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花這麽快就有新動靜了?”


    見到閃爍的頭像是花妖時,諾打開了花妖發過來的一串截圖。


    林曉也好奇地睜大眼睛看著屏幕上的私聊信息。


    裏麵是一些公會聊天記錄與退會記錄。


    今天下午在礦區團建的會員為了逃離伏神的針對,退會了一部分人。


    沒有退會的那部分則焦慮地對公會高層尋求幫助,他們在絞盡腦汁地思考能拉攏到什麽勢力幫忙一同針對伏神,甚至對超凡脫俗留言希望將伏神一同加入懸賞列表。


    這事因為得不出暫時的結論吵了個沒完,大夥隻能在公會列表烏煙瘴氣地刷屏辱罵伏神與聆曉兩人泄憤。


    林曉現在看著圖片上麵亂七八糟的粗口,反而忍不住笑了出聲。


    最近的兩條退會記錄就在兩分鍾前。似水如琴與提線木偶先後退會。


    琪琪kiki在公會頻道破口大罵稱這兩人是一對臭不要臉的狗男女,後麵還跟著一係列難聽的比喻。


    隻不過公會今天的大夥心情都很糟,糟心的還不是同一件事,頻道裏就跟垃圾桶一樣炸開鍋,會員與高管互相扔垃圾,一時間變成了負麵情緒的轟炸現場。


    再往後就是一些無聊的信息了。


    “小醜。”


    對花妖給的爆料做出口頭總結的遊以情關閉了對話框,登出遊戲,從駕駛艙走了出來。


    林曉還蹲在駕駛艙前的地板上盯著已經斷線的屏幕發呆,直到遊以情將她抱了起來放在床沿,她才迴過神。


    忽然襲來的薄荷味嘴唇香氣差點讓林曉忘記自己本來打算做什麽。


    “以情,我想和錢慕歐……就是那個提線木偶聊一聊。可以把伏神號借我用一下嗎?我沒把自己的賬號卡帶過來。”


    雖然對林曉忽然提出的這個請求感到費解,遊以情還是點頭答應。


    “別聊太久,不然我要吃約會時間被占用的醋了。”


    遊以情這句輕描淡寫的吐槽顯現出半開玩笑的意味。


    林曉卻絲毫不懷疑她聊久了這家夥絕對會原地吃醋。


    她將遊以情的手機歸還到他手中,維持著對伏神賬號的鏈接。這樣可以使得遊以情不參與這兩人的對話也能讓他旁聽對話內容。


    林曉登錄了遊俠伏神,以伏神的賬號名義對提線木偶發出邀請函。對方也如約而至地來到了私人會客廳。


    在看見遊俠伏神脖子上的項圈時,錢慕歐愣了愣,但馬上就理解了自己麵對的人是誰。


    “林曉,約我出來看笑話?”


    錢慕歐主動拋了開場白,卻在這句話中不由自主地發出了自嘲的音調。


    “你和小琴退會了?”


    “你消息好靈通,是不是在我們公會安插了內鬼?”


    “……”


    林曉眨了眨眼,不置可否。


    “放心,這些都和我沒關係。我不過問這個。隻是天天聽琪琪內鬼內鬼地分析懷疑有點頭疼。哎,今天變成內鬼的應該是我和小琴。”


    錢慕歐無奈地擺弄起會客廳桌子上的空茶杯。


    “我想起你之前一直在找我勸和,但我本就無意和她們打交道,所以一直不接受。不過你既然和小琴利益一致,為什麽會想修複我和琪琪她們的關係呢?這讓我很費解。”


    林曉想要質問這個眼前立場似乎改變了的錢慕歐。


    “什麽叫利益一致?呃,你不會覺得我在和小琴交往吧?”


    “……?”


    錢慕歐在林曉訝異的神情中擺手搖了搖頭。


    “我和小琴就是普通朋友,除了一塊玩遊戲,平時互相抄抄作業,真的什麽也沒有了。她初玩傻t什麽都不會,我就喜歡帶新人同學,所以很關照她。我們綁了師徒關係後也會經常帶她練級,相處的時間會多一些。我也會帶上琪琪一塊,不過……”


    解釋到這裏的錢慕歐忽然歎了歎氣。


    他頓了頓,將話題拉得更遠。


    “高中的時候我就知道了,她給秦風發私信告白,想取代當時的你在秦風身邊的位置。”


    “啊?雖然這事我是頭一次聽,但我和秦風真的沒什麽。”


    林曉頭皮一麻,就害怕正在屏幕外聽對話的遊以情又開始飄醋香。


    “不管你和秦風有沒有什麽,重要的是你得到了什麽,不是嗎?秦風很寵著你,你的幫會地位很高,琪琪很向往這些。我的話……你也知道x大的錄取線有多難吧?我和你一樣,期末衝刺都吃了不少苦。哪有心思管這些。我有她的遊戲賬號密碼,看到那種聊天記錄的時候,雖然覺得難受,又想著我們都還年輕,也許現實和時間可以認清很多事。”


    錢慕歐似乎看開一切地講述著他曾經的心路曆程。


    “你離開香花的時候說出來的那些話也很不可思議,但我不覺得那是你心裏真正的想法。我覺得那是你選擇的一種了結方式,很過激。老同學們也罵了你很久,這事像顆瘤,叨叨到現在都沒完。每次提到你,琪琪和璐璐周圍那票全是貶低和攻擊性。我覺得這算是一種遺憾,也許解釋清楚即使日後互不相幹也是好的。”


    “我還以為立場改變後的你會稍微理解我為什麽這麽做。”


    林曉不由得苦笑,錢慕歐還是費解地搖了搖頭。


    “我不欠她們解釋,有一就會有二,我早想明白了,在那個位置的我會變成她們的發泄口。超老板,秦風,甚至於現在的伏神。在她們看來,這些是我依附討好得來的,所以對我的詆毀才如此讓她們津津樂道。縱使我逃過那一次,還會有第二次與第二份借口,隻要我身上還有她們求之不得的東西。”


    “……你……說得也對。”


    錢慕歐低下了頭。


    他忽然沉下嗓音,緩緩道來了許多之前沒能對林曉說出口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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