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季節的法國氣溫比國內要低不少。


    在飛機上沒覺得,一下飛機蘇停雲就感覺到一些寒意。


    沈閱川給蘇停雲披上了自己的外套,緊緊的把她護著。


    好在梵希集團在法國是有派駐分公司的。


    專車早就等候多時。


    老板帶著老板娘來度假,不,來進修。


    他們肯定要服務到位。


    車子直接停在了巴黎最大的一家西餐廳門口。


    看來這個負責接待沈閱川的小哥哥迴頭可以升職加薪了。


    服務員是一個中年大叔。


    操著一口蘇停雲聽不懂的法語在她們麵前嘰裏呱啦。


    讓蘇停雲感到意外的是,沈閱川的法語竟然也到了可以跟老外無障礙溝通的程度。


    咱們普通人過的是英語四六級,這群頂級富二代過的應該是八國語言的滿級。


    一頓飯雖然隻有五六個菜品,不過看著擺盤和服務,應該至少是普通人兩個月的工資。


    餐廳的位置極佳,一轉頭就可以看到埃菲爾鐵塔。


    無數的男男女女在下麵打卡拍照。


    蘇停雲和沈閱川自然也不能免俗。


    兩個人十指緊扣,讓路人拍了一張美美的合照。


    在外麵逛到十點多,二人才迴到住處。


    公司在四季酒店給沈閱川包了一間套房,每天的一日三餐都有米其林大廚親自服務。


    法國人是懂浪漫的。


    從進屋到大床,都撒上了玫瑰花瓣。


    暖色調的燈光,舒適的溫度。


    這反而讓人覺得不幹點什麽就對不起這個擺設。


    沈閱川哪裏會放過這麽好的氛圍。


    摟著蘇停雲開始溫柔的法式接吻。


    蘇停雲對於沈閱川的上下其手應接不暇。


    隻能用低喘聲和半推半就來加以迴應。


    身體上的愉悅有一半來自於精神上的快感。


    男人的滿足也同樣如此。


    不管他厲不厲害,你得說他厲害。


    劉明達那種兩分鍾的除外。


    求饒聲是他衝鋒的號角。


    你推他他以為你還想要。


    你說他好壞他會得寸進尺。


    隻有你說還要他才會老實。


    折騰了兩次,沈閱川也乖乖躺下了。


    蘇停雲枕著沈閱川的胳膊安心的睡著。


    幾個月的時間都是如此,沒有國內那些嘈雜事務的煩擾,反而有種世外桃源的感覺。


    此時,國內,京城……


    一個僻靜的巷子裏。


    三個染著頭發滿身紋身的人正對著地上一個人拳打腳踢。


    “還敢跟蹤三爺,你是嫌命長吧。”


    黃毛一邊踢還一邊嚷嚷著。


    “三,三爺,我真的想跟你混。”


    饒是被打的吐了血,劉晨陽依然咬牙堅持著。


    三爺立在不遠處。


    板寸頭,一身風衣,手指上夾著一根雪茄。


    昏暗的燈光下,煙頭上的點點猩紅跳的如同鬼火。


    半晌,三爺將雪茄扔到地上,走到了劉晨陽跟前。


    “為什麽要跟我混?”


    三爺蹲了下來,看著這個尚且稚嫩的年輕人。


    “因為我想不被人瞧不起。”


    劉晨陽自從離開了魔都就來了京城。


    偶然的機會,聽到了天橋下有人議論。


    說京城的三爺威風凜凜,就連幾大家族都不敢惹他。


    這不正是他想要投靠的人嘛?


    他在爵士酒吧蹲了一個星期,總算是發現了這位三爺的蹤跡。


    “嗬,不想被人瞧不起……那就得比別人狠。”


    三爺頓了一下,手裏多了一把小匕首。


    “剁了一根手指,你可以入我門。”


    三爺蹲下,把匕首扔在了地上。


    劉晨陽看著匕首,上麵閃著寒光。


    他一把抓了起來,朝著自己的食指切去。


    緊接著是一聲劃破寂靜的吼叫。


    “是個狠人,送醫院。”


    三爺眼角抽了一下,對著手下吩咐了一句。


    劉晨陽被幾個人抬著送去了醫院,食指連著皮還掛在手上。


    所幸送的及時,手指並沒有廢掉。


    第二天,他是被疼醒的。


    看著自己在醫院裏,他知道這一關是熬過去了。


    但是三爺並不缺手下,也不缺幫他賣命的人。


    這一次算是入了門,他成了爵士酒吧一個看場子的馬仔。


    隻要不怕死,別人就怕你。


    很快,爵士那群鬧事的人就怕了劉晨陽。


    別看這小夥子一臉的稚嫩,真的發起瘋來自己都敢打。


    道上的人送他外號瘋羊。


    他才不管人家叫他什麽。


    他就要混出一個人樣給宋迎溪看。


    他憑什麽不能吃天鵝肉。


    宋迎溪他就吃定了。


    此時的宋迎溪大概也對沈閱川喪失了信心。


    天天在這個破後勤部一點看不到希望。


    聽說沈閱川已經求婚成功,現如今又帶著蘇停雲遠去法國歸期未定。


    這基本上宣告她已經沒戲了。


    高傲的頭顱終究還是低下了。


    好在她爸媽對她還沒有放棄。


    “迎溪,今天給你安排了一個相親,你抽空去一下吧。”


    陳慧娟電話打來時,宋迎溪正準備寫辭職信。


    “媽,我說了多少迴了。我暫時不想結婚。”


    宋迎溪真是有點不耐煩。


    天天逼著她相親。


    “迎溪,你得為了這個家考慮考慮吧。咱們家公司再沒有活血進來可就完了。”


    說話的變成了宋毅。


    這是他第一次直接的跟宋迎溪說。


    確實,如果不是實在沒辦法,他肯定也不願意逼迫女兒。


    可是手底下幾萬人得指望著毅達集團生活。


    他總不能讓這個公司說倒就倒吧。


    “爸,我去,我去行了吧。”


    沉默了大概兩分鍾。


    宋迎溪哭了,繼而她答應了。


    她擦了擦眼淚,掏出鏡子補了一個妝。


    雖然答應了參加相親,但是那種又醜又油膩的或者端王她也不會答應。


    好在,這一切並沒有發生。


    一個帶著眼鏡的儒雅男人,五官清秀立體,身材頎長。


    年紀大概不超過35。


    舉手投足之間盡顯矜貴和紳士。


    “司恆。”


    男人伸出修長瓷白的手。


    “宋迎溪。”


    宋迎溪伸手跟他淺握了一下。


    其實她內心裏疑惑的是。


    這個男人一看就屬於那種有錢而又帥的人。


    怎麽會需要相親?


    “宋小姐,放心,我沒病,而且我對你挺了解。”


    司恆似乎是看穿了宋迎溪的心思,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


    眼神純澈,帶著幾分溫柔。


    “了解我,這應該是我們第一次見麵吧。”


    宋迎溪頗有些奇怪,這個男人說話怎麽有種說不出來的神秘感。


    “法國,裏昂,我見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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