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呢?”


    拎著手中的鹵肉,金廉沿著練兵場繞了幾圈,都沒見著桑鬼的影子。


    這個時間,桑鬼應該在練兵上的閱兵才對啊。


    人去哪了?


    被他揪住問話的小兵隻知道有人來找夫人,然後夫人就離開了,別的什麽都不知道。


    倒是方毅“巧合”地出現,告訴金廉那個誰又來了。


    像狗皮膏藥一樣,粘粘乎乎的,怎麽甩都甩不掉,實在令人討厭。


    方毅是自己人,自然知道該站哪一邊,一頓飽和頓頓飽他分得清楚,頭一個站大夫與夫人的就數他們夫妻兩個最積極。


    “他們現在在東北那邊的樹林子裏,靠河的方向去了,大人快去吧。”


    方毅是個讀書人,最講究非禮勿視,但現在也有點急了。


    那狗皮膏藥當著眾人的麵就這麽黏糊,沒人的地方說不定就要主動獻身了,再不快點大人可真要青青草原一大片了!


    金廉一聽這話,立刻拔腿就跑。


    連鞋子都跑掉了!


    看著落下的鞋子,方毅猶豫了一下,實在按壓不住心裏頭那撮滋滋往外冒的八赴小火苗,厚著臉皮也跟了上去。


    自家媳婦出門前可好好叮囑了自己,千萬要多多注意夫人這邊的動靜,自己可不能失職。


    媳婦還等著迴來聽進展呢。


    東北這樹林環境不錯,金廉同桑鬼閑下來的時候會常常跑來這裏談心喝酒,烤肉吃,她居然讓別的男人來這,金廉突然有種家被偷了的感覺。


    他站在不遠處,看著站在河邊那兩人,那狗皮膏藥雖討厭,但不得不承認,光看背影,兩人確實登對。


    因背對著,金廉現在看不清兩人麵上的表情,隻能靠聽到的聲音來猜測他們現在的神色。


    狗皮膏藥口才確實不錯,就連最俗氣的一句恭維都能被他說得格外清新脫俗。


    “果然長了張巧嘴,這哄女人的本事可真讓人望塵莫及!”


    金廉原本想忍著,聽一聽他們說些什麽,但想來想去,自己才是原配,他算哪棵蔥。


    敢舞到自己麵前顯眼了?


    兩人顯然對突然出現在人有些驚訝,齊薑顯然是知道金廉的存在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屑地揚了揚下巴。


    他個子生得高,這矮了對方半個頭的金廉十分不爽快。


    金廉默默踮了踮腳尖,盡量將差距拉位小一些。


    桑鬼默默地看了一眼他的腳,忍不住嘴角一抽。


    其實,也不必要非在這種事情上起什麽爭勝之心。


    “這位想必就是傳說中的金先生吧,看起來軍中日子清苦,精神不太好啊。”齊薑說話客氣,隻不過客氣中總帶著一點揶揄。


    “正巧,我這次來帶了些禮物,裏頭有些老山參,正好給金先生補補身子。”


    “男人嘛,光好看可不夠,還是得壯實些才好。”


    麵對齊薑的挑釁,金廉深吸了口氣,強忍著將這男人丟出去的衝動。


    “一大早上的,你跑到哪裏去了?”


    桑鬼不願見他們爭風吃醋,故意岔開了話題,金廉可不打算就這麽算了,故意揚了揚手中的鹵肉:“昨日你還嚷嚷讓軍中沒什麽好吃的,我想那些東西你也吃膩味了,趁你睡著偷偷去鎮上買了鹵肉給你換換口味,五香的,你最喜歡吃的口味。”


    齊薑有些不屑地哼了一聲:“你怎麽現在突然改口味了,我記得你從前最愛吃得還是宮中周師傅做的糖霜白玉糕點,甜而不膩,配上新熬出來的牛乳,最好不過,我讓找了會做這糕點的師傅,雖比不上周師傅的手藝,但我吃著卻差不太多,你若想吃隻管開口,我可以讓師傅日日做了送來。”


    “不必了,這糖霜白玉糕是最費功夫的點心,咱們現在是在軍中,可不比從前,若讓人知道,還以為他們的大將軍吃不了苦頭,豈不是壞了夫人的威名。”


    金廉故意咬重了“夫人”兩字,見對方臉色一白,方才順了口氣。


    都是修成精的綠茶,齊薑也不怕他,反正不過是個平民,豈能同自己爭。


    “剛才我說的話你認真考慮考慮,畢竟從前的你最懂得輕重,至於這位,我也不是不能容人的,念在他有功的份上,定不教他受人欺負,榮華富貴我也不是給不起。”


    齊薑不願意同金廉廢話,想來是顧及將來自己的身份,輕輕一甩袖子,飄然離去。


    “看來你同這位齊先生頗有相見恨晚之感,那我這個糟糠之妻是不是該退位讓賢了?”


    剛才齊薑與自己嗶嗶的時候桑鬼沒有為自己說話,這讓金廉很不開心,默默地將鹵肉從桑鬼手裏頭搶了迴來,說什麽也不肯輕易放過她。


    桑鬼有些好笑:“你這是醋了?”


    原以為金廉會否認,卻沒想到他哼哼兩聲,算是默認。


    “齊薑與我隻是聯盟,你不必胡思亂想。”


    桑鬼的話金廉自是不信:“別以為我不知道,這齊薑是來摘果子的,這還沒得名份呢,就先矯情上了,剛才他那副模樣,可跟大房沒什麽區別。”


    說罷似乎猶不解氣,還恨恨地甩下一句:“我就不信,底下那些人沒有勸你接受齊薑的條件。”


    桑鬼不想對他說謊,難得老實:“自是有人這麽勸誡我的,人數還不少。”


    金廉隻覺得心裏頭氣得很,完全忘記了剛才自己在路上想要好好同她表明心意的打算。


    桑鬼隻覺得某人醋味都就溢出來了,見好就收。


    “但我拒絕了,我和齊薑說別的條件我都答應,除了這個不行。”


    金廉有些不信的扭過頭:“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居然沒答應人家?”


    桑鬼受不了他那陰陽怪氣的妒夫樣,拉著他坐了下來,伸手搶過鹵肉先是塞了一塊到他嘴裏,又塞了一塊給自己。


    “你都看出來那齊薑的心思,我怎麽會看不出來,我怕他會是第二個餘虹傑,自然不能答應。”


    但如果他肯當小妾的話,這事另外論。


    桑鬼在心裏頭默默地補了一句。


    但金廉現在也聰明了,齊薑那樣一看就不是省油的燈,誰知道他會不會來個迂迴政策,先獻身為強。


    “那要是他願意給你做小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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