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司空南尋窘迫的表情,薑楚悅偷偷勾唇,抬手遮住嘴唇。


    “那個……需要我迴避嗎?”


    薑楚悅指了指他此時裸露的肩,挑眉問道。


    嗬~這女人……


    司空南尋,無奈的笑了笑。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不看就是。”


    說完薑楚悅揮了揮手,背過身去,麵對著河水發呆。


    該看不該看的她都已經看了,也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做給誰看。


    弄得跟司空南尋是女的,她是男的一樣。


    薑楚悅心中忍不住嘀咕。


    此時因已入夜,所以此時的河水,一眼望去,不過是一片黑。


    可耳邊卻能清晰的聽到涓涓的水聲。


    司空南尋瞄了她一眼,起身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一件衣服套上。


    “這是哪兒?你可有去附近看看?”


    司空南尋穿戴整齊後,走上前拍了拍薑楚悅的肩,問道。


    薑楚月側頭看他,搖了搖頭。


    “未曾,你受了傷,又一直昏迷不醒,我不好離得太遠。我們從懸崖上墜下,便落在這了。”


    突然想起之前司空南尋昏迷時,那刺耳的聲音,她接著說道。


    “對了,我之前還聽到一點異響。”


    司空南尋,挑眉問:“什麽異響?”


    張楚悅蹙眉,“像是手指甲在木頭上刮過的聲音。”


    說著她還做出手抓撓的動作。


    “哪個方向?”


    “喏,就是那邊。”


    她指著霧氣蒙蒙的地方迴道。


    霧實在大,看不清楚那邊具體有什麽。


    司空南尋沉默了一陣,盤膝坐下,望著薑楚悅說道:“待我恢複些靈氣,一起去看看。”


    薑楚悅看著他,點了點頭,在他旁邊坐下。


    “好的,我在旁邊守著,你安心修煉。”


    看著司空南尋的側顏,薑楚悅不禁心中感歎:這男人的顏值,真的是耐看。


    百看不膩的那種。


    再加上深情,那真是絕了。


    但自己對他一無所知,談喜歡,總覺得有些淺薄。


    若有一日,這男人消失了,她連在哪找他都不知道。


    嗯……感情還是得謹慎些才是。


    她手裏不知道從哪兒撿來一根木棍,有一下沒一下的扒拉著地上的石子,無聊的胡思亂想著。


    不知過去多久,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那個刺耳的抓撓聲再次響起。


    薑楚悅側頭朝聲音方向望去。


    此時那濃濃的霧氣已經消散了許多。


    隱約間能看到在離他們十幾米的距離處,有個黑乎乎的東西。


    司空南尋此時睜開眼睛,他先是看了一眼薑楚悅,這才轉頭朝那發出聲音的地方望去。


    這迴,這聲音響了很久。


    倆人對視一眼,起身慢慢朝那邊靠近。


    走的近了,才看到那裏放著的,是一具木質棺材。


    薑楚悅對棺材這類,心中還是有些發怵的。


    她下意識停住腳步,拽住司空南尋的衣擺。


    司空南尋也停了下來,側頭望向她。


    “那個……我……有點……”


    看著薑楚悅結結巴巴的樣子,還有那已經快被她拽爛的衣擺。


    笑著將她那隻拽著衣擺的手,握進掌心。


    微低下身子,輕聲在她耳邊說道:“別怕,有我在,你跟在我身後,嗯?”


    薑楚悅腦袋微微後仰。


    他說話間,那唿吸吹在她耳邊的熱氣,實在有些癢。


    她隻覺得那半邊臉都開始發麻。


    抬頭對上他的眼神,薑楚悅點了點頭。


    一抹紅霞不自覺爬上臉龐。


    似是察覺到有人靠近,那刺耳的聲音突然停下。


    薑楚悅倆人也隨之頓住步子。


    薑楚悅輕輕晃了晃司空南尋與她相握的手,無聲的對著他做著口型。


    [咱們還過去嗎?]


    司空南尋望了那棺材一眼。


    他目前為止並沒有感知到危險,於是他對著薑楚悅點了點頭。


    好吧……果然還是男人的膽子大些。


    薑楚悅越是接近那棺材,心中越發發毛,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倆人走到那棺材跟前,棺材外麵都塗的是黑漆,隱約間,她還能看到上麵時隱時現的暗紋。


    “這棺材是被人封印了。”


    薑楚悅最近一直在抽空研讀那本符籙孤本。


    她記得有一篇就說過可用金水,在木頭上直接畫符籙,但這一般是用來封印的。


    眼前這棺材上的暗紋,似乎就是畫的符籙。


    隻是貌似是時間太過久遠了,符籙原本的樣貌已經看不清了。


    這才導致裏麵被封印的東西,有了蘇醒的跡象。


    聽到薑楚悅的話,司空南尋點頭,“看出來了,而且最起碼上萬年了。”


    “那咱們還是別碰了,萬一放出來個厲害的老妖,咱倆就完蛋了。”


    聽到有上萬年那麽久,薑楚悅就有些不想碰這棺材了。


    人都說好奇心害死貓,她和司空南尋現在這行徑,基本沒啥差別了。


    司空南尋望著她,想了想,終還是同意了薑楚悅的建議,“行,那咱們走吧。”


    就在這時,那棺材動了,它原地搖晃了下,裏麵傳來一個氣急敗壞的老頭聲音,“我說你這丫頭,膽子也忒小了點兒,我等了這老半天了,你倆墨跡的,好不容易等你倆走我跟前了,你給我來句不開了,要走?你要氣死我啊~”


    薑楚悅眨巴著眼睛,愣愣的盯著那棺材。


    半晌才迴過神來,側頭看向司空南尋,“我剛剛不是幻聽吧?”


