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女孩多半已癡傻,我看著這一情況,悲歎道:“黃老,你先帶孩子走,我們再去看看,有沒有漏網之魚。”


    黃老道:“好,姑娘小心點,聽說這土匪大當家的這一月以來,收了個武功高強的義弟,我們剛才並沒有見到這個人。”


    “黃老,我知道了,你快點帶玉嬋走吧!斬草必除根,我們再找找,一定要找到這個人,要不然後患無窮。”


    “好,多謝姑娘。”黃老隨及離去。


    我和護衛們繼續挨各個石洞找,但除了找到土匪搶來的各式生活用品與一些錢財外,再也無其它人影。


    我心道:糟糕,又給人逃了,上次因為虞姬心善放走一個,帶來無窮後患,難道這次又要舊事重演嗎?


    我們得馬上趕迴客棧,立即動身,因為要是追趕虞姬的人也來到此地和此人合並,那我們的行蹤徹底暴露,到時又走不脫了。


    我於是朝各護衛打招唿道:“沒人,我們得趕緊撤,土匪搶來的錢財大家帶上,這些本身就是不義之財,取迴去如有可能找到失主,就讓黃老還給別人,沒有失主的我們帶走。出了洞口,我們再放火燒了這山洞,把洞口堵死,免得又有人借這地勢來此為非作歹。”


    “諾”眾護衛遵命執行,我不得不佩服虞灝他們帶來的護衛執行力。


    一切處理妥當之後,我們一行十人退到大廳,正準備出門而去時,卻見大廳裏燈火輝煌。廳中站立兩人,其中一人卻手持彎刀,一臉橫肉,一副屠戶相,不用說,這肯定就是大當家了。這讓我不由得想起了《水滸傳》裏“拳打鎮關西”的鄭屠戶。


    可另一人手持長劍,身材高大,麵容白昔俊美,這應該就是黃老說的大當家新收的義弟吧!怎麽看也不像一個打家劫舍的土匪啊!


    好一個文質彬彬的土匪,這樣的人為何卻和鄭屠夫這樣一般的人狼狽為奸,真的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鬥量啊!


    難道我也要學魯智深嗎?剛才到處找不到人,如今尋到人了,我卻忽然發覺自己根本沒有把握戰勝對方,心裏頓時冷嗖嗖的。


    隻可智取,不可硬攻,我心裏道。


    “你們好大的狗膽,竟然敢趁我不在家時,殺我眾多兄弟,還要毀我幾年基業。”那滿臉橫肉的土匪道。


    我道:“你們在此作惡多端,打家劫舍,強搶民女,難道你的兄弟我們殺不得。”


    “你胡說什麽,打家劫舍的事我曾經確實做過,強搶民女的事我又什麽時候做過啊!再說自從我這義弟到來之後,我連打家劫舍的事都是因人而異了,絕不搶普通老百姓的東西。”那大當家道。


    暈了,難道黃老說謊了,難道這裏原是梁山水泊,專招英雄,我們殺錯了人。不會吧!黃老不是說假話的人,而玉嬋的情況不可能作假。


    我道:“好漢做事好漢當,做了還不承認算什麽好漢。”隨即不再說話,對十個護衛使了個“上”的眼色,手持婉邱劍對著大當家一揮而上。護衛們立即明白了我的意思,開始一擁而上,包圍了那大當家的義弟。


    我是想來個速戰速決,時間越久,對我們越不利。而且我單人對付這屠夫,足足有餘,對付那個劍客,我真的毫無把握。我是想先讓這十個護衛纏住那劍客,待我把把這屠夫宰了,再和護衛們聯手殺了他。


    隻是我沒想到的是這屠夫竟然有兩下子,次次能躲開我的婉邱劍,過手十幾招,我竟然絲毫不占上風,以我的內功,我三招以內製服他足足有餘,說到底我就是缺乏實戰經驗,給他鑽了空子。


    我不想再拖,素性虛晃一招,裝作節節敗退,待那大當家追上來之時,我抬起婉邱劍,用了六分內力對著對方心窩一劍刺去。


    心想,臭屠夫,看我這一劍不要了你的命,可惜的是沒有聽到我預想中劍入皮膚的“嘶嘶”聲,卻聽到了兩劍相碰濺出的火花星光。對方的劍竟然斷成兩截,我恍然間看到了那位劍客的臉。


    去他娘的,十個人圍攻你,你竟然還有空來救你義哥,你這武功應該可以和秦湘煜相比了吧!


