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醫生還是你是醫生?不能頭疼醫頭腳疼醫腳吧。”


    女醫生對著孟宴臣就是一頓嗬斥。


    “這個許醫生是吧,你這樣我可以投訴你的。”


    孟宴臣看了一眼醫生的工牌,許琴。


    仔細一看,這女的跟一個人很像。


    “行,那我給你聽聽。”


    許琴拿出聽診器。


    探進孟宴臣的衣服裏,冰涼聽筒從胸肌遊離到了腹肌。


    “醫生,我頭疼。”


    孟宴臣又強調了下。


    “哦,那你去拍個片子吧。”


    許琴在紙上寫了幾個鬼畫符遞給了孟宴臣。


    孟宴臣接過單子就出了辦公室。


    “哇塞,太帥了吧。第一次遇到這麽帥的患者。”


    許琴正做著白日夢,護士芳芳進來了。


    “許醫生,你要不要吃早餐,我給你帶?”


    芳芳看著兩眼桃花的許琴問道。


    “白粥吧。”


    許琴最愛喝白粥了,就跟她愛帥哥一樣。


    “許醫生,你看看。”


    孟宴臣把一份報告遞給了許琴。


    “沒什麽大礙,少熬夜,飲食清淡。多吃點白粥最好了。”


    許琴直勾勾的看著孟宴臣說道。


    “白粥我不吃,難以下咽。”


    孟宴臣翻了一個白眼,既然沒事,他也就沒必要在這裏浪費時間。


    他作為一個科技公司的大老板可是忙的很。


    這不,電話又響了起來。


    “哪位。”


    孟宴臣恢複冷漠的態度。


    “我是舒建元呀宴臣,晚上有沒有空來我家裏吃頓飯。”


    雖然是長輩,但是舒建元把姿態放的極低。


    他害怕,害怕這個瘋子一樣的孟宴臣。


    他連自己的爸爸都整,何況是他這個陌生人。


    “沒空。”


    孟宴臣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他最恨的就是舒建元。


    要不是他的逼迫,舒然怎麽可能會跳樓。


    下一秒,電話又來了。


    “舒然留下了一些東西,你可能感興趣。”


    舒建元害怕他又掛斷電話,打通了就立馬搶著說了一句。


    “時間,地點。”


    孟宴臣來了興趣。


    這是他對於這一家子唯一的興趣。


    六點鍾,他開車來到了舒建元的家裏。


    家裏隻有舒建元和他老婆許芳芳。


    “舒然留下了什麽東西?”


    孟宴臣並不是來吃飯的。


    他隻想知道這個事。


    所以,他甚至都沒有踏進這個門,站在門口問著。


    “宴臣,你先進來說。”


    舒建元和許芳芳將孟宴臣拉了進來。


    “有什麽快說,不說我就走了。”


    孟宴臣杵在那,紋絲不動。


    “舒然,留下了一本日記。”


    舒建元說著,眼眶紅了。


    許芳芳低下了頭,似乎也有悲愴之感。


    “日記呢?”


    孟宴臣沒想到,還有這麽個東西。


    按道理,他也沒資格得到這個。


    不過既然舒建元把他叫過來了,定然是要給他看。


    “你進來吧。”


    舒建元又拉了一下。


    這次,孟宴臣進來了。


    可是他並沒有坐下,就在那裏等著日記本。


    許芳芳上樓拿了一個小盒子下來。


    盒子上麵鏽跡斑斑,看樣子是有曆史了。


    孟宴臣看了一眼,記憶瞬間就湧上心頭。


    盒子上的那把密碼鎖,是他送給舒然的。


    “這,這,我可以看看嗎?”


    孟宴臣聲音有些哽咽,似乎是觸碰到了內心出最為柔軟的地方。


    “當然,這就是給你的。吃過飯帶迴去慢慢看吧。”


    舒建元嘴裏笑著,卻把盒子拿到了身後的茶幾上。


    許芳芳已經進去端菜了。


    孟宴臣並沒有胃口,但是為了那本日記,他不得不低頭。


    準備草草應付一下就拿了日記本走人。


    “好不容易來一趟,喝一杯吧。”


    舒建元拿出兩個杯子,倒了一杯在孟宴臣跟前。


    “不喝。”


    孟宴臣推了推,他哪有心情跟他喝酒。


    許芳芳給孟宴臣倒了一杯水,孟宴臣端著喝了一口。


    吃到一半,樓上下來一個人。


    孟宴臣隻覺得頭有一瞬間炸裂了。


    這個女人穿著跟舒然那時候類似的碎花裙子,馬尾辮,小皮鞋。


    可是定睛一看,並不是舒然。


    “宴臣呀,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侄女許琴。”


    孟宴臣已經認出來了。


    怎麽這麽巧合,這不就是早上的那個急診科女醫生。


    許琴大概也是看出來了。


    驚喜的笑開了花。


    姑姑說給她介紹一個又有錢又有顏的男人,沒想到果然是真的。


    這可不就是她最為喜歡的類型。


    而且兩人竟然還有過一麵之緣。


    她沒有發現的是,孟宴臣的臉色已經越來越冷,冷的擴散到了整個屋子裏。


    “東施效顰,你也配。”


    孟宴臣沒有忍,一巴掌拍在桌子上。


    這一下力道很大,桌上的杯子都被震的彈了起來,水流了一地。


    “我難道不好看?”


    許琴走過去,手放在了孟宴臣的胳膊上,她並不了解孟宴臣,她隻是不想錯過這個機會。


    “你看起來就像一個綠茶,別打扮成這樣惡心我。”


    孟宴臣用力甩開許琴的手,真恨不得抽死她。


    “宴臣,事情已經過去了,你別折磨自己,折磨我們了好不好。”


    許芳芳走到孟宴臣身側,哀求著他。


    “你們當年折磨你們的親生女兒時難道沒有捫心自問過?”


    孟宴臣說完就走到茶幾邊上,拿起那個盒子朝著門外走去。


    “姑姑,這人怎麽這樣。”


    許琴搖著許芳芳的胳膊。


    她被氣的不輕。


    還沒有人罵過她綠茶。


    “他這人就這樣,總有一天會碰到讓他低頭的人。”


    許芳芳拍了拍許琴的手安慰著。


    孟宴臣迴到家裏,拿出盒子。


    密碼他知道,是舒然的生日。


    打開後,一股黴味撲麵而來。


    裏麵的日記紙張泛黃。


    舒然娟秀的字體就跟拖動時間的那個齒輪,把孟宴臣帶迴到了小的時候。


    字裏行間裏都是對沈閱川的喜歡。


    也有隻言片語記錄了孟宴臣。


    看完後,孟宴臣早已經淚流滿麵。


    對於舒然的思念更甚,對於沈閱川的仇恨更深。


    “宋迎溪,我讓你辦的事還沒辦好?”


    孟宴臣拿出手機,給宋迎溪打了一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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