婁曉娥一早起床後就沒看見何雨柱。


    兩人的屋子裏打掃得幹幹淨淨,就連被子也疊成了豆腐塊。


    去了後院也不見人在廚房,不是說好了休假的嗎?


    難道是因為昨晚的事情。。。生氣了?


    她一想起何雨柱昨天晚上的表現,就忍不住想發笑。


    傻柱。。。確實有點傻呀!


    婁曉娥在胡思亂想中,給何雨水和祥子做好了早飯。


    那兩人吃完後就出門忙自己的事情,家裏又隻剩下她一個人。


    正當她百無聊賴的待在家裏時,何雨柱提著糕點迴來了。


    何雨柱匆匆說了下,自己早上有點事情去了廠裏一趟。


    “何曉!爸爸可是盡力了!”


    除了沒點蠟燭之外,還真是挺浪漫的。


    大蒜泡得碧綠剔透,咬上一口酸中帶辣,堪稱餃子伴侶!


    一想到往後的日子婁曉娥可能遭受到委屈,何雨柱心情就開始沉重起來。


    眼淚不受控製地就流了下來。


    何雨柱聽見這話如遭雷擊。


    就小兩口,對著滿滿一桌子菜。


    何雨柱心裏不斷地思考著,留下來跟走出去的風險。


    “在學校裏都沒人跟他玩,我爸說了,他們這些人就該被餓死!”


    把嘴湊在她的耳邊輕聲說道:“放心吧!凡事有我!”


    這年月電影出產不高,一年也就幾部電影新片。


    後院隻有老太太跟劉海中一家,何雨柱在廚房也就放飛了自我。


    他對著王壯壯說道:“你們學校裏這樣的情況多不多?”


    王壯壯卻趕緊跟何雨柱說道:“叔,你別給他東西吃,他是地主家的狗崽子,是壞人!”


    他低著頭緩慢地向前走著,何雨柱能感覺到他全身都在哆嗦。


    何雨柱自從撿了大潘子那裏的“垃圾”,閑著吃個十年八年都沒問題。


    臘八蒜更是早早就被婁曉娥泡了許多。


    所以每個電影院都是來來迴迴不斷的重複上映。


    至於旁人信不信,他也就沒有辦法了。


    看著何雨柱疲憊的神情,她第一次開始懷疑,自己留下來的選擇正確嗎?


    應該是又冷又餓呀!


    如同老鼠一樣的日子,要過上十幾年。


    他現在開始有些後悔買車了!


    婁曉娥努力地把眼淚收住,安心地靠在他的懷中點了點頭。按照四九城的老規矩,從進入臘月開始,就要籌備過年的事兒了。


    尋思著晚上得先弄頓餃子解解饞。


    這他娘的是打趣嗎?


    何雨柱此刻卻感覺到那些泥塊都砸到了自己心裏。


    時間已經不多了!


    婁曉娥她媽除了給她留了一筆錢之外,各種票也不少。


    他不厭其煩地跟所有人大聲辯解道:“這不是工作上做出點成績,工資漲了兩級嘛!”


    何雨柱對著吃麵的婁曉娥說道:“我讓食堂王主任給我弄了點羊肉,晚上咱們做羊肉餃子吃。”


    盡管操勞了一夜,他還是起了個大早準備給媳婦弄個愛心早餐。


    胡同裏的街坊們看見何雨柱推著新車,都紛紛打趣道:“喲!柱子,娶了媳婦就換上新車了呀!”


    “隻有玩好人打壞人的時候,才會把他們叫來當壞蛋!”


    可現實環境真能如自己的願嗎?


    他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何雨柱,眼神驚恐,不知道該說些什麽。


    就在快轉出胡同的時候,他發現有個小孩獨自一人靠著牆角走來。


    迴到家中,何雨柱有些疲憊的倒在了床上。


    “自己跟著去?那何雨水怎麽辦?”


    以前自己總是在逃避這些個現實問題,隻想著能和婁曉娥結婚,能夠長相廝守。


    婁曉娥本來就會喝酒,而且酒量不錯。


    一旦事情發生時,自己又能忍得住嗎?


    自己能護不護得住他媽都成問題!


    兩人換乘了三次公交車才來到了工人文化宮。


    陪著婁曉娥吃完早點,兩人又坐著盤算了下過年還需要購買的東西。


    婁曉娥顯然已經是刷過很多遍了,就連電影裏的歌曲都能從頭哼到尾。


    何雨柱跟他家關係可不好,自然不會給他吃。


    此時正是學校放學時間,胡同裏的孩子們都趕著迴家吃飯。


    他是想保護自己!


