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公主沒有事了,白瓊道:“對了,史大哥,冷大哥怎麽還沒有迴來啊!”


    提起這個,史豔文臉色就有些不好,不由地氣憤不已。


    “京城來人了,要找冷大哥了解情況,冷大哥擔心大家等久了,就讓我一個人先迴來。等下,他們估計還會來找我們…”


    劉三扇著扇子,若有所思地道:


    “這京城來的人還有沒有人性啊,我們大家剛剛才打敗了殷不凡,冷霜子還受了傷,他們偏偏這個時候,跑過來摘桃子了。還有,他們這個時候拖住冷霜子幹什麽?他傷勢才剛剛壓製住,還沒有時間調養生息呢!”


    史豔文猜測道:“也許,是還有別的事情要找冷大哥吧!”


    聞世先生笑道:


    “不錯,大家是實打實的功勞,雖然我們不稀罕邀功,可要是旁人來搶功,嗬嗬…到時候還需要公主在皇上麵前,好生替大家美言幾句了。”


    公主捏了捏小拳頭,配合地氣憤道:


    “好說好說,打敗殷不凡,怎麽說本宮也是參與了的,我倒要看看,哪個敢來搶本宮的功勞。”


    史豔文正色道:


    “現在就急著論功,隻怕是太早了,打敗殷不凡,隻是順帶的,大家可不要忘記了,我們的本來目的是尋找日月人三劍。


    現在,該頭疼如何將這三把劍安全地送入京城,我擔心繼續停留在這裏,會橫生枝節,以免夜長夢多,我們應該及早迴京複命才是。”


    提起這個,大家的興致不由地就消減了,公主一拍桌子,大包大攬地道:


    “好了好了,本公主會和大家一起想辦法的,皇帝也不差餓兵。本宮看大家都累了一天了,先好好地吃一頓,慶祝一下打敗了殷不凡,再迴房間休息。


    這些煩心的事情,明天再說了。”


    “哈咩,公主真的是太善解人意了,實不相瞞,二齒我早就餓了。”


    “哈哈哈哈~”


    二齒一番插科打諢之下,眾人紛紛點頭,沒錯,打敗殷不凡,的確是值得慶祝一下,所謂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來明日愁嘛!


    畢竟,這段時間以來,大家都快被殷不凡+雷光世祖這一組合,壓的給喘不過氣來了。


    唯有史豔文,波娜娜和劉三幾人興致缺缺,心事重重。隻是草草了事,早早地就迴到了房間。


    待史豔文打坐恢複了元氣,天色已晚。


    此時房間內卻還是燈火通明,劉三,波娜娜和史豔文還在商議事情。


    史豔文道臉色很不好看,道:


    “舅舅,娜娜,爹的屍體,我已經托冷大哥幫忙尋找了,可是現在還是一無所獲。”


    劉三低頭沉思不語,似乎有什麽話要說,但又猶豫不決。


    波娜娜遲疑地道:


    “如果,我是說如果伯父的屍體不是殷不凡偷走的呢!今日的事情,細細想來,疑惑重重,隻怕,伯父的屍體,未必是殷不凡盜走的。”


    史豔文急搖了搖頭,道:


    “我不是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可是…不是殷不凡,又會是誰呢!他盜走我爹的屍體幹什麽?”


    劉三終於下定了決心,沉重地道:


    “豔文,現在先不要糾結你爹屍首的事情了。我有一些事情要告述你…之前為了救出公主,我才沒有說,壓在心裏麵已經好久了…”


    史豔文心中一動,強壓下來心裏的不安,亦是沉重地道:


    “舅舅,其實,我也有事情需要和舅舅好好商量一下…今天太慌亂了,直到現在才有機會…”


    波娜娜從善如流地站了起來,笑道:


    “剛剛,你們都沒有好好吃飯,我去小廚房看看,還有沒有什麽合適的夜宵,去給你們拿來果腹。”


    “娜娜…”


