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沉思半晌對著祥子說道:“這個傻柱不簡單呀!”


    何雨柱不知道安老太太跟祥子之間的事情,更不會知道祥子現在的所作所為,大半都是老太太幫他謀劃的。


    不過他在人生模擬中到是知道,安老太太兒孫九幾年的時候迴來,跟祥子家關係一直很好。


    祥子後來混得順風順水,其中應該有這些原因在裏麵。


    何雨柱找了個沒人的地方,把手裏的東西收進了隨身空間。


    看了下時間就朝著婁曉娥家趕去。


    婁曉娥家可是資本家,現在雖然是公私合營了,但住的地方一點也不差。


    兩層小洋樓,外帶小花園,比楊廠長家氣派多了。


    何雨柱敲了半天門也沒人迴應,心裏猜想著婁曉娥父母會不會是已經離開了。


    抱著懷疑的想法他趕迴了四合院,想看看婁曉娥有沒有留下來。


    要是跟她父母一起走了,那何曉怎麽辦?


    難道自己要追到香江去?


    進了胡同口,何雨柱又把空間裏的東西都拿了出來。


    今天何雨水在家,不然等下說不清這些東西是怎麽來的。


    因為是星期天的關係,四合院裏家家戶戶都在打掃衛生,屋裏屋外都能看到大家夥在忙碌。


    一個星期就這麽一天休息,平常都忙工作,攢六天的髒衣服必須抓緊時間洗幹淨,水龍頭那裏排滿了大盆小盆。


    女人們忙著洗涮,哪怕雙手凍得通紅,對冰冷刺骨的自來水也毫不畏懼。


    何雨柱進了中院就看見何雨水跟馬華,在忙著給自己屋子打掃衛生。


    對於兩人的表現他很滿意,也衝散了些剛剛婁曉娥事件帶來的愁緒。


    何雨水見哥哥迴來,連忙跑過來接下包裹,然後鬼鬼祟祟地說道:“婁曉娥迴來了!正在後院裏打掃衛生呢!”


    這讓何雨柱心情一下子就好了起來,差點就直接跑後院去見人。


    但考慮到院裏的無數雙眼睛盯著自己,他對著妹妹說道:“等下你去跟她說一聲,晚上過來吃涮羊肉!”


    “嗯!”何雨水乖巧地點了點小腦袋,拎著包裹就先迴了房。


    馬華見到師父迴來也趕緊上來打招唿,並問等下需要自己做些什麽。


    何雨柱這才想起來肉還放空間裏保鮮呢!


    有兩個小尾巴跟著自己,不方便使用空間。


    他隻得又重新出門,假裝取肉去。


    火鍋子中間放著木炭,肉湯早已經開始翻滾。


    原本涮羊肉是不放肉湯的,要吃羊肉鮮甜口,放清水就行。


    可何雨柱看著誰都是一副缺油水的模樣,就用羊骨熬了一大鍋湯。


    還沒開始涮羊肉前,給每人先上了一碗熱騰騰地羊肉麵墊墊底。


    婁曉娥是攙扶著老太太來的,有了她老人家坐鎮,院子裏的閑話得少一大半。


    老太太胃口好,但也不敢多吃,還交代何雨柱幾人不要貪嘴。


    長期肚子裏沒油水的人,突然一下吃太多,小心明天扶牆。


    何雨柱掃了一眼桌上幾人,好像除了老太太,其他幾人平常都還真不太缺油水。


    婁曉娥就不說了,人家什麽家庭條件。


    自己跟妹子最近生活也提高不少,天天雞蛋吃著,隔三差五還來頓炸醬麵。


    祥子在鴿市裏小日子過得也有滋有味。


    就馬華慘點,不過在食堂上班隨便抓點嘴,也能混得過去。


    老人家的關心不能拒絕,眾人都點著頭表示虛心接受。


    於是,上半場大家都吃得斯斯文文,跟大家閨秀似的。


    等老太太坐不住被何雨柱送迴去後才恢複了常態。


    何雨柱背著老太太去後院,老人家悄悄在他耳邊問道:“你小子是不是看上娥子了?”


    明眼人不過老太太,吃頓飯的時間人家就看出來了。


    何雨柱腳步未停,也不吭聲。


    腦袋重重地點了點。


    瞞誰也不能瞞她老人家,自己跟婁曉娥的事情,往後還得仰仗她止住流言蜚語呢。


    老太太見自己猜對了,樂嗬嗬地繼續小聲說道:“我看行!娥子一看就是好生養的,以前沒孩子的原因全是出在許大茂身上。”


    “跟著許大茂可是苦了她了,你這是做好事!我支持你!”


