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一道窈窕的身影摸進了地牢,用鑰匙打開了門鎖,用刺激性的藥物喚醒了鐵心蘭,道:“噓~別出聲,跟我走~”


    又如法炮製,打開了另一邊的牢門,走進了關押著花無缺的地牢內,準備抱起花無缺就走。哪知花無缺明明深受重創,武功被廢,竟然沒有昏迷不醒,一雙眼睛竟然定定的看著來人。


    來人吃了一驚,慌不失地往後退,不料卻碰到了牢門。


    花無缺道:“鐵萍姑?”


    來人神情似乎有些狼狽,話語中透露出愧疚和不安的道:“是~是我~無缺少爺~”


    她本已做好了被詰問責難的準備了,卻沒想到花無缺隻是道了這一句話,就沉默不語了。似乎是早就知道是她,問這一句,也隻不過是為了確認罷了。


    鐵萍姑不敢去看花無缺,隻是帶著花無缺和鐵心蘭二人迅速的離開了地牢,沿途都沒有守衛,也不知鐵萍姑是如何做到的。


    鐵萍姑帶著二人坐上了一輛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又喂給了二人移花宮的救命靈丹,深深地看了一眼花無缺,就準備離開。


    “不一起嗎?”


    哪知,一路上沉默寡言的花無缺此刻卻道:“看見你無恙,無缺很是高興~”


    鐵萍姑身軀顫抖了一下,落寞地道:“少爺~無缺少爺,你知道的,萍姑已經迴不去了~”


    說完便揮鞭打馬,自己卻跳下了馬車。


    看見馬車走遠,鐵萍姑終於忍不住悲痛萬分的心情,痛哭流涕。


    待迴到了住處,鐵萍姑掩飾了悲傷,推開了房門,卻見江玉郎赫然坐在窗邊,正在看著窗外,想必是已經等了好久了,剛剛自己的動作隻怕是都落在了對方的眼中。


    鐵萍姑不由地害怕的顫抖了起來,她怕聽到江玉郎接下來要說的話,她知道她完了。


    一日之間,先後背叛了兩個親密無間之人,她不知道接下來等著她的會是什麽~


    江玉郎迴過了頭,給她遞上了一方絲巾,輕輕拍了拍鐵萍姑的肩膀,道:“迴來了就好~”


    說完就準備離開房間。


    鐵萍姑不可思議地看著江玉郎,追著江玉郎離開了房間,道:“你難道不問問我剛剛去做了什麽嗎?”


    江玉郎心道:“這女人真是傻的可愛~”


    口中卻玩味地道:“你以為沒有我的默許,你今晚的行動會這麽順利嗎?”


    聽聞此言,鐵萍姑不禁熱淚盈眶,不由地替江玉郎的處境擔憂了起來,道:“是我連累了你,你~你不該縱容我如此行為的~”


    江玉郎表示不太明白女人的新奇腦迴路,但這並不妨礙他狂刷好感度啊。


    隻見江玉郎輕輕地地摟住了鐵萍姑,捧起她淚眼婆娑的小臉,深情款款地道:“傻瓜,你不相信別人,還能不相信自己的枕邊人嗎?”


    “放心,人都是我父子二人抓迴來的,就算是讓他二人走脫了也不妨事,反正花無缺已經對我們沒有威脅了,一個鐵心蘭還成不了多少氣候~”


    “玉郎…我…自是信你的…但是…”


    “噓~萍姑,你可能向我保證,今日是最後一次了,我全了你的主仆之情,你也全我一個心願,可以嗎?”江玉郎終於露出了狼子野心,但表麵上卻是一派風光霽月,溫文爾雅之態。


    鐵萍姑被江玉郎感動的一塌糊塗,自然是想都沒多想就答應了,問道:“玉郎,你要我全你什麽心願~”


    江玉郎展露出俊美無雙的笑容,道:“既然已經走了花無缺二人,那麽我們的計劃自然要加快進度,不知萍姑你可願親自為我們帶路,攻打移花宮?”


    鐵萍姑目瞪口呆,這是個什麽心願?難道攻打移花宮就是江玉郎的心願嗎?


    江玉郎又開始了影帝級別的表演,將自己父子二人被移花宮宮主控製,不得已之下做了許多違心的事情添油加醋之下說給了鐵萍姑,又道後來又是如何如何想要反抗移花宮,無奈卻被移花宮反將一軍,以恐怖的手段給鎮壓了雲雲。


    說實話,鐵萍姑雖然是移花宮的人,卻從未聽過這些,因為她一直以來都是服侍的花無缺,所以從來都沒有接觸過這些。


    她的身世自有隱秘,對移花宮的認可度也不算太大,隻是對花無缺有一種隱秘的感情。但是自從見識過了移花宮對待宮女喜歡上花無缺以後的場景,就連這一點隱秘的心思也被她自己給親手掐斷了。


    鐵萍姑沒有想到移花宮會帶給江玉郎父子這麽多的痛苦,她的內心深處自然更傾向於江玉郎,但那可是移花宮啊,讓她親自帶人去攻打移花宮…在經過了一番糾結和江玉郎再次“說服”下,鐵萍姑還是應了下來。