    她眼神迷離地望著何雨柱說道:“柱子,跟我結婚後悔嗎?”


    凜冽的寒風也阻擋不住,人們對於春節的熱情與期盼。


    就在這時王大海家小兒子大壯,從胡同口跑了進來,後麵還跟著幾個小孩。


    但他卻是親眼看著那些被分類的人,是怎樣艱難活下去的。


    兩人肩並肩地出了胡同就往電影院走,這年月出租車就不用想了。


    再說了,他一身的本事,等真需要掙錢的時候,也就是分分鍾的事情。


    然後就催著婁曉娥換衣服,說是等下去看電影。


    何雨柱不想再給婁曉娥招黑,劃分黑五類的事情其實早就已經開始了。


    小孩身上的衣服有些破舊跟單薄,上麵打了好幾個補丁,胸前還有許多泥印子。


    這樣的排隊日子,一直要持續到年三十。


    “多呀!隻要是黑五類的狗崽子們,都沒人跟他們玩!”


    當她拿出錢包的時候,何雨柱就發現了自行車票。


    為了婁曉娥跟兒子的將來,必須把她送走。


    見到何雨柱喊了聲叔,然後就眼睛直勾勾地盯著他手裏的麵包。


    何雨柱看他可憐,就停下了腳步。


    何雨柱看得有些心疼,站起來把婁曉娥拉到懷中,緊緊地抱在了一起。


    躲得過嗎?


    不過她還是看得津津有味。


    男孩見到王壯壯他們過來時後背已經貼在了牆上,聽見有人叫他連忙抬頭看了一眼。


    他不敢多看一眼那個小孩,因為他怕從小孩身上看見了何曉的影子。


    “你看他滿身的泥,都是被同學們丟的!”


    已經悶了好長時間的婁曉娥,頓時心花怒放,連忙跑迴中院就打扮起來。


    不吃不喝也得攢半年!


    家裏條件好點的,恨不得將能買到的東西都掃上一遍。


    婁曉娥跟了何雨柱一路,當然知道男人的做法。


    兩人騎車一直到了胡同口婁曉娥才下車,要是被人看見她跟何雨柱親密地坐在一輛車上,保不齊就得招惹來閑言碎語。


    走到後院就見婁曉娥正在洗菜準備做飯。


    何雨柱不可能讓自己的兒子像那個小孩一樣,每天被人欺負。


    何曉該怎麽辦?


    對於自己跟婁曉娥來說,一起離開才有可能真正過上好日子。


    漲工資的事情,幾乎見人問起車就要說一遍。


    對著牆角的小孩喊了聲:“喂!小子!來叔叔給伱麵包吃!”


    兩口子,小杯喝酒,小口吃菜。


    他手掌輕輕拍著婁曉娥的背。


    “你知道我是結過婚的人,而且家庭成分又不好。”


    婁曉娥能受得了嗎?


    兩人出了電影院,又去了趟百貨公司。


    婁曉娥對何雨柱的安排沒有什麽意見,有他陪著到處去玩更是求之不得。


    基本上大人小孩們,都能把每部電影裏麵的故事情節倒背如流。


    愉快地告別了自己三十多年的處男生涯。


    37.5的工資,想買車?


    元旦已過,今年很多事情都會一一發生。


    那還找祥子幹嘛?


    為了保護婁曉娥,何雨柱不得不凡爾賽一把。


    而家家戶戶另外的頭等大事,必然要屬臘八這天,泡臘八蒜。


    食品公司買肉,供銷社買糖、煙、酒,百貨公司買布。。。


    何雨柱對老電影沒興趣,主要就是想讓婁曉娥開心。


    何雨柱一下子就反應過來,壞笑著說道:“那明天估計你也去不了!”


    婁曉娥坐在桌子邊,開始胡思亂想起來。


    婁曉娥看何雨柱說得認真,心裏又是一陣感動。


    何雨柱馬上就掏錢買了一輛,有錢!任性!


    他腦海中一下子就亂了起來。


    何雨柱看著色如翡翠的臘八蒜直流口水。


    何雨柱伸手握緊了她的小手,柔聲說道:“別傻了!娶上你是我一輩子最大的心願!”


    雖然是何雨柱給自己做的愛心雞蛋麵,婁曉娥也沒忘記給老太太送一份過去。


    他迴憶著人生模擬中,接下來的歲月。


    年貨這些東西基本不用去跟人擠著排隊。


    可他又有點舍不得!


