。


    陳梨說她理解我內心的感受,還說,如果我能忍,就繼續過,如果不能忍,這樣的婚姻,也就趁早離了算了。


    我說孩子都七歲了,說離婚不是那麽容易的,而且即便是我和歐陽駿離婚了,我也是什麽都沒有。


    陳梨說沒想到我嫁了這樣的一個婆家,問我當初在選啥。


    我也納悶,我不知道當初在選啥。


    很多時候我也隻能是認命,結婚之前就是未婚先孕的,婆婆也就是吃得住我這點。


    我準備讓陳梨陪我喝幾杯,突然想起她說不方便,我便自己去拿了一大瓶梅見,倒在杯子裏喝了起來。


    陳梨讓我不要喝那麽多,我說心裏煩,不知道怎麽發泄。


    我正喝著悶酒呢,從另外一張桌子上的一個男人,端著一杯酒朝著我走了過來:“美女,那麽心煩呢?哥,陪你喝一杯如何。”


    “不用,謝謝。”我客氣道。


    “喲,給你臉還不要臉了啊,你別以為我不認識你,你在哪裏上班我是知道的。”這個男人穿著一件紫色的短袖,看上去有點醉了。


    他知道我在哪裏上班又如何,我也並不想多解釋什麽。


    “你是沸點酒吧的那個迎賓是吧,上次你們經理把我小弟打得有點慘啊。”


    我靠,這還真是冤家路窄,這個男人我沒有什麽印象,但他知道我是在沸點酒吧當迎賓,那說明他是去沸點酒吧玩過,至於他說的上次我們經理把他的小弟打得很慘,難不成這個男人是那光頭徐光強的大哥。


    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事發生,我很客氣地說他認錯了人。


    “喲,認錯啥人呢?小妞,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我大哥吧,上次的事,我跟你可沒完。”說話的是徐光強,他也端著一杯酒朝著我走來。


    陳梨看不下去了,直言道;“那你們今天要想怎麽樣?”


    “哥也是一個直接人,要麽你倆今晚陪我們喝酒,看能喝贏我們不,要不,就,就那啥,成年人都懂的。”徐光強的大哥看著我倆道。


    我著急道:“梨子,你不要喝,我陪他們喝就行了。”


    陳梨說沒事,隻要是常溫的,喝點沒事。


    我是真擔心陳梨,便好氣地給麵前的兩個男人說道:“我喝就行了,我朋友不方便。”


    “人家都說了,喝常溫的可以,你一個人,我想你是喝不過我倆的。”徐光強說著坐去了陳梨身邊:“這妞,我認識,是在你們那裏專業喝酒的,我今天就來和她過過招。”


    “那行,我們來劃拳,輸了可不要耍賴。”陳梨豪爽道。


    “耍賴,那可不是我們的風格。”徐光強的大哥說著就要來和我先碰一杯酒:“我叫花滿多,他們都叫我花哥。


    “花滿多,那麽有創意的名字嗎?是你的真名還是你的藝名?”話音落下,我便和這花哥幹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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