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花水月破,拾鏡與君逢,天下誰人論英雄,獨愛予卿畫眉頭,朝朝暮暮兩相思,別離三載聚中州,終守得,百年花好月又圓!


    三年後……


    璟王府議事堂,軒轅碩身著一襲玄色錦衣、外罩一件玄色金邊四爪龍紋大氅,墨發用黑色發帶束起高馬尾,一身高貴的肅黑之色讓軒轅碩更顯帝王威儀、漆黑深邃的雙眸猶如深淵般神秘莫測、俊美絕倫卻又透著一股攝人的冷意。


    軒轅碩神色冷峻的高坐在議事堂之上,掃了眼文臣武將,冷冷開口道,“誰來說下如今的天下局勢。”


    此話一出,眾人麵麵相覷,無一人敢說話。


    如今的軒轅碩比三年前更加沉穩內斂,身上那股殺伐之氣,讓人不寒而栗、敬而生畏,做事狠辣絕情、殺伐果斷,稍有不慎者,輕則降職罰俸、重則軍棍伺候,若是說錯一句話,怕是再無重用的可能。


    軒轅碩等了半晌,見無人說話,冷笑一聲,“怎麽,你們這些文臣武將,竟無一人知道?”


    此時,坐在文臣首位的沈言抬眸看武將之位的秦弋,在這三年裏,沈言除了幫助軒轅碩建立商隊,還悉心教導了秦弋一番,可以說對他給予了厚望。


    秦弋看到沈言期待的眼眸,內心掙紮了許久,看向軒轅碩拱手道,“殿下,臣來說!”


    軒轅碩看向秦弋勾唇一笑,“好,秦將軍,你說。”


    秦弋認真道,“殿下,如今我晟國大軍占領了東、南兩大領域,大商軍隊占領了西、北兩大領域,西寧王和百裏策占領西北後,拒絕了英禎帝的封賞,在西北自立為王,與英禎帝麵和心不和,表麵上天下一分為二,實則天下三分,其中襄州、中州、衢州則是橫亙在我晟國和大商之間的一條楚河漢界,誰先踏過這條楚河漢界,誰就掌控了爭奪天下的主動權,而這三州則掌控在同一人手裏,那就是端慶王,夏侯聰!”


    軒轅碩頷首,“繼續說。”


    秦弋說,“夏侯聰之所以會選擇這三州,是因為襄州、中州和衢州會是我晟國大軍占領西南後,橫亙在大商的一條楚河漢界,不僅如此,襄州、中州、衢州糧食最為充足,良田也未曾受到戰事影響而損壞,一旦西北西南戰事一停,那麽整個天下最缺乏的便是糧食,尤其是常年大旱的西北,夏侯聰手握三州,就是他跟殿下、百裏策、大商英禎帝談條件的籌碼,相信要不了多久,他便會派人送上請帖,邀請三方霸主齊聚中州!”


    軒轅碩淡淡道,“西北和西南經過三年戰火,各州早已滿目瘡痍,現在最重要的便是休養生息、種糧食、重建州縣。大商豐都在戰事的影響下,國庫早已捉襟見肘,根本無力舉兵攻打任何一方,所以,本王必須在大商恢複繁榮之前,說服西寧王和百裏策歸順我晟國,踏過楚河漢界,一舉攻入大商豐都,殺了英禎帝!”


    “哪有那麽容易,西寧王還好說,隻要能說服昭……”,秦弋突然想起軒轅碩與周元卿的關係,看了眼他的神情,弱弱說道,“那個百裏策油鹽不進、軟硬不吃,想要說服他歸順我晟國,比登天還難,再加上……”


    秦弋實在說不下去了,再怎麽說也繞不開周元卿,而周元卿又是軒轅碩的禁忌,他可不敢提。


    軒轅碩看出了秦弋的為難,便道,“但說無妨,不必有任何顧忌。”


    話雖如此,但秦弋還是不敢說,這三年他可是見識到了軒轅碩狠辣的手段,誰敢去觸及他的逆鱗?


    這時,沈言笑了笑,開口說道,“想要說服百裏策和林耀辰歸順我晟國,隻需說服元卿一人便可,但得把百裏策支開,否則……”


    秦弋有些急不可耐的問,“否則什麽?沈仙人,你能不要打啞謎嗎?”


