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度適宜的茶底飄逸著濃鬱的香氣,搗碎的果肉散發出淡淡的甜蜜,然後在羅德手中翻飛的調酒壺中混合均勻,與此同時一絲絲冰元素力賦予它們恰到好處的涼意。


    羅德將一杯緋紅色的飲品推給安柏輕聲說道:


    “安柏,這是特意為你調製的飲品[飛行冠軍],快嚐嚐合不合你的口味。”


    安柏看著那杯飲品,緋紅色的果汁環繞著中心那團金黃的液體,就好像緋紅的雲霞包裹著熾熱的太陽,然後緩緩升起,就好像是新生的朝陽一般絕美而充滿希望。


    先是接觸的緋紅的“雲霞”,於是飽滿透亮的落落莓果汁在口中綻放出清甜的花香,讓安柏心中充滿了對城市安寧的希望。


    而隨著安柏品嚐到那抹“太陽”,有一種能讓人精神百倍的奇異香甜氣味從舌尖上傳來,那是如夕陽般靚麗美好的滋味。


    最後有一股清爽冰涼的滋味將今天的暑氣蕩滌一空,原來那是薄荷,這種在提瓦特隨處可見的植物充斥著旺盛的生命力,配上來自翹英莊的茶葉的醇香,那滋味妙不可言。


    在微微苦澀中凸顯的甜蜜,就像是可以突破重重困難的勇氣那般美好。


    就像她認為掌握飛行的訣竅那樣,七分靠技術,三分靠直覺,剩下的九十分全都是靠勇氣來補足,她成為飛行冠軍靠的便是勇氣。


    她突然想起那本教會了她飛行的舊寓言書上的話語:“重要的不是強風而是勇氣,是它讓你們成為世上最初的飛鳥!”


    安柏一臉驚喜地誇讚道:“羅德,你的手藝真棒!要是我也有這樣的手藝就好了。”


    “區區雕蟲小技而已,你能喝的習慣就好,不值一提。”


    羅德愉悅地迴應著安柏發自內心的讚美,然後將一杯冒著涼氣的飲品遞給優菈,說道:


    “優菈小姐,這是你的[浪沫的旋舞],請品嚐。”


    那是一杯覆蓋著乳白色奶油的飲品,從奶油下麵的色澤和那醇香的氣味已經說明了飲品的身份,那是一杯冰咖啡。


    看著安柏一臉滿足地喝著那杯果茶,優菈有些猶豫,好像沒什麽問題,而且似乎真挺好喝的樣子,要不試試?


    於是優菈淺淺地抿了一小口,先是有些甜膩的奶油,但它卻剛好抵消了下麵咖啡的些許苦澀,然後將手磨咖啡的醇香完美凸顯。


    這種苦澀中帶有甜蜜的滋味讓優菈感到格外熟悉,這種滋味是什麽呢?


    啊,是[複仇]!是她對騎士團和蒙德的“複仇”,即使被世人誤解,被所有人視為異類。


    但依然有如同安柏那樣的夥伴帶來愉快的迴憶,那就是她竭盡全力所守護的東西!


    以罪人之身,守護蒙德,這就是她所踐行的“複仇”之道!


    在安柏和優菈美美地享用完羅德特製的飲品之後,羅德提議等一會一起玩七聖召喚,安柏不假思索地同意了,優菈有沒有拒絕。


    然後羅德拿出精心準備地卡組嘎嘎亂殺,優菈不一會就在旁邊看戲了,但安柏卻是越敗越勇,越勇越敗……


    隨著時間推移,優菈內心懷疑的種子也逐漸消失了,至少她確定羅德對蒙德和西風騎士團沒有什麽壞心思。


    畢竟那種發自內心的笑容和舉手投足之間的善意是無法偽裝的,而如果真的有人能夠全天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偽裝的話,這種級別的怪物也不是她可以對付的。


    “啊,我又輸了啦~”


    看著眼前桌麵上被羅德用胡桃一擊絕殺的自己,安柏一些欲哭無淚地說道。


    她現在的臉上已經貼滿了小紙條,與對麵臉上幹幹淨淨的羅德形成了鮮明對比。


    這是羅德額外加的規則,輸的人要在臉上貼一張小紙條,隻有贏了才可以撕下來一張。


    而安柏臉上的紙條則說明了她輸得一塌糊塗的戰績。


    聽到安柏的話語,羅德輕笑了一下,這孩子也太好懂了,光是看著她的表情就知道她下一張卡牌是什麽。


    然後羅德看了看遠處已經被夕陽染紅的天際歎了口氣,他知道歡樂的時光總是那麽短暫,接下來要開始屬於大人們的工作了。


    “今天過得真愉快啊!那麽明天再見了!羅德。”


    安柏在店門外熱情地揮了揮手,她一旁的優菈也點頭示意,然後她們兩人就結伴而行離開了。


    時光匆匆如流水,不多時夜色已至,一抹火紅的身影推開了小店的大門。


    “要來一杯本店的特飲嗎?迪盧克老爺?”櫃台後麵的羅德笑吟吟地看向迪盧克說道。


    迪盧克皺了皺眉頭,雖然他想快點繼續那次未盡的談話,但還是選擇了尊重羅德的意願。


    於是他淡淡說道:“我無所謂,請隨意吧。”


    羅德輕笑了一下,於是手中調酒壺再次快速翻飛,不多時一杯瑰紅色的飲品新鮮出爐。


    羅德將飲品推給迪盧克,笑著說道:“請品鑒一下本店的特飲[晨曦的暗麵]。”


    迪盧克當然不會察覺不到那名字意有所指,那分明是在描述自己的所作所為,那麽其他特飲的名字又是否有什麽隱喻呢?


    不過看在羅德的麵子上,迪盧克還是淺嚐了一口。


    先是葡萄濃鬱的酸甜滋味,配上蜂蜜特有的清甜很容易讓人聯想到夏日葡萄園中飄蕩的果香,


    但緊接著是一種令人窒息的麻木,那是勾勾果的味道,讓迪盧克迴憶起那個燃燒的痛苦夜晚。


    隨後麻木消退,甘甜重新湧現,讓人產生剛才麻木是噩夢一般的錯覺,但那股冰涼和殘餘的麻木在提示著他要向那些家夥複仇!


    出乎意料的好喝,迪盧克心中如此評價著,而且是錯覺嗎?那似乎是根據我的過去調製的。


    迪盧克好像什麽都沒有發生一樣平淡地說道:


    “很不錯的飲品,或許我們在酒業方麵可以合作,比如在你這裏推出一些含酒的飲品。”


    羅德擺擺手拒絕了迪盧克的提議:“那還是不了,我不太喜歡酒類飲品,那對身體有害,而且有個孩子也不喜歡人們喝得醉醺醺的呢。”


    “你是說迪奧娜?”迪盧克很快想起貓尾酒館那個很有意思的小調酒師。


    羅德則是輕笑道:“對啊,那孩子還把我的飲品當成能夠摧毀蒙德酒業的關鍵呢!”


    這顯然是行不通的,想要摧毀美酒聞名的蒙德的酒業,隻靠區區一種酒類的替代品自然是完全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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