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羽…不對…翻雲魔君…也不對…是殷不凡又重出江湖了。


    這幾個多月來,翻雲魔君就像是從人間蒸發了一般,禁衛軍窮搜天下,錦衣衛暗中巡查,連金風細雨樓都接到了幾方不同勢力的懸賞,可就是找不到翻雲魔君。


    就在這時候,殷不凡又重新開始執掌藍魔教,由於提前安排,有雷光世祖坐鎮,藍魔教藏的很好,暗中又發展了起來。


    雖然現在藍魔教的名聲臭了,不過反正以前名聲也沒好到哪裏去,也就無所謂了。靠著提前從靜海宮轉移的一半財富,倒是發展的還不錯。


    刨除了那些利欲熏心之輩和烏合之眾,現在的藍魔教眾都是精銳人馬,武功高強,紀律嚴明,倒是一股不容小覷的力量。


    苦海女神龍已經光複了韃靼國,繼任了女君,為了穩定民心忙的是焦頭爛額。


    史豔文陪著她度過了最為艱難的日子,冷霜子帶著皇帝的口諭而來,要史豔文啟程上路,繼續尋找人劍。


    如此,史豔文隻好暫時和波娜娜分離。二人依依不舍,可惜一個肩負著國家和民族的期望,一個身負重任,都不能夠不管不顧,任性而為,隻能揮淚暫別。


    這天,一行人來到了汴京,但見這裏繁華異常,花團錦簇。放眼所見,到處是青樓畫閣,繡戶珠簾。雕飾華麗的轎車爭相停靠在大街旁,名貴矯健的寶馬縱情奔馳在禦街上,鑲金疊翠耀人眼目,羅袖綺裳飄送芳香。


    眾人都看迷了眼,這一路尋劍,一路風波,可謂是處處不平,步步驚險,幾時見過如此繁華安寧的地方。


    冷霜子提議幹脆在此地歇息兩日,再去尋劍。


    下榻不過半日,就有秦府下人來請文武雙狀元,一字並肩王史豔文等人入府相會。


    眾人見下人守禮,談吐皆是不凡,便同意了。


    秦府占地廣闊,在這寸土寸金的汴京真是難得。雖然現在明朝的京都定在北平,也就是現在的京城,又稱北城京。但是在明太祖朱元璋時期,汴京才是北城京,對應的是整個北方的經濟政治中心。而南方的經濟政治中心則是應天府,又稱南京。


    汴京的地理位置優越,大運河穿城而過,周邊的交通便利,久而久之,商業貿易就發展了起來。這裏被傳遍地是黃金,又有諢號稱“黃金城”,可見商業貿易之興盛。


    秦府的主人公是號稱“地下千歲”的秦耀龍,人稱他樂善好施,廣聚人心,看起來的確如此。


    秦耀龍來請史豔文,是為了兩件事情。一是為了一睹文武雙狀元史豔文的風采,二是他最近有喜事,喜好結交朋友的他,希望史豔文等人能夠喝他一杯喜酒再走。


    秦耀龍正招待著史豔文等人,忽然一陣風吹來,廳內已經多了一個人。


    秦耀龍喜道:“風兄終於來了,倒叫秦某好一番等待~請~”


    風滿樓亦喜道:“秦兄請風某來喝喜酒,我自然要來。這幾位是…讓我想想…對了文武雙狀元,一字並肩王,史豔文,江東神捕冷霜子,還有飛輪腿二齒,醉彌勒的弟子小金剛,這位美女,是孝女白瓊~不知道風某說的對不對~”


    秦耀龍哈哈笑道:“風兄這雙眼睛,真是厲害,都省了秦某的介紹了~秦某為大家介紹一下,這位是金風細雨樓的風兄,風滿樓,我的老朋友了~”


    冷霜子心中一動,道:“難道是號稱金風未動蟬先覺,山雨欲來風滿樓的風兄?”


    風滿樓謙虛道:“正是在下,想不到江東神捕冷霜子竟然聽過在下的名號,慚愧~這不過是樓主的戲稱,竟然也傳到江湖上了~”


    秦耀龍驚喜道:“樓主,公子羽?難道公子羽也來了此處嗎?”


