波爾德維特告別了二長老後,又交代了海耶克另一項任務,他帶著大半的護衛離開,自己呢,每天就是曬曬太陽喝喝咖啡,要麽就是把書放在臉上,大中午的睡個懶覺,到了晚飯的飯點,極其準時的不忘飽餐一頓,好像忘了有任務,整日一副無所事事的樣子。


    而此時,其他的四大勢力代表,辛苦四處尋找的同時,也都把消息傳到了各自的帝國,整個塞切版圖為了找人,都忙碌了起來。


    第三天,先是海耶克他們迴來了,帶來了波爾德維特想要的情報,第五天中午,哈靈頓等人也迴來了。


    “老大,人我們帶迴來了,正在外麵等候召見。”


    知道事情重要,他們一路都沒有好好休息,盡最快的速度趕了迴來,觀察左右沒人,他才小心的上前,對著波爾德維特一頓耳語。


    “恩,辛苦了,你們把他帶進來吧。”波爾德維特對哈靈頓說道。


    “是。”哈林頓立刻執行。


    一位二十三歲左右,相貌英俊的年輕人被帶了進來,天然迷人的微笑,讓人初步很有好感,對方看到波爾德維特後,因路上問明了原因,也知道是波爾德維特的召見,率先開口問道。


    “午安,尊貴的德維特爵士,聽說是你找我?”


    “午安,韋德科普,對吧?正事先不急,你一路肯定累壞了,坐下來,你是要喝茶還是咖啡?”“波爾德維特問道。


    “好的,那我咖啡吧,謝謝。”韋德科普先是行了一禮,緊繃的身體放鬆後,坐在了對麵。


    波爾德維特親自給他倒了咖啡,一視同仁,給親衛們也倒上,讓他們疲勞都緩一緩,他心裏有底,也不急於一時,等他們都喝到半杯的程度,這才開口說道。


    “我隻是找你問點事情,與你的朋友,瑪格特舒曼有關,你知道的,我不能親自去托貝思城,隻能找你過來了。”


    “我完全清楚。”


    “你還這麽的年輕,就有著精英中級的實力,前途不可限量,三十歲前,有望能突破英雄級,家族的重新崛起,指日可待。”波爾德維特無心的聊著家常。


    “是的,這是我的使命,我一定會盡力的。”說中了韋德科普的心事,他們科普家族所有的子孫,都希望讓家族,再次屹立在世界頂峰,已近穀底的家族,每況愈下,見識到了太多的世態炎涼。


    “可惜啊,好好的正途,你卻不走,為什麽把路給走窄了呢?捷徑,永遠也到不了山頂的,你踏上了一條死路,我替你可惜。”波爾德維特突然歎息的說道。


    “我不太明白侯爵的意思。”韋德科普渾身一頓,過了一會,才恢複冷靜的說道。


    “二長老的孫女,也就是你新交的朋友,瑪格特舒曼,是你和劉易斯,兩人串通好的,對吧?隻有你們天衣無縫的配合,才能實施這麽完美的綁架事件。”


    “什麽!”韋德科普站了起來,怒視著波爾德維特,說道:“閣下,你這是汙蔑,我不認識劉易斯,根本不清楚你在說什麽?”


    “那你綁架的當天,人在哪裏?有誰可以作證?”波爾德維特也同樣站了起來,逼視對方。


    “這…這”韋德科普一時找不出理由,卡在了那裏,腦子混亂一片。


    “想清楚了是誰,再說出來!我會讓‘雇傭兵’工會,查個仔仔細細,那個人,一定要選嘴巴牢靠才行,別吃了一點苦頭,就招了,肯定很沒有意思。”


    “我沒有人證,當時,我一個人出城散心。”波爾德維特說了幾句後,韋德科普總算反應過來了,一口咬死自己一個人,自己不在場的證據,略顯牽強,但也沒有證明是自己的證據。


    “散心?你私下,連個串通不在場的證人,都沒有嗎?是沒有信任的人?還是,沒有想到會查到自己身上?”


    波爾德維特接著發言道:“我讓人查過了,你是事發前五天,一個人出的托貝思城,事發後的第二天中午才迴來,這個時間點,和瑪格特舒曼綁架的時間,怎麽會有那麽多巧合,這不是很奇怪嗎?”


    “有時候巧合就是巧合,這也不能證明什麽…”韋德科普為自己極力辯解道。


    “是嗎?那你告訴我,你這段時間去哪裏了?誰能證明?”


