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修和吞山雀進入那酒樓之後,挑了一個角落的桌子坐了下來,吳修伸手招來跑堂小二。


    還未等吳修開口,吞山雀立刻對那小二開口說道。


    “把你們店裏所有好吃的,全都給本公子端上來!”


    吳修聞言連忙攔住吞山雀,朝著跑堂小兒開口說道。


    “兩碗牛肉麵。”


    吞山雀聞言,立刻瞪著吳修,十分不滿的開口叫道。


    “什麽玩意?兩碗牛肉麵?你是在跟我開玩笑嘛?進這酒樓,你就給我吃這個?”


    然後轉頭對著小二說道。


    “別聽他的,按我說的上菜。”


    小二聞言,微微一笑,從吳修和吞山雀的衣著,他看得出這二位開口說道。


    “這樣,您二位慢慢商議,等您二位商議好了,再喊小的過來。”


    說罷他轉身便要離開,吳修見狀直接開口對其說道。


    “兩碗牛肉麵,一碟花生,一壺閻王膽。就按我說的上,我付賬。”


    那小二輕輕點頭之後,麵帶微笑開口說道。


    “實在抱歉啊,這位公子,我們這裏沒有閻王膽,給您換一種酒您看如何?”


    吳修聞言微微一愣,隨後便釋懷了,對著小二同樣微微一笑。


    “可以,那就換一壺你們這最便宜的酒。”


    一旁的吞山雀,聞言一臉鄙視的看著吳修,但也並未阻止,畢竟不是他付賬,吃人的嘴短不是嗎!


    小二卻是依舊麵帶笑容,滿口答應,聲音爽朗嘹亮。


    “好的小的這就給你去準備。”


    說完之後便轉身離開。


    很快,小兒便端著酒菜走了過來。將酒菜放在桌子上,笑著開口說道。


    “二位公子,您先慢用!”


    說完便要轉身離開,這時吳修再次開口叫住小二。


    “稍等一下!”


    那跑堂小二,躬身彎腰,笑著說道。


    “公子您還有何吩咐?”


    吳修同樣笑臉相迎,開口說道。


    “小哥,你知道離這裏最近的一座渡樓驛在哪裏嗎?”


    那小二聞言微微一笑,明白這二人並非野台城的人,於是開口說道。


    “二位公子,應該是第一次來野台城吧?這野台城屬於軍皇山的勢力範圍,在這裏便有一座,軍皇山經營的渡樓驛。二位公子是要去乘坐渡樓?”


    知道這野台城便有一座渡樓驛之後,欣喜的同時吳修隱隱有些擔憂。出於謹慎,吳修並沒有告訴小二真實的目的。


    “多謝,原來這野台城便有渡樓驛,一直隻是聽聞渡樓的神奇偉麗,卻無緣得見。如今我們二人出山門,便是想一覽渡樓的盛況。並非需要乘坐渡樓,看就行。”


    小二聞言,輕輕點頭表示理解。


    “確實如此,雖然小的就生活在野台城,經常能看到渡樓,但是每每看見,依舊難掩內心的澎湃。這渡樓驛在野台城最北方。您二位出了小店之後,一直向北走,您二位可以一座巨大的劍形建築,那邊是渡樓驛,若想看渡樓今日便能看到。


    從小兒口中得知了渡樓驛所在的位置,吳修對其點頭致謝。


    “多謝,你先去忙吧!”


    “好叻!


    小二聞言躬身行禮之後轉身離開。


    吳修於吞山雀二人酒足飯飽之後,便走出酒樓直奔渡樓驛而去。路上吞山雀忍不住詢問吳修。


    “都已經知道渡樓驛的位置了,你為何還如此著急?”


    吳修聞言,一陣無語,但還是開口解釋。


    “這座城是軍皇山的勢力,剛剛你打了軍皇山的人,軍皇山的霸道行徑,定會報複迴來的,且我也殺過幾位軍皇山的重要人物,就是我不想再生事端的原因。”


    吞山雀聞言,卻一臉無所謂的開口說道。


    “怕什麽,敢來找事就揍他,來一個揍一個,隻要不是超過胎光境的玄師,都不用擔心。”


    吳修聞言滿臉驚訝,這吞山雀不知是誇下海口,還是真的有如此實力。即使作為五大宗門之中最神秘的宗門衍星門,其龍象境弟子也不應該有一戰胎光境的實力,當然若是有其他神物相助,那就另當別論了。


    “話雖如此,但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畢竟當務之急是陰川。”


    了解了其中的緣由,吞山雀對著吳修輕輕點了點頭後,然後拍了拍吳修的肩膀。


    “放心吧,有我在保你安然無恙,絕對不會少一根汗毛。”


    聽了吞山雀的這番話,吳修內心有一絲絲暖意,朝著吞山雀微微一笑,表示感謝。


    穿過繁華熱鬧的大街,吳修和吞山雀很快便來到了渡樓驛。仰頭看了一眼那直插雲霄的巨大劍形高樓,心中有些感慨,這軍皇山果然兇悍霸道,就連本應安寧祥和的渡樓驛,都散發出一股隱隱的殺伐之氣。


    第一次下山的吞山雀,對此毫無感覺,直徑向著渡樓驛的大門走去。吳修立刻緊跟其後,二人來到進入渡樓驛。根據渡樓驛中,提供的輿圖吳修選定了正好在陰川令指引方向的一另一座城池裏的渡樓驛,幫吞山雀支付了玄石之後,因為渡樓即將停靠,所以小廝便直接把吳修和吞山雀領到了渡樓驛最高處的廣場,等候渡樓的到來。


    雖然不是第一次乘坐渡樓,但是吳修站在高聳入雲的渡樓驛上,看著腳下一片片的雲朵,還有那似乎觸手可及的天空,內心依舊難免一陣激蕩,心情如雨後天空,豁然開朗。


    “海闊憑魚躍,天高任鳥飛。”


    這首前人的絕句,吳修下意識的脫口而出。


    一旁的吞山雀,卻是聽的一頭霧水。


    “啥玩意魚啊鳥啊?”


    吳修聞言突然有些不好意思,他隻是下意識的吐口而出。從小是乞丐的吳修,連私塾的門都沒有進過,腦海裏的這些學問還是前者留下的殘存記憶。


    “沒什麽,一句前人的詩句而已,見此美景不由得有感而發。”


    吞山雀撇了撇嘴,開口說道。


    “呦嗬,沒想到你還是一位文人,你們人類最喜歡搖頭晃腦,文鄒鄒的賣弄情感。”


    吳修聞言,對其笑了笑,並沒有作出迴應。他轉頭看向蔚藍的天空,久久出神;想起自己的身世,想起一路走來所經曆的一切,想起了墨蛟所說的那個世界,內心愈發堅定。


    燕雀亦有鴻鵠之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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