    眾人不禁替秦弋捏了把汗,這秦弋膽子可真夠大的,居然敢當著璟王的麵,跟沈言如此說話,就不怕……


    正想著時,便聽沈言繼續說,“否則,你們連元卿的身都近不了。”


    軒轅碩語氣平靜道,“先生對百裏策了解多少?”


    沈言說,“百裏策此人冷若寒冰、殺伐狠絕、不講情麵,在黑甲軍中被稱為地獄閻王,跟元卿的青衣小閻王並稱為地獄雙煞,百裏策雖冷漠無情,但對元卿卻是極其護短,更不會讓任何男子接近元卿,所以,拿人拿軟肋,打蛇打七寸,要想讓整個黑甲軍歸入晟國麾下,殿下需得在百裏策身上下功夫。”


    秦弋不明所以,“不應該在公主身上下功夫嗎?為何是百裏策?”


    沈言對秦弋有些無言,“你得有本事讓百裏策離開元卿身邊,不然,你怎麽在元卿身上下功夫?”


    軒轅碩神色幾不可察的變了變,語氣冰冷道,“夏侯聰很快便會邀請百裏策和林耀辰到中州,這也是我們接近公主的機會……先生。”,軒轅碩意味不明的看向沈言說,“到時還得請您幫忙。”


    沈言神色一凜,看向軒轅碩說,“你又打什麽鬼主意?”


    軒轅碩邪魅一笑,“沒什麽”,又看向喬文譽問道,“文譽,西南都督府和雲州市舶司建的如何了?”


    喬文譽拱手迴道,“迴殿下,西南設立的三個都督府臣已安排合適的官員去任職,海運司也在修建中,但管理海運司的官員人選……臣不通經商之道,無法選賢任能,還請殿下恕罪。”


    軒轅碩不甚在意的說,“無妨,海運司的事兒你就不必操心了,本王會交給沈先生全權管理,你可有異議?”


    喬文譽看了眼沈言,說,“臣無異議。”


    軒轅碩頷首,淡淡說道,“沈先生留下,其他人都散了吧。”


    眾人起身向軒轅碩行禮後便退出去了。


    秦弋看向軒轅碩問道,“殿下,臣可否同你們去中州?”


    軒轅碩疑惑道,“你不好好留著軍營練兵,去中州做甚?”


    秦弋心虛的撓了撓鼻子,“那什麽……夏侯聰邀請那些大名鼎鼎的諸侯王齊聚中州,臣想去見識見識,順便保護沈仙……先生。”


    軒轅碩思忖片刻說,“也好,到時本王會有很多事,顧不上先生,你就跟去保護先生吧。”


    沈言微微皺眉,正想說什麽時,便聽秦弋對軒轅碩說道,“謝殿下,臣就不打擾您和沈先生議事了,臣告退。”


    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沈言有些不滿的看向軒轅碩說,“為何要答應他,這次去中州是辦正事,他什麽都不懂,隻會添亂。”


    “夏侯聰此人能提前掌控三州跟三方霸主談條件,絕不是泛泛之輩,在中州開設港口的事怕是沒那麽順利,興許還會有危險,多秦弋一人也無妨。”,軒轅碩似是想起什麽,看向沈言說道,“對了,把沈萬金也帶去。”


    沈言意味深長道,“把沈萬金帶去,你就不怕元卿她……”


    軒轅碩玩味一笑,“本王就是要請君入甕!”


    溪州闕陽城祁山軍營。


    百裏策把周元卿和林耀辰安置在溪州闕陽城後,便帶著南甲軍駐紮在祁山腳下,每日都會監督各營統領練兵。


    士兵們正在營地裏大汗淋漓的操練時,一穿著軍裝、身材魁梧,看上去老實巴交的南甲軍統領,疾步走到百裏策麵前行禮說道,“都督。”


    百裏策看了眼正在操練的士兵,微皺眉頭,冷冷說道,“這些士兵是誰訓練的?”


    統領抬眸看了眼百裏策冰冷的神色,忐忑道,“……是羅將軍。”


    百裏策目光落在一個身材纖細、膚白如玉、相貌清秀的士兵身上,對統領冷然說道,“去把那個最瘦小的士兵叫過來。”


    統領應聲準備去叫人時,一位清冷秀麗的女子走了過來。


    女子穿著一身白衣勁裝、手腕上戴著黑色護臂、腰間掛著一把閃著銀光的寶劍、烏發用一條墜有赤玉的紅色頭繩綁了個小辮,微風吹起,小辮隨著半披散的青絲垂於胸前,看上去十分嬌俏可愛。


    百裏策看著周元卿冷冷問道,“你怎麽來了?”