    “我…”


    “一個人都沒有?那住過哪家酒店,你總能告訴我吧?還有一點很奇怪,你明明約好了瑪格特舒曼小姐,卻約見當天的中午,才急急忙忙趕迴來,你確信,以沒落科普家族的實力,不怕失約?不用精心的準備?這可是二長老唯一的親孫女!別人巴結都來不及,是的,我說的別人中,也包括你。”


    “這,都是推測,你沒有證據,我隻是感到煩躁,想找個野外獨處幾天,我當時忘記了約定,等想起來後,才匆忙趕迴來,我們約會的是晚餐,我並沒有遲到。”韋德科普總算想了個勉強的借口,解釋道。


    “你確定是野外,而不是在‘坎迪絲’旅館?位於曼尼克斯城,城西區的那家?真難為你了,堂堂一個貴族少爺,要去住那種小旅店,登記的名字,讓我想想,是什麽來著?哦,我想起來了,彼得,多麽平凡的一個名字。”


    韋德科普猛的抬起頭,眼神像是看到了惡魔!


    “那我再來推測,在綁架的前兩天,深夜,劉易斯趁與弗蘭科喝酒的空檔,神秘的消失了十分鍾,聯想到後麵發生的一係列事情,整個原委就清晰了。”


    忽然,透過窗戶,屋外一道人影的出現,令波爾德維特停住了說話,眼熟,他聳聳肩,不在意的繼續說道。


    “級別小了,引不起重視,兩名精英級就不同了,你沒有實力,隻能是劉易斯親自動手,這就是他消失的時間內,他是內部人員,情報十分的清楚,十名雇傭兵被殺害,得知此事的二長老,自然就被絆住了腳步。”


    “該你出場了,你寫了一封信交到劉易斯手上,隻要信上寫到,自己病危類似的消息,我想,天真爛漫的瑪格特舒曼小姐,你新結交的朋友,肯定會去見你最後一麵。見事成功你離開了,你要趕迴去,帶著自己應得的部分。”


    “之後,劉易斯在飲水中放入了迷藥,殺光了一眾無辜的保鏢,你覺得,我這個假設,還合情合理嗎?”波爾德維特一字一句,娓娓道來。


    韋德科普一聲不吭,表情陰晴不定。


    “不出聲代表你默認了?我告訴你,二長老就站在外麵,大半的內容,他應該都聽到了,我說的雖然是種可能,但也許,就會要了科普家族,所有人的性命,失去理智的長老,可不會想平時一樣,那麽的通情達理。”


    波爾德維特坐迴到了沙發上,親手給自己續杯咖啡,悠閑的喝了一口,嗬,還是溫熱的,自己泡咖啡的技術,真是長進了,好喝了不少。


    二長老好似配合的推開門,走了進來,臉色極其不好看,聽到韋德科普來了後,他本來是出於好奇的目的,才來到這裏,沒想到,聽到了一件合乎情理的陰謀。


    當然了,能不被門外親衛阻攔的靠近,隻有這裏的主人,克萊舒曼才能辦得到,波爾德維特一瞬間就猜到了,對方的身份。


    “韋德,你需要給我一個解釋,你是自己開口坦白,還是我自己查?如果,被我發現侯爵他說的是事實,你,包括你的家族,一定承受不起我的憤怒!”


    二長老幾乎可以肯定,對方有參與,原因很簡單,為什麽本人在這裏,卻要約他的瑪格特,去托貝思城見麵?多此一舉,不是嗎?身為長期以來的頂級上位者,散發著無情的殺意,讓韋德科普的腿,不受管控的抖了起來。


    因為,他事發前,的確在曼尼克斯城內,化了妝容,躲著沒見任何的熟人,他自認為藏的很隱蔽,可波爾德維特還是查到了。


    “這是我個人所為,和我家族無關…”韋德科普無力的癱在了地上。


    “該死的,瑪格特是死是活?劉易斯現在在那裏?!”


    聽到對方親口承認後,暴怒的克萊舒曼二長老,單手掐著韋德科普的脖子,像拎著一隻死雞一樣,把他置於空中,韋德科普雙手抓住那隻鐵手,妄想拉開,雙腳無力的亂晃,臉也憋的通紅。


    “二長老,最重要的是,瑪格特舒曼的信息,殺了他無濟於事,對嗎?”波爾德維特沒有製止,隻是壓低了聲音,說道。


    聽到瑪格特三個字,克萊舒曼總算是清醒了,心道:“對啊,就算殺了他全家,也抵不過瑪格特的一根毫毛。”他鬆開了雙手,把韋德科普扔在了地上。


    波爾德維特來到韋德科普的身邊,蹲了下來,用眼睛壓迫對方,冷聲問道:“把你所有知道的說出來吧,你的命我保不住,但你家人的命,或許,二長老可以心慈手軟的放過。”


    韋德科普目光看向了二長老,充滿了祈求的意味。


    “哼,如果瑪格特舒曼還活著的話,我可以考慮放過他們,前提是,他們真不知情,任何敢打我孫女主意的人,我都要他們死。”克萊舒曼總算為了得到情報,妥協了下來,說出來自己的承諾。


    “可我不確定…”


    “把你知道的說出來,我會自己判斷。”波爾德維特一下子打起了精神。


    “好吧,我猜測,劉易斯很大可能,就藏在東北方向,帕米拉山脈之中,離這裏隻不到一天的路程。”生怕二長老後悔,韋德科普立刻沒有隱瞞,和盤托出了重要信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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