    由於沒有了何雨水跟祥子來搗亂,何雨柱昨晚終於是得償所願。


    要知道家裏出現逃港者,親屬肯定是要被牽連的。


    畢竟忙忙碌碌一整年,也就過年的時間能放鬆一下,好好吃上幾頓。


    把自己漲工資的事情給抖出來。


    “等下你就在家等我,中午我去把肉弄迴來後,我們去前門那邊逛逛。”


    今天算是他結婚後的第一天家庭生活,他為了紀念一下,特意做了許多菜。


    沒有討厭的何雨水跟祥子,也沒有去招唿老太太過來。


    “柱子就是命好呀!娶了媳婦就再也不用過窮日子咯!”


    嶄新的自行車上坐著小媳婦,何雨柱蹬得格外賣力。


    就算買個小宅子搬出去,也躲不過去的呀!


    婁曉娥喝了兩杯酒下肚,小臉變得有點通紅。


    婁曉娥是因為跟父母去了香江,所以沒吃過苦。


    何雨柱看著她圓潤的小臉,跟行動有些不便的步伐,心裏滿是得意。


    “買輛車也是為了以後更好地工作!同誌們!要努力哦!”


    何雨柱決定晚上一定要跟婁曉娥和妹子好好談談。


    畢竟不是一間店裏,就能把所有的東西買齊全。


    何雨柱一路跟街坊鄰裏打著招唿迴到四合院。


    何雨柱看了下時間差不多了,才騎著新買的自行車向廠子趕去。


    把麵包塞給王壯壯就推著車趕緊離開。


    好在不是上下班時間,又不是星期天,公交車上並不擁擠。


    大頭百姓還是老老實實地擠公交吧!


    婁曉娥臉頰一紅,嬌嗔道:“我今天不想走路,要不明天再去?”


    何雨柱小心地避讓著一路打打鬧鬧的孩子們。


    兩人還約好了明天去香山,後天去前門,大後天去。。。


    正所謂金風玉露一相逢,便勝卻,人間無數。


    “實在不行把她送去找她父母?”何雨柱心道。


    已經戒酒的何雨柱,假裝去了趟廚房,從空間裏摸了瓶酒出來。


    難道要帶著妹子一起走?


    要知道,除了真是沒辦法的人,沒有人會願意去冒這種風險。


    利用棉衣的遮掩,從空間裏掏出個麵包來準備遞給他。


    “相信我!以後無論發生什麽事情,我都會站在你的前麵為你遮風擋雨。”


    何雨柱倒在床上沒過多久,就睡了過去。


    家家戶戶但凡有個閑人的,都必須安排拿著錢跟票,早早去各個物資銷售店排隊。


    婁曉娥認真地用筆記上,準備等祥子過來的時候交給他去買。


    何曉將來也會這樣嗎?


    何雨柱家的環境就不用多說了,有錢、有票,還有鴿市祥子幫忙。


    “我好害怕你以後會看不起我。”


    何雨柱抓起廚房裏圍裙,就開始操持起來。


    去拿羊肉,隨便賺點名聲值。


    可她會願意嗎?


    明明就是羨慕嫉妒恨好吧!


    王壯壯一邊看著何雨柱手裏的麵包吸溜著口水,一邊說道。


    所有人都把何雨柱能混上輛新車的事,聯想到了婁曉娥身上。


    隻是她今天走路有些個不方便。


    每個人嘴裏唿著熱氣,跺著腳,跟前後排隊的難兄難弟們打著哈哈,聊著家長裏短。


    把蒜瓣放到醋裏封起來,等到了大年三十這天再拿出來就著餃子吃。


    君不見,每次電影院畫的海報,至少都能管上半年的風吹雨打。


    小媳婦一直睡到何雨柱把早餐做好才起床。


    “結過婚又能怎麽樣?我隻知道你現在是我老婆!”


    資本家女兒的事情,將來還說不定會帶來多大的麻煩。


    這關係著一家人今後的命運。


    一起走?


    何雨柱感覺不是很方便,打算晚上讓祥子去給自己弄張自行車票,以後可以帶著媳婦到處去溜達。


    何雨柱推著車慢慢地走在馬路上,寒風刺骨卻沒有讓他的腦子冷靜下來。


    會不會因為自己而連累了他?


    可是何雨水怎麽辦?


    一覺醒來已經是晚上六點多鍾,他連忙起身尋找自己老婆。


    反正年前的日子,每家每戶都離不開一個買!買!買!


    他不能保證到時候自己會不會殺人!


    電影是去年的老片子《阿詩瑪》,講述的是少數民族地區流傳的愛情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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