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行。”


    司空南尋為她將已經有些淩亂的衣裙整理妥當之後,才開口應下。


    兩人攜手來到待客廳,一眼便見到小老頭一隻腳踩在椅子上,肆意地把玩著手中的珠子。


    聽到門口的動靜,小老頭轉頭望了過來。


    “沒想到你們竟然都在,你們的喜酒,老頭子我沒喝成,真是抱歉啊。這對珠子,就當賀禮,送你們了。”


    說著他將手中的珠子遞了過來。


    薑楚悅剛想上前,手就被司空南尋拉住,他走上前,抬手接過,低眸打量。


    “你這也太摳門了吧?在哪搶來的珠子,就這麽送我們?”


    司空南尋說話是毫不客氣,他拿著珠子的手,還顛了顛。


    小老頭的白須氣的都豎了起來。


    “嘿,我說你小子……眼光是真毒。”


    可下一刻他又笑開了,“嘿嘿,今日那兩個小子來偷襲,這珠子便是我收的利息。說實在的,他倆確實太窮了些,全身上下都沒兩件好東西。”


    聽到小老頭這麽說,薑楚悅無奈歎息。


    果然還是她認識的那位。


    “說說吧,天教是怎麽迴事?”


    司空南尋拉著薑楚悅到一旁主位上坐下。


    不知為何,薑楚悅感覺這小老頭竟然有些怵司空南尋。


    明明他麵對自己的時候,就不是這副麵孔。


    甚至還帶著些許囂張。


    小老頭訕笑一聲,解釋道:“那不是老頭子我要去的,是他們騙我去的。”


    “騙?”


    薑楚悅都要被他逗樂了,這鍋甩的可真是生硬。


    “可不是騙嘛。當初我飛升上來,正巧遇到他們教中一長老,他將我帶迴他們天教,說是入教後,便有吃有喝,衣食無憂。


    有此等好事,我哪裏會不同意。


    可沒成想,沒兩年,他們教主就掛了。”


    小老頭說著直搖頭。


    “那你怎麽還當上他們的教主了?”


    薑楚悅有些不能理解,開口問道。


    說到這個,小老頭更是苦不堪言。


    “別提了,他們教內的長老又騙我說,當了他們教主便可自由支配他們教內資源。”


    “所以你就當了?”


    “對啊,我哪裏知道他們這麽窮啊?我看了都忍不住想要支援他們了。”


    小老頭兩手一攤,擺出無可奈何的架勢。


    司空南尋才懶得聽他扯這些,“那天教動亂的事情,你怎麽解釋?”


    “這還不好理解嗎?沒資源,時間久了,自然是要想些別的門路才行啊。”


    薑楚悅聽完,整個無語了。


    “他交給你處理了,我先走了。”她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司空南尋點頭,牽起她的手,捏了捏她的手心,柔聲說:“去吧。”


    *


    最後在司空南尋的處理下,小老頭不知被他安置到什麽地方去了,反正再沒出現在薑楚悅麵前。


    而天教的教徒們,也全部被控製了起來。


    第二日,薑楚悅親自將司空樂容送出府。


    看著司空樂容遠去的背影,薑楚悅心裏一酸,眼淚順著眼角滑落。


    “好了,孩子總歸要長大的。”


    司空南尋將她擁入懷中,伸手在她背部輕輕拍著。


    薑楚悅哽咽著迴道:“可他才五歲啊。”


    “你五歲時,不也離家了嗎?”


    司空南尋並不覺得有什麽,在他心裏,司空樂容畢竟是男孩子,就是該有擔當,敢冒險。


    若像女孩一樣哭哭啼啼的,膽小怕事,那注定是無法成為一代梟雄的。


    隻有他足夠優秀,實力夠強,日後才能力排眾議,接手他和薑楚悅的位置。


    然而這些,他並不打算和薑楚悅還有司空樂榮說。


    薑楚悅一把推開他,沒好氣地道:“你對樂容怎如此絕情,好似他不是你親生的一般。”


    見薑楚悅是真的生氣了,司空南尋連忙上前安慰。


    可卻於事無補,當天晚上,他直接被薑楚悅趕出了屋子。


    司空慕月得知哥哥司空樂容離開,不敢去送,怕自己會哭著不讓他走。


    但她還是獨自躲在自己的屋子裏哭了一天一夜。


    *


    司空樂容跟著阿爹司空南尋安排的人,輾轉了三日才到達崔德大將軍的軍營。


    “我道是誰呢,方才聽下麵的小兵說有人找,我還納悶呢。”


    “好久不見啊,兄弟。”


    崔德撩開大營的簾子,打眼見著站在司空樂容身旁的男人,大笑著上前給男人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個屬於男人之間的擁抱。


    “穀孺兄弟,今日過來這是?”


