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王主任的話,楊廠長立馬驚出一身冷汗,也顧不得許多,連忙推出辦公室的大門離開了。


    王主任看著冒失的楊廠長,也是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果然啊,一個人安逸久了,就會失去危機意識,任何人都是無法避免的,隻有當子彈打入身體的那一刻才會後悔。


    王主任拿起了辦公室裏的電話,隨即打了過去。


    “喂,事兒我按下來了,沒有人知道。”


    電話那頭傳來一道極具威嚴的聲音哈哈大笑道。


    “那就謝謝王主任了,祝我們合作愉快了。”


    聞言,王主任麵無表情的問道。


    “隻是偷一個圖紙麽?好像這也無法有什麽作用吧,還是說你們有什麽後手?”


    那邊的人絲毫沒有好奇王主任的疑惑。


    “哈哈,知道的太多,對我們雙方都不好,你隻要知道,某些人的好日子,已經到頭了。”


    聽著那人信誓旦旦的話語,王主任也是嘴角撇過一抹不屑的笑容。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掛斷了電話後,王主任連忙安排心腹,將手中的文件迅速通過特殊渠道遞到了上麵,然後靜靜地坐在辦公桌前,端起一杯茶水,安靜的喝著。


    “這場戲,誰是狼,誰是羊,還未可知呢,愚蠢的東西們。”


    另一邊,楊廠長迴到軋鋼廠後,也是進行著亡羊補牢的無奈之舉,殊不知早在一個小時前,東西便已經被交到了一個郊外的小房間裏。


    “圖紙可以交給你們,但是在你們離開之前,做掉韋誌鋒,這是他的畫像。”


    陰翳的男子將手中的東西交到了幾名敵特手中,語氣格外的凝重。


    “放心,答應你的事兒,我們會做到的,韋誌鋒,可也是我們的敵人呢,今晚我們辦完就離開了。”


    陰翳的男子點了點頭,隨即便離開了,消失在了黑暗的房屋裏,而收到東西的幾名敵特,也是開始試著武器,準備著今晚的獵殺。


    韋誌鋒坐在辦公室裏聚精會神的畫著圖紙,此刻的他,完全沉浸在了自己的世界裏,由於已經是第二次繪製,所以速度也是快了許多,等忙完後,早已經是深夜了。


    揉了揉發脹的額頭,韋誌鋒差點站不穩摔倒在椅子上,還是肖雨初眼疾手快,連忙攙扶起韋誌鋒。


    “誌峰,沒事吧。”


    看著如此擔憂自己的肖雨初,韋誌鋒揉了揉肖雨初的頭,隨即寬慰道。


    “沒事的,我們走吧,累了,想好好睡一覺。”


    韋誌鋒將圖紙放進了包裏,隨即便牽著肖雨初離開了,門口的段鵬朝著二人點了點頭後,幾人也是坐上了吉普車,與以往不同的是,吉普車後麵的帆布裏,藏了十幾位帶著槍支彈藥的士兵,而且這不是第一天了,韋誌鋒與肖雨初,段鵬則是假裝沒有看到。


    段鵬平穩的開著車,到了一處僻靜的地方時,韋誌鋒此時正被肖雨初輕輕地揉著太陽穴,今天也是累壞了。


    突然,段鵬急急地踩了一腳刹車,然後迅速拔出了槍。


    韋誌鋒看到段鵬的反應,連忙將肖雨初壓在了身下。


    “爬進座椅下麵,不要亂動,沒事的,我很快迴來。”


    韋誌鋒輕輕拍著肖雨初的後背,盡可能的安慰著肖雨初。


    隨後,從挎包裏取出了手槍,後麵的帆布裏。迅速衝出十幾名士兵,聽著段鵬的指示。


    “砰。”


    “砰砰。”


    隨著第一聲槍響,雙方已經算是正式交上了火。


    “媽的,對方早有準備,我們火力不足,完全被當成了靶子。”


    “草,那些人怎麽發現我們的?”


    一名捂著胳膊鮮血直流的漢子不解的問道。


    “他娘的,老子怎麽知道,難不成我們裏麵有內奸?”


    還沒打多久,一群人已經開始內訌了起來,殊不知,段鵬能發現他們,還是因為狙擊槍的反光鏡,對於這種東西,段鵬可是格外的清楚,同是從戰場上刀尖舔血下來的人,怎麽會不了解這個玩意兒呢?


    “他媽的,一群烏合之眾。”


    段鵬很快便帶著人衝鋒了過去,隻一個掃蕩,二十多號人,活下來的已經沒有幾個人,一個捂著腳的禿頭,一個失去手臂的漢子,還有一個為首的,臉龐扭曲的軍官。


    段鵬立即安排人,將幾個人捆了起來,連夜開始了審訊。


    把韋誌鋒與肖雨初送迴了家後,段鵬又立馬調轉車頭,開始審訊了起來。


    隻一晚上,軟骨頭們已經全部交代清楚了,段鵬的威逼恐嚇對於這些沒有上過戰場的人來說,有著十足的壓迫,尤其是當一個自稱是肖為民的人出來後,那平淡到一切的情緒,讓眾人膽寒。


    很快,一場風雨席卷了京都,一些洋洋得意的人還沒意識到暴風雨的到來,尤其是在那名為首的軍官交代了一切事情後,順帶著打了一通電話給了那位領導,讓那位領導得意好久,於是一封舉報韋誌鋒的信件,便從他的手裏發出了。


    當在辦公室裏,看到活蹦亂跳的韋誌鋒時,那人也是驚呆了,整個人也是站立不穩,葛副廠長被牢牢地捆在了一旁,嘴裏不停地喊著求饒。


    “你們沒有證據,所以無法定我的罪,而且我沒有做過這些事情。”


    那名威嚴的領導此時猶如驚弓之鳥一般,知道王主任從兜裏掏出了一個東西,很不起眼。


    “錄音筆,介紹一下,這是我最新研發的,專治的就是你這種嘴硬。”


    韋誌鋒絲毫沒有給這位大領導一絲一毫的麵子,嘴裏的話,也是讓大領導再沒有了一絲的僥幸,一個集團,一個毒瘤,便在一場戲劇性地轉折中被瓦解了,一爺也是勃然大怒,毫不留情的將那些人送進了監獄。


    直到迴到了軋鋼廠後,肖雨初才疑惑地問道。


    “誌峰,那他們偷你電動車圖紙幹嘛?有啥意義啊。”


    麵對著肖雨初的疑惑,韋誌鋒也是細細的迴道。


    “他們啊,純屬癡心妄想,偷我的圖紙,然後讓王主任壓下楊廠長的報告,最終我死在了敵特之手,這樣,死無對證,那麽罪名不是由他們編織麽,說我是因為賣圖紙導致分贓不均,反正嘴巴長在他們身上,想咋說是他們的事兒,隻能說,他們太蠢了。”


    韋誌鋒嘴角露出不屑的笑容,這些人,真的是癡心妄想了啊,區區一則罪名,能耐他何?


    也不想想,光是他這些年做的貢獻,就已經注定了,韋誌鋒的地位不可撼動,哪怕他們事情成功了,最終也隻是來個管理不當而已,偏偏這些人還癡心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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