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羞愧難耐,竟然又把臉埋在了地板上。...


    武百二趕忙過來攙扶我,他道:“愛卿平身,愛卿請起,別真磕頭啊,這玩笑你開太大了,我可承受不起……”


    一不做二不休!


    我沒抬頭,隻是把扇子高舉過頭,道:“臣!有寶物獻上!~~”


    武百二道:“知道知道!快起來。”


    他知道?


    我起身,打開扇子,彎腰把扇子放在地上,再一起身,指著地上的扇子。


    我道:“臣這叫飛天……嗯?”


    我一看武百二,差點背過氣去。


    武百二蹲在白莎莎麵前,盯著白莎莎的小臉,道:“深得朕心,深得朕心啊!~~~”


    火冒三丈的我必須要給武百二一個報複。


    我一拍腦門,道:“金姐你不是日出之前不下樓嗎?”


    :“哎呀媽!”


    武百二唿隆~一下站起來,起身就往樓底下跑。噔噔噔噔……


    我鬆了一口氣,撿起扇子,嘀咕道:“嚇死你,小樣的。”


    :“哎呀媽!”


    ……噔噔噔噔……武百二又跑了迴來。


    我咬牙切齒道:“你怎麽陰魂……”


    武百二對著我一抱拳,小聲地說道:“果然神算,多謝,多謝。”


    然後,他徑直地跑向陽台方向。


    樓下傳來金姐的笑聲:“哈哈!這不是天亮了麽!”


    我一驚,望向陽台,看向遠方,果然已經拂曉。地平線上,半個太陽發出暖光。


    陽台上,武百二的身體剪影看著地麵,還用手在胸前畫了個十字架。


    咚~咚~咚!咚!……金姐上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把手放在了時間規劃局,看著武百二的剪影猶豫不決。


    我是救你呢?還是不救你?誰能給我個指引?也好,既然是三件套,就讓扇子來決定吧。


    我把扇子根輕輕地搭在二號鍵上。


    陽台上的武百二剪影,望著地麵,喘著粗氣。


    金姐的話音被圓形的建築收攏,聽起來似乎已經近在咫尺了。


    她道:“家裏不讓喝酒,你這兒怎麽這麽大酒味?”


    我一驚,難道沒蓋蓋子?


    我拿扇子的一隻手一下移到褲兜口袋,順勢拿出空瓶一看,果然沒蓋!


    我道:“臥靠~~~!蓋子丟了!”


    這不惹禍了嘛!


    接下來還不一定會招惹誰前來,必須遠遠拋棄!


    想到這,我的身體就已經開始了運作。


    我先是把好胃口空瓶向上一拋,然後雙手握扇,對準陽台方向,一擊本壘打。


    叭!~嗡~嗡~嗡~嗡~duang!


    哎呀~~!


    瓶子擊中正在猶豫的武百二後腦勺,把他打下水塔。


    :“臥靠!”


    我發出十分抱歉地自責。


    我沒做太多運算,用扇子飽含歉意的按住了二號鍵。


    就聽見武百二的聲音道:“哎?……哎?……我……會……飛……了!啊!~~”


    咕當!!


    武百二遠距離的聲音道:“我~滴~媽……沒掌握好!”


    我道:“我靠!超出範圍了。sorry~”


    我連忙鬆開按鍵。又聽到了餘音未絕。


    bang當!~~~匡!嘩啦~!……


    同時消失的,還有金姐的腳步聲。


    燭台搖晃,房梁落灰,香薰台惴惴不安。


    武百二不可能砸出這麽大的地震!


    我道:“不好!金姐掉下去了!”


    白莎莎一直叩頭道:“恭迎皇太後!”


    金姐的聲音依然近在咫尺,她道:“快拉哀家一把!”


    我尋聲來到樓梯口,隻見金姐卡在坍塌的樓梯中間,不敢再有半點掙紮。


    白莎莎也跪著爬過來,我們仨人小心翼翼的配合著。


    金姐的身體果然輕盈,我也如願實現了夢寐以求的接觸。


    我責備金姐道:“金姐您倒是輕點呀。這樓梯都被您踩踏了,您讓我們怎麽下樓啊!”


    金姐自責道:“我已經加十二分的小心了。不過剛才這條腿突然不聽使喚,抬不上來了。我就加了一點點的勁,結果就把樓梯踩折了。”


    我一聽,明白了,於是心生一計。


    我道:“啊!這樣啊,那你就不是什麽障礙了。看來我是真的走運啊!哈哈!我是說,見到您很榮幸!”


    我和白莎莎小心的把金姐攙扶到樓上。


    我順勢扶起倒在地上的椅子給金姐坐。


    我道:“金姐,您身份高貴,您坐。”


    金姐道:“別再把這椅子坐壞了。”


    我道:“您試試,如果真坐壞了,那可是這把椅子的榮幸。”


    金姐露出滿意的笑容,小心翼翼地坐下。


    白莎莎又跪下叩頭道:“太後吉祥!~”


    金姐道:“這孩子!把我都叫老了~”


    我又把手放到了二號鍵。


    我大喊道:“椅子要倒!”