    周元卿並不作答,冷眼看向操練的士兵,反問道,“這就是你練的兵?”


    未等百裏策迴答,周元卿又冷冷的說了一句,“加訓!”


    一旁的統領看向百裏策,百裏策對統領無情說道,“加兩倍訓!”


    統領瞠目結舌,加兩倍訓?這兩魔頭,真是一個比一個無情!


    寬大的軍帳中,周元卿坐在最上方看向坐在右側的百裏策問道,“你可聽說過端慶王夏侯聰這個人?”


    百裏策冷冷迴道,“聽說過,怎麽,他派人送來請帖了?”


    周元卿詫異的說道,“你可真是料事如神啊,今早剛送到的,這不,我給你送來了。”


    說完,周元卿從懷裏拿出請帖,扔到百裏策麵前的桌上,百裏策瞥了眼請帖對周元卿說,“你不能去!”


    周元卿淡淡說道,“小舅舅在那,我不能不去,不然西北百姓可真要揭不開鍋了。”


    百裏策冷冷道,“我們在溪州自立為王,對周懷允和軒轅碩都保持中立,若你去了中州,他們定會想盡一切辦法抓你威脅我和耀辰。”


    周元卿語氣堅定的說,“蕭璟玄不會利用我逼你們,歸順於他。”


    百裏策充耳不聞,“高處不勝寒,人的權利越大,想要得到的就越多,軒轅碩想要天下,必然會用盡各種手段讓我們歸順於他,要麽,就舉兵把黑甲軍全滅了。”


    周元卿看向百裏策勸解道,“境軒,天下早晚有一統的時候,你真不打算為自己和南甲軍考慮,選擇一個明君輔佐嗎?”


    “我會為南甲軍謀好出路,但我,誰也不想輔佐。”,百裏策看向周元卿說,“周懷允這幾年趁我們對抗西隴之際,在東北邊境營州越州秘密練兵,還道貌岸然的學軒轅碩,對百姓輕賦稅減徭役,現在大商百姓都稱他是個明君,在我看來,他不過是個偽君子罷了。”


    周元卿試探問道,“那蕭璟玄了,你是如何看他的?”


    百裏策意味不明的瞥了眼周元卿,“不如何看,連自己妻子和孩子都保護不了的人,我還指望他能保護西北百姓?”


    周元卿眼眸閃過一絲悲涼,平靜說道,“境軒,這事不怪他,是我自己太固執,非要留在豐都,才會……”


    失去孩子是周元卿一生都無法抹滅的痛,她這三年來拚命在戰場上廝殺,為的就是能讓自己忘記曾經的傷痛,忘記那個她夜夜都魂牽夢縈的人。


    百裏策一聽這話,有些惱怒的說,“你還為他說話!你讓秦弋去雲州投靠他也就罷了,沈先生了?你為何要將沈先生也送到他身邊,元卿,你為他做這麽多,若是將來他得到了天下,你又能得到什麽?”


    周元卿苦笑,“境軒,不是每個人做任何事,都要得到什麽才去做,就說你吧,外祖父是收養了你,可你這些年為南甲軍付出的已經夠多了,你真要把自己一輩子,都搭在南甲軍身上嗎?你都二十好幾了,至今孑然一身,你又為了什麽?外祖父的恩情?”


    百裏策眸光深深的盯著周元卿說,“不止是為了沈國公的恩情,還有你,元卿,你是我在這世上唯一的親人,雖然你比我年長,但在我心裏,你就是我的妹妹,你說我孑然一身,那你了?你又何嚐不是?所以,咱倆誰也別說誰,誰也別勸誰。”


    周元卿無奈的笑了笑,“行,你想怎麽做由你,但不管你做什麽,我這個做姐姐都會支持你,大不了咱們就跟南甲軍一起卸甲歸田,以後你給我養老,如何?”


    百裏策冷若冰霜的臉上融化出了一抹溫暖的笑意,“就這點出息,我不但給你養老,還給你找個貌美如花的倒插門夫婿。”


    周元卿輕笑出聲,“你先操心操心自己的婚事吧。”


    這時,軍帳外傳來一士兵的聲音,“都督,沈小將求見。”


    百裏策淡淡的說了句,“讓他進來。”


    話音一落,一個身形瘦弱、穿著玄色戎裝的士兵走了進來,對百裏策行禮道,“都督,您找屬下有何吩咐?”


