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晨衝一個方向抬了抬下巴說:“那邊有更好吃的,走。”


    白寧寧興衝衝的跟著他走了,易晨拿了很多蛋糕,帶著白寧寧在一處沙發上坐下,還是一個剛好可以看到方以周的角度。


    “這臉色不對吧,喝酒了?”白寧寧驚唿。


    易晨眯著眼睛看了兩秒後說:“好像真喝了,還沒少喝。”


    白寧寧頓時覺得手裏的蛋糕都不香了,放下後直接走了過去。


    這才多久的工夫啊?


    方以周保證的好好的,怎麽說喝就喝上了?


    他今天喝多了,可能會出事,具體是什麽事,白寧寧還沒算出來。


    程可夏正陪在方以周身邊,和他一起同各位商界大佬閑聊。


    麵前的熟人換了一波又一波,程可夏卻一直都在他身邊。


    這種感覺讓程可夏有一種,二人仿佛已經在一起了的錯覺。


    她還在心中竊喜,白寧寧走了過來,目標直奔方以周。


    程可夏的笑容定在嘴角,用眼神警告白寧寧,別過來搗亂。


    白寧寧沒理會,走到方以周麵前輕咳一聲說:“老板,你今天不能喝太多酒,應該沒忘吧?”


    方以周點頭說:“還記得,不喝了。”


    程可夏輕聲說道:“以周哥喝的不多,不至於醉倒,就不麻煩白小姐費心了。”


    “老板今天不宜飲酒,恐怕得麻煩程小姐多費心了。” 白寧寧像是在囑咐程可夏,讓她照顧好方以周。


    白寧寧說的已經很小心了,一口一個老板,就是怕人誤會。


    又把照顧方以周的任務交給了程可夏,本以為程可夏會高興的,沒想到她冷著臉說:“我和以周哥認識很多年了,我比白小姐更了解他。”


    白寧寧險些一口氣沒上來,之前這程可夏不是追著喊著要照顧方以周嗎?


    還生怕有別人關心他,恨不得所有事都自己上。


    偏偏今天不配合,程可夏這心情變化,比卦象還難解。


    “行,你了解,你隨意!”白寧寧看向方以周,“你記得少喝就行。”


    她一開始是要裝一裝的,想著做一個合格的助理,奈何程可夏不給她這個機會啊。


    方以周點了下頭,表示自己知道了。


    白寧寧走遠一些後問易晨:“這程可夏怎麽想的?不讓她管的時候,什麽事都要管一管,不嫌麻煩,讓她管的時候,又不高興。”


    易晨迴答說:“把你當成假想敵了,就想和你對著幹,她剛剛可能在想,她這麽了解方以周,方以周明明沒醉,也不可能醉,你出來多什麽事?像是多關心他一樣。”


    白寧寧解釋說:“他今天就是不能喝酒啊,隨便換一天,他愛怎麽喝怎麽喝!”


    易晨嘿嘿一笑說道:“並且,你是以什麽身份商量程可夏去照顧他的?”


    “助理啊,安哲又沒來,我暫時領這個職位,有問題嗎?”白寧寧搖了搖頭,表示不理解。


    易晨一攤手,不再解釋了,和白寧寧說不通這麽複雜的問題。


    白寧寧吃了幾口蛋糕後還在想這件事,皺眉問說:“所以剛剛,我應該怎麽說?”


    易晨沉思片刻:“嗯……你應該當沒看見,不去就好了。”


    白寧寧無語的看著他,那不是他老板,他當然不著急了。


    “我應該讓你去。”


    二人坐了好一會兒,白寧寧從服務生那裏要來了紙筆,寫了很多易晨看不懂的東西。


    這個酒,不管她怎麽提醒,方以周今天都是躲不過去的,就是和酒有關。


    酒後的麻煩,倒是不在這,應該在酒店。


    白寧寧想到了易晨說的,他房間有問題。


    “頂樓不會真的有問題吧?”白寧寧開始擔憂了。


    易晨湊過來問說:“你信我說得話了?”


    “我信自己的卦,迴酒店以後,我去看看吧。”白寧寧愁的頭都大了。


    方以周這個命格,年紀越大,問題越多,長時間運勢低的人,很容易撞邪遇鬼的。


    程可夏發現白寧寧一直在遠處守著方以周,就故意把方以周帶到了別的地方。


    白寧寧想跟過去的時候,被謝成和攔住了。


    “白小姐,我是來和你道歉的。”謝成和態度誠懇。


    白寧寧看著別處說:“我原諒你了,你可以讓開了。”


    “別啊,他們那邊在談生意,白小姐應該不懂這些,不如和我聊聊你擅長的事情吧。”謝成和鐵了心的要阻止白寧寧過去。


    與此同時,被白寧寧揭短的那個女人,也擋在了白寧寧麵前。


    臉上的妝都花了,看樣子是哭過了,女人說:“白小姐不是說了嗎?想離婚,可以找你幫忙,反正你都把我這點事說出來了,我也不怕丟人了,我們換個地方聊怎麽樣?”


    他們兩個的架勢,像是白寧寧不答應,就要動手阻攔一樣。


    他們為了攔白寧寧是不打算要臉了,白寧寧還想留點麵子,沒辦法,她隻能把看住方以周的任務,交給了易晨。


    可易晨那個不靠譜的,比她還好解決,她剛走,易晨就被人給拽走了。


    易晨覺得,方以周酒量好,又是個成年人,他們看著有什麽用?還是得靠方以周的自覺。


    白寧寧跟著謝成和還有那個人,來到了宴會的外麵。


    這場晚宴也是開在一家私人會所,前後都有花園,也有供人休息的桌椅。


    “是……程可夏讓你們來的?”白寧寧隱約覺得有些問題。


    她隻不過是在盯著方以周,不讓他多喝酒而已,又不是要幹什麽,有必要攔她嗎?


    謝成和笑說:“這和她有什麽關係?是這位莊總,想找你幫忙,我也想幫幫她,就陪著她過來了,順便和你道個歉。”


    “你這態度變得挺快的。”白寧寧驚歎。


    走之前還那麽生氣,現在又能笑出來了,還主動和白寧寧搭話。


    一點都看不出來和白寧寧發生過衝突的樣子。


    謝成和說:“是我之前沒能看得起白小姐,所以行事衝動了一些。”


    白寧寧知道,他現在也沒能瞧得起自己,就是想拖延時間,最好拖到晚宴結束。


    但這位被叫做莊總的女人,是真心來求白寧寧幫忙的,連支票都拿出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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