    我不管你劍術如何,姑奶奶今日非得取你性命不可,我又舉起婉邱劍刺去,隻聽見那大當家的喊道:“賢弟,小心,這小娘們的劍有些邪乎!快接刀。”


    我這才發現十個護衛全都負傷倒地了,現在隻有我一人在和他過招。難道我今晚要折在這兒了嗎?我在心裏驚唿,這人的武功已經進入高手行列。我必須得想辦法退至門口,讓虞灝來幫我。


    我邊打邊退,那人似乎看出了我的心思道:“你是想退至門口,等你的護衛來接應吧!你死了這條心吧!他們全叫我殺了。”


    我一聽心裏更慌了,口裏卻道:“你休想騙我,其它人你殺了我相信,但我阿弟武功那麽好,你怎麽可能殺得了他。”


    那人道:“我看姑娘是不到黃河心不死,不見棺材不落淚吧!那我就放你去瞧瞧。”他說完竟然負手而立,當真不再進攻了。


    我得此機會,慌忙而逃。


    逃走之時竟然聽見那大當家道:“義弟,為何放她走,他殺了們我們這麽多兄弟。”


    卻聽見那人道:“那些人是你的兄弟又不是我的兄弟,我為何要殺這位姑娘替他們報仇,再說你的這些兄弟背著你不知幹了多少傷天害理之事,她不動手,也許以後我也會殺了他們。再說,這位姑娘跑不了的。”


    我聽了這話,大汗淋漓,今晚我衝動了,這人不是壞人。如果剛才我好好說,事情就不會發展成這樣了,我悔之晚矣!


    我終於退至了石拱橋門口,如他所說,隻見這石拱橋門口,三個護衛與虞灝都斜靠著石門而睡,不知是死了還是活著。我想我今天真的要折在這兒了,還連累了虞灝他們枉送了性命。


    這時那大當家兄二人已追至跟前,那劍客道:“你現在相信我的話了吧!快放下劍來,我饒你不死。”


    我當然不會這麽傻,放下劍束手自縛。我可不想成為第二個玉嬋,再怎麽樣我也要拚他一拚。我舉劍又,刺,待他舉刀來擋時,我瞬間把劍偏移,刺進了大當家的心窩。


    那大當家的撲通倒地,我抽出婉邱劍,血從他的心口流了出來,我終於幹掉了一個,可我知道剩下的這個我很難對付。


    那人見我殺了他大哥,臉色陡變道:“你這姑娘的心好狠,我好心放你一馬,你竟然殺我大哥。今天我非取你性命不可。”


    隨及他眼睛開始發紅,拿起大刀就向我走來。盡管我已經作好和他同歸於盡的準備,可這一刻我竟有些怕了,我真的還不想死啊!我真怕自己死了,再也迴不到現代。


    但是我知道這一次可能真的逃不了了,我用盡力氣握緊了手中的劍,隻待他一刀辟來,我就好用劍抵擋,或者他的刀沒有我的劍好,和先前一樣斷了呢?


    可是我錯了,劍與刀相拚時,濺出很大的火光,他的刀沒有斷,依然鋒利無比。我這才知道,大當家的手中的這把刀竟然也是削鐵如泥的寶刀,我又失誤了。


    緊接著我又過了幾招,我才感覺他的內力不比我低,看來在石洞大廳他並沒有用盡全力,否則我已經是他劍下之鬼。


    現在我在他的緊逼之下,已經節節敗退。直到我手中的劍被震飛,他舉起刀對著我喃喃道:“哎!你怎麽變成這樣了!我要拿你怎麽辦才好呢?”


    接著舉刀便往我頭頂辟來,這個時候我真的隻能聽天由命了,我緩緩閉上了眼睛。


    突然間我聽道了“鐺”的一聲響,這是劍與刀碰撞聲。是虞灝,他或許並沒有死,是他救了我嗎?


    我睜開了眼睛,我卻看見了被雪光映白了的一張熟悉的臉。“杞大哥,


    ”我驚唿道:“是你救了我嗎?”