    風滿樓慌不失地擺手道:“沒有~沒有,我們樓主沒有來,他要是來了,我都該躲著了,哪裏還有心思喝秦兄一杯喜酒啊~”


    秦耀龍莞爾一笑,道:“風兄真是妙人也,尋常人若得到公子羽的指點,隻會感激涕零,風兄卻說要躲著,真是…”


    風滿樓苦笑道:“好了,秦兄別打趣我了,別冷落了你的客人。”


    秦耀龍反應過來,賠罪道:“諸位,對不住了,是在下一時疏忽了。”


    迴頭對著婢女道:“對了,月兒夫人怎麽還未出來見客,出什麽事了嗎?”


    婢女道:“老爺,月兒夫人身體不適,婢子已經服侍她歇下了。”


    秦耀龍急,道:“怎麽會這樣,還不快去請大夫~”


    婢女慌亂道:“是月兒夫人說老毛病了,不用請大夫,歇息一下就好了。”


    秦耀龍生氣道:“混賬,月兒夫人即將成為秦府主母,哪裏容得你們如此輕慢?”


    突然,風滿樓道:“秦兄,既然秦兄如此著急,不如讓風某,為月兒夫人診治一番如何!”


    秦耀龍一拍額頭,道:“哎呀,是秦某糊塗了,風兄師承公子羽,醫術精湛,在下正要請風兄出手,風兄請~”


    迴過頭來又道:“諸位,今日實在是對不住了,還請諸位迴去稍事休息,秦某已經安排好了住處,待會兒還有晚宴,請諸位務必賞臉一聚,在下還有要事,先告退了。”


    客隨主便,史豔文等人連道無妨。


    秦耀龍來到了月兒夫人的門外,敲門道:“月兒,我為你請的大夫來了,我可以進來嗎?”


    隻聽一道溫柔雅致的聲音傳來:“耀龍,不用了,我感覺已經好多了,請這位大夫迴去吧!”


    秦耀龍堅持道:“月兒不要任性,馬上就要大婚了,讓大夫看看,我也好安心安排婚禮的事情。”


    那聲音遲疑了一下道:“那…好吧。”


    二人推門進來,風滿樓見到了一位戴著麵紗的女子,於是道:“讓風某為夫人診治一番,如何?”


    月兒夫人道:“耀龍,他是誰啊,真的是你請來的大夫嗎?”


    秦耀龍道:“月兒不要小瞧了風兄,風兄醫術精湛,可不比那些大夫差,風兄,請~”


    風滿樓歉意道:“月兒夫人,風某得罪了。”


    伸出幾根手指,隔著絲巾搭在了月兒夫人的脈上:“奇怪,月兒夫人這個脈象…好像是幾個月前曾受過傷,氣血虧虛…難怪會說是老毛病…秦兄要是信得過風某,就讓風某為月兒夫人施針,保證斷了月兒夫人的病根。”


    秦耀龍大驚,道:“風兄~你是說月兒夫人不是病了,而是受傷…”


    風滿樓正色道:“不錯,餘傷未除,又憂思過度,以至於氣血淤滯,血氣兩虧,需要施針打通了淤血才可以用藥調養。”


    秦耀龍一臉心疼的對夫人道:“月兒,你難道是被那夥賊人傷到了,怎麽不早說,拖了這麽久…請風兄務必治好月兒,秦某感激不盡。”


    風滿樓正色道:“如此,風某得罪了。”


    隻見風滿樓從懷中掏出來一包銀針,閃閃發亮,一看就不是凡品。


    風滿樓雙手連動,隔衣施針,認穴奇準,不一會兒功夫就紮了數十針,像撥琵琶一般,對著針尾輕攏慢撚,或彈或按,手法嫻熟,令人眼花繚亂。那針尾或嗡嗡顫動,或冰或熱,各有不同。


    不一會兒,月兒夫人額頭已經見汗,麵色紅潤,突然間悶哼一聲,吐出來一口發黑腥臭的淤血,嚇了秦耀龍一跳,急道:


    “月兒,你怎麽樣了~”


    月兒夫人將頭偏到了一邊,似乎不想讓外人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


    風滿樓粲然一笑,道:“好了,秦兄收拾一下,風某去外麵替月兒夫人開一副方子,保證藥倒病除。”


    說著手一揮,月兒夫人身上的銀針就全部迴到了風滿樓的手中。暗自擦了一把汗水,可見如此療傷對他也是負擔很大。


    秦耀龍感激道:“風兄這一手真是神乎其技,秦某感激不盡,請風兄稍事歇息,秦某稍後就來,請。”


    秦耀龍喚來了婢女,替月兒夫人收拾妥當了,才道:“月兒,如何了。”