    倆人打完招唿,崔德這才望向穀孺身旁的司空樂容問道。


    穀孺笑著將司空樂容拉到自己身旁,說:“這是我摯友家的孩子,爹娘都不在身邊,他自己又一心想參軍。這不是正巧遇到我了嘛,我見這孩子可憐,便想著送你這來試試。”


    崔德聞言,上下打量起司空樂容。


    過了一會兒,他點了點頭,“確實是個不錯的好苗子,放我這你就放心吧。隻要他肯吃苦,我定將他培養起來。”


    穀孺聽完,大笑了兩聲,“那就拜托你了。”


    “小事。”崔德大手一擺,遂又望向司空樂容,問:“你叫什麽名字?”


    司空樂容想到阿娘之前的囑托,於是開口迴道:“樂容!”


    “樂容,嗯……是個不錯的名字。往後你就跟著我了,可好?”


    畢竟是好兄弟送來的孩子,根基又不錯,崔德說話自是和藹很多。


    若是讓大營外的那些將士見著,定是要驚掉下巴的。


    司空樂容毫不猶豫地點頭,“好!”


    見事情算是定下來了,穀孺又開始跟崔德閑話家常起來,聲稱今晚定要將對方喝趴下。


    崔德也是個負責的,沒讓司空樂容陪著他們閑聊,而是傳來副將冷沂,讓其帶司空樂容下去辦理手續,以及安置住處等事宜。


    晚上,待彼此都喝的半醉時,崔德小聲問:“那孩子可是上麵安排下來的?”


    穀孺睜著迷蒙的眼睛,意味深長地迴道:“不該打聽的別打聽,這麽多年了,這毛病咋還沒改?”


    “行行行,我就當不知道,行了吧。”崔德無奈求饒,說完從一旁又打開一壇酒。


    “我看啊,還是我沒把你招待好,說不了兩句,你就又開始數落我了。來,喝,今日定讓你喝的盡興。”


    穀孺眼裏含笑,他此時根本沒醉,現在這半醉的狀態,也不過是他裝的罷了。


    司空樂容的事情,他是絕對不會從他嘴裏泄露出去半分的。


    這點底線,他還是有的。


    崔德也不過就是一時好奇,見穀孺嘴巴這麽嚴,心中也多少有點數了。


    自從被提拔成大將軍,獨自管理一方軍隊,他便知道,有些話,還是不說破比較好。


    *


    來軍營的第二日,司空樂容便被安排同其他比他大許多的新兵蛋子一起訓練。


    這時,阿娘讓他練的功法,就起到關鍵性的作用了。


    別的士兵已經練的手都抬不起來的時候,在人群中小小的他,依然動作標準,一副遊刃有餘的模樣。


    這不禁惹來眾人的注目。


    “這是大將軍從哪淘來的小毛孩兒啊,竟然這麽厲害。”


    “在哪兒淘的,我不知道,我隻知道人家昨日才進軍營,今日也不過是第一次同咱們一起集訓。被一個五歲的小娃娃比下去,我可不甘心。”


    眾人聞言,唏噓不已。


    司空樂容沒想到,自己的出現不禁讓這些新兵開始努力起來。


    就連一向偷懶慣了的老兵,也開始認真修煉起來。


    崔德發現這一變化,心中是樂開了花。


    隻道自己是撿到寶了。


    司空樂容卻是沒想那麽多,他隻是規規矩矩按照崔德大將軍的指示,完成每日需完成的任務。


    在這基礎上,他每日夜裏,還會獨自訓練阿娘之前交代的功課。


    畢竟功法不是說你學會了,便再也不用練了。


    還是要每日堅持練習、修煉,方能進步,並做到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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