    史豔文下意識的拉住了波娜娜的手,遲疑了一番,最終還是道:


    “好…多謝了…”


    波娜娜笑而不語,給了史豔文一個放心的眼神,出去了。


    劉三看著波娜娜離去,輕搖羽扇,微微一笑,道:


    “豔文,娜娜真是個好孩子,你可不要辜負了人家對你的一番心意。”


    史豔文勉強一笑,無奈地道:


    “現在說這些,還為時過早,我和娜娜,早已心意互通,許下了此生之約。隻是,如果最終要和娜娜走到一起,還要過了公主和皇上那一關…”


    劉三臉色晦暗,隻歎了一句“好事多磨~”就閉口不言了,似乎是在籌措語言。


    史豔文亦是心事重重,似乎也不知該如何開口一般。


    “豔文…”


    “舅舅…”


    劉三嗬嗬一笑,道:“既然豔文你心有疑惑,那你先說好了。”


    史豔文深吸一口氣,正色道:


    “我爹臨終之前,說過一段話,其中的意思,我不敢妄自揣測,所以需要舅舅幫我參詳一下。”


    劉三搖著扇子的手頓了頓,腦海之中靈光一閃,急道:


    “快說來聽聽。”


    “父親臨終之前,曾經告訴過我,他在殷不凡之前收過一個孽徒,還要我一定要替他報仇,父親的原話是:


    (記住…除了劉三,不要告訴任何人…千萬…要小心那個孽徒…他…他就藏在…藏在你的…)”


    史豔文疑惑不解,若有所思地道:


    “我曾經大膽猜測過,舅舅你可能是知道什麽?而且父親讓我小心那個孽徒,還說他就藏在我的…難道是藏在我的身邊?他是不是就是藏鏡人?可惜父親話沒說完,就已然…”


    劉三心裏已經翻起了驚濤駭浪,他不禁想起了,當初在極樂穀,雷光世祖和殷不凡的對話,不禁愣在了當場。


    “舅舅,你怎麽了?”


    劉三連忙醒悟過來,麵色複雜地道:


    “沒錯,其實不止是你,我也懷疑過藏鏡人的身份。豔文啊,不知道你還記不記得,殷不凡擄走公主的那天,我僥幸從極樂穀逃迴,也就是那一天,我才認出了你爹,好在你爹支走了殷不凡,放我離去,你舅舅我才有機會逃出來啊。”


    劉三抬手製止想要說話的了史豔文,道:“你不要打斷我的迴憶,人老了,記性不好了。


    當日,我尾隨殷不凡進入了極樂穀,剛好聽到了殷不凡跟你爹的對話。好像是你爹對殷不凡擄來公主有所不滿,認為他節外生枝。


    聽他們講的話,似乎,他們師徒二人,是要對付一個叛徒。


    可是殷不凡卻告述你爹,靠著手裏的公主和人劍,一定可以逼那個叛徒自投羅網,他似乎很有信心,認為那個叛徒不得不來。


    對了,殷不凡的確說過,那個叛徒就是藏鏡人。”


    劉三搖頭歎息,痛惜萬分地道:


    “可惜,短短幾天,他們師徒,卻是反目成仇,誰也不知道,殷不凡居然膽敢弑師,事情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


    史豔文心裏咯噔一下,為什麽殷不凡會和父親反目成仇?他早就有所猜測了,今日,自己一個人奔進洞內,父親卻一下子就認出了是他,他還知道自己的事情。


    然而在極樂穀,父親想要了解這些,唯有從殷不凡口中得知了。但是殷不凡,卻恨自己入骨,一旦被他知道了,自己是他師尊的親兒子…


    史豔文無聲的落淚,這一切…都是為了自己,為了自己啊…


    想來父親強撐著一口氣,就是等著見自己…


    隻恨自己不孝,居然讓父親等了這麽久,以至於…父親隻來得及和自己道別…而父親,明明心中怨恨孽徒,臨到頭來,卻隻是在最後關頭,才提起讓自己報仇…還要自己小心他,連孽徒的身份都來不及告訴自己,就撒手人寰…