    “趁著這迴他出事,你小子抓緊時間,趕緊把事情辦了。”


    何雨柱被老太太的話說得心花怒放。


    真想把何雨水抓過來聽聽,人家老太太是怎麽說話的,句句都是那麽貼心。


    什麽奸夫淫婦!什麽趁人之危?


    這是一個上過學的人,形容自己哥哥的話嗎?


    供她上學的那些錢簡直是白瞎了!


    送完老太太,何雨柱迴屋內見到正大口吃肉的何雨水,就狠狠地給她送上了一記白眼。


    搞得何雨水莫名其妙,心裏直嘀咕“又發什麽瘋!我沒欺負婁曉娥呀?”


    小盅喝酒,大口吃肉,一頓涮羊肉吃到了九點多才散場。


    何雨柱為此收獲了全院除老太太外的所有怨念。


    要不是有老太太坐鎮,在院子裏溜了幾次彎的閆不貴應該早就衝進來打秋風了。


    有些人隻要有便宜占,臉算什麽玩意兒?能吃嗎?


    祥子跟馬華一走,何雨水就借口出去上廁所,給何雨柱留下寶貴的交流時間。


    婁曉娥今天精神狀態很不好,席間也很少說話。


    等就剩下兩人時,她才對何雨柱說道:“我媽她們昨晚就走了,現在就留下了我一個人。”


    說著眼眶就紅了起來。


    何雨柱沒說話,隻是有些憐惜地看著她,點了點頭。


    婁曉娥止住快要掉下來眼淚,接著又道:“明天我會去街道上跟許大茂辦離婚,這件事情我已經受夠了!不想再拖下去!”


    “我支持你!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所作所為負責,你沒有做錯任何事,沒必要繼續活在別人陰影下。”


    何雨柱聽到這個好消息,雙眼都開始亮了起來。


    他忍住心裏的竊喜,柔聲說道:“相信這件事情結束之後,你能重新找到自己的新生活!”


    “打起精神來,婁曉娥同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還有詩和遠方。”


    “還有。。。我,我會永遠在伱背後,一直支持你!”


    何雨柱露出陽光般的笑容,如同春風一般吹進了婁曉娥心裏。


    何雨柱送走婁曉娥時給她拿了幾包糕點,讓明天去街道找王主任的時候給人家送過去。


    她這樣的情況,辦理離婚並不複雜。


    許大茂屬於犯罪份子,跟他劃清界限街道上是支持的。


    有了街道辦的一紙證明,去民政局後的事情就都好辦了。


    婁曉娥沒有推辭,她也說不清自己這是第幾次接受何雨柱的幫忙了。


    剛剛何雨柱說的話仿佛還縈繞在耳邊,“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說得真好!”


    由於兩人現在的情況不適合單獨待在一起,匆匆說完她就拎著東西迴了後院。


    婁曉娥前腳剛走,何雨水就馬上跳了出來。


    對著何雨柱皺著鼻子說道:“哥,怎麽樣?剛剛給你創造了機會,是不是應該有什麽獎勵呀!”


    何雨柱微笑地點了點頭道:“幹得漂亮!今晚刷碗的事情就全部獎勵給你了!”


    何雨水的小臉瞬間就垮了下來。


    兄妹兩人洗洗刷刷,何雨柱係統提示收到的怨念卻一直沒有停下過。


    看著秦淮如家黑燈瞎火的屋子,何雨柱能感覺到有個人正在窗簾後麵注視著自己。


    這種感覺他有點犯惡心。


    他喃喃地說道:“你最好別再跳出來!不然我怕自己忍不住拍死你!”


    今晚何雨柱其實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完成。


    當夜深人靜之後,他心情激動地躺在床上,對著係統說道:“係統,使用模擬軍人的一生!”


    【叮:選擇成功,正在進行加載中。。。】


    【叮:加載完成,請宿主保持平躺狀態,以免模擬進行中出現意外。】


    【叮:模擬時間起始為:50年8月2日11點00分】


    ------


    “轟!”隨著一聲巨響,汪健軍趴在泥地裏一動不動。


    剛剛的爆炸衝擊波,讓他感覺整個大腦暈乎乎的。


    耳朵在嗡嗡作響,時間似乎在感知中變得緩慢起來。


    他看見一雙有力的大手,突然緊緊地抓住他的衣領搖晃起來。


    “連長!你怎麽樣了?”


    “連長!你沒事吧!”


