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你說的,不許騙人。”


    那姑娘,實在有些讓人看不慣,遇見自己,算她倒黴。


    金廉忍不住摸了摸下巴,剛才她經過自己身邊的時候,聞到她身上有種動物的味道,加上她裙子上沾了些白色的毛,忍不住就將她同那毛球給聯係到了一起。


    烏延大著舌頭,笑嘻嘻看了金廉一眼,暗笑他活該,色眯眯地盯著人家姑娘看,小心被她喂幾個毒蟲吃吃。


    金廉不欲與她辯解,轉身向老板要了些堅果點心當宵夜。


    做為主子,金廉自是不用和別人擠一個房間,洗去一身風塵之後,他將堅果放在房門與窗戶旁,就等著那小東西自投羅網。


    果然,到了後半夜,他就聽到了一陣輕輕的響動,借著微弱的燭光,一個小小的黑影從門縫裏頭鑽了進來,利落地爬上桌子,拿起堅果點心啃了起來。


    那些點心都是用摻了酒做的,香是香,但也容易醉。


    偏偏那小東西貪吃,幾乎將半碟子點心都吃進了肚子,等它吃飽喝足,卻沒力氣跑迴去了。


    金廉見時機差不多,戴著手套將小東西抓到了自己床上,還故意將被子揉了兩下,偽造出一副是它自己爬上來的樣子。


    見時間差不多,扯了一嗓子,直接叫醒了大半人客棧的人。


    “啊~有老鼠啊~”


    一時間,客棧一陣兵慌馬亂。


    最先進衝來的自然是金福金旺,緊接著,發現丟失了毛球的苗女也匆匆趕了過來。


    金廉拉著小二,故意將手裏頭的毛球拎著晃了晃,那小二苦著張臉,不斷地給他賠不是。


    那毛球醉得不輕,被人拎著脖子,耷拉著腦袋,遠遠望去,還真像被人打死了一樣。


    那苗女一下子就急了,擠進屋子就要伸手去搶,嘴裏急得直喊,說那毛球是她的愛寵。


    金廉等的就是她,就讓她這麽誤會著,還故意當著她的麵要將這玩意給打死!


    那姑娘見他兇巴巴的,生怕他一用力就將自己的寶貝給摔死,立刻放軟了語氣,半是哀求半是威脅。


    金廉是什麽人,什麽綿裏藏針的話沒聽說,那姑娘話是好聽,但裏頭那點子潛台詞可不是什麽好話。


    “你說這小東西是你養的?有什麽證據嗎?”


    金廉故意逗她,那苗女沒什麽心眼子, 連著說了好幾樣特征出來,金廉見時機成熟,故意一臉為難地指了指碎成幾塊的玉佩。


    “好吧,既然這小東西是你養的,我還你就是,隻不過它進來的時候,不小心打碎了我的玉佩,你看......”


    那苗女一聽他肯將寶貝還給自己,立刻點頭答應:“你那東西,多少錢,我陪給你就是了。”


    那同伴也有識貨的,見他穿著富貴,那玉看著又不像是便宜貨,急忙拉了她一下,但那姑娘一向任性慣了,拍拍胸脯對他說:“你隻管說多少錢,本姑娘絕不賴賬。”


    金旺十分配合地上前撿起那玉,仔細看了一會,煞有其事地嘀咕:“這玉觸手溫潤,色如截脂,在玉中算是上品,隻怕這位姑娘,恐怕難以賠付。”


    “你們不要小瞧人,哎,你說個價,我砸鍋賣鐵也賠給你。”


    那姑娘心高氣傲,跺了跺腳,催著金廉自己開口。


    “這......”


    金廉故作為難,吞吞吐吐地伸出了兩個手指頭。


    “二十兩?”


    那姑娘鬆了口氣,伸手就要從迴去給他拿錢,卻不料接下來的一句,將她嚇得打了個哆嗦。


    “不好意思,姑娘,這玉值兩千三百兩。”


    “你這是敲詐,我不信這塊破石頭能值那麽多錢!”


    那姑娘一聽,頓時急了。


    她全身上下所有值錢的加起來,都沒有兩千多兩。


    這一路過來,她可聽阿哥他們說了,一兩銀子就能買很多東西了!


    這小子,一定是故意大開口,當她們是冤大頭!


    “你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們這些漢人最是狡猾,我不信!”


    說完就要上手去搶,金廉早有準備,輕輕一躲一推,那苗女隻覺得自己腰上一輕,低頭一看,自己那條五彩絲織成的腰帶已經到了他的手上。


    那苗人見她吃虧,急忙上前打圓場。


    “這位小哥,我妹妹不懂事,你不要與她一般見識,隻是這小家夥確實是我妹子的心愛之物,還請小哥高抬貴手。”


    金廉本就沒指望他們當真能拿出兩千多兩來賠給自己,見這人說話還算中肯,態度也不錯,頓時心裏頭舒服了些。


    “這樣吧,我也不用這姑娘賠償,隻需明日等我那朋友醒了,讓這姑娘向我這朋友賠禮道歉,那這事就算作罷,你看如何?”


    “就這樣?”


    苗女有些狐疑,不信他就肯這樣作罷。


    “不然你以為我還想怎麽樣,難道還讓你以身抵債不成?”


    一聽到這句,那姑娘忍不住俏臉一紅,顯然是知道這以身抵債的意思。


    呸,這漢人,想得倒美!


    不過說歸說,倒是第二天,那姑娘一大早就等在大堂裏頭,見烏延揉著頭走了下來,立刻上前給她道了歉。


    烏延其實也沒這麽小心眼,見對方都給自己道歉了,也就將這事一笑而過。


    待她走後,烏延忍不住好奇地拉著金廉問他是怎麽做到的?


    那姑娘看起來,可不像是會輕易道歉的主。


    “昨夜你喝醉了,自然不知道,咱少爺為了給你出個氣,大半夜不睡,將整個客棧的人都給鬧了起來,還是你麵子大,要換成我們,隻怕少爺也隻會說句,好男不與女鬥。”


    金旺笑著同她打趣,他本就口齒伶俐,三言兩語,就將昨夜的事給烏延說了個明白。


    烏延也不客氣,隻是以粥代酒,算是向金廉道謝。


    但令他們沒有想到的是,中午的飯點剛過,那姑娘就自己又上門了。


    “什麽,你要幫我做件事?”


    金廉有些詫異地看著她,不明白這姑娘心裏頭到底賣得什麽藥。


    那姑娘咬了咬唇,從小布袋裏頭拿出一塊用帕子包著的東西,打開一看,原來是昨夜那塊玉佩的碎片。


    “我到城裏頭的鋪子問了一遍,好幾個老板都和我說,這東西雖然不像你說的那些值錢,但也不便宜,以我的錢,確實賠不起,但我們苗家的兒女最不喜歡占人便宜,你說你想要我做什麽,隻要我能做到,一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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