    史豔文任由淚水滑落,強撐著內心的痛苦,他還沒有忘記今天找舅舅的目的,一字一句地道:


    “舅舅,你說過,你對藏鏡人的身份有所猜測,那…”


    看見史豔文落淚,強忍悲痛的模樣。劉三內心止不住的歎息,無奈地道:


    “如果你爹和殷不凡沒有弄錯仇人的話,那麽那個人,他的身份,我想你應該心知肚明了…”


    史豔文頓時如遭雷噬,攤坐在椅子上,就算他心中早就有了腹稿,但他仍舊懷抱一絲希望,不想…


    “不會的…不可能…怎麽可能是他?當初麵對翻雲魔君之時,他可是,他可是數次救我於危難之中,若是沒有他,哪裏有今日的我?如今,他更是打敗了殷不凡的大英雄啊!他也是我的…我的大哥啊~”


    劉三拍了拍史豔文的肩膀,現在這個關頭,作為長輩,自己可不能慌亂,正色道:


    “豔文啊,舅舅知道你一時無法接受,我也不想在短短幾天內,就讓你接連承受致命打擊。


    可是你現在已經今非昔比了,你不會衝動行事的,對吧!事情還沒有壞到一定的地步,我們慢慢想辦法,也許他是有苦衷的也說不定呢!”


    史豔文仍舊垂死掙紮般地,無助的道:


    “舅舅,難道你已經認定是他了嗎?我是說,會不會這一切都是巧合,也許我爹他們,他們真的搞錯了…”


    劉三搖頭歎息,看來豔文並非是不能夠猜到真相,他隻是不願意接受罷了。看見史豔文這個樣子,他內心悲憫,口中卻是道:


    “也許吧!就算推理的再嚴謹,可是,終究還是要對方親口承認,才算是蓋棺定論。現在什麽證據都沒有,空口無憑,如何好憑空汙人清白?”


    史豔文定了定心神,露出了脆弱的笑容,道:


    “不錯,我會親手找出藏鏡人的,他…他未必會是藏鏡人,也許,我們都搞錯了…”


    劉三實在是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了,也許,責任和擔當會有助於史豔文從大男孩迅速轉變為男人,遂點了點頭道:


    “你應該知道現在該怎麽做,現在最要緊的就是保護公主,然後將日月人三劍安全的送迴京城,我會聯係以前的老朋友相助,你也累了一天了,今晚,先好好歇息吧。你不要胡思亂想鑽牛角尖,車到山前必有路,我們大家,都是你的後盾。”


    史豔文內心煩亂不堪,卻始終是理智猶存,不知是說服自己,還是說服舅舅,斬釘截鐵地道:


    “我知道了,舅舅,是我讓你擔心了,我今後不會再衝動行事了。


    爹走了以後,史家就剩我一個男丁了,我還沒有完娘的期願,幫爹洗脫冤屈;我也還沒有為爹報仇,藏鏡人仍舊逍遙法外;而且,最重要的是,無論如何,我都要完成皇上交付的任務,然後,風風光光的,為爹大葬,我要重振雲州史家一脈,讓族人風風光光的站在大地上。”


    劉三強忍著鼻子都酸痛,看著史豔文在短短幾天內,就從一個衝動陽光的大男孩,轉變成了一個內心成熟,壓滿重擔的男人,他身為舅舅,既感到自豪,又覺得是自己無能。


    可是,他終究還是隻能默默地,用男人對男人的方式,為史豔文加油鼓氣。


    劉三紅了眼眶,道:“哎,風太大,迷了眼睛,豔文啊,今天就到此為止吧!你要是不餓,我看你還是早點休息吧。”


    史豔文如何還能吃得下,隻能搖頭,說自己“不餓”,稍事洗漱了一番,吹滅了燈火,卻隻是和衣躺下。


    今夜,注定是無眠之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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