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和四年(公元181年),春。


    劉寒在並州慢慢站穩腳跟,但一則消息悄然中傳遍整個大漢。


    隨之而來的又是一道莫名其妙召迴洛陽問話的聖旨。


    打發走小黃門,劉寒知道洛陽水池裏的那些老王八又在作怪。


    戲誌才上前一步,麵色凝重地說道:“主公,此去洛陽,必然不是什麽好事。”


    “哼!誌才放心,不管是誰,合一定護住主公,想要動主公,除非從我屍體上踏...”


    張合話還沒說完,就被劉寒把嘴捂住,隨即就是一腳踹出去,“呸呸呸,大白天的說什麽胡話。”


    “話說,我也有一年多沒迴去了,還真有點想念洛陽的風景。”


    劉寒嘴角揚起笑容,周圍三人心中大定,因為每當他如此似笑非笑的時候,就代表著又有人要倒黴了。


    “主公,想來又是那些與您不對付的士族搞的鬼,不過如今我等已然在並州站住腳,朝堂也有清流,想動您,他們也得掂量掂量。”


    說這話的是沮授,手裏有兵權就是硬氣,一年多的休養生息,雖因大戰減員一萬,但在太原郡,已經有一座三萬人的新兵大營,此刻正在接受高順為期兩月的訓練。


    “沒事,大不了往母後宮中一躲,皇兄來了也沒轍。”


    劉寒這種無賴做法,倒是引得眾人大笑。


    主公,胸有成竹了。


    “並州諸事,我離開的時候,政事公與、誌才你倆商量著來,軍事的話,再加上段師、公仁、元皓,相信並州有你們五個,沒有問題。”


    “喏。”


    “我還有個想法,雖然晉陽大營有三萬人在訓練,但最終不可能全部通過,不如擇優者化兵為農,成為屯田兵,大軍屯田,閑事為農,戰時為兵,依舊保留原本編製,農時勞作,閑時訓練。


    雖然這部分人戰鬥力不及真正的士兵,但也是一股優質的後備力量,不僅能為大軍生產糧食,還能打仗,雖不是那種打硬仗的隊伍,但至少能成為守備軍種。”


    眾人聞言,皆認為此計可行,畢竟武帝時期在西域便實行過軍屯,如今並州也可一試。


    “此事,就拜托公與了。”


    “喏。”


    “剩下的便是一些瑣事,修路、築堤、開渠、以工代賑這類民事,兩萬奴隸加上十幾萬流民,就交給誌才了。”


    “喏。”


    “還有就是醫者和匠人的事......”


    臨走之前,劉寒事無巨細地將事情給二人交代了一遍。


    “孤即可動身前往洛陽,並州諸是,便拜托諸位了。”


    眾人起身,對著劉寒拱手行禮,“主公請放心!”


    “儁乂,這次又隻有你陪著我了,”說著,劉寒的目光看向南麵,“率兩千羽林衛,南下洛陽,跟他們耍耍。”


    “主公放心,合這就去點兵。”


    #


    從晉陽迴洛陽,途徑上黨、河內兩郡,約七百裏路程。


    在迴去的路上,偶爾也能聽到幾句辱罵聲,劉寒一眼便認出說出“畜生、屠夫”這類話的便是那幾個人模狗樣的文人。


    一旁的張合忍不住,幾欲動手,但都被劉寒阻止了。


    “嗬,還沒迴去呢,這幫老泥鰍就跟我玩這個。”


    劉寒冷笑一聲,沒有搭理這些小人物,這些人,動了他們隻會髒了自己的手。


    待劉寒一行走遠,那些文人對著地上狠狠啐了幾口痰,眼中充滿不屑與厭惡,隨即轉身離開。


    這種現象,一路走來,遇到多次,見怪不怪,劉寒都膩了,這些人一點新花樣都沒有,若是放到後世,一座鍵盤山,不帶重樣地問候。


    “敦倫汝母。”


    “彼其娘之。”


    “......”


    他們罵人,對劉寒一點殺傷力都沒有,古人還是淳樸啊,說話好聽多了。


    帶著這樣戲謔的心情,劉寒走了十日,再次來到洛陽城下。


    “廟小妖風大,池淺王八多,牛鬼蛇神聚一窩。”


    劉寒大手一揮,“進城!”


    #


    劉寒迴洛陽了,這件事自是瞞不過滿是耳目的士族,原先的侯府改成王府,老仆人劉忠早就被董太後打發到這內外打掃,順帶伺候著。


    此刻內宮已然落鎖,但還是有內侍前來宣旨,令劉寒參加明日大朝會,而來者不是別人,正是十常侍之一的趙忠,而且麵色並不是那麽好。


    說來也是奇怪,張讓和趙忠兩人雖同為十常侍之首,但兩人相處並非那麽和諧,劉寒因小時緣故,與張讓比較熟悉,因此走得近些,有些好處張讓有而他卻沒有。


    此次返迴洛陽,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必是士族發難,皇帝心中不喜,因此趙忠並沒有給劉寒好臉色。


    劉寒連續幾天趕路,受人謾罵,心裏沒有火是不可能的,隻是一直隱忍,等著爆發,可沒想到一個小小的宦官也敢給自己擺臉色。


    “站住!”


    “不知王爺還有什麽吩咐。”


    趙忠雖不喜劉寒,畢竟當初劉寒處置了一批曹節的人,而自己是曹節的幹兒子,但還是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孤怎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家奴敢跟主子擺臉色了?”


    劉寒一步步走向趙忠,麵色寒冷地看著趙忠。


    或許是一直跟在皇帝身邊,幾乎都要看自己臉色,沒人敢在自己麵前耀武揚威,趙忠這才反應過來自己失態了,眼前這位,即使是要被問罪,也是皇帝的親弟弟,大漢的王爺,他不是一般的宗親,他也是自己的半個主子。


    就算他犯了滔天大罪,皇帝還能殺了他不成?


    趙忠將身子俯得更低了,原本宣旨的人是張讓,自己一時得意搶了過來,失算了!


    “奴婢不敢!”


    “不敢?那就是敢想咯,可是在孤看來,你不僅敢想,還敢做,你不僅做了,還做到了,你說...”


    “嗆~~!”


    劉寒順手拔出張合身上的佩劍,劍刃放在趙忠脖子上,“孤今日殺了你,皇兄...會因為這件事...拿孤怎樣?”


    雖然已是春天,但此刻趙忠身子如墜冰窟,雙腿發麻,劉寒的聲音雖不帶感情,但卻比惡魔低語更加讓人害怕。


    “他,真的敢殺自己!”


    趙忠感受到來自劉寒身上散發的殺意,跪地求饒:“王爺饒命,是奴婢豬油蒙心,奴婢該死......”


    說著,趙忠朝著劉寒叩頭。


    “起來吧。”


    等了一陣之後,劉寒覺得敲打已經夠了,才讓趙忠起身,“迴去吧。”


    說著,便讓內侍攙著趙忠離開,“今日就算了,若你記恨孤,孤等著接招。”


    說著,劉寒看都不看趙忠一眼,便走了。


    “奴婢不敢!”


    站在這個位置,趙忠自是知曉自己的權勢來自於何人,眼前這位,身份不談,同時還手握重兵,他不敢報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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