    百裏策看向士兵冷漠的說,“你來軍營多久了?”


    士兵抬眸看向百裏策,突然間就呆愣住了,傳說中冷如冰山、殺伐狠厲的地獄閻王百裏大都督,竟生得如此冷豔俊美!


    平時隻能遠遠瞧上一眼,現在這麽近看本人,濃眉似劍、英氣逼人,一雙幽深的黑眸如星辰般閃耀、如弦月般皎潔明亮,高挺的鼻梁和輕抿的薄唇完美的刻畫出了一張、美到讓人驚豔、冷到讓人心驚的絕美容貌!


    百裏策見士兵盯著自己不迴話,冷冽說道,“本都督問你話了!”


    士兵猛的迴過神,結結巴巴道,“迴、迴都督,屬下來軍營,三個多……”


    “月”字沒說出口,百裏策拍桌大怒道,“是誰膽大包天把你帶進軍營的?!”


    士兵被嚇得一激靈,忐忑道,“都、都督,屬下是之前建營時,拖、拖爹爹找羅將軍說情,讓屬下留下的。”


    周元卿看向士兵,雖穿著戎裝,但她身材高挑纖瘦、一雙靈動清澈的眼睛極為漂亮,膚白勝雪、眉如遠山、相貌清麗秀美、唇紅齒白,這那是男子,明明就是個長相清秀的小美人。


    周元卿問士兵,“你父親是何人?竟能讓羅將軍違反軍紀把你留下來?”


    士兵看向高坐在眼前高貴冷豔的白衣女子,一身素白勁裝氣質獨絕、一頭烏黑的青絲披散著,右邊發髻垂下一條細細的小辮,看上去十分可愛,一雙靈動的大眼睛就像寶石般晶瑩漂亮,圓圓的小臉皙白如玉、清冷秀麗、猶如雪山上盛開的蓮花,清美嬌豔、潔白無瑕、高貴優雅。


    士兵心虛的眨了眨眼,“沈、沈萬金。”


    周元卿疑惑的重複道,“沈萬金?”


    士兵說,“是,之前屬下聽說都督要在祁山建軍營,就托爹爹找人讓屬下進了軍營。”


    百裏策看向士兵質問道,“沈萬金的家人早在十多年前就死了,他哪來的兒子?”


    士兵額頭冒出細細冷汗,這兩人一個比一個冷,一個比一個可怕,要是被他們知道自己女扮男裝混入軍營的事,那就死定了!


    百裏策看了眼渾身發抖的士兵,冷冷的說,“從現在起,你不必留在軍營了,從哪來,迴哪去!”


    士兵猛的看向百裏策,央求道,“都督,屬下沒說謊,屬下的爹爹真是沈萬金,都督,求您了,別趕屬下走!”


    百裏策對士兵的祈求置若罔聞,士兵又看向白衣女子,能大張旗鼓進入軍營、能坐在百裏策之上的人,除了沈國公的外孫女、昭仁公主周元卿外,不會有別人!


    思及此,士兵對周元卿懇求道,“公主,求您了,讓屬下留在軍營吧。”


    周元卿審視了眼士兵問,“你叫什麽名字?”


    士兵迴,“……沈清歌。”


    周元卿看了眼士兵清秀的容貌,又看了眼冷如冰山的百裏策,心下一轉,說,“我對士兵的訓練,可比百裏都督要嚴,若你吃不了苦,還是趁早離開軍營。”


    沈清歌聞言開心的笑了,趕忙說道,“屬下能吃苦,不管公主怎麽訓練,屬下都能堅持下來,絕不拖後腿!”


    周元卿說,“但在此之前,我有一個任務要交於你,若是完成了,你可以留在軍營,若是完成不了,你就自己離開軍營。”


    沈清歌弱弱的問,“不知公主要交給屬下什麽任務?”


    周元卿勾唇一笑。


    西北秋夜透著冷冷寒意,一輪明亮的皎月高掛夜空,點點星辰忽閃忽閃著,月光輕柔如紗的鋪在草野上。


    在一棵大古樹下,坐著一個冷峻絕美的白衣男子,和一個清冷秀麗的白衣女子,兩人坐在一起就像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


    沈清歌躲在軍帳外,偷看著百裏策和周元卿,不禁在心裏暗暗感歎,這世上隻有周元卿這樣高貴冷豔的女子,才配得上百裏策這樣風姿俊逸、驚才絕豔、俊美無雙的少年將軍吧!