    “快,快,是他要殺我,杞大哥,你殺了他。”我慌亂的爬起來躲過他身後道。


    杞大哥並沒有迴答我,我這才想起,杞大哥是被人割了舌頭的。這時石門外天色已經開始發白,雪亳不留情地又飄了起來。


    這兩個人卻都站在那裏你看著我,我看著你,兩個人都有點不敢相信會是對方的樣子。


    良久,杞大哥才對著對方,張開嘴指了指自己的舌頭。那劍客眼中含淚道:“師哥,這是誰幹的,我要去殺了他。”


    杞大哥搖了搖,用手指了指我,又擺了擺手。那人道:“師哥,你是要我莫殺她,其實我也不想殺她,隻是她當著我的麵都殺了我的結拜大哥,她怎麽變得如此心狠手辣。”


    說我心狠手辣,我殺的都是該殺的人,可你卻卻殺了虞灝,殺了那些護衛,他們都是不該殺的人,這顛倒黑白的說法,把我氣得牙癢癢的。


    杞大哥指了指倒在石門前的虞灝和幾護衛,那人直接走過去用手指在這幾位身上每個點了幾下,虞灝他們竟然都擦著蒙朧的睡眼站了起來。


    原來他並沒有殺他們,隻是點了他們的睡穴,是我誤會了!這人,這人,我氣死了,你沒殺就沒殺吧!你騙我幹嘛?你這玩笑也開得也太大了點,害我差點命喪你之手。


    我這才站起來道:“杞大哥,你個好師弟把十個護衛也打倒了,你快叫他去看看吧!


    虞灝走到我跟前道:“珊珊姐,這是怎麽迴事,我剛剛送黃老帶著女兒迴家,走了一段路,迴這裏等你出來。還沒反應過來,就給人點了睡穴,我心想這下完了,沒想到現在又有人給我解穴了。”


    我輕聲道:“我也不知道啊!等下迴去你好好問下你的杞大哥。現在你得先要你這位師哥去解了你護衛的穴。”


    “我師哥,我師哥是杞大哥啊!難道他也是我師哥。”虞灝驚訝道。


    杞大哥卻走過來拍了拍他的肩點點頭。然後拉著他的手走到了那人跟前,指了指二人,這兩人都露出了恍然大悟的神色。


    他們師兄弟二人在那人的帶領下走進了石洞,我隻好硬著頭皮跟在後麵。一會兒功夫,那人就把十個護衛穴道解開。


    這會兒可真熱鬧了,三師兄弟團聚,可惜老杞不能說話,要不然就沒我什麽事了。


    我隻得厚著臉皮問那人道:“既然你是杞大哥的師弟,我灝弟的師哥,我們也算是一家人,所謂不打不相識,我們講和了。”


    那人道:“罷了,罷了,看在師哥師弟的麵子上我且讓你一次,下次再這樣亂殺人,我就殺了你。”


    “你…你…你…”我氣得抓狂,臉開始通紅道:“你哪隻眼睛看見我亂殺人了,我殺的都是該殺之人。”


    “師哥,你可冤枉死珊珊姐了,珊珊姐姐從不濫殺無辜之人,這些人真的都該死。”虞灝上前道。


    “哦!原來如此,那這土匪窩就依她怎麽處置吧!隻是那大當家的屍體,不能任她處理,他必竟曾經幫過我,我得找個地方把他埋了,也不枉他幫我一場。”那人道。


    杞大哥和虞灝都點點頭,我都懶得理他們三師兄弟嘮嗑,徑自帶護衛們處理土匪窩的一幹事宜去了。


    當雪後天晴,陽光開始照耀整個大地時,雪開始有時溶化的時候,我們一行人就下了山。


    這次因為他們師兄弟的相聚,我們打算再在長霞坡鎮休整一晚,這樣的天氣和連日的勞累奔波,沒有幾個人受得了啊!


    何況老杞迴來了,而且還很幸運的把他的這武高強的師弟拉到我們的陣營,我心裏好像吃了一顆定心圓。


    我上午在客棧裏閉門睡大覺,聽說中間虞灝來找過我,被漣媽媽擋了迴去,說我一晚上沒休息好,不能影響我睡覺。


    虞灝這混小子,這個時候來找我幹嘛!他也是很久沒睡好覺了。哎,這臭小子經曆了這幾天的幾件事,竟然成熟多了,懂得內斂謙虛,由其昨晚又認了師哥,現在更加顯得穩重了。


    下午我正想喊虞微,漣媽媽出去逛下街,想預備兩套男裝,以方便日後出門。


    我和虞微剛出到門口,就碰到黃老踉蹌著進來,撲通一聲對我跪了下來,老淚縱橫道:“姑娘,你救救我家玉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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