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哥兒聽到自家母親說秦姝落水的事,心中著急,自從各自上學以後,兩人見麵比較少,這會聽到她出事,巴不得現在就飛到秦府看她。


    好不容易等到天亮,求著母親帶他去秦府,吳月月也正想去看看秦姝的情況,便答應他。


    “秦姝,我來看你了!”


    剛進院門,文哥兒一邊跑一邊叫秦姝。


    一聽是文哥兒的聲音,秦姝就要下床去迎接他,顧霜霜一把將她按住,故作生氣的說:“是誰半夜發燒來著,身體還沒好,不準下床。”


    秦姝隻好繼續躺著,喝著苦巴巴的藥。


    文哥兒一進來就看到秦姝皺成一團的臉,顧霜霜趕忙將甜棗塞到她嘴裏。


    文哥兒有些心疼的看著秦姝“秦姝,你沒事吧?我給你拿了你愛吃的糕點,要不你嚐嚐,這樣嘴巴就不苦。”


    秦姝搖搖頭,說:“不行,我娘說生病不能亂吃東西,好好喝藥才能好起來。”


    顧霜霜看著這兩個加起來才十歲的小孩像大人一樣,忍不住笑了笑,起身將位置留給文哥兒。


    走出來見吳月月正一臉無奈的表情,顧霜霜邀請她去前廳坐坐,路上遇到九皇子,身後的下人手裏拿著大包小包,說是去看秦姝。


    吳月月望著九皇子的背影,嘴裏發出嘖嘖的聲音“看來,我家文哥兒是徹底沒有機會了。”


    顧霜霜白了她一眼“他們才多大,這會估計都是把彼此當朋友。”


    兩人聊了一會天,下人稟告蘇瑤來訪。


    上次見到蘇瑤的時候還是在她女兒的洗三,今日見到的蘇瑤比之前疲憊不少。


    “秦姝怎麽樣了,沒事吧?”蘇瑤問。


    顧霜霜搖搖頭,說:“沒什麽大事,吃了藥就好了,文哥兒現在在裏麵逗她玩呢。倒是你,最近孩子鬧騰得厲害嗎?”


    蘇瑤苦笑,將她今日來的目的說出來:“我和柳霖,帶著我幾個孩子和我娘要去江南生活,這次前來,一事是想看看姝兒,二是來跟你們辭別,正好月月也在,我也少跑一趟。”


    蘇瑤的話驚呆顧霜霜和吳月月,兩人一臉不可置信看著蘇瑤,想從她臉上看出點什麽來。


    見兩人瞪大眼睛滑稽的樣子,蘇瑤噗呲一下笑出聲來,“好啦,沒什麽好驚訝的,就是好不容易有你們兩個好朋友,以後難見到了。”


    顧霜霜想到以前柳霖給蘇瑤的保證,想來這個時候是真在京城過不下去,才做出這樣的決定的吧!


    “我讓人去定桌酒席,咱們仨好好吃一頓,就當做給瑤瑤送行了。”


    席上,蘇瑤提議喝些酒,顧霜霜和吳月月相視一眼,都從彼此眼中看到擔憂,顧霜霜隻得讓人拿些珍藏的葡萄酒,度數低,喝了也不容易醉。


    也不知道是酒醉人還是人醉酒,顧霜霜和吳月月兩人清醒得很,反而是蘇瑤,幾杯下肚開始有些發暈,或許是在熟悉的人麵前無所忌憚,喝著喝著,蘇瑤嗚嗚哭了出來。


    顧霜霜將她抱在懷裏,輕輕拍著她的背,漸漸哭聲變小,顧霜霜低頭一看,發現她睡過去,便讓人將她抱去廂房休息。


    安頓好蘇瑤,顧霜霜和吳月月在花園裏散步。


    吳月月歎了一口氣:“家家都有難念的經,姐姐,我真羨慕你,沒有理不完的親戚關係,沒幾月就到過年了,瑤瑤連年都不願意在京城過,想來是真受不了了。”


    顧霜霜沒有說話,她這時候說什麽都是風涼話,隻能在背後默默支持她們。


    睡了一個時辰,蘇瑤醒來,看著眼前陌生的房間,抬手揉揉發疼的太陽穴,才慢慢想起這是在秦府。


    估摸著蘇瑤醒來的時間,顧霜霜端著一碗解酒茶進來。


    “瑤瑤醒啦,正好喝了這解酒茶。”說完捧到蘇瑤麵前。


    蘇瑤有些不好意思,“顧姐姐,給你添麻煩了,月月呢?”


    “月月迴家了。”


    蘇瑤將解酒茶咕咚咕咚喝完,手帕擦擦嘴角,下床理了理衣服,說道:“我也該迴家了,謝謝你顧姐姐,等我們去江南安定下來,我就給你寫信。”


    顧霜霜輕輕將她攬在懷裏,說:“瑤瑤,我們是永遠的好姐妹,無論發生什麽事,我們都在你的背後支持你,我們就是你的娘家人。”


    蘇瑤的眼裏慢慢蓄滿淚水“顧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越來越好的。”


    送走蘇瑤,顧霜霜坐在院子裏發呆,秋天的傍晚漸涼,刮起的風卷起落葉,又迴歸到地上。


    秦昭走進來就看到顧霜霜,周圍散發著淡淡的憂傷,他將外套脫下,披在顧霜霜的身上。


    顧霜霜此時才驚覺身上有些冷,收攏身上的衣服,拉著秦昭的手問他:“今日可有什麽消息?”


    秦昭坐下來,反手握住她的手,朝她冰涼的手嗬氣,等顧霜霜的手稍稍暖和後才緩緩開口:“嗯,查到了,那日沈敏溪離開東宮的時候,正好遇見姝兒在池塘邊,便生了毒計,趁著沒人讓丫鬟將姝兒推下水,太子聽說這件事非常生氣,打算明天參丞相一本,至於沈敏溪,太子意思是謀害三品官員之女,理應入獄,不過那是丞相的孫女,明日一起在朝上稟告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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