    周元卿坐在樹下對坐在一旁百裏策問,“夏侯聰邀請我們到中州赴宴的目是什麽?他若想得到權勢財富、功名利祿,周懷允和軒轅碩都是他最好的選擇,為何還要邀請我們呢?我們身上有什麽是他想要的嗎?”


    百裏策一字一頓道,“黑甲軍!”


    周元卿有些驚訝的說,“你的意思是,三州是橫亙在大商和晟國的楚河漢界,而黑甲軍就是懸掛在大商和晟國頭上的一把利劍。不管偏向那一方,都會成為另一方威脅。”


    百裏策讚同道,“沒錯,夏侯聰拿三州作為籌碼跟周懷允和軒轅碩談條件,其實是一場豪賭,任何一方都是他惹不起的,有可能會隨時喪命,所以,夏侯聰想做執劍之人,讓我們成為他這場豪賭的護身符和退路。”


    周元卿冷笑一聲,“想做執劍之人?就憑他?不自量力,黑甲軍可不是誰都能利用的!”


    話音剛落,忽聽百裏策大吼一聲,“誰?!”


    周元卿順著百裏策的目光看去,躲在不遠處偷看的沈清歌被百裏策這麽一吼,不禁嚇了一跳,忐忑的走到百裏策麵前說,“都督,是我。”


    百裏策語氣冷冽道,“你躲在那做甚?”


    周元卿好整以暇的看向百裏策說,“你對女孩子別這麽兇,會把人嚇跑的。”


    未等百裏策說話,沈清歌猛的看向周元卿問道,“公主怎知我是女子的?!”


    “同為女子,我又怎會沒發現。”,周元卿意味深長的看向百裏策,“不過……我們的百裏都督,應該比我更早發現你是女兒身。”


    沈清歌更是驚訝的看向百裏策,“都督,你……”


    百裏策仍舊一副冷冰冰的模樣說,“你若還待在這,明日就收拾包袱走人!”


    沈清歌失落的準備離開時,周元卿忽然叫住了她,“等等。”


    沈清歌轉身看向周元卿問,“公主有何吩咐?”


    周元卿問沈清歌,“你一個女子,為何要投身軍營?”


    沈清歌看了眼百裏策說,“屬下曾聽聞,百裏都督僅用五萬兵馬就截殺了大蒙十萬援兵,還把哈達可汗打得狼狽不堪,帶兵逃迴了西隴大營,而且還用火攻之計救迴了大元帥,屬下、屬下十分仰慕百裏都督,想像都督一樣,做個保家衛國的大將軍。”


    百裏策聞言嗤笑一聲,“就憑你這單薄的身軀,還想做大將軍?不自量力。”


    沈清歌語氣堅定的說,“有何不可!古往今來不也有許多巾幗女英雄嗎?我為何就不能像她們一樣,上陣殺敵,保家衛國!”


    百裏策挑了挑眉,懶得搭理她。


    周元卿看向沈清歌問道,“你可知你父親在哪?”


    沈清歌搖搖頭,“不知,這幾年爹爹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我也很少見到他,偶爾見幾次他都匆匆離開了。”


    周元卿頷首,從腰間拿出一把銀白色,鑲嵌著紅寶石的匕首扔給沈清歌說,“送給你,留著防身用。”


    沈清歌接過匕首看了看,驚訝道,“公主,這匕首太貴重了,我不能收!”


    周元卿不以為然的說,“拿著吧,此次去中州兇險異常,你得保護好自己。”


    沈清歌一直以為周元卿是個很難接近,很難相處的人,可她認識的周元卿卻是個,沒有架子、極好說話、又平易近人的公主,“公主,你為何對我這麽好?”


    周元卿看著沈清歌穿著戎裝的樣子,仿佛看到了另一個人的影子,“因為你像我一個在遠方的姐姐,看到你,我就會想起她。”


    百裏策看向周元卿說,“你說的是白七?”


    周元卿很是懷念的“嗯”了一聲,百裏策憤憤不平的說道,“那丫頭那麽精明,怎麽就被蕭章旭拐走了?”


    周元卿笑了笑,“她為了給黑甲軍運送糧草,至今都還未與蕭章旭拜堂成親,我欠她一份厚重的嫁妝,境軒,我想……”


    “你想送就送,”,百裏策打斷道,“不必問我,這也是我們該給她的。”


    周元卿眸光深深的看了眼百裏策,對沈清歌說,“迴去準備準備,七日後,出發去中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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