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呦,你們真是狐狸精啊,現在還想勾搭俺家小兒子,都把人帶進屋了。強迫俺兒子不成,把俺兒子打成這樣。”


    艾潔剛想罵人,孟雪就被氣的上頭的又打了王六一下,王五德他娘被嚇得趕緊鬆開艾潔,怕自己也挨揍。


    “大娘,你快帶你兒子走吧,不然啊,我可攔不住兩個人。”楚小寒說完晃了晃孟雪握著棍子的手。


    王五德他娘道了一聲晦氣,就帶著王六迴家了,打算下次再想別的辦法。


    楚小寒等人等了幾天,正奇怪怎麽沒來繼續鬧呢,就聽說紅衛兵們知道了王五德的事,跑到榆樹村來,把王五德她娘和他弟弟一起帶走了,理由是王五德犯了這麽大的錯誤,他的家人肯定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也得接受教育。


    胡平安當時正在鎮上,村裏的人被煩的,躲那娘倆都來不及呢,路過他家都繞道走,紅衛兵們上次在榆樹村吃了虧,這次是悄悄的進村的,王五德家的位置也不好,在村子邊上,沒引起什麽動靜,直到被抓了3天才被人發現他家沒有人,有人說看見王五德那個傻弟弟在鎮上刷豬圈。一打聽才知道是被紅衛兵帶走接受改造去了。


    胡平安帶人去接人,找到了警察局才把人帶迴來。


    不知道紅衛兵們是怎麽收拾他們的,隻知道這麽折騰了一圈,王五德她娘被嚇壞了,這下是真嚇出病來了,發了好幾天的燒,本來就掛不住肉的臉頰,都凹進去了,像個骷髏一樣,走路都打晃了,也不敢再提王五德的事情,也不敢去找知青們的麻煩,連抱怨給孩子他爹的話都不敢提了。


    胡向陽是在王五德她娘鬧起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一直擔心盯著的事情,已經被解決了,這讓胡向陽開心又害怕,開心的是目前為止,自己看到的故事結局都變成了好的結局,但是害怕的是,怎麽防範壞事情都是會發生的,而且受害者還會發生改變,自己不能隻靠著書上的文字辨別事情的發展。


    村裏人看見艾潔也會小聲議論幾句,胡奶奶懟了幾個碎嘴子以後,就沒人把這事放到當麵上來說了。


    胡向陽放學的時候遇見艾潔跟楚小寒拿著東西來胡家,胡奶奶推了半天才收下,還留了兩人吃飯。


    當天晚上胡向陽就做了一個夢,在夢裏胡向陽站在院子外麵,遠遠的看見了一個穿著藏青色的衣服,梳著麻花辮的女知青,頭發散亂著,被一個男人粗暴的往屋裏拖拽,女知青拚命的掙紮喊叫著,但是還是被拖走了,胡向陽想跑去叫人,但是怎麽都挪動不了自己的身體,急得胡向陽滿頭大汗。


    忽悠一下,胡向陽變成了第一視角,成了那個被拖著的女知青,胡向陽拚命的想推開男人,但是怎麽都推不開,胡向陽急的哭了起來。


    趙春鳳被胡向陽的哭聲吵醒了,趕緊拍著胡向陽哄,“陽陽,陽陽,娘在這兒呢,別怕啊,那都是夢,醒來就沒事了。”


    胡向陽被拍醒來,淚眼朦朧的看見趙春鳳,撲到趙春鳳懷裏哭。


    趙春鳳心疼的輕拍胡向陽的後背,給胡向陽順氣,“沒事了啊,娘在這兒呢,夢都是反的,別怕嗷。”


    胡向陽哭了一會就開始咳嗽,趙春鳳踹了胡建軍一腳,胡建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聽見胡向陽哭“咋的了?咋哭了呢?哪難受啊?爹給你找大夫去。”說完就要下地去找大夫。


    趙春鳳趕緊拽了胡建軍背心子一把,“把衣服穿上,去給姑娘倒碗水,”


    胡建軍掀起洗的卸了的背心擦了下眼角的眼屎,“喝水有啥用,難受得找大夫。”


    趙春鳳擰了胡建軍一把“孩子做噩夢了,讓你去倒碗水去,你磨嘰啥?”


    胡建軍被擰的嘶了一聲,嘟嘟囔囔的去倒水了。


    胡向陽緩了半天才從夢裏害怕的情緒裏走出來,依在趙春鳳懷裏喝水。


    胡建軍在旁邊坐著,“姑娘,你夢見啥了這麽委屈,是不是今天誰欺負你了,你說,明天爹給你揍他出氣,是不是同學?”


    胡向陽搖頭,不知道怎麽說,按理說自己現在的年紀是不懂什麽是強奸的,這樣害怕的情緒也是解釋不通的,就隻能搖頭說自己不記得夢的內容了,就記得自己很害怕。


    趙春鳳看胡向陽緩過來了就抱著胡向陽躺下,給胡向陽蓋好被子,輕輕的拍打著胡向陽的後背,“沒事,娘摟著你睡,啥都不怕哈。”


    胡建軍也說“姑娘,爹給你守著,咱誰也不怕嗷。”


    胡向陽哭的眼睛酸澀的難受,就把頭埋在趙春鳳的懷裏抱著趙春鳳嗯了一聲。


    趙春鳳輕輕的一下一下的拍打著胡向陽,嘴裏哼著舒緩的小調,不一會兒胡向陽就平靜下來睡著了。


    趙春鳳也迷迷糊糊的要睡著了,哼唱的聲音弱了下來,擔心姑娘被欺負了的胡建軍來了精神,睡不著了。


    胡建軍生氣的說道“媳婦,你說是誰嚇著咱姑娘了?咱姑娘晚上是跟著楚知青迴來的,你說是不是還有那不怕死的無賴糾纏楚知青?嚇著咱家姑娘了?不行俺得問問楚知青,是哪個王八蛋嚇著俺姑娘了。”


    胡建軍看趙春鳳沒搭理自己就推了趙春鳳一下,“媳婦,你說呢?”剛剛有點困意的趙春鳳被猛的一下推醒,氣的又擰了胡建軍一把“大半夜的,趕緊睡覺,再磨嘰就把你當王八蛋收拾。”


    胡建軍揉了揉自己被擰的地方覺得委屈。


    在夢裏胡向陽看到了一個女人的一生,胡向陽一直飄在那個女人的身後,陪著她度過了快樂的童年,女人出生在一個富裕的大家庭裏,父母都是高知人才,外公年輕的時候留過學,作為家裏最小的孩子,性格被養的有些嬌縱,但人不壞,跟朋友嬉戲打鬧,有點幼稚,笨笨的被哥哥姐姐們逗弄的時候,總是被先告狀,明明被逗弄了,還是會被忽悠的先道歉。


    就在胡向陽以為日子會一直這樣幸福下去的時候,變故發生在很平凡的一次放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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