    映入眼簾的是一張稚嫩的麵孔,十八歲的新兵王凱。


    小家夥是今年剛剛入伍的新兵,被分配到了汪建軍連裏做他的通訊員。


    汪建軍甩了頭,吐出嘴裏的泥土大聲喊道:“我沒事,注意隱蔽!”


    “各單位保持警戒,發現敵軍立即開火!”


    “各排重複命令!”


    汪建軍因為出生於50年8月1日,所以被父親取名為建軍。


    他沒有辜負父親的期望,17歲時參軍成了一名戰士。


    隨後一直在部隊刻苦鍛煉自己,從新兵到班長、排長。


    前年陸軍學院畢業後,他成為了一名炮兵部隊偵察連連長。


    現在是79年2月末,種花家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打響了對猴子的反擊戰。


    他目前的任務是為師炮兵部隊推進,偵查清理敵方殘餘武裝,保障部隊側翼安全。


    南越的山區情況是複雜且多樣的,茂密的植被跟毒蛇、蚊蟲的襲擾,成了偵察連隊的首要敵人。


    更多的敵人則隱藏在普通的百姓之中,你無法分辨出,上一刻還拿著鋤頭的山民,下一刻會不會對著你扔手榴彈。


    也無法得知一個表麵三、四戶人口的小村落裏,下麵到底有多少條地道,埋伏著多少敵人。


    猴子們正在用種花家教給他們的戰術,來進攻他們曾經的老大哥。


    那個勒著褲腰帶,在自己吃不飽的情況下也要摳出嘴裏糧食喂他們的種花家。


    自六十年代開始,種花家一共向他援助了他上百億的物資、錢糧。


    幫助他抵抗鷹醬的誌願者,就超過了三十幾萬人。


    白眼猴跟白眼狼一樣讓人厭惡,自以為搭上了毛熊的猴子,竟然號稱是世界第三軍事強國。


    他也不問問,剛剛被種花家揍趴下沒多久的白象答不答應。


    對於揍世界第三這種事情,既然惹上門來種花家也不會手軟。


    就連所謂的第一、第二都揍過,你第三要欺上門來,那就給你個深刻地教訓。


    汪建軍剛剛遭到的襲擊,就是來自山民們的進攻。


    這樣的情況已經發生了不止一次,好多戰友開始都在防備不足的情況下犧牲。


    還好這次汪建軍沒有大意,在看到山民情況不對時,果斷開槍將其擊斃。


    但最後時刻,敵人還是拉響了手榴彈。


    爆炸的距離,離他不過幾米。


    為了保障後方部隊的安全,他們必須一寸、一寸土地的排查,不能留下任何隱患。


    時間很緊,任務更重。


    好在剛才的襲擊並未造成人員傷亡,敵人似乎發現了他是指揮官,所以那枚手榴彈是衝著他來的。


    “連長,屋內發現地道,請指示!”王凱離開還沒兩分鍾,又跑了過來大聲叫道。


    “去把炮爺叫來!給我全部點了!”


    汪建軍有些惱怒了,離上麵命令的時間所剩無幾,自己竟然還被拖在了離目標所在地十公裏外的地方。


    他仿佛已經看見營長拍著桌子,對他暴跳如雷。


    王凱見到連長神色不善,馬上小跑地去執行命令。


    “炮爺”是連裏的爆破手,他原本加入部隊時是報名想去操作大炮的,隻是陰差陽錯地被分配到了偵察連。


    他每天掛在嘴邊的總是彈道呀!炮距啊!


    如果這炮他來打會怎麽怎麽樣啊!


    大家夥被他煩得不行,就給他取了個外號“炮爺”。


    不過作為爆破手他是合格的,隻聽他大聲喊道:“坑道爆破!注意隱蔽!”


    隨後一連串的巨大轟鳴聲響起,幾個還未發現的坑洞也都冒出了塵土。


    裏麵如果還有隱藏的敵人,此刻應該都已經被埋藏了。


    汪建軍拍著身上的塵土大聲喊道:“各單位保持戰鬥隊形,繼續向28號地區前進!”


    “28號地區”是大部隊前進方向的東南地帶,本身山高林密並不具備占領價值。


    但汪建軍收到的命令是必須清理幹淨。


    隨著部隊推進,這裏會成為威脅後勤保障的死角。


    這樣的情況是指揮部不能允許存在的。


    汪建軍的偵察連就是大部隊的“清道夫”,他們必須發現危險並解決隱患。


    望山跑死馬,指的是北方大平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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