    這邊鐵萍姑和江玉郎的糾葛先不提,話說迴到小魚兒那邊。


    過了這麽久,小魚兒的傷勢自然是無礙了,卻也隻不過是勉強恢複了行動能力。本自頹廢不堪,卻恰逢漁寨發生了瘟疫,小魚兒用萬春流教他的醫術,治好了寨子的瘟疫病人,眾人視其為好友,隨之慢慢地恢複了心氣。


    小魚兒在海子寨眾人的鼓勵下,刻苦鍛煉自己幹各種家務活兒,盼望盡快恢複好為父母報仇。他也無法接受純情的紅珠姑娘給他的愛情。


    與此同時另一邊,花無缺二人逃出了地牢,路上卻巧遇了尋找小魚兒的張菁和爛賭鬼軒轅三光,張菁二人從花無缺口中得知了小魚兒已經被江玉郎父子害死的消息,不禁悲從中來。


    張菁堅持不信小魚兒會死,他那麽聰明的人,如何會被江別鶴父子給害死,眾人被他點醒,遂決意繼續尋找小魚兒的蹤跡。


    反而是花無缺雖自己身體受創,但是仍然掛念兩位宮主,他執意要迴到宮中。於是鐵心蘭負氣和他分手,開始心念小魚兒,便也獨自一人踏上了尋找小魚兒的路途。


    憐星趁邀月不在,幫助花無缺恢複了功力,更是以精修數十年的道家先天真氣為花無缺易經洗髓,讓他武功大進。


    憐星在了解到江氏父子已經學會了移花接玉的秘訣,並且處處克製花無缺的武功後,便又傳給了花無缺另一套高深的劍法,可以配合移花接玉的武功,更增其威力。


    江氏父子令鐵萍姑帶路,率武林各派闖入移花宮的迷徑,不料邀月憐星二人早已將路徑更改,攻打移花宮的眾人死傷慘重,花無缺也成功的堵住了江氏父子的去路,僅僅數十招就將江氏父子打的是落花流水,正待下殺手時。


    鐵萍姑拚死相救江氏父子,更是願意以自己的命來抵江玉郎的命。


    花無缺大受震撼,念及和鐵萍姑的情分,於是手下留情放過了江氏父子,讓他們要善待鐵萍姑。


    江氏父子千恩萬謝地恭送花無缺離去,當即如喪家之犬一樣倉皇逃走。雖然逃得了命,但內心深處自然更是忿恨,此處不提。


    卻說黑蜘蛛陪伴著慕容九,兩人都很快樂,隻是九姑娘難以憶起自己的過去。忠誠的黑蜘蛛為了幫助她恢複記憶一起到龜山找魏無牙。


    魏無牙是一個內心變態的侏儒,曾經仗著武功高強求取過邀月,邀月煩不勝煩之下幹脆將他的腿給打折了,要他再也煩不了自己。


    他非但不死心,反而變本加厲,對邀月更加癡迷了。以他精通的各種奇門手段,高強的武功,以及精湛的醫術籠絡了一些人來為他服務。更是逼迫路過的男女,強行讓他們成親,還收養了一個跟邀月有幾分相似的女孩,將她培養得有幾分跟邀月相似的氣質,以滿足自己變態的欲望。


    黑蜘蛛與慕容九的事情先不提,話題迴到邀月身上來,邀月不在移花宮,自然是因為係統提示該她出手了。


    雙男主的實力平衡已經被徹底打破,該她去平了這個bug了。邀月喚出九天玄光,瞬息千裏,不費吹灰之力就找到了小魚兒。


    此刻他已換上了漁家男兒的服飾,臉上洋溢著幸福的微笑,似乎是對生活充滿了信心,整個一陽光快樂的大男孩。


    此情此景,公子羽都不忍心打擾他,可是小魚兒的一生早就被人給安排好了,更是關於自己的任務。再不忍心,也隻能繼續下去。


    夜晚,久違的麵具人出現在了小魚兒的窗外,麵具人以攝心大法詰問小魚兒,是否已經忘了父母的血海深仇;


    忘了自己的身份;


    是否真的甘願在這個偏僻的漁寨裏過一輩子。


    小魚兒顯得很痛苦,他的確貪戀漁寨裏麵的寧靜祥和,但父母的血海深仇不可不報。


    小魚兒告述麵具人,自己沒有忘記自己身負的血海深仇,隻是自嘲現在自己連端碗都沒氣力,如何報得了仇。


    麵具人讓小魚兒跟他走,小魚兒就真的如同被草繩串起的小魚兒一樣,搖搖晃晃地跟著麵具人離開了漁寨。


    第二天一大早,金烏耀出的第一縷陽光叫醒了小魚兒。


    醒過來的小魚兒發現自己居然在海邊一個廢棄的窩棚裏過了一夜。


    小魚兒並沒有聲張,自己一個人又迴到了漁寨,假裝成剛起來的樣子,和平常一樣跟朋友們打招唿。


    他已經發現自己的氣力,相比昨天大了許多,料想昨夜一定不是夢遊,定是小時候告述自己身世的那個神秘人找來了,不禁既驚且喜,在心中暗暗發誓,一定會好好把握住這個機會恢複武功。


    第二晚,小魚兒不等神秘人動作,自己就乖乖地來到了海邊,翹首以盼,那副迫不及待的模樣,差點逗笑了公子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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