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過五日,各軍已抵達製定位置並做好準備,為防止消息的走漏,各軍都是晝伏夜行,並且將斥候拉到大軍十裏外探查。


    美稷縣外五十裏,為防止南匈奴人發覺,段熲率本部三千人來興師問罪,雖然在西河郡駐軍隻有五千人,但段熲能拿出的最大兵力隻有三千。


    單於庭。


    身為南匈奴的單於,羌渠自是昨日便收到情報,西河太守段熲率本部人馬前來討伐南匈奴。


    “確定隻有三千人?”


    羌渠還是不信,雖說段熲在胡人這邊威名赫赫,但南匈奴可戰之士六萬,若加上老幼能戰之士,能湊齊十萬大軍,這漢人究竟發什麽瘋,竟敢隻帶這點人來興師問罪?


    “是。”


    探子低頭迴道。


    “哼!漢人是多瞧不起我們!單於,雖說段熲兇名在外,但我匈奴勇士也不會如此懦弱!”


    “對,三千人而言,我匈奴帶甲數萬,豈能懼他!”


    “單於,末將請戰,末將願率三千人馬,擒了那段熲,獻於王庭之前。”


    “......”


    南匈奴各部首領、戰將一個個慷慨激昂,恨不得立刻上馬出征,拿下段熲,隻有羌渠一言不發,不為別的,而是他在思考段熲此次前來深意,畢竟段熲不是一個人,他的到來,代表著大漢河間王的態度,這位爺的態度才是關鍵。


    羌渠單於有三子,分別是於扶羅、唿廚泉、去卑,大兒子於扶羅是個莽夫,但其子劉豹倒是個聰明的孩子,“唿廚泉,你來說說,該怎麽辦?”


    羌渠相對來說,更欣賞沉穩的二兒子,唿廚泉沉思片刻,“單於,我以為段熲此次來犯,也是對我們的一次試探,正如我們上次屠村一樣。”


    “嗯。”


    羌渠單於點了點頭,屠村也是唿廚泉的提議,就是要試探一下河間王對南匈奴的態度,此次劉寒派遣段熲率領三千人前來討伐,也是一次試探,一是試探南匈奴敢不敢戰,若南匈奴不敢戰,那漢人日後必將進一步壓縮南匈奴領地,若南匈奴敢戰,就涉及到第二個目的,看看南匈奴戰力如何。


    “戰,必須戰,不僅要戰,更要一鼓作氣,以壓倒性優勢殲滅來犯的三千漢軍,不然漢軍摸清楚我們,下次過來就不隻是這西河郡的三千騎兵了。”


    這是羌渠單於最後的決定。


    看著手底下眾人,羌渠心中沒有害怕的道理,“左穀蠡王於扶羅、右穀蠡王唿廚泉、須卜根、唿衍孚......”


    羌渠於大帳中點二子及數十名部族戰將名字,所點之人也都一一站出列,“漢人兵法有雲:‘十則圍之,五則攻之,倍則分之’,命爾等率軍六萬,二十倍於敵,要求隻有一個,以最快的速度全殲來犯之敵!”


    “喏!”xn


    唿廚泉:“單於,段熲怎麽辦?抓活的嗎?”


    於扶羅:“幹嘛抓活的?直接殺了不就完事了!”


    羌渠思考了一會兒,“抓起來,送與河間王,豈不妙哉?”


    眾人聞言,皆哈哈大笑,“喏!”


    #


    美稷南三十裏


    六月的天氣,即使是在早上都讓身穿鎧甲的戰士感到炎熱。在寬闊的戰場上,段熲三千人與南匈奴六萬人,兩軍數量根本不在一個量級上。


    兩軍騎兵對峙,猶如巨獸般的戰場,氣勢磅礴。天空中,烈日懸掛,照耀著大地,光芒映照著騎兵們的鎧甲,閃耀出刺眼的光芒。


    空氣中彌漫著緊張的氣息,無人開口說話,隻有戰馬的唿吸聲和鐵甲的輕微碰撞聲在寂靜的空氣中迴蕩。


    隨著時間的推移,太陽逐漸攀高,照耀著整個戰場。騎兵們開始騷動,他們知道,戰鬥即將打響。


    “南匈奴小兒,可有人敢站出來與我一戰!”


    段熲一馬當先,於陣前搦戰。隻見其身披戰甲,手握長槍矗立在隊伍的前方。陽光照射在他熠熠生輝的鎧甲上,猶如天空中的一顆明星,閃耀著威嚴的光芒。


    他的眼睛透過頭盔的縫隙,射出堅定而冷酷的光芒,緊緊地盯著遠方的敵人,大將之風盡顯無疑。


    “我來會會你!”


    戰場,無理而野蠻,這正是於扶羅所渴望的,未等眾人發話,便迫不及待地騎馬出陣,手持一杆長槍,朝著段熲殺來。


    “老頭,我可不會尊老愛幼,駕!”


    “殺!”


    “殺!”


    在兩軍陣前,幾十步的距離轉瞬即至。


    “鐺!”


    “鐺!”


    “鐺!”


    段熲和於扶羅短短一盞茶時間,便交手十幾個迴合,手中長矛你來我往,不相上下,待到戰至正酣,段熲一槍挑開於扶羅的長槍,佯裝不敵,騎馬逃迴陣中。


    “敵軍勢大,撤!”


    “老賊休走!”


    “休放走了老賊!”


    於扶羅此刻心中隻有斬了段熲,已與大軍脫節,唿廚泉見狀,揮手大喊:“全軍衝擊,圍殺段熲!”


    六萬人的騎兵頓時發動,一時間馬蹄聲陣陣、大地震顫、殺聲震天。


    就這樣,三千漢軍與遛六萬南匈奴大軍,一逃一追,一個時辰,便追了五十裏的距。


    “停!”


    南匈奴大軍行至穀羅城,在唿廚泉的命令下暫停行進,前方地形唿廚泉當然清楚,陡坡緩坡不計其數,乃是埋伏的絕佳場所。


    “為何喊停?”


    於扶羅聽見身後弟弟喊停,拍馬迴趕。


    “兄長,這裏的地形...”


    “哼,我豈能不知,不過即使有埋伏又如何,他段熲撐死了也就五千人,唿廚泉你說,我們身後可是六萬人,即使他有埋伏,他能吃得下嗎?


    我倒是覺得,這是一個全殲西河郡漢軍的絕佳機會,既然有埋伏,那就衝出去,取了段熲老賊的首級。”


    唿廚泉細想也是,漢軍撐死也就五千人,自己現在六萬大軍,即使又危險,也不懼。


    “磨磨蹭蹭,這樣,我先率領五千人為先鋒探路,你帶剩下的人跟上,再耽誤下去,段熲老賊就真的跑了!”


    於扶羅一番話說得在理,加上他自請為先鋒,若唿廚泉再不同意,也說不過去了,“兄長放心,我率大軍緊跟其後,即使老賊多智近妖,在絕對的實力麵前,漢人也隻有失敗的份。”


    “駕!”


    兩人不再言語,於扶羅先率五千人,從已破敗的城門上依次踏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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