    金姐腿往迴一收,要起身。


    與此同時,我死死的按住二號鍵。


    啪!~~


    一聲悶響,凳子粉碎性炸裂。


    我就看金姐眉頭緊皺,腿部肌肉變得緊繃,身體緩緩抬起。


    時機正好!我放開了時間規劃局的二號鍵。duang!轟隆!~~~~~~


    金姐沒了。


    我感覺整個水塔往地下挫了一節。


    我用扇子遮擋著棚頂落下來的土,從屋頂上破損的斜洞看出去,一顆人體炮彈,帶著紅綢拖尾,就這樣發射得無影無蹤。


    咻~~~……!


    危樓搖晃,蠟燭散落一地,嘎嘎作響的木頭,啪啪碎裂的磚頭,慢慢傾斜的塔樓。


    我衝著白莎莎吼道:“地震了!快跑!”


    白莎莎還在蒙圈之中。


    我抓過來白莎莎纖細的手,一把摟入懷中。


    我明白,扇子和身體是相互作用的,隻要拿著扇子,就會做一些下意識的動作。


    我把扇子往地上一扔,用沒穿鞋的腳往上一踏。


    突~突~突~突~~~~~~


    飛了起來。


    我躲閃著掉落的磚頭瓦塊,摟著白莎莎,從陽台的入口逃出升天。


    轟隆隆隆~~!


    水塔變成一堆廢墟。


    但由於我不停點擊著二號鍵,灰塵的慣性很小,並沒有掀起太大的灰塵。


    我和白莎莎兩人緩緩降落在廢墟之上,過程中依依相望。


    白莎莎的眼神中夾帶著太多情感,是幽怨、是感歎、是稱讚、還是平淡、依戀、渙散、反應慢?


    我也說不清。


    我鬆開二號鍵,對白莎莎道:“你現在可以聽旨了嗎?”


    白莎莎道:“應該叫聽宣,你這個不懂規矩的傻憨憨。”


    我無奈,拾起扇子道:“啊!聽宣!”


    白莎莎道:“這時候你該喊接旨!”


    我道:“跪下!”


    白莎莎沒有跪下,她道:“我現在算是放下一切了麽?”


    我一驚,嗯?她怎麽又從戲中跳出來了?女人這東西有譜沒譜?


    我道:“對!你現在有資格跟我去那個地方了,走吧。”


    兩人又相互對視了一會。離開了廢墟,向大門的方向挺進。


    這次我沒扔任逍遙,我感覺它也還有點用。


    隻要我的思維準確反映快,當個大俠也不賴。


    :“咳咳咳!~~~~~”


    我聽到了咳嗽聲後站住了。


    我緊閉著雙眼,一動不動。


    :“怎麽了?”白莎莎問道。


    :“我們到了。”


    我深沉地說出這句話。


    :“我找到你了!咳咳咳!~~~~~”


    武百二興奮地高喊道!


    白莎莎道:“就是這裏麽?我們剛才就在這裏見的麵呀!”


    我低下頭道:“既然陰魂不散,隻有驅魂以為安。”


    白莎莎道:“什麽意思?”


    我緩慢地睜開雙眼,斬釘截鐵地說道:“永恆的圓滿,就在永恆的進取中。”


    說完,我舉起了時間規劃局,狠狠地按下了一號鍵。


    武百二道:“啊哈哈!~~我找到味道的來源了!小刁饞!我來嘍!”


    我一迴頭,就見武百二舉著好胃口的空瓶跑出了廢墟,消失在院子裏……


    :“喔靠~,原來他不是我的陰魂。嚇死我了~。”


    我長長地出了一口氣。


    白莎莎道:“你怕他?”


    我道:“我不怕!”


    我的頭腦風暴模式開啟,一步錯,步步錯。過於依賴道具,肆無忌憚的犯下追悔莫及的滔天大錯。搗毀道具商店,暴露我的貪心不足;害死烏鴉嘴,暴露我的心狠手辣;唿喊虎妞,暴露我的懦弱無能;欺騙白莎莎,證明我的陰險狡詐;謀害武百二,揭穿我的忘恩負義;戲耍金侶荷,搗毀烏鴉塔,實在是膽大妄為、足智多謀……太聰明了。……我還怕誰!


    我仰天長嘯道:“哎~這就是命!逃不掉的。”


    白莎莎道:“是啊,活著就得認命~~~~”


    我道:“與其苟且的活著。”


    白莎莎道:“不入向往詩和遠方。”


    我道:“有多大的能量,就有多精彩的人生。”


    白莎莎道:“我要一片田野。”


    我道:“假如我生逢亂世!”


    白莎莎道:“讓我在祥和中死去。”


    我道:“我將開創一個新紀元!”


    白莎莎道:“我已無力抗爭。”


    我道:“智商!才是最強大的武器!”


    白莎莎道:“我該怎麽辦?”


    我道:“我有一個好主意。”


    白莎莎開始哭泣:“嗚嗚!~~~~~”


    我開始狂笑:“哈哈哈!~~”


    最後,我把白莎莎帶到了冰箱裏。


    我打算讓八爪把白莎莎改造成我的坐騎,隻聽我一個人的聖喻,和我並肩攜手在這打出一片天地。


    白莎莎道:“這是你為我準備的棺槨麽?”


    我站在外麵,對著裏麵的白莎莎交代道:“咱倆擠在一起有點授受不親,這樣,你先下去,我隨後就到。你就把白頭發的八爪當上帝,他身邊的小狗就是惡魔。”


    白莎莎道:“上帝與惡魔竟然在一起?”


    我道:“為啥非要和我擁擠在一起?”


    :“~啊!~~~”


    咣當!哐……哐…~~


    冰箱的內膽消失了,留下了一個深深的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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