    月兒夫人又輕又柔地道:“那位風大夫真是厲害,月兒現在心裏好像搬開了一塊石頭,好久沒有這麽輕鬆了,我覺得我已經大好了。”


    秦耀龍喜道:“風兄的醫術的確高明,簡直是神技,風兄可是我的老朋友了,你待會兒要和我一起好好謝謝他。”


    月兒夫人“嗯”了一聲。


    這時冷霜子等人也在一起討論著風滿樓和公子羽。


    冷霜子沉吟道:“這個風滿樓,來的時機太巧了,會不會~”


    史豔文皺眉,道:“他是秦兄請過來的客人,而且還是認識多年的老朋友,應該不會是~”


    冷霜子憂心忡忡地道:“公子羽可不是什麽簡單的人物,他神秘莫測,蹤跡成迷,亦正亦邪,豔文,你還記不記得你曾經和我說過的那個神秘的鏡主~”


    史豔文若有所思,道:“如果他是那個神秘的鏡主,那麽的確有可能驅使動女暴君和殷不凡這兩個絕頂高手,但是…這有些說不通啊~”


    二齒和小金剛眼睛都快冒蚊香圈了,道:“哈咩,大哥你們到底在說什麽呀,我怎麽一句都聽不懂?”


    冷霜子和史豔文對視一眼,不再討論這個問題。


    白瓊拍了二人的額頭,道:“聽不懂,不知道不聽嗎?幹嘛要說出來啊~”


    這時門外下人道:“老爺請諸位貴客去赴晚宴~”


    眾人道:“知道了~”


    就停了討論,和下人一道去了晚宴大廳。


    風滿樓大筆一揮,就寫好了三貼藥方,細細的囑咐下人如何煎煮,哪一張方子先服,哪一張方子後用,就讓下人先按貼抓藥去了。


    風滿樓細細品味,金風未動蟬先覺的靈覺告述他這裏有古怪,而且剛剛,他居然還隱隱約約感覺到了一絲惡意,讓他寒毛倒豎,又不知所以然。


    風滿樓雖然武功不怎麽樣,可那也是相對於公子羽來說的,他保命的功夫可謂是一絕。


    連公子羽都認為他日後有很大的機會突破宗師,他先天神聖,如果到了宗師境界,那可就是了不得了。是以對他調教了五年,見他總算是突破了一流,才暫時放棄了調教。


    可剛剛察覺到的那一絲惡意,竟然讓他如墮冰窟,靈覺瘋狂示警,讓他離開。


    風滿樓坐不住了,找到了秦耀龍,道:“秦兄,在下突然想起來我們樓主還交代了我一件事。我想了想,時間上怕是來不及了,這次恐怕是在下無福,喝不了秦兄你的喜酒了,在下必須得先走了。”


    秦耀龍皺眉道:“風兄,可是秦某招唿不周,風兄,真的這麽著急要走嗎?”


    風滿樓意有所指的道:“在下是真的很想喝秦兄你的喜酒的,可是現在真的不行,我真的要走了,在不走…在下恐怕就真的來不及了…”


    秦耀龍無奈地道:“哎,是秦某無福了,風兄如有要事,盡管去辦吧!在下不敢耽誤公子羽的事,風兄~下次有機會,咱們再把酒言歡,我讓賤內好好謝謝風兄之助。”


    風滿樓哈哈笑道:“好說好說,秦兄~保重~在下走了~”


    說話間,風滿樓就化風而去,鴻飛冥冥。


    秦耀龍覺得有些奇怪,風兄弟一向灑脫,怎麽剛剛感覺他說話有些吞吞吐吐,意有所指。


    而且剛剛風兄的表現,前後太不一致了,剛剛怎麽感覺倒像是逃命一般,秦府有什麽能威脅到風兄的事物嗎?


    秦耀龍想不通,但是卻暗自將這一疑惑壓在了心底,他對於風滿樓還是很在意的,尤其對是他金風未動蟬先覺的本事很是清楚,風兄是個妙人,而且還是個有本事的人。


    可是風兄現在卻表現出來這麽一副模樣,恐怕是已經察覺到了什麽危險和不對勁,風兄不好開口,所以隻能夠用這樣隱晦的辦法提醒自己。


    秦耀龍的心中開始布滿了陰霾,楠楠道:“還真是山雨欲來風滿樓,風兄,你在害怕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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