遊以情是個旁若無人的性冷淡,對於不相信他是個同的班級同學們而言,這就是他留給別人的印象。


    而他將這一印象在玲瓏麵前貫徹得很徹底。


    直到他為林曉動怒之前,玲瓏也都是這樣以為的。以為他隻是還沒有勇氣邁出他給自己設下的枷鎖。


    那一天拒絕了自己的遊以情,與此刻的諾身影緊緊地重疊在一起。


    “我的時間再做不出多的預留。”


    “是因為預留給了你的搭檔聆曉嗎?”


    諾忽然低低地發出一聲輕笑。


    玲瓏實在不想問得如此直白,隻是此刻她別無選擇。


    “你和聆曉……”


    玲瓏想要清楚地追問兩人的關係,諾卻主動打斷了她的詢問。


    “是我想越界。”


    “……?”


    “我陷進去了,就是這樣的一件事。”


    這根本是玲瓏想都想不到的答複,何況是出自他之口。


    那個稱自己對戀愛毫無興趣的遊以情,那個隻會沉迷於熱衷操作的諾,誠懇地承認了自己對那名少女的向往與渴求。


    實在是太讓人難以相信了。


    “她……知道你……的那些事嗎?”


    “……那些都已經是過去的事了。”


    諾輕輕地頓了頓。玲瓏卻沒有放過他那一瞬的遲疑。


    “沒錯,那是過去的事,但對你而言根本不一樣吧。”


    “……”


    “你根本一點都沒有對她提過聆曉的事,所以才會有那樣的意外發生。你總是對她百依百順,那是你的責任,那麽聆曉也是你責任的一部分嗎?你確定越界之後你就能從這些事裏解脫嗎?這些就是你現在想要的可以撇開責任去接受的東西嗎?”


    玲瓏清晰的質問像一輪漩渦般卷碎了諾的思緒。


    他果然沒有反駁,在少女的質問中陷入了沉默。


    “你果然還是那樣……從想成為‘沈諾’的那一刻起就沒有變過啊……”


    “……!”


    尖銳的話語再度擊碎了他的思考邏輯。


    諾甚至有些分不清他在思考些什麽,他好像被這番話卷入漩渦中無法動彈,看不清自身的輪廓。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也許她並沒有說錯,又也許他自己也無法定義現在的自己。


    諾無言地轉身離去。


    林曉收到短信後爬上線時,遊俠伏神的模型刷新在了私人會客廳裏,她對麵是看起來略顯疲憊的占星聆曉。


    “聊好了?”


    林曉沒打算八卦這兩人聊天的內容,她對諾有著十足的信任。


    然而她剛走上前,就被諾稍稍使力摁在沙發上,低頭襲擊了一個深吻。


    林曉睜著眼睛看著自己的臉模貼上來的樣子,第一反應本應是尷尬,奈何閉著眼的諾狠狠地加劇了嘴唇上的動作,林曉立刻就失去了這些關於尷尬的體感。


    閉上眼仿佛就可以看到昨晚他守在自己床前虔誠的模樣。


    這個急促的吻帶著些許掠奪的意味,仿佛一鬆開的話其中一方就會消散般讓人不舍。


    像是被抽離了安全感一樣,熱情而不安。


    好一會兒,諾才肯鬆開林曉。


    遊俠伏神在占星聆曉身下微微地喘息著。


    諾看著自己這張臉模氣喘籲籲的模樣,他才從洶湧的情感中迴過神,臉紅地別過頭。


    “開婚車前就這麽刺激?真給你入洞房還得了?”


    “……!”


    諾果然在這句調侃中被迫起身跟林曉拉開了一些距離,尷尬地檢查起號上的遊俠天賦樹。


    其實根本沒什麽好檢查的,隻是他現在需要做出一些分散注意力的動作。


    “好啦,我們走吧?師傅和儷月他們也在雙排,我們正好湊一個待機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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