    司空南尋也很驚訝,但還是點了點頭,“沒有,確實裏麵有個老頭。”


    “什麽老頭?你這小子懂不懂禮貌?要叫前輩,前輩知道嗎?”


    聽到司空南尋叫他老頭,他頓時不幹了,胡子都要氣歪了。


    “這小老頭脾氣不太好。”


    聽到那氣急敗壞的聲音,司空南尋搖了搖頭,說道。


    “是,還是別管了,萬一放出來打咱們,可咋辦啊。”


    薑楚悅也很讚同,迴道。


    棺材裏的小老頭一聽,頓時泄了氣。


    還是服個軟,先出去再說。


    這破棺材,他都躺了上萬年了,這鬼地方也從沒有人來過。


    要不是感知到有靈氣波動,他也懶得動彈。


    於是放軟語氣說道:“你們看這樣行不行?你們放我出去,作為交換條件,我可以許你們一個願望。”


    薑楚悅一聽,就想到了那個童話故事。


    “阿拉丁神燈嗎?”


    “什麽燈?”小老頭一愣。


    “哦~沒什麽。你先說清楚你是誰,為什麽會被封印,如果我們放你出來,你要如何保證說話算話呢?不說清楚,我們肯定不會動的。”


    聽到薑楚悅一連串的問題,小老頭額頭的青筋直跳,深深唿吸了一口氣。


    “我是誰,我自己也記不清了。至於為什麽被封印,鬼知道誰腦子抽風,把我封印在這鳥不拉屎的地方。”


    聽著小老頭的話,薑楚悅嘴角直抽抽。


    她抬頭看著已經散去霧氣,露出周圍景色的地方。


    這裏是個類似法壇的地方,周圍雖然有樹,但……確實同這小老頭所言,一隻鳥都沒有。


    頓了頓,小老頭的聲音再次響起,“咱們簽個靈魂契約,若是反悔,便遭靈魂反噬,如何?”


    靈魂契約?


    那不是就是說,如果這小老頭一旦反悔,神魂就要受到巨創嗎?


    於是她點了點頭,“行吧。”


    “不過話說迴來,你倆會不會解這封印啊?”


    小老頭突然意識到個問題,於是高聲問道。


    “會啊,正巧我最近有看到這個封印類符籙。”


    薑楚悅毫不猶豫的迴道。


    “那行,開始吧。”


    小老頭說完心中默默起草契約,一份契約在薑楚悅麵前憑空出現。


    看著上麵隻是說放他出去便許他們一個願望,薑楚悅蹙眉說道:“再加一條,此後不可做出傷害我倆的事情,否則一樣會遭到靈魂反噬。”


    小老頭隻覺得這小姑娘事兒太多,可誰讓他如今求著人家呢。


    於是他隻能按照薑楚悅的要求,將那些話加了進去。


    契約完成。


    “你真的會?”


    看著薑楚悅圍著棺材轉,認真的查看棺材。


    他也不好多去打擾,可終是忍不住擔心的問道。


    薑楚悅點頭,“會的,而且他這符籙已經消失一部分了,以我目前的能力,是可以解開的。”


    聽到薑楚悅肯定的答複,司空南尋這才放心。


    他退到一旁看著忙碌的薑楚悅,不再出聲打擾她。


    薑楚悅研究明白這到底是哪個符籙紋路後,這才拿出之前秘境中所得的那隻筆,將靈氣灌入筆中,在棺材頂部的蓋子上,畫出了化解的符籙。


    在她的筆最後結尾收筆後,她朝後退去,將司空南尋也拉的離棺材遠了些。


    下一瞬,一陣張狂的笑聲想起,棺材蓋“砰”的一聲掀起飛出,在空中旋轉了好幾個圈,落在地上,發出一陣巨響。


    裏麵一白發白須的老人站了起來,老頭並不高,大概隻有一米五的樣子。


    身上的衣袍已經腐爛。


    封印解除的瞬間,他手一揮,身上便煥然一新,穿的是件白色的衣袍。


    小老頭見到眼前倆個娃娃竟如此年幼,不免有些驚訝。


    可看了看薑楚悅的修為,他不免蹙眉。


    這也太低了些。


    他又看向司空南尋,不覺挑眉。


    這男孩倒是有意思,他竟然看不清這男孩的修為,看來,這男孩很是厲害了。


    他沉睡萬年,如今外麵的年輕人裏,竟有如此厲害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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